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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子部 类书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字学典 卷一百四十八

 心理咨询诊所 2022-03-20

 笔部纪事
 笔部杂录
 笔部外编

字学典第一百四十八卷

笔部纪事

《孝经·援神契》:孔子制作《孝经》,簪缥笔衣,绛单衣向北辰而拜。
《广博物志》:始皇遗笔袋于海上,化为墨鱼。
《汉书·张安世传》:安世持橐簪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注〉橐,盛书。簪笔,插笔于首以记事。
《洞冥记》:天汉二年,帝升苍龙阁,思仙术,召诸方士,言远国遐方之事。唯东方朔下席操笔跪而进。
《汉官仪》:尚书郎日赐赤管大笔一双,隃麋墨一丸。《后汉书·班超传》:超为人有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诣校书郎,超与母随至洛阳。家贫,常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志哉。
《拾遗记》:任末年十四时,学无常师。负笈不远崄阻,每言人而不学,则何以成?或依林木之下,编茅为庵,削荆为笔,剋树汁为墨。
《西京杂记》:天子笔管,以错宝为跗毛,皆以秋兔之毫。官师路扈为之,以杂宝为匣厕以玉璧翠羽,皆直百金。
《吴志·鲁肃传》:刘备诣京见孙权,求都督荆州,惟肃劝权借之,共拒曹公。曹公闻权以土地业备,方作书,落笔于地。
《魏志·管辂传》:辂往见安平太守王基,基令作卦,辂曰:当有一大蛇衔笔,小大共视,须臾去之也。基大惊,问其吉凶。辂曰:大蛇衔笔,直老书佐耳。见象而不见其凶,知非妖咎之徵,自无所忧也。后卒无患。
《梁习传注》:王思惟急,尝执笔作书,蝇集笔端,驱去复来,如是再三。思恚怒,自起逐蝇不能得,还取笔掷地,蹋坏之。
《吴志·阚泽传》: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人也。家世农夫,至泽好学,居贫无资,常为人佣书,以供纸、笔。
《晋书·葛洪传》:洪好学,家贫,伐薪以贸纸笔。
《王珣传》:珣梦人以大笔如椽与之,既觉,语人云:此当有大手笔事。俄而帝崩,哀册谥议,皆珣所草。
《琅嬛记》:孙绰为著作郎,每暗中见笔端吐光若火。《云仙杂记》:郤诜射策第一再拜其笔,曰:龙须友使我至此,后有贵人遗金,龟并拔蕊石簪咸与。弟子曰:可市笔三百管。退而藏之,贮以文锦。一千年后,犹当令子孙以名香礼之。
《列仙传》:仲甫卖笔辽东,有钱无钱皆与笔。
《东宫旧事》:皇太子初拜,给漆笔四枚,铜博山笔床一副。
《前秦录》:苻坚将为赦,与左仆射猛、右仆射融,密议于露台,悉屏左右。坚自为赦文,猛、融供进纸笔,有一大苍蝇入自牖间,鸣声甚大,集于笔端,驱而复来,坚恶之,久之乃去。俄而长安街巷,市里民相告曰:官今大赦。有司以闻。坚惊敕内外推穷之。咸言:有一小人衣黑衣,大呼于市曰:官今大赦。须臾不见。坚叹曰:其向苍蝇乎声状非常,吾固恶之。
《南齐书·祥瑞志》:世祖年十三,在郢州,梦人从天飞下,头插笔来画上衣两边,不言而去。庾温释云:画者,山、龙、华虫也。
《舆服志》:三台五省二品文官,皆簪白笔。王公五等及武官不簪,加内侍乃簪。
《隋书·音乐志》:齐永明中,舞人冠帻并簪笔,帝曰:笔笏盖以记事受言,舞不受言,何事簪笔。岂有身服朝衣,而足綦宴履。于是去笔。
《南史·刘杳传》:杳博综群书,沈约、任昉以下每有遗忘,皆问焉。周舍问杳:尚书著紫荷囊,相传云挈囊,竟何所出。杳曰:《张安世传》云:持橐簪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韦昭、张晏注并曰:橐,囊也。簪笔以待顾问。
《庾易传》:易,字幼简,新野人也。志性恬静,不交外物。安西长史袁承钦其风,赠以鹿角书格、蚌盘、研、白象牙笔。并赠诗曰:白日清明,青云辽亮,昔闻巢、许,今睹台、尚。易以连理几、竹翘书格报之。建武三年,诏徵为司空主簿,不就。
《梁书·范岫传》:岫,历骁骑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自亲丧之后,蔬食布衣以终身。每所居官,恒以廉洁著称。为长城令时,有梓材巾箱,至数十年,经贵遂不改易。在晋陵,惟作牙管笔一双,犹以为费。
《南史·江淹传》:淹尝宿于冶亭,梦一丈人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色笔一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
《纪少瑜传》:少瑜尝梦陆倕以一束青镂管笔授之,云:我以此笔犹可用,卿自择其善者。其文因此遒进。《赵伯符传》:伯符为丹阳尹,严酷。典笔吏取笔失旨,顿与五十鞭。
《江宁府志》:南朝有姥善作笔,萧子云常用之笔心用胎发。
《述古书法纂》:梁简文帝答徐螭书,特设书幌,乍置笔。床
《眉公笔记》:慧远禅师退隐硖石山,著《涅槃经》成,掷其笔曰:若疏义契理,笔当驻空已而。果然后人名掷笔堂。
《陈书·郑灼传》:灼,字茂昭,东阳信安人也。性精勤,尤明《三礼》。家贫,抄义疏日以继夜,笔毫尽,每削用之。《酉阳杂俎》:魏李骞、崔劼至梁同泰寺,三僧迎门引接。至浮图中,佛旁有执板笔者,僧谓骞曰:此是尸头,专记人罪。骞曰:便是僧之董狐。
《隋书·礼仪志》:中世以来,惟八座尚书执笏。笏者白笔缀其头,以紫囊裹之。其馀公卿,但执手板。
《郑译传》:译,以上柱国归第。未几,有诏徵之。复爵沛国公。令李德林立作诏,高颎戏谓译曰:笔乾。答曰:出为方岳,杖策言归,不得一钱,何以润笔。上大笑。
《刘行本传》:行本,周御正中士,兼领起居注。累迁掌朝下大夫。周代故事,天子临轩,掌朝典笔砚,持至御坐,则承御大夫取以进之。及行本为掌朝,将进笔于帝,承御复欲取之。行本抗声谓承御曰:笔不可得。帝惊视问之,行本言于帝曰:臣闻设官分职,各有司存。臣既不得佩承御刀,承御亦焉得取臣笔。帝曰:然。因令二司各行所职。
《书断》:僧智永积年学书,有秃笔头十瓮,每瓮皆数石。后取笔头瘗之,为退笔冢,自制铭志。
《唐书·岑文本传》:文本,为中书舍人。或策令丛遽,敕令吏六七人泚笔待,分口占授,成无遗意。
《欧阳询传》:询子通,书亚于父。晚自矜重,以狸毛为笔,覆以兔毫,管皆象犀,非是未尝书。
《李峤传》:峤为儿时,梦人遗双笔,自是有文辞,十五通《五经》
《娄师德传》:师德在夏官注选,选者就按簿阅。师德曰:容我择之可乎。选者不去,乃洒笔曰:墨污尔。
《云仙杂记》:薛稷为笔封九锡,拜墨曹都统、黑水郡王兼毛州刺史。
《大唐奇事》:李林甫为相初年,有一布衣执刺,待于路傍,高声自称曰:业八体书生管子文,欲见相国伸一言。林甫召之于宾馆,至夜静,月下揖之。生曰:夫治生乱,乱生治,今古不能易也。我国家自革隋乱而治,至于今日,乱将生矣。君其记之。林甫拜谢。至曙,求退。林甫坚留之不得,遂去。林甫令人暗逐之,生至南山中一石洞,其人寻逐亦入石洞,遽不见生。唯有故旧大笔一。其人携以白林甫,林甫以其笔置于书阁,焚香拜祝。其夕,忽化为一五色禽飞去。不知所之。
《唐书·艺文志》:元宗,创集贤书院,学士通籍出入。既而太府月给蜀郡麻纸五千番,季给上谷墨三百三十六丸,岁给河间、景城、清河、博平四郡兔千五百皮为笔材。
《开元天宝遗事》:李太白少时梦所用之笔,头上生花,后天才赡逸,名闻天下。
李白于便殿,对明皇撰诏诰。时十月大寒冻,笔莫能书字。帝敕宫嫔十人,侍于李白左右,令各执牙笔呵之。遂取而书其诏,其受圣眷如此。
《酉阳杂俎》:开元中,笔匠名铁头能莹管,如玉莫传其法。
《国史补》:长沙僧怀素,好草书,自言得草圣三昧。弃笔堆积,埋于山下,号曰笔冢。
《妮古录》:怀素塔,衡山县东五里,相传唐僧怀素于此草书,旁有墨池笔冢。
《清异录》:开平二年,赐宰相张文蔚杨涉薛贻矩宝相枝各二十,龙鳞月砚各一。宝相,枝斑,竹笔管也。花点匀密,纹如兔毫,龙鳞石纹,似之月砚形,象之歙产也。《云仙杂记》:魏博田承嗣签治文案如流水,吏人私相谓曰:世罕有此旋风笔。
《画墁录》:予尝于浑氏见德宗所赐诏书二。其一曰今赐卿笔,一管空名,补牒一千,纸有立功,将士可随,大小书给,不必中覆。
《真定府志》:徐神翁,高邑人。修元默之道,得长生之术,飞升成仙。至德宗时,有大水至徐家庄。神翁恐水为患,害及乡人,以笔点水,水从村旁流出,遗水成渠,号为黑水湾。插笔于地,因成树,其枝干多似笔形,因呼为木笔树。嗣后人慕其奇,往观者塞途。乡人恶其害稼,遂毁其树。至今有神翁庙。
《姚氏残语》:元白应制用细笔,名毫锥。
《记事》:珠白傅每一诗成,辄洗其笔。
《摭言》:元相公在浙东,宾府有薛书记,酒后,争令以酒器掷伤公犹子,遂出幕。既去作《十离诗》以献犬离主:笔离、手马离、厩鹦鹉离、笼燕离、巢珠离、掌鱼离、池鹰离、主竹离、亭镜离,台笔诗云: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内擎。《唐书·李靖传》:靖五代孙彦芳,太和中,为凤翔司录参军。家故藏。旧物有佩笔,以木为管韬,刻金其上,别为环以限其间,笔尚可用也。
《五色线》《大业拾遗后序》:上元县瓦棺寺阁,南隅有双笼,闭之忘记岁月。会昌中诏拆浮图,因得笋笔百馀头,藏书帙中。有生白藤纸数幅,题为《南郡烟花录》。僧志彻得之,及焚释氏群经,僧人惜其香轴,争取纸尾拆去,视其轴皆有鲁郡颜公名题云。手写是录,即前之笋笔,可举而知也。
《珠珍船》:元先生赠韦丹尚书兰亭笔管,上镂卢思道《燕歌行》
《唐书·黄碣传》:碣,闽人也。初为闽小将,喜学问,轩然有志向。同列有假其笔者,碣怒曰:是笔他日断大事,不可假。
《于阗国传》:于阗以木为笔,玉为印,凡得问遗书,戴于首乃发之。
《云仙杂记》:司空图隐于中条山,芟松枝为笔管。人问之,曰:幽人笔,正当如是。
有借界尺笔槽,而破其槽者白。其主人曰:韩直木如常,孤竹君无恙,但半面之交,忽然折节。主人大笑,有僦马生甚贫,遇人与虎毛红管笔一枝,曰:所须但呵笔,即得之。然夫妻之外,令一人知,则殆矣。时方盛行凝烟帐风篁扇,皆呵而得之。一日晚思兔头羹,连呵,遽得数盘。夫妻不能尽以与邻家,自是笔虽存,呵之无应。
《续本事诗》:唐德州刺史王倚家有笔一管,粗于常笔。刻《从军行》,人马毛发亭台山水,无不精绝,判两句曰:亭前琪树已堪攀,塞北征人尚未还。
《书断》:岭南兔尝有郡牧得其皮,使工人削笔。醉失之,大惧。因剪己须为笔,甚善。更使为之,工者辞焉。诘其由因实对,遂下令使一户输人须,或不能致辄责其直。
《全唐诗话》:韩定辞聘燕,赠幕客马彧诗曰:盛德好将银笔述。后彧答聘常山,问韩银笔之事,韩曰:昔梁元帝为湘东王时,好学著书。常纪忠臣义士及文章之美者,笔为三品。或以金银雕饰,或以斑竹为管。忠孝全者用金管书之,德行清粹者用银管书之,文章赡丽者以斑竹书之。故湘东之誉,振于江表。
《妆楼记》:何充妓于后阁,以翡翠指环换刺绣笔。充知,叹曰:此物洞仙与,吾欲保长年之好。乃命苍头急以蜻蜓帽赎之。
《清异录》:唐世举子将入场,嗜利者争卖健豪圆锋笔。其价十倍,号定名笔。笔工每卖一枝,则录姓名俟。其荣捷,即诣门求阿堵俗,呼谢笔。
《懒真子》:唐秘书省凡笔匠十人。
《清异录》:赵光逢薄游襄汉,濯足溪上,见一方砖类碑,上题字云:秃友退锋郎功成,鬓发伤冢头封马鬣,不敢负恩。光独孤贞节立砖,后积土如盎,微有苔藓,盖好事者瘗笔所在。
《南唐书·钟谟传》:谟字仲益,会稽人。李德明失其家,世乡里保大中,俱为尚书郎。敏于占对,元宗爱之。德明尝奏事别殿,取元宗所御笔记事。元宗不能堪,曰:卿他日自可持笔来。德明亦自若。
《清异录》:伪唐宜春王从谦,喜书札,学晋二王楷法。用宣城诸葛笔一枝,酬以十金,劲妙甲当,时号为翘轩。宝帚士人往往为呼宝帚。《白孔六帖》:唐末帝时,宰相马裔孙初为河中从事。梦神召见,待以殊礼,手授二笔,一大一小。及为翰林学士,以为契鸿笔之兆。洎入中书,上政事堂,吏奉二笔,大小如所梦。
《云仙杂记》:罗隐喜笔工,苌凤语之曰:笔,文章货也。吾以一物助子。取高价即赠雁头笺百幅,士夫闻之,怀金问价,或以綵罗大组换之。
《五代史·史弘肇传》:周太祖出镇魏州,弘肇议带枢密以行,苏逢吉、杨邠以为不可,弘肇恨之。明日,会饮窦贞固第,弘肇厉声举爵属太祖曰:昨日廷论,何为异同。今日与公饮此。逢吉与邠亦举大爵曰:此国家事也,何必介意乎。遂俱饮釂。弘肇曰:安朝廷,定祸乱,直须长枪大剑,若毛锥子安足用哉。三司使王章曰:无毛锥子,军赋何从集乎。毛锥子,盖笔也。弘肇默然。《苏循传》:时梁未灭,晋诸将相多不欲晋王即帝位。循始至魏州。入谒,舞蹈呼万岁称臣,晋王大悦。明日又献画日笔三十管,晋王益喜。
《东城题跋》:石晋之末,汝州有一士,不知姓名。每夜作笔十管,付其家至。晓阖户而出,面街凿壁,实以竹筒,如引水者,有人置三十钱,则一笔跃出,以势力取之,莫得也。笔尽则取钱,携一壶买酒,吟啸自若,率常如此,凡三十载。忽去不知所在。又数十年,复有见之者,颜貌如故人,谓之笔仙。
《诚斋杂记》:伪蜀辛夤逊梦掌中抽笔,占者曰:君必迁翰林学士。果然。
《成都古今记》:西蜀圣寿寺僧楚安妙画山水,须一旬以来方就一扇,收得其笔,谓之笔宝。
《渑水燕谈录》:麻先生仲英有俊才,七岁能诗。随侍官鄜州宋翰林,白方谪官鄜闻而召之,坐赋诗十篇。宋大称赏。翌日,宋以浣溪笺李廷圭墨诸葛氏笔遗之,乃赠以诗,曰:宣毫歙墨川笺纸寄与。麻家小秀才,七岁能吟,天骨异前生,应折桂枝来。
《玉海》:祥符二年十一月丁巳,内出太宗镂文红管,供御笔十二管,分赐王旦以下,一人一双,因谓王旦等曰:先帝听政之暇,常以攻笔法为意。朕顷在东宫,尝见学钟繇书,或至夜分,或自夙兴,手不释笔。
《玉海》:祥符五年十一月丙辰,内出新编《太宗皇帝御集》《御书法帖》,示辅臣,上曰:太宗所用笔,亦与人间不同。顾向敏中下谓曰:卿等未尝见,咸再拜陈乞。翌日,命赐之人一双。
《过庭录》:许昌笔人郭纯肄业甚精,远人多求之。所入日限五千,数足不论,早暮闭肆,出游恣。其所之尽醉始回,虽寒暑不失一日。大雨先子至西湖,见郭夫妇并酩酊,笑歌而来,因谓曰:何不家居饮酌为安乎?郭笑曰:家中非无酒,但饮之不佳耳。识者或伟之。《桯史·内黄傅》:珏者以财雄大名,父世隆决,科为二千石珏,不力于学碌。碌下僚独能知人,尝寓北海王沂公曾始就乡举珏偶俟,其姻于棘围之外,遇之明日,以双笔要而遗之,曰:公必冠多士,位宰相,他日无相忘。闻者皆笑珏,不为怍。遂定交倾赀,以助其用。沂公赖之,既而如言。
《述古书法纂》:司马文正公以黄囊贮红管笔一枝,亲题其上,实治平中赐物也。有张敬夫铭,今藏大夫范氏家。
《宣城县志》:诸葛高世工制笔,称重荐绅间梅圣俞。次欧阳永叔试诸葛笔诗。笔工诸葛,高海内称第一。黄鲁直诗宣州变样蹲鸡距诸葛名家,捋鼠须一束,喜从公处得千金,求向市中,无苏子瞻云诸葛氏笔。譬如内法,酒北苑茶,纵有佳者,尚难得其彷佛。林和靖云:顷得宛陵葛生笔,如麾百胜之师,横行纸墨,所向如意。
《东坡题跋》:绍圣三年五月二十七日,过水西,见卖笔者,形制粗似笔,以二十钱易两枝。墨水相浮,纷然欲散,信岭南无笔也。
《闻见前录》:薛俅肃之为梓州路提刑,市有道人卖兔毫笔者,以蜀中所无也。因呼之见,其目光射人,因问其所得,绝不言而去,道中为予言如此。
《闻见后录》:宣城陈氏家传右军求笔帖。后世益以作笔名家。柳公权求笔,但遗以二枝,曰:公权能书,当继来索,不必却之。果却之,遂多易以常笔。曰:前者右军笔,公权固不能用也。予从土正夫父子,得张义祖所用无心毫,虽锋长二寸,许他人不能用。亦曰:右军遗法也。义祖名友正退传之,子居昭德坊不下阁二十年,学书尽窥右军之妙,尚以蔡君谟为浅近。米元章为狂诞,非合作。然世无知者,如其所用笔,可叹也。独王正夫父子好之云。
《黄山谷集》:张艾祖喜用郎奇枣心散卓,笔作瘦劲字。《彦周诗话》:宣和己亥,仆在洪州宿城北郑和叔家。夜梦,行大路中,一妇人求诗,引仆藉草坐。有矮塼台一,上有纸笔,仆题诗四句云:闲花乱草春春有,秋鸿社燕年年归。青天露下麦苗湿,古道月寒人亦稀。拍笔塼上有声,惊觉,宛然记忆。是岁,大病,后亦无他故。《永嘉县志》:林灵素母妊二十月,梦神袍带执大笔,指腹曰:暂借此居。诘朝乃生,遇真人赵升得神霄大法,钦宗封通宗冲虚妙济真人。
《老学庵笔记》:邹忠公梦徽庙赐笔,作诗记之。未几,疾。不起说者谓笔与毕音同,盖杜牧梦改名毕之类。《宋史·范质传》:质生之夕,母梦神人授以五色笔。《秦国康懿长公主传》:公主觐上于越,以玉管笔、小玉山、奇画为献,上温辞却之。
《赵士隆传》:士隆,太宗之后。生五岁,补右班殿直。既长,游庠序,月试数居前列。一日,投笔叹曰:昔贤有不愿为章句儒,出玉门关、佩侯印者,彼何人哉。遂不复事科举。去为郡县吏,累迁至淮南西路兵马钤辖。《徐处仁传》:处仁拜太宰兼门下侍郎。处仁言论,初与吴敏、李纲合,寻亦有异议。尝与敏争事,掷笔中敏面,鼻额为黑。唐恪、耿南仲、聂山欲排去二人而代之位,讽言者论之,与敏俱罢。
《杨愿传》:愿与张扩并居西掖,一时书命,藉扩润色。扩咏《二毫笔诗》,愿以为诮己,诉于桧,訹御史李文会劾之。
《高丽传》:高丽地产白硾纸、鼠狼尾笔。
《癸辛杂识》:客有降仙者,余心疑其捧箕者,自为之。因命题赋笔,且令作七言律诗。顷刻,辄就。云:兔出中山骨欲仙,何人拔颖缠尖圆?拙夫堪笑堆成冢,豪客曾闻扫似椽。窗下玉蜍涵夜月,几间雪茧涌春泉。当时定远成何事?轻掷毛锥恐未然。纵使人为其速,亦不可及也。
《元史·刘秉忠传》:秉忠,为刑台节度使府令史,以养其亲。居常郁郁不乐,一日,投笔叹曰:吾家累世衣冠,乃汨没为刀笔吏乎。丈夫不遇于世,当隐居以求志耳。即弃去,隐武安山中。
《紫桃轩又缀》:赵文敏善用笔,所使笔有宛转如意者。辄剖之,取其精豪,别贮之。凡萃三管之精,令工总缚一管,终岁任之无弊。
《辍耕录》:萧贞敏公字维斗,京兆人。蚤岁,吏于府。一日呈牍于尹前,尹偶坠笔,目公拾之。公阳为不解,而止白所议公事如此者。三公曰:某所言者,王事也。拾笔责在皂隶,非吏所任。尹怒公即辞退。
《琅嬛记》:杨达赠姚月华,以笔墨书,侧理云:奉送不律隃麋,有二女侍在侧。问曰:不律隃麋,何也?曰:楚谓之聿,吴谓之不律,燕谓之弗,皆笔名也。汉人有墨名曰隃麋,女子博物有如此者。
《西吴枝乘》:吴兴毛颖之技甲天下,元时,冯应科者擅长,至与子昂,舜举并名。今世犹相沿尚之,其知名者曰翁氏、陆氏、张氏,皆㕙毫也。《归安县志》:元冯应科制笔,妙绝天下,时称赵子昂,字钱舜,举画冯应科笔,为吴兴三绝。
《述古书法纂》:京兆宇文材,因吴兴笔者陆文宝献其技,乃谓庖羲氏画卦之物,即笔之所繇兆也。因作笔卦,以贻之。
《清暑笔谈》:国初,吴兴笔工陆文宝酝藉,喜交名士,杨铁老为著颖,命托以秦中书令制官,复自注中书令,秦无此官,前辈临文,审于用事若此。
《名山藏解》:缙学书得法于危素,周伯琦其书,傲让相缀,神气自倍。有农家陆颖者,善缚笔,缙欲作佳书,必得颖笔。
张翊白沙先生行状,陈献章能作古人数家字,山居。笔或不给,束茅代之。晚年专用,遂自成一家,时呼为茅笔。
《吴江县志》:徐琛授泰,宁知县廉谨慈惠,以德化民,不尚刑罚。虎尝入城齧人,一日至县,庭吏人欲负琛避,琛不动,持笔向虎曰:我奉命宰此一方,汝何为者?虎俛首,因掷笔叱曰:速去!虎衔笔出,自此绝迹。《东昌府志》:宋显章作字,用草竹笔。
《松江府志》:贫极道人年可三十馀,面赭色日,披发走市,中能以稻草心作笔。
《江阴县志》:张履道天性纯一,母范教素严,同塾生窃贾笔分一与之。携归,母艴然不悦,曰:童子安可污此非分之得?亟举焚之,遂终身不妄取一介。
《珍珠船》:羽民国有兽绿毛,似豹毛,可作笔,名虎仆毛。《太平清话》:岭南古无兔,工人剪须为笔。遂下令使一户输入须,不能置者辄责其值。见岭表录异,斯亦可笑也。

笔部杂录

《礼记·曲礼》:史载笔,士载言。〈正义〉史谓国史书录王事者,王若举动,史必书之。王若行往,则史载书。具而从之也。不言简牍而云笔者,笔是书之主,则馀载可知。《尔雅》云:不律谓之笔。郭云:书笔名,四方之异言也。士谓司盟之士,言谓盟会之辞,旧事也。必载盟会之辞者,或寻旧盟,或用旧会之,礼应须知之,故载自随也。《法言·问道篇》:孰有书不由笔,言不由舌。吾见天常为帝王之笔、舌也。或曰:刀不利,笔不铦,而独加诸砥,不亦可乎。曰:人砥,则秦尚矣。
《岭表录异记》:番禺地无狐兔,用鹿毛、野狸毛为笔。又昭富、春勤等州,则择鸡毛为笔。其为用与兔毫不异,但恨鼠须之名,未得见也。
《北户录》:番禺诸郡多以青羊毫为笔,韶州择鸡毛为笔。亦有圆如锥,方如凿,可抄写细字者。昔溪源有鸭毛笔,以山鸡毛、雀雉毛间之,五色可爱。笔有丰狐之毫,虎仆之毛,蛉鼠毛,鼠须,羖䍽羊毛,麝毛,狸毛,鹿毛,马毛,羊须,胎发,龙筋为之,然未若兔毫。《续博物志》:王献之云:有书契以来,便应有毫。世传蒙恬制,非也。崔豹曰:蒙恬以枯木为管,以鹿毛为柱,羊毛为被,所谓毫,非今之竹兔也。
《云仙杂记》:白乐天作紫毫笔,诗云:宣城石上有老兔,食竹饮泉生紫毫。余守宣时,问:笔工毫用何处?兔答云:陈亳宿数州,客所贩宣自有,兔毫不堪用,盖兔居原田,则毫全以出入无伤也。宣兔居山,出入为荆棘树石所伤,毫例短秃,则白诗所云,非也。白公宣州发解进士,宜知之,偶不问耳。
《欧公试笔》:宣笔初,不可用往时。梅圣俞屡以为惠寻复为人乞去,今得此,甚可用,遂深藏之。
《东坡题跋》:宣州诸葛氏笔,擅天下久矣。纵其间不甚佳者,终有家法。如北苑茶、内库酒、教坊乐,虽弊精疲神,欲强学之,而草野气终不可脱。
近年笔工,不经师匠,妄出新意,择毫虽精,形制诡异,不与人手谋。独钱塘程奕所制,有三十年先辈意味,使人作字,不知有笔,亦是一快。吾不久行当致数百枝而去,北方无此笔也。
余在北方食獐兔,极美,及来两浙江淮,此物稀少,宜其益珍。每得食,率少味,及微腥,有鱼虾气。聚其皮数十,以易笔于都下。皆云此南兔,不经霜雪,毫漫不可用。乃知此物本不产陂泽间也。
近日都下笔皆圆熟少锋,虽软美易使,然百字外力辄衰,盖制毫太熟使然也。粥笔者既利于易败而多售,买笔者亦利其易使。惟诸葛氏独守旧法,此又可喜也。
系笔当用生毫,笔成,饭甑中蒸之,熟一斗饭乃取出,悬水瓮上数月乃可用,此古法也。
散卓笔,惟诸葛能之。他人学者,皆得其形似而无其法,反不如常笔。如人学杜甫诗,得其粗俗而已。唐林夫以诸葛笔两束寄仆,每束十色,奇妙之极。非林夫善书,莫能得此笔。林夫又求仆行草,故为作此数纸。
久在海外,旧所赍笔皆腐败,至用鸡毛笔。拒手狞劣,如魏元忠所谓骑穷相驴脚摇𩍐者。今日忽于孙叔静处用诸葛笔,惊叹此笔乃尔蕴藉耳。
今日于叔静家饮官法酒,烹团茶,烧衙香,用诸葛笔,皆北归喜事。
《广川书跋》:余求前人论书,必先择笔,至于动作,皆得如意,非是,未尝书也。韦昶善书,而妙于笔,故子敬称为奇绝。然书必托于笔以显,则筋骨肉理皆笔之所寄也。率更于笔,特未尝择,而皆得佳趣。虞伯施谓询不择纸笔,皆得如意。此正纪其实耳宜。遂良不能及也。
《老学庵笔记》:南朝词人谓文章为笔。故《沈约传》云:谢元晖善为诗,任彦升,工于笔,约兼而有之。又庾肩吾传梁简文与湘东王书论文章之弊,曰:诗既若,此笔又如之。又曰:谢朓,沈约之诗,任昉陆倕之笔。《任昉传》又有沈诗任笔之语,老杜寄贾至《严武诗》云:贾笔论孤愤,严诗赋几篇。杜牧之亦云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抓亦袭南朝语尔。往时诸晁谓诗为诗笔,亦非也。
《彦周诗话》:凡作诗如猩猩毛笔。诗曰:平生几辆屐,身后五车书。又如管城子无食肉相,孔方兄有绝交书,精妙明密,不可加矣。当以此语反三隅也。
《懒真子》:退之以毛颖为中山人者,盖出于右军经云。唯赵国毫中用,盖赵国平原广泽无杂木,唯有细草,是以兔肥,肥则毫长,而锐此良笔也。
《缃素杂记》《梁·江淹传》云:淹尝宿于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便探怀中笔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又纪少瑜尝梦陆倕以一束青镂管授之,云:我以此笔犹可用,择其善者。其文因此遒进。又唐李峤为儿时,梦人遗双笔,自是有文词,十五通《五经》,薛元超称之。自梁至唐梦笔者,凡三人。今世为文辞者,多以江氏为梦笔之裔,然淹梦人取笔,殆非佳语,不知纪氏李氏,亦自可称梦笔之裔,尤为佳也。然蒙求注引典略云:江淹少梦,人授以五色笔,因而有文章。此一事,又不载于本传,何耶?
《桂海器志》:岭外亦有兔,然极少俗不能为兔毫,笔用鸡毛,其锋踉蹡不听使。
先君子善书体兼虞柳,余所书以学柳不成,学欧又不成,不自知其拙,往往归过笔墨。谚所谓:不善操舟而恶河之曲也。汎观前辈善书者,亦莫不于此留意焉。王右军少年多用紫纸,中年用麻纸,又用张永义制纸,取其流丽,便于行笔。蔡中郎非流纨丰,素不妄下笔。韦诞云:用张芝笔,左伯纸,任及墨,兼此三具,又得巨手,然后可以建径丈之字,方寸千言。韦昶善书而妙于笔,故子敬称为奇绝。汉世郡国贡兔,惟赵为胜,欧阳通用狸毛笔。皇象云:真措毫笔,委曲宛转,不叛散。尝滑密沾污墨,须多胶绀黟者,如此逸豫,余日手调适而叹娱正,可小展试。近世惟米家父子及薛绍彭留意笔札,元晖谓笔不可意者,如朽竹篙舟曲著哺物,此最善喻。然则古人未尝不留意如此,独率更令,临书不择笔,要是古今能事耳。
《懒真子》:张子训尝问仆曰:蒙恬造笔,然则古无笔乎?仆曰:非也。古非无笔,但用兔毛,自恬始耳。《尔雅》曰:不律谓之笔,史载笔。诗云:贻我彤管夫,子绝笔获麟。庄子云:舐笔和墨,是知其来远矣。但古笔多以竹,如今木匠所用木斗竹笔,故其字从竹。又或以毛,但能染墨成字,即谓之笔。至蒙恬,乃以兔毛,故毛颖传备载之。
《琅嬛记》:笔神曰佩阿,砚神曰淬妃,墨神曰回氐,纸神曰尚卿,笔神又曰昌化。
《清暑笔谈》:制笔者,择毫精粗与胶束,紧慢皆中度,则锋全而笔健。近来作者卤莽,笔既滥劣,惟巧于安。名以蕲售一种毫过圆熟者,不能运墨用之,则锋散而墨涨,以供学人作义易败而售速。予性拙书,用笔不求备,然驽马无良御,益窘踬矣。
《壶中赘录》:养笔以硫黄酒,舒其毫。养纸以芙蓉纷,借其色。养砚以文绫,盖贵乎。隔尘养墨以豹皮囊,贵乎远湿。
《广博物志》:笔星星气有一枝未锐,似笔也。
《偃曝谈馀》《古今注》云:彤管赤漆耳。史官载笔以志心事也。注《汉官仪》又曰:尚书令仆丞郎月给赤管大笔一双,篆题曰一官工作。《搜神记》又曰:王祐病,有鬼至其家,留赤笔十馀。荐下曰:簪之,出入辟恶。凡举事皆无恙。则彤管又若祓不祥者,然古或漆或镂,或以象或以琉璃,至绿沈斑管,而后今始尽用竹矣。故右军书斯亦可爱讵,以金宝雕珍为贵也。
南朝呼笔四管为一床。
《太平清话》:宋时有鸡毛笔、檀心笔、小儿胎发笔、猩猩毛笔、鼠尾笔、狼毫笔。
《述古书法纂》《曲礼》曰:史载笔。盖毕举万物之形,故谓之笔。

笔部外编

《搜神记》:散骑侍郎王祐病困,与母辞诀,既而闻有通宾客者,奄然来。祐知其鬼神,曰:不幸疾笃,死在旦夕,遭卿,以性命相托。答曰:人生有死,此必然之事。然卿国士也。吾当相为。明日,更来。曰:为卿留赤笔十枝,在荐下,可与人簪之。出入辟恶灾,凡事皆无恙。因道曰:王甲、李乙,吾皆与之。遂执祐手与辞。于是疾大除。后所遗与赤笔人,皆经疾病,亦无恙。
《幽明录》:河东贾弼为琅琊参军。夜梦一人,㾴大鼻瞷目,请曰:爱君之貌,换君之头可乎。梦中不获,已遂被换去,觉而人见者,悉惊走。还家,家人悉藏。自此后能半面笑啼,两手足及口中各提一笔书之,词翰俱美。
《大唐奇事》:廉广者,鲁人也。因采药,于泰山遇风雨,止于大树下。及夜半雨晴。信步而行。俄逢一人,有若隐士。问广曰:君何深夜在此。仍林下共坐。语移时,忽谓广曰:我能画,可奉君法。广唯唯。乃曰:我与君一笔,但密藏焉。即随意而画,当通灵。因怀中取一五色笔以授之。广拜谢讫,此人忽不见。尔后颇有验。但秘其事,不敢轻画。后因至中都县。李令者性好画,又知其事,命广至。饮酒从容问之。广秘而不言。李苦告之。广不得已,乃于壁上画鬼兵百馀,状若赴敌。其尉赵知之,亦坚命之。广又于赵廨中壁上,画鬼兵百馀,状若拟战。其夕,两处所画之鬼兵俱出战。李及赵既见此异,不敢留。遂皆毁所画鬼兵。广亦惧而逃往下邳。下邳令知其事,又切请广画。广因告曰:余偶夜遇一神灵,传得画法,每不敢下笔。其如往往为妖。幸恕之。其宰不听。谓广曰:画鬼兵即战,画物必不战也。因命画一龙。广勉而画之。笔才绝,云蒸雾起,飘风倏至。画龙忽乘云而上。致滂沱之雨,连日不止。令忧漂坏邑居。复疑广有妖术,乃收广下狱,穷诘之。广称无妖术。以雨犹未止,令怒甚。广于狱内号泣,追告山神。夜梦神人言曰:君当画一大鸟,叱而乘之飞,即免矣。广及曙,乃密画一大鸟。试叱之,果展翅。广乘之,飞远而去。直至泰山而下。寻复见神。谓广曰:君言泄于人间,固有难厄也。本与君一小笔,欲为君致福,君反自致祸,君当见还。广乃怀中探笔还之。神寻不见。广因不复能画。下邳画龙,竟为泥壁。
《睽车志》:王绍夜读书。忽窗外有言借笔者,绍与之,于窗上题一诗曰:何人窗下读书声,南斗阑干北斗横。千里思家归不得,春风肠断石头城。
《扬州府志》:颜笔仙,高邮人,少落魄江湖。建炎初,鬻笔遇仙,日售笔十管则止。转运使见之,问曰:能饮否?曰:可饮一斗。饮毕,长揖而去。遗所携笔篮于舟中,俾左右取还之,尽力莫能举。凡得其笔者,剖视管中必有一诗。或纪其破毁岁月,及人姓名祸福,无不验者,故以笔仙称之。年九十二一日,积苇庭中坐,其上自举火焚之。人见烈焰中,乘火云飞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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