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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子部 类书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字学典 卷七十三

 心理咨询诊所 2022-03-20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字学典

 第七十三卷目录

 法帖部汇考十四
  《宋陈与义法帖刊误》〈较正法帖劄子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第五卷 第六卷 第七卷 第八卷 第九卷 第十卷〉
  《中兴馆阁录》〈名贤墨迹〉
  《赵希鹄洞天清录》〈建安帖真迹 鲁公真迹 宋朝名贤书 北碑纸 御府珍储 古人用墨 响拓伪墨迹 真迹难存 淳化阁帖 绛帖 潭帖 临江帖 蔡州帖 武冈帖 武陵帖 彭州帖 元祐秘阁续帖 又名太清楼帖 淳熙秘阁续法帖 汝州帖 兰亭帖 乐毅论 钟元常帖 颜碑 欧阳小字千文 雁塔题名 徐骑省小篆 绥蛮校尉 南岳碑 伪作王大令书〉
  《曾惇石刻铺叙》〈大观太清楼帖 太清楼续阁帖 淳熙秘阁续帖 庆历长沙帖 新绛本 鼎帖 群玉堂帖〉
  《曹士冕谱系杂说》〈淳化法帖 叙说 二王府帖 绍兴国子监本 淳熙修内司本 大观太清楼帖 临江戏鱼堂帖 利州本 庆历长沙帖 刘丞相私第本 长沙碑匠家本 长沙新刻本 三山木板 黔江帖 北方印成本 乌镇本 福清本 澧阳帖 鼎帖 不知处本 长沙别本 蜀本 庐陵萧氏本 绛本旧帖 东库本 亮字不全本 新绛本 北本 又一本 武冈旧本 武冈新帖 福清本 乌镇本 彭州本 资州本 木本前十卷 又木本前十卷〉

字学典第七十三卷

法帖部汇考十四

《宋·陈与义·法帖刊误》《较正法帖劄子》右臣先准御前降到法帖一十卷,并释文一册,付臣较正,臣将刘次庄所释仔细寻究,其误者改之,阙者补之,亦有次庄妄以意释,臣虽疑之而不能晓,其何字者皆存之,不敢妄改。臣学书不广不能仰副使,令俯伏震惧伏望陛下,乙夜之闲特赐睿览定以幸,学者所有法帖一十卷,释文一卷,谨具上进。
第一卷《宋明帝书》
彧报误作感报明帝名彧。
第二卷汉张芝书

不日秋凉章体草如此写,而次庄误释作所为秋凉。王廙章草帖中不字亦如此写〈八月九日帖〉,不遂止是不逐字〈同上〉,冠军暂畅释当不得极纵可恨〈知汝帖〉
晋桓温书

酒席意误作治度意。
王导书

湿蒸误作湿恶。
王敦书

愦愦误作怏怏。
王洽书

承字如此写,恐是字画失真,如此卷中卫瓘书承字乃字。
王泯书

明吾当下明日,吾当下也,误作的字〈今欲帖〉
王敬只是王家字〈同上〉
王廙书

月何复半恐是月行复半〈七月十三日帖〉,今遣使未北反书。
郗愔书

食进不误作食逢不〈九月七日帖〉,石首千一节〈二十四日帖〉,敬豫何当来王恬字敬豫〈想亲帖〉
卫恒书

云耶,恐是之耶。
第三卷王徽之书

可言误作可耳。
谢庄书

顷日误作须日。
纪瞻书

所谓误作所须。
王恬书

不具误作不宣。
孔琳之书

迷反恐是迷具。
第四卷萧思话书

近说寒切。
陈逵书

也,与讯同。
虞世南书

愿学学字,与第六卷王羲之帖中熙字下一字笔画相似,而次庄故知此,亦未必是学字也。
第五卷何氏书

地便生异议〈吞声帖〉
古帖

与争峰非久字〈亮白帖〉
古帖

直步廊误作宜步廊〈既移屋帖〉,疾惛误作病惛〈足下帖〉,音介误作音分〈同上〉
第六卷王羲之书

愦愦误作怏怏〈适得书帖〉,何物喻误作何指喻〈伏想帖〉。平安唯脩载〈诸从帖〉,甚为简阔远〈此诸贤帖〉,胛风误作脾风,此后有云髀中,故不差髀字笔法,可见此非脾字〈秋中帖〉熙孝与第四卷虞世南学字笔画相似,而次庄释之不同,故知皆未必是〈又不能帖〉,愿一一诲之误音,以一为乙〈同上〉,驰竦误作驰疏〈疾不退帖〉,以误作比,逸少父子通用以字为已字,此后一段心以驰于彼矣可见〈吾有帖〉。悬耿至忽忽五字误作悬能至具四字,与第二卷王导帖中耿字亦如此写〈月半帖〉,星火列宵误作殷宵〈是月帖〉,豫误作潒〈敬豫帖〉,二康恐是二庚〈适知帖〉,不果复若作复,恐非当是役字。此后第四段一役字其体正同〈想第帖〉,足下何如想清豫耳〈羲之顿首帖〉,诸贤误作往贤〈同上〉,自勉误作目勉〈适重熙书〉
第七卷王羲之书

豫字误作潒〈长素帖〉,为益误作为盖〈知念帖〉,知有患者误作知有惠者〈云足下帖〉。胛误作脾〈太常帖〉,悬竦误作悬谏〈同上〉,莫亦尝见误作莫与〈乡里帖〉,还来已久早欲参〈承足下帖〉,今误作令〈深以帖〉,须迟见误作次迟见〈知远帖〉,清晏岁丰〈知彼帖〉,念违误作念连,第一卷张芝帖中无违字可见〈爱为帖〉
第八卷王羲之书

行应至迟卞公还具卞,乃卞壸也〈羲之死罪帖〉。承问误作年问〈同上〉,运代恐是运民其下文势亦可见〈伏想帖〉。悬户〈缺〉名下言今送其名字,乃是名字〈乡里帖〉,修龄来〈得书帖〉,大炙不得力〈阮公帖〉,佳者误作不保〈同上〉,都督表误作都共表〈一时帖〉,与书督之误作共之。
第九卷王献之书

未尝暂拨误作暂掇〈相过帖〉,今已当向发误作已常〈诸舍帖〉,有佳酒须服误作佳治〈奉别帖〉,气力微复充耳误先耳〈节过帖〉,殊当误作殊常〈阮新妇帖〉,唯当误作唯常〈虽奉帖〉,事当误作事常〈静息帖〉,政当误作政常〈不谓帖〉,诸吴误作诸从〈元度帖〉,问龄前来〈同上〉,第八卷羲之月半帖中有痹差不字,此卷中愿与上下帖有知婢日夕字,卷末有静婢字,观痹婢之笔法知此非脾也〈诸舍帖〉
第十卷王献之书

无湖误作无御芜湖,乃地名从简作无字〈吾当帖〉,自脾痛误作白脾痛〈同上〉,驰竦误作驰疏〈疾不退帖〉,令人忧误作足人忧〈元度帖〉,可与为援误作可久为援〈七月二日帖〉,利尽南海误作利建,南海章草法如此〈同上〉。愦愦误作怏怏〈八月十九日帖〉,若得消息者误作消息告〈不审帖〉

《中兴馆阁录》 名贤墨迹

八十九轴,朝廷续行降付,并前录所载 旧藏一百二十六轴一册,附录名氏于此,
魏一轴、钟繇议事表一、
晋十七轴、王羲之十四日帖、一因缘等九帖、一二书帖一、数年帖一、四月帖一、送梨帖一、奉忆帖一、十月帖一、数有帖一、书至帖一、草书帖三,王献之三帖,一东山帖一,王恬简尺一,永和元年金刚经一。
齐一轴,萧子云奏表一。
梁一轴,简文皇帝制通元寺石像文一。
唐六十四轴,明皇嘉宾敕一赐、李含光敕一批、答李含光表一、批答裴耀卿等奏状一、肃宗赐李含光敕一、萧瑀岁旦诗一、褚遂良临王羲之黄庭经一钩、摹王羲之十七帖一、欧阳询简尺一新序帖一、书度尚庾亮帖一、道失诗一、狄仁杰谢状一、李白廿日醉题诗一、又送贺八归越诗一、胡英乐府诗一、李邕简尺二、颜真卿叙一、祭文草一干禄字一、李阳冰篆三、李商隐月赋一、张颠草圣帖一、率意帖一、诸舍帖一、又王粲评诗三、李德裕启状一、白居易简尺二、与刘梦得帖一、崔骥回求字帖一、李揆连句一、毕諴启状一、柳公权伯氏帖一、曹刚中投醪帖一、王拾遗草书千文一、萧氏示三儿生日诗一、史维则篆隶一、褚庭诲法书一、颜氏家谱一、孙思邈粟米帖一、吴綵鸾切韵一、贝灵该游天竺寺诗一、禅月大师手帖一、僧亚栖草圣三、又诗一、僧齐己启状一、谢状一、僧高闲草圣二、草书退之送序一、僧怀素草书千文二、孝经一、自叙帖一、上定襄郡王帖一、僧智永真草千文一。唐朝不知名者六十八轴一册,张九龄告一、颜濋告二、殷开山赠告一、朱巨川告二、颜允南告一、颜思鲁告一、杨美告一、桑如圭母王氏告一、张令晓守资州磐石县令告一、李丛告一、魏洽告一、严武告一、张彬告一、李绅拜相告一、许圉师告一、李能告一、张庭询告一、许浑告一、钩摹王羲之六帖一、十三帖一、乐毅论二钩、摹王献之洛神赋一、临王献之忧怀帖一钩、摹兰亭二书、李郢七言诗一、元和名贤书文馆词林一、草圣千文一、唐韵三又一册、琴手势谱序一、草书寄人诗一、草书洛神赋一、欲到帖一、释氏说一、文思博要一、节史十八节汉史二、节史小楷一、晋阳秋一、清净经一、又草书清净经一、佛本行集经一、小字法华经一、挂轴书大中之寺二。
五代十四轴,南唐李后主书诵经回向词一发、愿文一、诗词一、招贤诗一、钱玉牒一、杨凝式二帖一、又四帖一、寄崔处士诗一、宋齐丘延宾亭记一、徐铉送净公上人东游诗一、徐知训临王羲之帖一、南唐沙门应之千文一、南唐人临李阳冰小篆一、序洛诗槁一。本朝四十九轴,钟离景伯兰亭一、蔡君谟临怀素诗一、压勒千文一、米芾游宝灵诗一、西山书院杂咏一、请谏公住持疏一偈一和、张磐韵诗一、避暑多景楼诗一、观雪涌金诗一、又观雪碧湘诗一、杂书诗文三十八。
本朝祖宗御书法帖十卷五十六段〈阙四字〉,太宗三十一〈阙三字〉、仁宗九、英宗一、神宗一、哲宗一、徽宗五、钦宗三、秘书监沈揆跋文一,以上石刻,嘉定三年改会,要所楷书案为库置架,设之榜曰:御书石刻。用东廊旧碑摹刻。
太宗皇帝御书飞白秘阁字一、御制御书秘阁赞序一、设秘阁下
高宗皇帝草圣歌诗摹刻漆屏二,嘉定元年,朝廷降付设于道山堂。
德寿慈福两宫御书观音经共八段,元在碑石库,嘉定三年,置架设于群玉堂东偏。
孝宗皇帝御书,秋日幸秘书省,近体诗一、很石铭一。光宗皇帝御书,寿圣皇帝圣政序一,以上皆在秘阁。西厢榜曰:御书石刻。
今上皇帝御书,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圣政序一,设秘阁下。
淳熙秘阁续法帖十卷七十三段,第一卷魏钟繇、晋王羲之书;第二卷王羲之、王献之书;第三卷唐欧阳询、萧瑀、褚庭诲、孙思邈、狄仁杰、张长史、颜真卿书;第四卷唐明皇书;第五卷李白、胡英、李邕、白居易书;第六卷唐张九龄、李绅书;第七卷李阳冰、李德裕、毕諴李商隐书;第八卷怀素书;第九卷高闲亚栖齐己书;第十卷杨凝式无名人书。以上石刻在西廊史库之南碑石库。
群玉堂法帖十卷,共一百四十一段,第一卷高宗皇帝御书三生铭孝经、孝宗皇帝御书典论、光宗皇帝御书甘泉赋、宪圣慈烈皇后御书千文归田赋;第二卷王右军、王司徒、隋僧智、永无名人书;第三卷欧阳率更、虞少监、褚中令、李北海、颜鲁公、徐内史、张司业、高闲上人、柳谏议、杨少师书;第四卷怀素千文;第五卷晏元献、杜正献、范文正、文忠烈、富文忠、包孝肃、赵清献、唐质肃、张文定、韩献肃、王文公、司马文正、韩门下、刘忠肃、苏文定、邹忠公、陈忠肃书;第六卷苏东坡书;第七卷黄山谷书;第八卷米南宫书;第九卷李后主、钱忠懿、徐骑省、李西台、杨文公、钱内翰、宋宣献、石曼卿、苏才翁、苏沧浪、石徂徕、唐彦猷、陆子履、沈存中、沈睿达、滕章敏、曾南丰、刘贡父、林和靖、钱文肃、王仲至、范内翰、张存诚、张浮休、杨无为、秦淮海、张右史、晁吏部、李姑溪、李龙眠、贺庆湖、刘巨济、薛道祖、毛东堂、周清真、蔡紫微、苏后湖、韩陵阳、陈简斋、张无垢书;第十卷蔡忠惠、石曼卿书;以上碑刻元系安边所申发朝廷。嘉定元年,承朝廷降下三年以著庭东廊屋三间,为库置架,设之榜曰:群玉堂石刻。著作佐郎傅行简书。
王献之保母志一,庆元间山阴有人发地得此,嘉定元年朝廷降下盛以漆匣藏于搜访库。
韩魏公帖四十三段,在碑石库。
宰父三馆题名一,馆阁续题名二,以上在道山堂。进中兴馆阁书目题名一,在西廊拜阁待班所。著庭记一,嘉定二年著作佐郎杨简撰并书。
暴书会题名,淳熙五年九月、六年九月、七年七月、八年七月、庆元二年七月,以上在东廊拜阁待班所。淳熙九年七月、十一年七月、十二年七月、绍熙元年七月、三年七月、四年七月、庆元四年七月、五年七月、开熙元年七月,以上在西廊拜阁待班所。

《赵希鹄·洞天清录》《建安帖真迹》

王氏所藏右军建安帖真迹,今在长沙士夫家,其帖末云四月五日羲之报建安灵柩。至胡世将曾以此帖勒于豫章,其建安灵柩字提起,别作一行,盖古人简帖写至他人事,或称尊长者,旧处皆如。今人提空此常事也,予屡见硬黄仿书亦然,今长沙所见建安二字,乃与羲之报字相连,而不提空,岂有硬黄提空而真迹反不提空?此乃拓淳化阁帖赝作无疑,盖太宗朝刻淳化阁帖,乃侍书待诏王著摹勒者,小人不学,故于古人提空处皆联属之,此犹可也,至于虫鼠侵蚀与字之漫灭者,皆不空缺,而强率联之,故多读不成鬻书者,多以故纸浸汁染旧迹墨,又以杂朱作为印章,令昏闇殊不知尘水浸纸表里俱透,若自然旧者,其表故色,其里必新,微揭视之,则见之矣。古人印章必用上等朱譬,如古画著色愈久愈新初,未尝昏闇也。

《鲁公真迹》

颜鲁公之后寓居永嘉好事者,守郡闻其家有鲁公真迹一筐,以狱事罗织之而择其尤者,摹郡斋筐书,遂归泉南,晚年卜居武夷之下,以声妓自随,一夕暴雨洪水发漂,所居无踪迹,其人暴尸溪侧,筐不知所在。

《宋朝名贤书》

朝中名贤书,惟蔡莆阳苏许公、易简苏东坡、黄山谷、苏子美、秦淮海、李龙眠、米南宫、吴练塘、傅朋王逸老,皆比肩,古人莆阳典重有法度,许公无愧,杨法华东坡,草圣得意,咄咄逼颜鲁公山谷,乃悬腕书深得兰亭风韵,然行不及真草,不及行子美,乃许公之孙自有家法,草圣可亚张长史,淮海专学钟王,小楷姿媚,遒劲可爱,龙眠于规矩中,特飘逸绰有晋人风度,南宫本学颜后,自成一家于侧,掠拿趯动,循古法度,无一笔妄作,练塘深入太史之室,时作钟体,逸老殆欲欺凌怀素或谓过矣。

《北碑纸》

北纸用横帘,其质松而厚不甚渗墨,以手拂之,如薄云之过青天,犹隐隐见白纸处,凡北碑皆然,且不用油蜡可辨。

《御府珍储》

徽宗御府所储书,其前必有御笔金书小楷标题,后有宣和玉瓢御宝,淳祐壬寅于临安,客舍见永嘉一士人藏一法帖,乃唐人硬黄仿右军书,前有金字御笔,云:王右军书长者帖,后有宣和玉瓢样御宝,今售墨迹者,或云古人真迹,皆笔势相联属,后世赝作者必逐字为之,殊不知此论行草者也,若楷书则此说难用,古人真字迹书虽不连,而意实相联属,观其意可也,若泥其说误矣。

《古人用墨》

古人晨起必浓磨墨汁,满砚池中以供一日之用,用不尽则弃去,来早再作,故池必大而深,其真草篆隶皆用浓墨,至行草过笔处,虽如丝发,其墨亦浓。近世独吴傅朋深得古人笔法,其他不然也。

《响拓伪墨迹》

以纸加碑上贴于窗户间,以游丝笔就明处,圈却字画填以浓墨,谓之响拓然圈,隐隐犹存其字,亦无精采易见。

《真迹难存》

世言纸之精者可及千年,今去二王才八百馀年,而片纸无存,不独晋人,如唐世善书之迹甫三百馀年,亦希如星凤何也,尝考其故,盖物之奇异者常聚于富贵有力之家,一经兵盗水火,则举群失之,非若他物散落诸处犹有存者,桓元之败取法书名画,一夕尽焚,所丧几何哉?良可悲也。

《淳化阁帖》

太宗朝搜访古人墨迹,令王著铨次用枣木板摹刻十张于秘阁,故时有银锭纹,前有界行目录者是也。当时用李廷圭墨拓打手揩之不污手,惟亲王宰执使相拜除,乃赐一本,人间罕得,当时每本价已百贯文,至庆历间禁中火灾,其板不存,今所见阁帖多乏精神焉,有绛帖以阁本重摹,而秘阁反不如绛帖精神乎,则此可以观也。

《绛帖》

绛州法帖二十卷,乃潘舜臣用淳化帖重模,而参入别帖,然比今所见阁帖精神过之,舜臣事力单微而自能镌石,虽井阑阶砌皆遍刻无馀,所以段数最多或长尺馀者,舜臣死二子析而为二长者,负官钱没入十卷于绛州,绛守重摹下十卷,足之幼者复重摹上十卷,亦足成一部,于是绛州有公私二本,靖康兵火石并不存金人。百年之间重摹,至再庆元间,予官长沙尝见旧宰执家有,南渡初亲自北方携得舜臣元所刻,未分析时二十卷,其家珍藏非得千缗,官陌不肯与人,乃北纸北墨精神焕发,视金人所摹者,天渊矣。

《潭帖》

淳化阁帖既颁行潭州即模刻二本,谓之潭帖。予尝见其初本,当与旧绛帖雁行,至庆历八年石已残缺,永州僧希白重摹,东坡犹嘉其有晋人风度,建炎卤骑至长沙守城者,以为炮石无一存者,绍兴初第三次重摹,失真远矣。

《临江帖》

刘次庄模阁帖于临江,用工颇精致,且石坚,至今不曾重模,独二卷略残缺,然拓本既多,颇失锋芒,今若得初本锋芒未失者,当在旧绛帖之次新,潭帖之上,然其释文间有讹处。

《蔡州帖》

上蔡临模绛帖上十卷,虽比旧绛帖少下十卷,而迥出临江之上,予尝见于长沙两府刘轙家。

《武冈帖》

武冈军重摹绛帖二十卷,殊失真,石且不坚,易失精神,后有武臣守郡嫌其字不精,采令匠者即旧画再刻,谓之洗碑,遂愈不可观,其释文尤舛谬,然武冈纸类北纸,今东南所见绛帖多武冈初本耳,验其残缺处自可见。

《武陵帖》

武陵帖亦二十卷,杂取诸帖重摹,而参以人间,未见者其间惟右军小字,黄庭最妙他帖无所用也。

《彭州帖》

彭州帖亦刻历代法帖十卷,不甚精采,纸色类北纸,人多以为北帖。

《元祐秘阁续帖》

元祐中奉旨以淳化阁帖之外续所得真迹,刻续法帖元本,在禁中后过太清楼,今会稽重摹本无不减古绛帖也。

《又名太清楼帖》

淳化秘阁帖板,虽禁中火灾不存,而真迹皆藏御府,至徽宗朝奉旨以御府所藏真迹重刊于太清楼,而参入他奇迹甚多,其中间有兰亭者是也,名曰:太清楼帖。

《淳熙秘阁续法帖》

高宗圣学天成奎文焕发,肆笔成书,垂法万世,寿皇重规叠矩,宸画尤妙,南朝访遗书多得晋唐旧迹,至淳熙间奉旨以御府珍储,摹勒入石,名淳熙秘阁续帖,置秘书省,宝庆火灾其石不存。

《汝州帖》

汝州帖乃王寀辅道摘诸帖中字牵合为之,每卷后有汝州印,为黄伯思所掊击,不值壹文。今会稽又以汝帖重开,谓之兰亭帖,真实侈靡耳,宋宣献公刻赐书堂帖于山阳金乡,首载古钟鼎器,识文绝妙,但二王帖诠择未精,今若不存,胡龙学世将刻豫章法书,种种精妙,今已重模,后有小字隶书,范忠宣公子弟戒者是初本,许提学闲刻二王帖于临江模勒,极精诚少诠择,庐江李氏刻甲秀堂帖前,有王颜书,多世所未见,但继以本朝名公书颇多,大抵今人书自当作一等耳,曹尚书彦约刻星凤楼帖于南康军,虽以众刻重模精善,不苟并无今人书韩郡王,𠈁胄刻群玉堂帖所载前代遗迹多有未见者,后亦多本朝人书韩败后入秘书省。

《兰亭帖》

兰亭帖世以定武本为冠,自薛珦作帅,别刻石易去于元石,镌损清流带映四字以惑人,然元本亦有法可辨,镌损四字,一也;管弦之盛上不损处,若八行小龟形,二也;是日也,观宇宙两行之间界行最肥,而直界伸脚十字下出横阑外,三也;管弦之盛,盛字之刀锯利如钩,四也;痛字改笔处劲不模糊,五也;兴感之由,由字类申列叙之列,其坚如铁钉,此其大略也,然定武又自有肥瘦二本,而镌损者乃瘦本,为真定武无疑,何以知之?今复州本以真定武本重模,亦镌损四字,其字极瘦,王顺伯尤延之争辨,如聚讼,然瘦本风韵竟胜,岂能逃识者之鉴?其瘦本之石宣和间就薛珦家,宣取收入禁中,龛于睿思殿东壁,建炎南渡宗泽遣人护送此石至维扬,敌犯维扬不知所在,或云金人以毡裘裹之车载而去。

《乐毅论》

世传二王帖皆以真迹摹勒,独乐毅论就石书丹,其石在高学士绅家,已残缺,至海字后转属赵立之处,今重摹者犹有赵立之印,予嘉熙庚子自岭右回,至宜春见元本于一士人家,用北纸北墨无一字残缺,而清劲遒媚,正类兰亭字形,比今世所见重摹本几小一倍,此盖齐梁间拓本,真人间希世之宝。

《钟元常帖》

钟元常力命帖,惟此本与潭州本佳,他无足取。

《颜碑》

颜碑在南北者尚多,麻姑坛记吴兴石柱志旧本干
禄,字妙喜寺记,西林题名皆绝品也。

《欧阳小字千文》

欧阳小字千文在邢州,温彦博墓志在东京,九成宫碑仲夏兰,若二帖化度寺碑,丹州刺史碑并在北方会稽高续古家,有重摹化度寺碑,咄咄逼真。

《雁塔题名》

此帖有北本、彭州本,然北本为上,彭本颇失真。

《徐骑省小篆》

徐铉深得古小篆法,有篆千文刻石南昌,精妙无愧古人,今已重摹。

《绥蛮校尉》

予溯潇湘历衡潭永全道五郡,并无古刻,惟道州有汉绥蛮校尉能君之碑,若浯溪中兴颂,乃唐中世所立尔,亦打石之工人每因旧迹加洗刻,以为衣食业,故愈失真。

《南岳碑》

余尝见南岳一僧云:岳山多秦汉以来碑。在林莽蔽翳间寺僧惧为官司所扰,匿不敢言,亦不敢迁至屋下,故愈为霜露剥蚀,良可叹也。

《伪作王大令书》

山阴僧伪作王大令书保母墓志,韩𠈁胄以千缗市其石,予每疑其赝作,殊无一点大令气象,及见东坡所作子由保母墓志语,则僧实伪也。

《曾惇·石刻铺叙》《大观太清楼帖》

大观初徽宗视淳化帖石已皴裂,且王著标题多误,诏出墨迹更定汇次,并武帝一帖合于西晋武帝帖,后择七卷,后右军帖内误入智永书,列在第五卷,合首卷古帖三段,并而归一,及跻晋宣于晋武上之类,使先后次序不紊,迨名臣帖亦然,俾蔡京书之及卷首末刊,石太清楼下,此正国朝盛时典章文物灿然备具,百工技艺咸精,其能视淳化草创之始,自然不同,且当时尽出元藏真帖临摹,定其舛误,非若外方,但因石刻翻刊京,虽骄吝字学,恐出王著右是大观之本,愈于淳化明矣。

《太清楼续阁帖》

续阁帖十卷,元祐五年庚午,秘省乞以淳化阁帖,所未刊前代遗墨入石,有旨从之。至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辛巳八月,工毕历十一年,费缗一十五万乃成。模写者待诏邵彰上,其事者秘书少监邓洵武孙谔也,首卷晋唐帝后书二卷,三卷悉王羲之书,四又羲之暨其子操之等笔,五又所书黄庭经乐毅论兰亭叙,六又其家宝章集,七卷乃晋索靖所书月仪,八则虞世南、贺知章、柳公权帖,后则无名人帖,九则李怀琳书嵇康绝交书,末卷唐无名人所书。月仪诸帖多不入此刻,盖徽宗朝碑方成诸郡翻本,岁月在前,惟鼎帖刊在绍兴,故得取以搀入卷帙。

《淳熙秘阁续帖》

淳熙秘阁续帖十卷十二年三月,被旨摹勒入石,皆南渡后续得唐朝遗墨。首卷则钟繇王羲之帖;次则羲献书内黄庭小楷,后有臣遂良临四字;三卷欧阳询、萧瑀、褚庭诲、孙思邈、狄仁杰、张旭、颜真卿七贤书;四卷则明皇批答裴耀卿等奏状;五卷李白、胡英、李邕、白居易帖;六则张九龄三相暨李绅告身;七则李阳冰篆、李德裕毕諴、李商隐书;八则怀素颠草;九则高闲、亚栖、齐己书;末卷则杨凝式并无名人帖。上皆有内府图书,宣和及绍兴小字印章,或睿思殿印,如李绅告身高庙后有亲笔跋语,黄庭经怀素颠草则有李主建业文房之印,视今长沙所镌笔法迥殊。

《庆历长沙帖》

长沙帖十卷,实秘阁前帖翻本,内羲献帖略有增入。庆历间慧照师钱希白摹镌,自五年乙酉至八年戊子,讫事尝观杂文中载,东坡自儋耳,移合浦见桂帅程钦之潭帖册,各题其后。第八卷云希白作字自有江左风味,故长沙法帖比淳化待诏所摹为胜,世俗不察,争访阁本误矣,此逸少一卷尤妙。容斋随笔谓坡仙遗墨,今藏其家但二卷,郗愔书第三卷帖,何以断当字分两行,希白善书者于此殆不可晓,今长沙帖间不存希白临摹岁月,或云土人又私翻,木板有纹可辨。

《新绛本》

绛帖前后各十卷,相传驸马潘正夫以阁增损翻刊间摹,淳化被旨岁月于卷末,然不见跋尾无有稽考,编次多有不同,阁以汉章帝书为首列,仓颉夏禹书于第五绛,则仓颉夏禹书为初卷,寘历代帝王书于后帖之二卷,阁总二王帖为五卷,绛则前后帖皆有之衍而为十,且以第二卷张芝王洽书析为第二,第五卷以第三卷庾元亮卞壸书析为第三,第四卷古帝王帖则删汉章帝、晋宣帝、明康、哀简、文帝、梁高帝、简文名臣帖,则削司马攸、王劭、王廞、梁萧子、云僧、智永、唐李邕等数帖,却增入王濛羊咨书后帖一卷,全刊入本朝太宗宸翰二卷,末冬晚书院偶成一章,则当以吴越忠懿王书作标目,犹前段高宗皇帝书之类,何由于谥号下花押如此?是自称于生前九卷,增入张旭千文四十五字,藏真草书乃素书跋颠旭语,后云颠草之趣,贵在雄逸藏真,乃云其辞又非专为此卷,千文但绛初入石,定为直行冈之,与鼎则为横碑十卷。增入颜鲁公、王廙、高闲、李建中书,或谓他所刊之帖,皆以横石而绛,独立石印拓之,际上下字迹相联,既裁为经册手轴,则何所考竟?且匠者摹拓必通为一碑,无缘逐裁,横拓何由相缀,又谓纱纸纹可辨,要当自有眼目。嘉定间李全在山东印,拓绛帖,以遗要人,又有自榷场贸易以来者,殆古刻不存,再翻新本谓即冈帖,伪为非也。冈之梅斑粗率,况其笔意予所见绛帖陆续几十觉藏真,草书笔势皆有截断处,良由元系横书绛刻入石,迁就移作,直行冈以绛为祖,不敢有毫发异,乃独此帖易直为横鼎帖,绍兴续刊者也,亦舍绛而取法于冈,是横刊之为当矣。至于以横碑剪为直行,装褙是又伪之拙者,此以冈帖或鼎帖凑成,其文自不甚顺,但今之辨帖者,执此以别真赝。

《鼎帖》〈亦曰武陵帖〉

武陵帖二十二卷,绍兴十一年辛酉十月,郡守张斛集秘阁法帖合潭绛,临江沙海诸帖参校有无补,其遗阙以成此书,后列郡官名衔。

《群玉堂帖》

群玉堂帖十卷,本平章韩𠈁胄自镌其家藏,墨迹阅古堂帖是也。首卷全刊南渡以后帝后御书,二卷则晋隋名贤帖,三则唐名贤帖,四则怀素千文,五六暨九卷悉本朝名贤帖,七卷全刊山谷书,八卷全刊米元章书,末卷则蔡忠惠石曼卿帖。开禧末韩以罪籍,嘉定改元,被旨儗入秘省,乃改今名。

《曹士冕·谱系杂说》《淳化法帖》

熙陵以武定四方载櫜弓,矢文治之馀留意翰墨,乃出御府所藏历代真迹,命侍书王著模刻,禁中釐为十卷,各于卷尾篆书,题云:淳化三年壬辰岁十一月六日,奉旨摹勒上石。

《叙说》

太宗皇帝时尝遣使购募前贤真迹,集为法帖十卷。镂板而藏之,每有大臣进登二府,则赐以一本,其后不赐,或传板本在御书院,往时禁中火灾,板焚遂不复赐,或云板今在,但不赐尔。故人间尤以官法帖为难得,余得自薛公期云是家藏旧本,今世人所有皆转相传模者也。
太宗文德化成靖,无他好留意,翰墨润色,太平尝借王氏所收书,以集阁帖十卷内郗愔两行二十四日帖,乃此卷中者而于谢公帖亲跋三字,以还王氏,其帖在李玮家。
太宗万机之馀留情翰墨,尝诏天下购募钟王真迹,集为法帖十卷。模刻以赐群臣,往时故相刘公沆在长沙,以官法帖镂板,遂布于人间,后有尚书郎潘师旦,又择其尤妙者,别为卷第与刘氏本,并行至予集录古文不敢辄以官本参入私集,遂于师旦所传又取其尤者,散入录中,俾夫启帙披卷者时一得之,把玩欣然所以忘勌也。

《二王府帖》

山谷论禁中板刻古法帖十卷,当时皆用歙州贡墨,墨本赐群臣。今都下用钱万二千便可购得,元祐中亲贤宅从禁中借板墨百本,分遗宫僚,但用潘谷墨,光辉有馀而不甚黟黑,又多横木裂纹,士大夫不能尽别也,此本可当旧板之半耳。
予观近世所谓二王府帖者,盖中原再刻石本,非禁中板本也,前有目录卷尾且无篆书题字,盖显然二物矣。

《绍兴国子监本》

绍兴中以御府所藏淳化旧帖,刻板寘之国子监,其首尾与淳化阁本略无少异,当时御府拓者多用匮纸,盖打金银箔者也,字画精神极有可观,今都下亦时有旧拓者,元板尚在迩来碑工,往往作蝉翼本,且以厚纸覆板上隐然为银锭痕,以惑人第损剥,非复旧拓本之遒劲矣

。淳熙修内司本

《淳熙修内司本》

淳熙间奉旨刻石,禁中卷帙规模悉同,淳化阁本而卷尾乃楷书,题云:淳熙十二年乙巳岁二月十五日,修内司,奉旨模勒。上石

《大观太清楼帖》

大观中奉旨刻石,太清楼字行稍高而先后之次亦与,淳化帖小异,其间有数帖,多寡不同,或疑用真迹摹刻,凡标题皆蔡京所书卷尾题云:大观三年正月一日,奉旨模勒上石。

《临江戏鱼堂帖》

元祐间刘次庄以家藏淳化阁帖十卷,摹刻堂上,除去卷尾篆题,而增释文,故家所藏往年拓本犹有典刑,所拓者字多顽缺,亦有补换新刻者矣。

《利州本》

庆元中,四川总领权安节以戏鱼帖并释文重刻石于益昌官舍石,今已不存,权总江州德安人其家犹有当时墨本甚多,释文字画较临江帖为稍大。

《庆历长沙帖》

丞相刘公沆帅潭日以淳化官帖命慧照大师希白模刻于石,寘之郡斋增入霜寒十七日王濛颜真卿等诸帖,而字行颇高与淳化阁本差不同,逐卷各有岁月。

《刘丞相私第本》

刘丞相既刻法帖于郡斋,复依仿前本刻石十卷,以归私第,予顷在九江见故家所藏一本,与长沙本绝相似而小异,其后有人跋云:此先丞相私第本也。疑是刘氏子弟所跋,后复见一本于姑苏,与九江所见本同纸墨皆与南碑不类,而庆历第题字止三两卷有之,盖即刘氏本也。

《长沙碑匠家本》

旧传长沙官本扃钥不可常得,碑匠之家别刻一本以应求者,予顷收一本,与长沙古本首尾略无少异,而字体形模小,少不同,疑其为碑匠家本。

《长沙新刻本》

旧刻毁于郁攸之变,中兴以后复刻石,其间凡遇旧帖损缺处,并不复刻字,亦无卷尾,岁月刻手甚谬,殊不足观。

《三山木板》

三山帅司书库有历代帖板本,盖好事者以长沙旧帖刊勒,卷帙规模皆同,今已散失不全矣,嘉熙庚子备员帅幕尚及见之。

《黔江帖》

秦子明常以里中儿不能书为病,其将兵于长沙也,买石摹刻僧宝月古法帖十卷,谋舟载入黔江,壁之黔江之绍圣院,刻石者潭人汤正臣父子,详见山谷集中。予淳祐甲辰道过三衢,见好事家适有此帖,其卷帙之多寡、次序之先后、字行之长短悉同淳化阁帖,而纸墨髣髴似戏鱼堂。中兴以前拓本其所以异者,第一卷有淳化篆书三行,其次有楷书一行,云降授供备库副使充东南第八副将,训练潭州诸军,潭州驻劄秦世章家,本其后又一行云长沙汤正臣重模男仙芝灵芝镌。第二卷至八卷尾各题长沙汤正臣重模勒八字,却无淳化篆书,及世章衔位又第八卷取卿女婿帖,内第二行休字立人作两点。第二卷钟繇宣示帖,内再世荣名作荣石,正与戏鱼帖同。第九卷尾题长沙汤正臣摹勒七字,第十卷题长沙人汤正臣重模男仙芝为一行,灵芝镌为一行,此下似别有字偶裁,损不可考矣。

《北方印成本》

余顷岁道过临川时,李编修伯高宰是邑,出所藏法帖见示,乃板本印成者,是用北地厚皮纸印,每段自成一板,四围皆空白,纸不施筐缘装表而自然整齐,成册字画亦甚可爱。

《乌镇本》

旧传湖州乌镇张氏以绛阁二帖,锓木家塾或遇良工模拓,亦有可观,后闻板归新市人家,每连纸一幅可打一段,予在三山见一本于周氏,后数卷板内时有直裂纹,比到霅上获一本于向氏,叔坚之裔,偶缺两卷,且以元祐间所拓戏鱼帖足之,此刻字画差肥而极有笔意,颇胜诸帖,惜其间错误数字为可恨耳。赵宰叔愚云丙戌岁在宗庠,有以法帖板质于斋舍。族人者偶不记为何人,疑是此板亦未可知

。福清本

《福清本》

福州福清县民家旧有板刻,绛阁急就章雁塔题名四帖,其刻稍精卖碑家得之,往往驾名官帖以惑人,但彼中匠者不善用,蜡每每有砑光痕,可以證验。

《澧阳帖》

澧阳旧有法帖石本,其后散失,仅存者右军数帖而已。

《鼎帖》

武陵郡斋板本较诸帖增益最多,博而不精,殊无足取。

《不知处本》

豫章士友董良史家,有法帖拓本数卷,与淳化阁帖规模相似,而笔意差弱似不逮所见诸本,且不知所出姑识于此以俟识者。

《长沙别本》

嘉定间先君帅长沙,予随侍在焉时碑房中有断石一片,乃法帖第一,卷尾段字行高低正与淳化帖同,而绝不类古潭,末后亦有淳化篆字,此石实不知所从来,近岁三山林伯凤重刻于家,直指为古潭帖,余未敢臆断也。

《蜀本》

予顷得一帖,凡数卷于蜀中,次序、先后、高低皆与长沙古帖同,初亦疑为黔江帖,今见秦氏真本则显然二物矣,大率此帖全用长沙古本摹刻,而字行亦间有增减处,既不知所出,未敢臆说,姑附见于此。

《庐陵萧氏本》

右法帖十卷用十干为号,后有崇宁五年萧公纶记,其略云皇祐先伯父太博作邑,和州之含山得墨帖于丞相,兖国刘公摹刊未毕,先君殿丞继之始终,六年乃获成就,迄今五十馀年,刓缺大半,今续完之以藏于家,盖用潭帖刻也,庆元间已损失二十馀段,共少三百四十馀行。

《绛本旧帖》

欧阳公集古跋尾,谓近时有尚书郎潘师,旦以官帖,私自模刻于家,为别本以行于世,又云潘师旦者窃取官法帖,中数十帖别自刻石以遗人,而传写字多转失,然亦有可佳者观此则绛帖是矣,此帖世称为潘驸马帖,或又称绛帖,岂潘氏世居绛郡耶?帖凡二十卷,其次序卷帙虽与淳化官帖不同,而实则祖之特有少增益耳。
单炳文博雅君子也,其论绛帖至为精密,顷刻石襄州有云淳化官本法帖,今不复多见,其次绛帖最佳而旧本亦已艰得尝,以数本较之字画多不侔,炜家藏旧本第九卷大令书一卷,第四行内面字右边转笔,正在石破缺处隐然可见,今本乃无右边转笔,全不成字,其面字下一字与第五行第七字亦不同,又第七行第一字旧本乃行书止字,今本乃草书心字。笔法且俗,以此推之,今之所见多非旧本,临江帖大率与旧本同,其间此一帖尤不差,但字体颇肥不逮,绛帖之遒劲也。
余既获见炳文绛帖辨證,然后知近世所藏二十卷帖多非旧物,每恨未识真本,而襄州所刻第九卷大令帖亦毁于王旻之变,虑其遂至泯绝因以旧所藏本摹刻于家,颇传诸好事者,淳祐甲辰自霅川官满得阙遄归假道,三衢始获观真帖于沧洲,毛监丞所不独第九卷,与单说正合而二十卷首尾俱全,亦可谓珍玩矣,且云:得之金华潘氏,是殆师旦之苗裔耶。其帖之异同大略条列于后。
帖总二十卷,元无字号及段眼数目。

第二卷

钟繇宣示帖,第一行内报字右边直画勾起,向左畔第二行芰字内下面夕字上画微仰曲,第五行名字右脚微有一点,第十行当字上三点全旁有微损,却在空处
已欲日帖,脚下有断石纹。
此卷内第一段与第三段石并缺右脚,

第九卷

大令帖正与单炳文襄州所刻石本纤微弗差,故家所藏未有其比
, 右潘氏绛帖二十卷纸墨、字画、模印,皆与今人所
藏本不同,而第九卷显然可见,自非单公炳文表而出之,亦将泯于无闻矣。北方所刻诸本往往南渡后北人转相传模,无足深怪,但武冈旧刻未知始于何年,亦止用新本模刻为可恨耳。

《东库本》

世传潘氏所居法帖石分而为二,其后绛州公库乃得其一,于是补刻馀帖是名东库本,第九卷之舛误盖始乎此,今好事之家所藏绛帖率多此本,字画精神,遒劲亦自可爱,而卫夫人一帖及宋儋帖颇多燥笔,有如兰亭叙群字落笔之精,此稍异于诸本,其所以不及旧帖者,以第九卷大令书石不破缺,而炳文所论三字已误,且逐卷逐段各分字号,以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何以报愿上东封书为别?此又异于旧帖也。

《亮字不全本》

此帖与东库本绝相似,或只是一石,但庾亮帖内亮字皆无右边转笔,盖避逆亮讳也。

《新绛本》

二十卷首尾规模段眼字号并同,东库本独卫夫人宋儋二帖无燥笔,又字画较东库本微局促墨法,虽与东库本同,然实是两石,吾家与毛希元皆有之。

《北本》

二十卷亲戚刘用甫处,有之墨色与古本相近,而第九卷大令书只同新本,未知何处所刻。

《又一本》

董良史家所藏本第九卷大令书字画亦误,独面字有右边转笔异于他本,且不与旧本同也。

《武冈旧本》

二十卷不知刻于何时,碑段稍长而日月光天德等字号间于行中,字画亦清劲可爱,而第一卷卫夫人宋儋无枯笔,第九卷大令帖诸字皆误信乎,出于新绛也。

《武冈新帖》

二十卷帖即旧石也,中厄于庸谬之人,厌其字画清瘦,颇加修治,遂失本真,其最可鄙笑者第二卷钟繇帖内,再世荣名,今名字已修作谷字矣,且拓匠不工,凡损剥处凿痕宛然呈露,而字画模糊略不可辨,帖之缪者莫甚于此。

《福清本》

详见淳化帖条下。

《乌镇本》

详见淳化帖条下,此乃板本非石也,长沙折府所藏二十卷,模刻颇精,疑是此本,第九卷复面帖字误而鹅群帖止,是微损字画尚完,此稍异于新绛。

《彭州本》

掘地得之字画清劲,颇类旧武冈而差优,予家有之。

《资州本》

资州以新绛前十卷刻石,予家多有之前有目录,元刻麻石上续拓者,不逮旧所得本遒劲矣。

《木本前十卷》

甲秀陈氏藏此墨本不知所出。

《又木本前十卷》

又一帖顷获于都下,不知所出,稍不逮甲秀所藏,虽皆出于新绛,然亦自是一种。
余酷嗜古学,留意法书,名迹几廿年,颇以鉴赏自居,尝集前贤文集小说法帖之说,为考一卷,以便捡阅。淳祐甲辰冬,因侍陶斋曹公,相与稽订法书,源流多所未闻,他日出示谱系一编,曰:视子所记如何?余曰:博矣,乃请而刻之,梓东湖董史书。
庚申冬,邻火煽虐潜心阁歼焉,初余颇惜,此板不以他板,杂特储之阁逮,是他板获免秦祸,而谱系反为荧惑下取,岂固有数耶?余藏书满阁古帖,名碑秘之宝刻藏中,一旦灭没于涨天之烟焰,生平日力事力心力为之一空,恨郁无已几成怨天,虽然天其可怨耶?因念曩与谷中挍雠参订以成此书,谷中已矣。书其可传,遂访旧本于友朋,间欲复板而行之月樵,刘氏慨然授所藏俾就此志,嗟夫!余家名迹已如梦幻诛茅,盖头政以为窘顾切切于不急之务,痼疾尚堪疗哉?板成载志之末时,则景定壬戌夏五月也,史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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