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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稷《春日登楼野望》:人生为何如此孤独?

 墙头草说 2022-03-21
唐代诗人薛稷出身于官宦世家,他本人也仕宦显达,累迁礼部郎中,中书舍人,封晋国公。另外,他多才多艺,在诗书画方面也有非凡的成就:在诗文方面,被时人赞为“文章学术,名冠时流”;在书画方面,被后人誉为“初唐四家”之一。即便如此,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孤独惆怅,在《春日登楼野望》一诗中就可看出一二,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凭轩聊一望,春色几芬菲。

野外烟初合,楼前花正飞。

娇莺弄新响,斜日散馀晖。

谁忍孤游客,言念独依依。

“凭轩聊一望,春色几芬菲”,我扶着栏杆姑且向远方眺望一下,春天的景色已芳菲繁盛。诗人落落寡欢,感觉已逐渐迟钝,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致来,即使登高望远,也是姑且为之,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期待。诗人用一个“聊”字把这种状态传神地描绘出来。在百无聊赖的状态之下,映入诗人眼帘的风景却使他吃惊,春色已芳菲繁盛,而自己竟才注意到!于是,诗人凭栏而望,细细品鉴这芬菲的春景。
“野外烟初合,楼前花正飞”,在人烟稀少的郊外,淡淡的暮霭已经升起;在高楼之下,花儿正随晚风飘零。时至黄昏日暮,诗人纵目远眺,却发现暮霭四合,在淡淡的暮霭笼罩之下,郊外的一切都似真似幻,令人恍惚。于是,诗人只好收回目光,欣赏这高楼周围的风景,却看到楼下的花儿正随晚风飘零,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花儿就要凋零了么?难道春天就要逝去了么?时光为何如此匆匆呢?
“娇莺弄新响,斜日散馀晖”,可爱的莺鸟发出欢快的啼鸣;夕阳的余晖却渐渐散去。暮色渐浓,此时,诗人却听到几声莺鸟欢快的啼鸣,不禁羡慕起它们来。与诗人相比,莺鸟却不在意黄昏日暮,春色将阑,依旧用婉转的啼鸣歌唱着它们的快乐,却不知它们的快乐使诗人更加忧伤。在莺鸟的啼鸣声中,夕阳最终沉入了西地平线,一刹那间,光明散去,夜幕降临,置身其中,诗人的心陷入无边的忧伤之中。
“谁忍孤游客,言念独依依”,有谁会同情孤独的游子呢?想念起家乡时独自怀着思慕忧伤之情。在尾联中,诗人点明自己忧伤的原因,因为,在这个春日,他一个人在他乡漂泊,常常因思念家乡而感到孤独,但举目四望,在他乡却没有一个知己,即便悲伤,也无人倾诉,无人同情。此时,诗人面对这暮春晚景,又一次思念起故乡,可是却无法归去,只能独自怀着思慕忧伤之情,把阑干拍遍。
“以我观物,故物我皆着我之色彩”,诗人怀着百无聊赖的心情登楼远望,本希望能为心灵带来些许慰藉,但触目是一幅暮春晚景。暮霭四起,春花飘零,莺鸟啼鸣,夕阳西沉,诗人以所见之景,从正反两反面衬托出自己的悲愁,最终引出自己心底的疑问:人生为何如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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