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散文||夜游黄浦江

冬歌文苑 202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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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黄浦江

月黑见渔灯，孤灯一点荧。微微风簇浪，散作满天星。这是清朝学者查慎行夜游黄浦江，在舟中书写的一首小诗。透过岁月制成的透明玻璃灯罩，凭借晃动的灯火微光，依稀可以看见当时黄浦江的夜景。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江面，在波浪中劈波斩浪忙碌一整天的渔船，终于可以放慢航速，落下风帆，靠自身的惯性动力停靠江边，渔人们抛下船锚，支起锅灶，生起炊火来。

袅袅的炊烟伴着鱼香沿着柳林中的沙石小径四处飘散，柳树轻摇着纤细的腰肢，抖动着飘逸的秀发翩翩起舞而作伴，今晚的渔人和诗人都要小喝几杯。

时间在流逝，岁月在更替，一代代渔人们在老去，黄浦江的船只却越来越多，船的样式也越来越多，有摇橹荡桨出没风波里的一叶小舟，有独桅几桅张帆疾驶的大木船，有成群结队的机动运输船只，也有嘟嘟吐黑烟的远洋游轮货轮。

黄浦江繁忙了，黄浦江边也忙碌了起来，砂石的小径铺上了水泥路面，两边竖起了路灯，夜晚的黄浦江开始明亮了。

沿黄浦江边的杨树浦路两边的小饭店，小酒楼夜晚灯火通明，聚集着大量的码头装卸工人，黄包车车夫，船夫商贩们，忙碌了一整天，晚上找个地方吃个饭，聊个天，喝点小酒，猜拳行令的什么的都有。

而那些或乘或驾远洋游轮货轮的有钱雇主选择在现如今的中山东一路1.5公里范围的外滩登陆，经历了太平洋乘风破浪的长途奔波，又经过长江的逆流而上，终于选择在水势平坦的吴淞口进入黄浦江，游轮货船随黄浦江驶出一个漂亮的小3字，在熄火的时候遇到了苏州河。

苏州河深入上海的腹地，全长53.1公里，从北新泾流经普陀区、静安区、虹口区、黄浦区，从外白渡桥处流入黄浦江，沿途曲折多变，体形也从40——50米宽长到600——700米宽。河两岸停靠着大量准备接货接人的小木船，远洋游轮货轮靠岸后人员货物能很快被分流了出去，赚了钱的雇主上岸想找个好点的地方修整一段时间，就在外滩一带扒掉了茅草屋，盖起了办公房住房，酒店银行，商场娱乐场，这些从二三层砖木结构的古曲式或文艺复兴式或券柱式的建筑，经历几十年发展到五层以上的钢筋混凝土的欧洲新古典主义和中国传统风格并行的多元结构建筑，又经过几十年，发展到十几层二十几层现代欧美风格国际建筑，再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发展到今天4公里长的万国建筑博览群。路面也在一次次的发展过程中升级改造，完成由沙土到煤渣到铁力木砖到沥青到混凝土到石材地砖的华丽转身。

临江而立，巍峨参差的万国建筑博览群矗立于黄浦江西岸的外滩，南北长4公里，是上海的主要象征，北起外白渡桥，南抵金陵东路，南京路的东端直抵外滩，这些建筑具有100——200年的历史，有哥特式的尖顶，古希腊式的穹窿，巴洛克式的廊柱，西班牙式的阳台。威斯汀大饭店、亚细亚大楼、友邦大厦、上海总会、日清大楼、东风饭店、气象信号台、中国银行大楼、招商银行大楼、交通银行大楼、浦发银行大楼、友邦保险大楼、和平饭店南北大楼、俄罗斯总领事馆、上海大厦、外白渡桥、英国领事馆等等，这些建筑虽出自不同的设计师，不同的国家，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时期，然而他们的色调却基本的统一，整体轮廓线处理惊人的协调，无论是极目远眺或者是徜徉其间，都能感受到一种刚健雄浑，雍容华贵的气势。

在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的黄浦江对面是全球最繁荣的一块占地31.78平方公里的热土，是全球的国际金融中心陆家嘴，汇聚了国内外全球著名跨国公司及商业银行在中国及亚州的总部，在重峦叠嶂的摩天大楼之中，最耀眼的有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上海中心大厦、上海环球金融中心、上海金茂大厦，是国家级4A5A旅游景区。

陆家嘴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的黄浦江畔，两面环水，西面隔江与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相望，北边江对面的是全球航远中心的北外滩。

北外滩位于虹口区南部滨江区，西至河南北路与闸北相邻，东到大连路秦皇岛路与杨浦区相接，南界苏州河与黄埔相交，北邻周家嘴海宁路，是外滩的延伸，拥有丰厚的文化资源和深厚的历史积淀，在大名路沿线的商务楼内集聚了包括我国航运三巨头：上海国际港务集团总部、中海集团与中远集团在内的2000余家航运服务类企业。而秦皇岛路的渡口，黄埔码头是百年以前中国青年赴法勤工俭学的重要出发地之一，包括周恩来、邓小平、聂荣臻、蔡和森、向警予、蔡畅在内的20批1600余名留法勤工俭学学生从这登船赴法。

百年后的今天，任何一位外地来的或本上海的或世界各地来的人群都可以选择从黄浦码头出发，当然最好夜晚出发，乘游轮游览黄浦江，观赏世界魔都黄金三角的夜景。

今日得从容/夜游黄浦江/百年再出发/一样很荣光。

每一位夜游黄浦江的游客，会有这样的感受：游览黄浦江是一种荣耀，一种荣光。

游船从黄埔码头出发，沿着北外滩与陆家嘴的北面向西出发到外滩的交汇点，再沿着陆家嘴的西面与外滩向南航行到十六铺码头，驶出一个反写的"L"字，再由十六铺码头原路返回。

夜幕下的黄浦江波光粼粼，两岸无数的灯火照亮了夜空，不时有五光十色的光束在空中扫射，金碧辉煌的外滩建筑，霓虹闪烁的东方明珠电视塔，繁星点点的各式建筑大楼，金色的、粉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古朴的、流动的、走动的、滚动的、抖动的、扫射的、辐射的、呼吸的，各式各样的，流光溢彩，华丽梦幻，璀璨夺目，美不胜收，是灯的海洋，光的世界。真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都没有大上海的灯火辉煌。

滔滔的黄浦江，巍巍的大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不管你来有多少次，也不管汉语的语言有多么的丰富，至今都无人能把黄浦江夜景完整的描述出来。

今晚，我只能跟随着游船粗略的游览一下梦幻般的黄浦江，遥望天际，无数的灯光又重新模糊起来，汇聚成一点，百年以前曾逐步点亮中国的那一盏渔火，如今又开始逐步点亮全世界，让全世界有中国般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