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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偷着去游泳 文/张广陵 我在武汉长大，家就在长江边上，只要翻过几道铁路，就可以看到波涛汹涌、滚滚东去的长江了。 五、六十年代，江里没有什么大轮船，只有一些运货的货轮和挂着白帆的木船。 江面上白鸥翻飞、渔船来往。渔民摇着小船，船头上立着两只捕鱼的鸬鹚。看到鱼，鸬鹚就扎进水里捕捉。捕到小鱼，它们就自己吃，大鱼就叼着放到船板上。然后，打鱼人就会把这些大一点的鱼挑到集市上去卖。 每年夏天，到了汛期，上游的洪水下来，武汉都要进行防汛。大人们担心水大漫堤，就会去江边看江水的涨势，我们兄妹也会跟着去玩儿。 有一次，江水已经涨到了防护堤边上，我还坐在那里，把鞋脱了让脚泡在水里扑腾，觉得挺好玩儿的。 我有两个哥哥，小时候都比较顽皮，父母为他们可没少操心。最让大人担心的莫过于每年夏天他们去江边游泳了。 武汉的夏天热得出奇，那时候是没有电风扇和空调的，很多小孩就会去江边玩水。学游泳是没有老师的，完全靠自己扑腾着学。而这样做是很危险的，父母绝对不允许。 我父亲是搞水利工程的，常年在外；母亲是老师，也不可能时时看着哥哥们。但她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是否去游泳了，那就是一回家就往两个哥哥的背上挠几下，看看有没有白色的印子，有就是去玩水了。尔后，两个人少不了屁股上挨板子。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哥哥去江边游泳。 有时候母亲回家，看不到哥哥，就会去江边找。而哥哥们也有对策，去江边的小伙伴儿，分工合作轮流值班，担任照看衣物和放风的任务。小孩子眼睛好，远远看到我母亲过来，立马就会大声喊:“王老师来了，快跑啊！” 这时水下的这帮小孩儿，就会立刻冲上岸来，各自拿起衣服，顾不上穿好，就一溜烟跑远了。然后，从另一条路走回家，用清水冲洗身体后，装着学习的样子，在家里等母亲回来。 母亲回来后问他们跑哪里去了？他们会编出各种理由来搪塞。母亲挠背也挠不出白印子，也就只好作罢。 几十年过去了，而今已两鬓斑白，可儿童时期的好多故事，仍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编辑：谢存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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