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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培熙】苞 谷

 西岳文化 2022-03-26

文/贾培熙 

    马上就要立秋了,我还在峪内某村的《乡人味道》农家乐避暑。  

    那里的山水和田园风光,确实值得游人奓大拇指头点赞。要不,怎会有川流不息的城市居民,如我母亲当年织布时那般,不停地往来穿梭。

    一天,我从一条坡度欠缓的背道游逛下来,在沟口的硬化路边,碰上了头年我曾与之啦过闲的李寡妇。用我的尺子度量,她无疑是属于命乖运舛的女人。只是我不想对人重述,她经历的那些不幸。因为这会让眼软的、肚藏同情心的人,白白流淌许多其温泉儲存的有限热泪。

    人老话多。况且我从娃娃时就不好节省这种东西。我问呆立路边,显然是刚哭过的她:“怎么得啦?”

   她和我性格截然相反,居然以指代口,指了指近在足下的庄稼地作答。我于是发现,有十几米长的即將收获的一溜苞谷,全都成了光杆。上面的棒棒,没了踪影。如果剥成豆豆,绝对能装满几斗或一条麻袋。

   “这,这,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平常说话一点也不口吃的我,这会竟小结巴起来。

    没料不好说话,但待人却平和的李寡妇,突然却口不择言起来:“还不是你们这帮旅游的干的瞎怂事!”

  “把他家的,"  我一边苦笑,一边心里暗道:“你看你这个可怜的苦命人,怎么竟也以偷苞谷者,打击起一大片了!出门在外的众多旅游者,可能会有少数操守恶劣的,可绝对不会全是三只手、侵害人、掠夺人的强盗嘛。”

    但我当时没心思和曾当面尊我为“老汉叔"的这个晚辈计较什么。我的生活积累告诉我,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话往往不靠谱,是不打草稿的。

    接连几日,我却因此事坏了依山偎水的好心情。特别是在返回农家乐的那截子里许长的坎坷路上,我觉得自己的两腿,有如水泥电线杆子般沉重,我觉得身边沟里涓涓流淌的清亮溪水,似乎变的有些泥沙混杂的浑浊了。

    我不切实际的发奇思异想,世间將来会不会有能人,发明种奇特的扫帚,专门扫除如现时到处作祟的炎人肺腑的新冠病毒等害人虫,扫尽叫人见了由不得发秽的偷摸抢夺之类的恶心事。


贾培熙,男,汉族,生于l941年,陕西吳堡人。共产党员,退伍军人。大專学历。高级政工师。曾入作协。爱好文学丶书法、声乐艺术。坚持业余创作,自1958年起,曾先后有诗歌丶散文、小说、杂文及书法歌曲等习作数十篇,在报刋丶杂志发表。现退休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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