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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儿值得骄傲(九) 灵犀通心 2002年我在XX学校任教，因校长的令尊乃我之同窗好友，所以我单刀直入与校长协商:我利用星期天把校园内四棵雪松、五棵沙兰杨下层多余的枝丫给砍修一下，属无偿劳动，安全责任自负。校长慷慨应允。我五大三粗很笨拙，不善爬树又胆小，所以我就去村里群众家借了一架高梯子来协力助阵。校址原是一块坐山坪地，土层深厚，水肥条件较好，故此不到十五年，绿化校园的松树和沙兰杨都已长成高大挺拔的巨伞高塔了。但是枝杈太多，不利成材，下层的树枝已妨碍行人和车辆的通行。我不无用心地对校长说:“好牛不调不会拉犁，杨柳树不修长不齐。要是把多余的树叉砍去，树身就高了，材料也好了，教室办公室也会更亮堂些儿，树会长得更快，更有经济价值。”校长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以笑代答，点头称是。星期天早上，我吃过饭就上树去砍柴。谁知那一天天不作美，四五级风不歇气地刮，阵风六级足有。我上到十几米高处时，头晕乎乎的，眼眩光光的，两股顫颤，心提老高。时不时一阵大风吹来，树干东倒西歪，摇晃不止，摆幅足有尺余。我两只手紧紧抓住树枝，身子紧贴树身，两条腿使劲摽在树干上，不敢动弹，只有等待阵风过去，大风停歇喘气的空档，再抓紧时间干活儿。修整好一棵树，下到地面上，腰酸腿困胳膊疼，筋疲力尽像滩泥。“不砍了，不要了，贪心给人添烦恼！要让女儿知道了，心疼抱怨少不了！儿媳若是看见了，责怪劝阻不会少！”我像狗歇凉儿一样喘着气，胸囗忐忑不安，心里却暗暗思忖:“不行，还得上去继续砍！校长好容易吐囗了，机会难得啊！谁让咱有这颗掌上明珠呢！为了女儿，刀山火海也敢上，龙潭虎穴也要入！”想到此，我又--次运气发力，奋不顾身地爬上了树……整修这五棵杨树，整整用了一天功夫。之后，我利用点滴零碎时间，起早贪晚，把卸下来的树枝叉都截成了约一米长的小段(不使之完全断开)，用三轮车送到了老闺女家。杨树表皮自然生成一层白粉色的物质，若紧贴摩擦，就会把衣服染成灰白色，且不易掸净，不过用洗涤剂还是可以洗净的。砍伐教学楼墙根儿那棵苟树就不一样了，只要将树皮弄破，苟津就像打吊针一般，滴滴答答持续不断；若粘到衣服上就像鳔㬵似的融为一体，难解难分；不管用什么洗涤剂，无论用冷水还是热水，任凭用手洗还是机洗，都无法将污渍除净。我有一身衣服，被苟津污染后，斑斑点点的，类似军人的“迷彩服”，结果只能被弃之垃圾桶！锯那四棵松树枝时，我去借了一架竹梯子，虽很高，但腿、橕都不很粗大，且两条腿上都崩着很长很宽的裂口。于是，我就找来了粗铁丝，把梯子的两条腿各拧了七八道箍，才算强实了一些。松树下全是硬化了的水泥地面。有同事劝我:“郭老师，你最好别上树了，毕竟年岁大了，腿脚都不灵活了，上树很危险的，让人多操心啊！”我说:“没事，我会格外小心的，请放心吧！”我先上到较高处，然后从上往下锯，脚可以踩踏在靠下的树枝上，不会蹬空脚，不会打滑，料无事端的！我用小砖砟子把梯子的两脚支了又支，惟恐打滑移位招致隐患。上到梯子顶端，昂头一看尽是密密麻麻的枝丫。头往上硬拱，树枝阻绊拦挡，松叶确真像钢针似的锋利扎人，有些松叶落入衣领里，有些松叶钻入头发中，扎得人十分难受。“怎么办？不好上呀！太高了，确实危险，令人不寒而栗，两条腿瑟瑟发抖，心里也有些发憷，干脆算了吧！为了几枝柴禾担惊受怕，不值得！”可当我仰头瞅见那几枝粗大的树枝，想想女儿家急需烧柴的景况，心想:“松枝可是好柴禾啊！它有油分，肯着火，还耐烧，给小闺女家送去，可以烧十天半月没问题，女婿娃也一定会高兴的。”于是，我力打心头生，劲自胆边来，坚定了信心，勒紧裤带，咬牙坚持，终于将四棵松树下棚的树枝都给卸了下来。松树顿时如释重负，精神焕发，显得更加高挑挺拔，趋于成材！我却累得像龙剔骨、丟了魂、散了架、泥一滩，瘫坐在地上，半晌缓不过气来。整修松树时，又把我的一身衣服给污染了。松树上原本分泌出诸多松脂，若把树皮弄烂，就会又立马浸溢出好多的胶汁，粘附到衣服上真是如胶似漆、浑然一体、无缝对接、束手无策。洗洁精、汰渍洗衣粉、皂角祛污剂等等全然失灵无效了！所以，我那身衣裳再也不可在大庭广众面前招摇过市、显摆露脸了，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2004年春季，邻村在土丘荒坡上搞开荒造田，用大铲车把原来生长在坡上的杂木荆棘统统铲除掉，全部推㨣至悬崖边、沟壑里、地堰边、水豁子中。现在社会进化了，人民生活富裕了，卫生观念也增强了，消费意识也提高了，所以多数农家都不烧柴禾了，情愿花钱用电磁炉或光波炉、液化气、煤球等做饭炒菜，快捷省时又卫生，都不想再去出力冒险捡柴禾，戳火燎灶吃灰尘，对柴禾视而不见，避之惟恐不远。我发现这些被抛弃舍撂的柴禾后，喜出望外，视若珍宝，宛若叫花子捡到珍馐盛馔，笑逐颜开。我和妻子开着三轮车，先后花费了几天功夫，跑了六趟，拉回六车硬柴。由于妻子身体欠佳，体弱多病，吃不多也不耐饥渴。我们总是早上吃过饭出发，带些儿干粮、水果和开水、药品等，中午不回家吃饭，干干歇歇，吃吃喝喝接着干。有时一天拉一车，也有一天跑两趟的。拉回去先卸到我家门前的空场里，待女儿家需用时，再装车送去。有人问:“老郭，都快半百的人了，给闺女家拾柴禾咋恁有劲儿哩！上岭下沟、玩崖上树、截木背柴、装车卸车多费劲呀，何必出那憨憨力，冒那风险啊！”我漫不经心地笑答:“常言说，天下老，只向小儿。在我有生之年，能尽心力为子女们做点事儿，心里得劲儿踏实啊！”娇闺女啊，你是否知道，多年来父母常耿耿于怀，心存纠结，念叨不休:小闺女儿上学太少了，完全是因为父亲去洛阳进修拿合格学历而把你的学业给耽搁了，把你的锦绣前程给毁了，导致你如今干着吃苦受罪、又脏又累的活计，积劳成疾病缠扰、长年累月忙不休。爹妈亏欠你太多了，无论如何贴补你，也总觉抵消不了郁积在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和负罪感！女儿啊，当你掂起柴禾往灶中擩添时，就当是把爹的过失付之一炬、一笔勾销，行吗？当你看到熊熊的火焰喷发升腾时，全当是爹的满腔热情与滚烫的心血，好吧！当你铲除那尚含营养元素的灰烬炭粉时，可否以为爹对你的不公和歉意释放贻尽、化为乌有了，你说呢！树有根，水有源。羊羔跪乳晓礼义，乌鸦反哺知回报。饮水要思源。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养子不孝如养犬，养女不孝似养彘。无论你走多远，不管你在干啥，到什么地方也不要忘咱的妈；不管你多富有，无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一个人如果不孝敬自己的父母，那他(她)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冷血动物，不通情达理，没礼义廉耻，是个不齿于人类的衣冠禽兽！他(她）对椿萱尚无孝敬之意，回报之心，对其他人的感情定然是虚情假意、笑里藏刀、蓄意做作、阳奉阴违，禽兽不如！千万别与这样人面兽心的畜生打交道，以免上当受骗，误入歧途，引狼入室，深受其害，痛悔终生！人生的感情主要包含于三方靣——亲情、友情、爱情。其中尤以亲情最为重要，也最有价值和意义。父母的爱儿之心疼女之意是与生俱来的，是最真挚、最纯粹、最永恒、最无私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心甘情愿；是不含任何水分和杂质的；是不会随岁月迁移而变质褪色的；是没有任何先决条件、不图回报的！兄弟姊妹之间的感情是情同手足，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维系，一脉相承，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砸断骨头连着筋。当其中某一个人遇到大的灾祸、困难或重大事情时，他(她)们可以互相帮助，共同商议，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相依为命，共渡难关。古谚有: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兄弟结仇情断家休！父子情深，儿女情长。打虎离不了亲弟兄，上阵还是父子兵。人亲不是钱买的！友情存在着极大的变数，它有真有假，有厚有薄；有虚情假意，有口蜜腹剑；有阿谀奉承，有口是心非；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壮士，有当面叫哥背后掏枪的孬种；有用着时揽怀里，用不着时推崖里；有酒肉朋友，有患难之交；有知己知彼的至交，有两面三刀的骗子；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铁哥儿们，有隔岸观火的伪君子；有毁家纾难的正人君子，有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有尔虞我诈的坑蒙拐骗，有肝胆相照的惺惺相惜……真正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无话不谈的友情如凤毛麟角、珍贵稀有，少之又少，或者说天上没有地下缺，铁树开花昙花现！郭宗才，笔名追梦文星，网名灵犀通心，洛阳市洛宁县河底镇退休教师，生于1955年11月。酷爱文学创作，闲暇时就写诗填词做文章，还喜爱朗读和书法。无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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