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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刚满八岁 文/孟美丽
事情发生在一九六六年的春季。那个时候我的家也不算太贫，曾经被文革时定为中农。但我那次的丢人，全然是为了爱人。爱人之心后，更让我懂得了怎样才能做个好人？一提起要做个好人，我更会想起那次不体面的丢人过程和丢人后的那种感觉让我至今都会很内疚。那时候的我刚满八岁，也刚上了小学二年级。有一天，星期六的下午放学，班主任老师曾几遍重复着说:"下个星期一，班里要举行一次背诵毛主席语录和诗词的有奖比赛活动，要求:全班同学星期一来时每人胸前必须佩带一枚毛主席像章，再拿一张毛主席巨幅画像，大约十寸正方即可，到时每个同学都要积极勇跃的参加，千万不能有误"。临走还再三嘱咐:"要向家长说明并取得大力帮助，力争本次活动顺利进行"。老师的重复话语刚落，蹦蹦跳跳的同学们高兴的拍着双手又异口同声的表示"好，对，到时一定积极参加这最美好的时刻，为我们远大的理想和共同的愿望，而放飞的梦想"……梦想即是心中所想，心里有了梦想，时间更显得过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快快乐乐的星期日在我们欢快又急速的脚步声中忽的落下了一天精彩的帷幕；一个渐新又欢欢喜喜的星期一在我们极为期待的喜悦心情下很快的开始了新的一天凯歌阵阵。"铛铛、铛铛"，只听几声清脆的上课铃声，一霎时响遍了整个绿色校园的角落和太空，正快乐奔跑的同学们一下子都整齐的座在了明亮、宽畅的教室内，以渴望的心情、期待的目光、全神贯注的等待着班主任老师的满怀信心归来: 他整齐的着装、满面的笑容、铿锵有力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走进了教室，稳稳的一个健步忽地跨上了讲台，褐色的眼镜眶下一双炯炯有神的慧眼，首先巡视了一下全班所有的同学，然后，重重的清了嗓子，再大声的讲到: "同学们，大家好"！"老师好"！这响亮的师生友爱，友情又互相尊重的和谐声音刚从口中呼出，还在明亮、宽畅的教室内不停的回旋着，又一句提倡精神文明和追求文化素质高雅的洪亮声音又忽地从老师的心和口中同时响起: "同学们，现在朗诵毛主席语录和诗词的有奖活动马上开始啦！请全体同学首先拿出毛主席像章和画像来"。"哗"一下，老师这倍感亲切的话语如春雨在同学们耳里格外显得温馨，并紧接着开始了迅速的行动。然而在我的心目中象夏日的闷雷"轰"一下翻滚不息，更象八级地振猛的振醒我现在才想起前天老师临走苦口婆心一再咛咛的话语。更没有去向母亲去讲。"咳"一声，完了，就是现在马上回家志取而时间也来不极了。没有办法，只有":眼巴巴、失望的已座在一膀细细的观看同学们都穿着整齐的军装，胸前佩带着金壁辉煌的毛主席像章，手里又拿着鲜艳夺目的巨幅毛主席画像，一个个精神抖数的像奔赴战场的勇敢将士，雄纠纠、气昂昂已站在了高高的讲台上，在雄壮的乐曲《国际歌》中以及鲜艳的五星红旗映衬下，一步步拉开了精彩有序的表寅比赛。比赛开始了，同学们个个甜甜的笑容，雅雅的童声，不断充满了希望和理想的活力。他们争先巩后，勇敢的站在了讲台上:虽然是初生的燕尔，但一颗赤诚的心已伴着幼雅的双翅飞翔在蓝蓝的天空；他们虽然是初生的牛犊，但健壮的四蹄已经在广阔的田野里开始了耕耘自己最美好的理想；听一声声激昂又激越的语调，一字字高亢、奋腾的语气，如一滴滴久旱的春雨不停的撒落在我久违的心田中滋润而萌发。我看着他们尽情的表寅，听看他们激情的朗诵，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如醉如痴，在我的心中更是无尽的激越。这种激越好似无数个虫子一阵一阵的在我全身不停的蠕动、蠕动，又不断的触发着我总想一步跨上高高的讲台，快展示一下我的幼稚歌喉和远大的理想。 然而，我的机会已被自己一时的疏忽和大意已经失去了，甚至也将我刚刚萌发的远大理想也渐渐的推向远方。我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多么想一步快跨上这高高的讲台。但又没带毛主席像章，更没拿毛主席画像，就是免強的上去也极不够形象，也更会影响班级的整体素质。我越思越想越伤心，不由得在同学们最快乐时刻，最欢乐的眼神下，渐渐的低下了后悔的头……一啥时，后悔、内疚，遗憾和忏悔之心都郁满了我的心头，更是我心底的层层波浪在不停的翻腾……当我遗憾的心情正在翻滚的最欢时，突然又听到朗诵活动快要结束了。感紧抬起头，眼望老师此时激动的神情，感动的话语，对朗诵语言流利、感情充沛的同学一一颁发了奘壮和奖品，并对没有拿到奘状的同学进行了更多的鼓励和鞭策，让大家继续互相学习、再接再励、乘胜前进。美好的活动，美好的愿望、多么难忘的时光在同学们的努力下就这样很快的结束了。大家又在雄壮乐曲的余音之后，高高兴兴、快快乐乐、蹦蹦跳跳的一下子拥出了教室，尽情的快乐在操场上每个角落:有的踢健子、有的跳绳、有的翻单扛、有的比赛着奔跑……唯有我闷闷不乐、无精打彩的双胳膊一撸，头低下、爬在了桌子上……突然，一阵阵轻凉的风儿从窗户和门口忽忽的吹来，把整个教室墙上沾贴着的免劢图画吹得不停的"哗啦、哗啦啦啦"的响。吨时，热呼呼的教室一下子也变凉了许多。随之而来的一个轻轻的东西也隐约的飘落在我的脚上，我急忙爬起来、低下头、抬起脚、弯下腰朝桌子底下细看而去。"噢"原来是一张精白的纸盖在了我的脚面上，我用脚就势一勾，再弯腰从桌子底下艰难的猛然拾起，又急忙翻过一看，"呀"！正好是一张十寸见方的毛主席画像镶嵌在精白的纸上，那红绒色的精致图像后来才听老师说:是毛主席当年在井冈山闹革命时的像，那时他老人家才36岁。怪不得我那时也最爱那一张像。当我把那张掉在地上的像紧紧地拿在手中时，一时也不知道是那个同学的或者是从墙上被风吹到这里来的。我再向四周看看没一个同学，回头又仔细的观看着这张毛主席慈祥的笑容，用手又仔细摸摸，实在是有点舍不得:有心把它放回原地又怕被脚踩脏了，但长期拿在自己手中也不是办法。左思右想，干脆现在班里又没一个人，自己也正好缺一张毛主席像，又向门口一望还是没有一个人。当时天真、幼智的我将手伸出又收回，又伸出又收回，接连好几次，最后还是硬抵不过爱的诱惑，就急急忙忙、失火朝天的双手一合，再两手一折，猛一下一个手撕开自己的书包口，另一个手将拆叠好的毛主席像小心慢慢的刚放进自己的书包。人还没座正，"铛铛、铛铛"，的上课铃声就响了。同学们又一窝蜂似的一下子湧进了教室。吓坏了的我差点丢了魂，心里更像惴了十几个活蹦乱跳的兔子不停的"咚、咚、咚的直跳，脸更像火一样扑红扑红的一阵更比一阵烧，汹汹的火苗越烧越旺，越烧越大。但我的外表还更装得特别稳重、像乐无其事的样子。唯巩漏出一点点痕迹被同学和老师有所发现，唯巩有一丝丝漏洞比谁发觉。但辛勤的老师却正忙着讲课，同学们又正忙着认认真真的听课，唯有我整个一节课都心神不定，神志不安。老师的苦口婆心所讲所说，我连一字都没有认真的听，一句也没有记住。全身心都集中在怕字上，集中在警惕上。终于左等右等的总算等到下课了。课间十余分，同学们自由支配玩的很开心。而我剧然怕的要死连测所也没敢上，硬撑硬忍的差点尿到裤子的忍到了放学。又装摸作样、蹦蹦跳跳的和往常一样跑出了教室。路上又首次的走在同学们的最前头，第一次也早早的进了家门。母亲也正好忙着做饭，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突然还会有一个丢人的女儿也放学回来了，我也为自己而庆兴和高兴……人生就是这样的，往往因了一事就被冲昏了头脑，使得留下千古的遗恨。但另一面也有力的助推着人生继续向前发展的步伐。这其中主要是自己这个掌舵人要吸取深深的教训。第二天，我以同样的作法和心情依然走进了教室，并乐无其事的早早安然的座在了我的座位上。似乎心情比作天更为风平浪静了许多，甚止还觉得这不是极为很正常吗？没有什么可怕的呀？老师依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上了讲台，不同的是脸色有点劳累，讲课以行的慷慨、自然神态和语气有点低。然而同学们似乎没有任何察觉，依然争分夺秒的听得很认真，课堂发言也更积极。而我的心情越来越平静，正为自己的丢人妙招而庆兴的时候……突然，老师的言峰急剧而转，话语截然的猛提起:"作天班里有位同学把毛主席画像丢了，如有那位同学发现后请交给XXX同学或老师都行"。语音刚落，同学们的眼色立即交换，红润的嘴唇虽然未动，但有的已举起小小、白白的手在空中不停的左右摆动，有的已再不停的摇头……唯有我一动不动，也不敢看老师的眼光，也不敢看同学们的眼色，像木头一般，并且还慢慢的低下了头，头越来越低，很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老师静静站在讲台上仔细的用慧眼观看，同学们已不再交换眼色。他们的眼神和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教室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室内一霎时充斥着闷雷的气分。而我的心里更像揣着一个定时炸弹，浓浓的导火素药味带着喇喇、啦啦啦的响声并然烧着提心掉胆的耀眼火花、向着炸弹的核心一秒一秒的逼近、逼近……我耻辱、负重的翻媵心里，是把那张像赶紧拿出来好呢？还是不拿出来好呢？想拿出来又怕丢人，不拿出来呢？又怎能对得起那位同学和老师？拿出来吧，我又没有勇气？况且我的脸皮怎么也抹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六个字连续在我的心中不停的呼唤。那时候，我即难受又悔恨。又想哭，又无泪。欲哭无泪，欲走又不能。要是面前有口井我都敢跳，后边有条救命的宽缝我都敢赴，只要能让我快躲开这最难熬的时候。但此时，这丢人的大祸己被一时的疏忽和大意闯下？这已走错了的路能反回吗？想临阵脱逃那是可能的吗？"不，不可能"。可时间在不停的滴答，丢人的事情已经到了然眉之解的关健。我心中的思续和压力又在急剧中增加，大脑奋勝的旋关已即将击开。听: 心神在晃动，心底在摇曳。心里的污烟已经续续上升，颤抖的神经已经蹦开。"叭`"一下，猛的一声巨响，一个理智的我忽然冲开紧锁的迷雾，站在正值道德的面前，不再有任何的丝毫想法。一把从我的书包"噌"的一下拉出那张原摸原样的毛主席像，双手递给了那位同学，并诚肯的说了句"对不起，我错了"。老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姿势扱时的表扬了我，同学们又以热情洋溢的眼神、微笑和煦的心态、热情的关注着我、关心着我，其中一个最小的同学还拉着我冰凉的手……那个难忘的场景，那个难忘的时间，我又怎能忘记。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历历在目。由其是"错了"的那两个字，当时我是用了很大的决心和䝘力，才将那两个字奋力的吐出。吐出后真好像两块重重的大石头"砰"击一声响亮的击水，一下子撇出了我心头无法计量的万斤负担；"对不起"的那句话，虽然字数不多，在当时的确抛出了我大脑中的重型枷锁。那段时间，我没有一滴眼泪，只有满腔的埋怨自己，愿自己爱忘记和疏忽，更因为缺乏良好的素质教育而酿成的不可原谅的坏毛病。那时候，我已成了一躯空壳的肉体不再有灵魂；我的灵魂已被脏水浸泡而过，身躯已被污泥沾渍。即断送了面子，更截断了我的人根。但我的心里确是实的。自从我勇敢的归还了同学的那张毛主席像，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我心里的负担反而减轻了许多，心情也镇定了许多，大脑已不在烦乱的七上八下。老师不论上那节课，我都能认真听讲，课后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也都能按时完成，学校开展的各项话动我都能积极参加。加上老师的随时随地的发现和表扬，更促进了我学习积极性的不断提高，一跃成为全班的第一名。我又主动帮助同学解决更多的难题，共同探讨新的学习方法，带领同学热爱集体，积极劳动，加強体育锻炼，团结同学，受到了学校的好评，并被评为优秀的，"三好学生"。心神的安定，情续的稳定，一心一意，什么事也都能容忍而解。时间慢慢的急速而过，丢人的事情被时间的水流也渐渐的淹没，再也没有人提起。但细心的班主任老师在一次偶然的的机遇中又遇到了我的母亲，当提及此事时，母亲知道后，一下子给我揭了好多张毛主席画像和纪念章，并语重心长的嘱咐我:"孩子，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以后学校不论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我们家即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满足于你的上学所需。我把母亲说的话直至现在都牢牢记在心里，我把那张光芒四射镶嵌在红红金光上的五角星里的像章至此都保存得依然金光闪闪，耀眼夺目；还有贴在我房子周围的那些毛主席纸质画像，虽然它白色的颜色已经发黄、红绒色的主席像颜色已经有点暗淡，但他老人家慈祥的面容仍然可敬可亲，我仿佛每次都能看见他老人家那一颗赤诚的心依然在跳动，他带领各族人民闹革命，推翻三座大山的精神，依然唤发出鼓舞人心的光芒万丈唤醒了一代又一代……那时候，母亲总会在百忙之后的夜晚，借着明亮的月光从窗户照在热腾腾的火坑壇上贴的毛主席画像，给我总是讲起他老人家，当年率领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以及在井冈山闹革命等许多动人的故事和诗词。我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到深深入迷，并永久的记在心里，又经过了长时间的学习和煅炼，不断的背诵，曾记得在一次全校的诗歌朗诵大会上，我还超越的得了个一等奘。当我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双手拿到奖壮和奘品时的那一刻，望着老师和台下的同学们那些显幕的眼神时，又听到同学们如雷的热烈掌声此起波浮的在空中不停的回荡，激动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的滴在奖壮上，又慢慢的滑落到地上，久久不肯散去……可我的心里真像喝了甜甜的蜂蜜，那种甜味非同于一般，是甜滋滋中又带着美滋滋的味道。这种美和甜我一直嚼到现在，并且越嚼越甜，甜到我现在死爱"诗文的梦上……然而，这个梦在我的不断帑力下又不断前进中，一次次的击越，又一次次的拼搏变成了理想中的《希望》，它像一条清彻、幽深又幽远的河，又像一盏黑夜里光芒四射的指路明灯指引着我前迸的方向。我也曾在这个梦醒之后，多次常常的想起我的曾经也因为爱而丢过人，但爱更让我如今也重新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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