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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选民||儿时也有欢乐

 乡土蓝田 2022-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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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也有快乐

张选民

我的儿时是在陕西蓝田的张坡村渡过的,那时的我们,生活虽然艰辛,每天就是红苕、萝卜的,但也还能吃饱,我们的儿时生活,充满了欢乐,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拾炮和场里睡觉了。

我们的小时候,平常的生活,也就是吃个蒸红苕之类的能充个饥,所以老想着过年,因为过年了,不用干活,还能吃上平时只能在合作社里,才能看见的东西,如洋糖、点心、江米条、柿子饼等稀罕玩意,也只有过年才能用攒了半年的零钱,去买些摔炮之类的过年玩意,鞭炮、二踢脚只能是等大人给我们买回来了,因为这些东西的钱很“贵”,我们是买不起的。我的印象中,最有意思的就是拾炮了,也就是等人家响过炮之后,趁着烟雾笼罩的时候,冲进烟雾里,抢拾那些没有爆炸的“死捻炮”,当然,偶尔也会被死捻炮“炸”了手的事情发生,其实这就是些慢捻炮,并不是死捻炮,是我们捡炮的速度太快了,趁着烟雾笼罩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捡到手里的看是死捻的慢捻炮就会“嘭”的一声炸响了,我们的手,就会被炸得黑不溜秋,中间也会有封口黄土黄黄的炸印,但这最多就是炸得我们是手有些疼罢了,不会有太大的事,当时的炮都是小炮,药量也装得不多,不会受伤的,我们最多就是揉揉手,吸溜两声也就就没事了。

其实还有那些拾到更慢 “慢捻”的娃,才是最“惨”的,等他们刚把炮装进口袋里,在重新拾炮的时候,就听见“咚”的一声,自己的衣服就冒起了黄烟,弄不好衣服就被“炸”烂了,这下回去就不好交代了,即使炸不烂,也会把衣服炸成了黄色,这黄色是擦不掉,毁不了的,回到家,老家一眼就能看出是炮炸的,就少不得一顿打骂。拾来的死捻炮我们会把它们从中折开,把它夹在墙缝里,再在它的下边塞进一根火柴,我们把火柴给点着了,等着火柴引燃那个死捻炮,也会“嘭”的一声炸响,也就缓解了我们过年没炮的尴尬,有时候,我们也把拾来的炮给拆开了,取出其中的火药,装在链子枪里,或是装在“炸蛋里”,往空里一扔掉在地上,就会听见一声炸响,我们就会哈哈地大笑起来!。

夏秋季的时候,学校放了暑假,我们也就敞开了玩,打包子、打尜、斗击、逮人等玩得是不亦乐乎。晚上家里热,蚊子也多,我们就结伴睡在场里,睡在场里是需要凉席之类的东西,那时候凉席比较少,一般人在家里还要用,没有多余的能拿出来,简单的就是那种叫“床”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四根木头做腿,俩俩的交叉着撑于地面,再用两根两米左右的长木头,把两根腿链接起来,中间在崩些绳子,便于人能躺住就行了,床的两头再用木头做个挡头,既保证了睡在床上人的安全,也是折叠的机关,深受大家的喜爱,实在没办法了,我们也会推着架子车,在车厢上铺了铺盖,凑活着也就能睡了,但轮子还是要给支柱住了,要不然晚上车就会“溜“走了,常常是睡在这儿,醒来就到了那儿,偶尔也会被小伙伴故意放走了。那时候睡在场里,是我们很惬意的事,小伙伴会说一些上不了窜的事,叽叽咋咋,说个不停,有时候也会听听大人们说说些“曲”(曲,就是我们哪里的故事),明了事礼,知了荣辱,开了思维,多少个懵懂的事,就是给曲给明了了,这曲也是我们小时候打开馄饨世界的窗口。

那时我们在场睡觉,也还是要有大人在场,不但是说曲,还因为那时候,我们哪里是有狼的,经常会在夏天的时候,来村里叼个猪之类的,关于狼叼猪的传说很多,小猪自然不在话下,大猪就比较难办了,可聪明的狼也办法,它们是咋样子“摇”走了大猪,人们也在传说着,为祛除狼叼猪,人们经常是在猪圈的墙上画个白圈,说是狼怕这个白圈圈。所以我们还是怕被狼叼走了,经常是大人们下够了凉,就收拾的回家了,所以睡觉前,我们还是要探问好不回去的大人,才敢睡在场里!

那时的我们,就是这么的不知疲倦奔跑着,快乐着!从不知道人世还有这那多以化解的痛苦,在等着折磨我们。其实,人这一辈子就是在痛苦着,也在快乐着!

作者简介:张选民 男 陕西蓝田人,渭南职业技术学院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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