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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草||快乐的童年

 乡土蓝田 2022-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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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童年
 秦草
我出生在一个半山区的农家小院。我的家乡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村子向南大约五百米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公路,南距国道一百米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因它发源于灞塬,人们就叫它----灞河。再向南遥看,是此起彼伏的秦岭山脉。西边约十公里地,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白鹿源。村北是沟沟壑壑的黄土岭地。中间约两公里宽,一条川道。我们村就座落川道的公路边上。也算风水宝地了。川道里的人嫁姑娘有个习惯。不上岭,不过河,非川道人家而不嫁。正是这样的地理环境使我的童年过的快乐有趣。乡下的孩子没有城市孩子逛公园的福气。也没有城市孩子走在大街的那中自豪,可天然的地理环境,使我的童年过的不比城市的孩子差。农村活动空间必定大呀!
我的童年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个年代还是人民公社、生产队建制,下田劳动前,生产队长先敲钟,吆喝大家下地干活去。男女分开,男劳力干重活、女的就比较轻了,我们这些上学的娃娃到了星期天,就跟着自己妈妈到田间去玩。那时候大人们在一起劳动挺热闹,特别是中间休息时就更开心了。
人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一点不假。谈天说地,说南道北,什么有趣的事都有,说到热闹时大人们哈哈大笑,我们这些小孩也跟着瞎乐呵。听过多少故事也记不清了,但有个故事深深印在我的脑海,,至今难忘。说的是很久以前,刘李两家要好的邻居,各有一个漂亮的儿子,碰巧也是同年、同月所生,他们非常疼爱,两家人也为孩子的前程有着自己的打算,小哥俩常在一起玩耍,有天他们俩到别的伙伴家里玩耍,临走时各自偷拿了伙伴的一只手镯,当他们把自己杰作交给母亲时,受到的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李家的母亲看到孩子偷来的手镯,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儿子的屁股上,从来没有挨打儿子委屈的哭了。母亲气消后教育儿子,别人的东西再好,是万万不能拿的,偷东西是最可耻的,小时偷针偷线,长大就是盗贼,最终会走上断头台的。儿子知错了,李家母亲领着儿子把手镯还给人家,并要儿子给主人道歉陪不是。而刘家母亲看到儿子偷来的手镯,喜不自胜,爱不释手,一个劲的夸儿子能干,有本事。在刘李两家对孩子不同的教育下,十几年过后,两个孩子的命运天地之别。李家的儿郎苦读诗书,孝敬父母,考取了当朝的头名状元。刘家的儿子在父母的溺爱下,小时小偷,大了大偷,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当地有名的大盗,老百姓的祸害。就在他走上断头时,监斩他的正是儿时的好友。他当看到好友那一身荣耀时羞愧难当,悔恨的眼泪掉下来,他把这一腔的怨恨发在母亲的身上。当母亲前来法场祭奠给他梳头时,他向母亲提出一个要求,在临死前再吃母亲一口奶,他母亲答应了儿子最后的要求,结果他一口咬下母亲的乳头,作为对母亲失于对他的教育的回报。《双镯记》这故事是一面镜子,我受益非浅,同时也教育人们怎样育儿。
每年的暑假是儿时最快乐有趣之时。给生产队的牲口割草,是我们小伙伴的专利。那时候每个生产队都养五六十头牲口,牲口四季所吃的青草和干草几乎是我们小伙伴的功劳。在那炎热的酷暑,每当吃过中午饭不长时间,村落的大街小巷就传来了小伙伴的吆喝声,不大的工夫,我们就三五成群的背着背篓出发了。下午三、四点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大家先到灞河,男孩游泳,小姑娘们在离男孩很远的地方嬉水摸鱼说笑话,玩上一阵子后,天也不那么热了,我们趟过灞河去割草。割草是不能挤在一块的,必须是各找各的地方。那时草是分等级的,割草也要施展自己的才能,看谁割的快、割的多、割的草还要质量高,才能挣到高工分。到了黄昏时就热闹了,各个山头、山沟响起了伙伴你叫我、我喊他的声音,整个山坡喊声一片。再加上大山的回声,我们真是乐在其中了。出了山我们又走到了一起。每个小伙伴的脊背上压着沉重的草背篓。有的连人也看不见的。就这样我们还是喜闹不休的。到灞河边时天已黑下来了,河对岸又传来喊叫声,那是父母接孩子、哥姐接弟妹的声音。肩上背着沉重的草,过河当然得小心翼翼了,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草倒在水里的。所以我们都是排成两行的,互相有个帮扶。这时你要是站在河对岸向河心望,看不见人,只有一个个草垛在晃动。那时我的哥哥常接我,每天下午我走时都会和哥约好从那个地方过河的。一个暑假我们这些小伙伴每人能割二到三千斤草。可见我们的辛苦之大。即为家里挣了工分,也满足了我们游山玩水的心愿。
最有趣的莫过于抓螃蟹,摸小鱼,掏鸟蛋、捉田螺了。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时没有环境污染,灞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大小的鱼儿自由自在来回游着。河边上无论你搬起那块石头都能抓到螃蟹的。那时我和我的堂哥常去河里抓螃蟹,我们两把抓到螃蟹用绳子一个个的绑起来,掉一长串挂在河岸的树枝上,再下河摸鱼,鱼是很难摸的,看它在你面前游,等你伸手去摸时,它游的飞快,偶儿摸到,它光滑的身子拼命挣扎,一不小心又掉到河里,溅你一脸一身的水,每当这时我和堂哥乐得哈哈大笑。摸不着大鱼,摸小鱼可是我的绝技,那要瞧的准,速度要快,只要摸到,鱼就别想逃脱。堂哥取笑我,说我就会摸小鱼。我们的战利品有时不敢拿回家,怕父母收拾我们,不务正事,我就和堂哥从家偷偷拿出炒勺和油,在河滩上,或者大桥下炒。小伙伴围成一圈我们共同分享,螃蟹和鱼的味道真香啊!至今想起还回味无穷呢。那年代老家的鸟儿很多,喜鹊、麻雀、乌鸦、白鹤、芦苇鹰、老鹰-----。我们爱听喜鹊的叫声,大人们常说:“喜鹊叫,喜事到”。但白鹤的叫声可不怎么好听。白鹤群居在村子的大树上,弄得大小树下到处都是鸟粪,大人们就极力吆喝着以驱赶鸟儿离开。这可给了那些淘气的男孩子们撒野的机会,因此上树掏鸟蛋拆鸟窝成了男孩们的绝活。我们小姑娘没有爬树的本领,但能助威啊!爬树的伙伴,象小小孩穿护衫那样,反穿着衣服,头顶竹篮,一步一步往上爬,这时白鹤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女有危险,就在树上不停盘旋,并发出凄凉的叫声,白鹤就会去啄掏窝人头上的竹篮,但他们毫不害怕。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们掏来的鸟蛋和我们女孩共同分享。那时就知道好玩,快乐、有趣、压根就没想到这是在破坏生态平衡。现在想起挺后悔的。
公路南是一块块绿绿油油的稻田,稻田边上种着大豆,枝茂叶繁,豆夹沉甸甸的吊在下面。稻田的田螺和鳝鱼很多,那田螺一个个骄傲的抬起头,缓慢地辛勤耕耘着,而鳝鱼那灵巧身子在稻田里来回穿梭,我们不敢捉鳝鱼,因它和蛇很相似,怕上当,被蛇咬,就捉田螺玩。那时我们农村的孩子不知道田螺还是一道美味佳肴,玩腻了就扔掉,现在想来真可惜。
到了收割稻子的时候,稻田里一片热闹的景象。妇女割,男人往回担,担稻子是要讲技巧的,先用扁担牢牢地挑起一头,扛在肩上,再挑另一头时就要讲技巧,只见叔叔、伯伯们将扁担插向稻捆时,来一个九十度的急转弯,就把稻子担在了肩上。但也有出错的时候,梢不注意,稻捆勒不紧,扁担一扎,直接穿透或者扎的太浅,向上一挑,稻捆便滑落下来。这时就招来婶婶们的戏笑声,和我们小伙伴的嬉闹声。给劳动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半个世纪过去了,我已到了知天命之年,闲瑕之时,忆起儿时的岁月是多么的美好。每当我听到那“一声呼唤,儿时的伙伴”的歌声时,心情澎湃,仿佛又回到了那快乐有趣的童年。

秦草:蓝田人,退休抽闲游览故乡山山水水,捡拾儿时流失的时光,感怀故乡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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