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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阅读 | 草房子:有的人来了,有的人去了

 爱语文红泥火炉 2022-03-28

假期里读了很多曹文轩老师的新作品,如《贼船》《没有街道的城市》《寻找一只鸟》《草鞋湾》《穿堂风》等,也读了一些不那么新的如《枫林渡》《樱桃小庄》《我的儿子皮卡》系列等。当然,也重读了超级经典的《草房子》。
 
今天仍想再写一写《草房子》。
 
这应该是我第四次读《草房子》了。情节发展的脉络与人物命运的走向,我了然于心,可是依然被吸引,依然被感动。
 
这一次,吸引并感动我的是什么呢?
 
我依旧说不太清楚。作品里诗意的氛围与忧郁的格调给我感动,作品中的人物面临人生的考验做出的或抗争或顺从的抉择依旧给我触动。
 


这一次合上书,我脑中反复出现一个句子“有的人来了,有的人去了”。来去之间,生活如流水般逝去了,不急不徐。可是,老的走了,大的老了,小的大了。似乎谁拉不住命运的臂膀,请他稍作停留,更不可能与之讨价还价。
 
命运是头倔强的牛,只会一直往前走。他不理你,同样不理会别人。你要来,就来吧。你要走,他也不留。
 
桑乔带着一家四口来到油麻地小学。他让这所乡村小学成为当地颇有名气的学校。他也在这块土地上挣得诸多荣誉,却忽略了儿子与女儿的成长需求。
 
纸月来了。她被外婆带到油麻地小学,开始了早晚各十里地的跋涉,有时还要面临坏孩子的拦路欺负。可是,她凭借娟秀的字迹、优异的成绩与乖巧的个性获得了老师的信任与喜爱。她也收获了桑桑与柳柳的友谊,得到桑乔和师娘的关怀。
 
秦二奶奶比桑乔一家来得更早。她和丈夫凭借不懈的奋斗,在油麻地获得立足之地。可是,就在这时,她的丈夫却去世了。于是,她寡居数十年看油麻地小学建立并兴盛起来,却又一次次经历被赶走的命运。
 
细马从南方小镇来了,由无儿无女的邱二爷带着来到油麻地。起先,他不受邱二妈待见,也不受油麻地新同学欢迎。他选择用叛逆来刷存在感。他逃学,他闯祸,他遭到邱二妈的“驱逐”。就在他要被送回老家时,油麻地发了大水。水退后,他被邱二爷送上客车。可他却悄悄回来。他要留下来,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于是,他放羊,他赚钱。生活渐有起色时,邱二爷却病逝了。这样,细马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邱二妈相依为命。邱二妈悲伤过度得了疯病,细马卖了羊给她治好了病。不仅如此,他还卖了树木,又养了羊,他要完成邱二爷生前给他盖房子的愿望。是的,他要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与母亲盖一座牢固的房子。
 



细马来了,没有走。而杜小康走了,又回来了。家道中落后,杜小康辍学了,被迫随父亲到外地放鸭。经历了孤独的洗礼与暴雨的侵袭,他长大了。可是,他的父亲却倒下了。他们放的鸭子吃了人家的鱼苗,统统赔进去都不够。他的父亲杜雍和终于接受命运的摆布,“乖乖”地回到家,让前来讨债的人摘去曾象征荣耀的红门。杜小康也接受命运的安排。不能到油麻地小学读书,但是可以在油麻地小学摆摊,也是为家里分担。桑乔校长说:“油麻地小学最有出息的孩子也许就是杜小康。”
 
白雀走了。既然命运弄人,她不能与蒋一轮在一起,就离开伤心地,去江南找自己的母亲。
 
纸月也走了。外婆去世后,她在油麻地便无依无靠了。她被慧思和尚带走了。大家都不奇怪,仿佛父亲带着女儿离开了。慧思是不会纸月的父亲?作品中没有明说。但是,读者可以推断出来。
 
白雀未必能在前方找到新的幸福。可是,我们相信纸月能。
 
桑桑差一点也“走”了。他突然生了不治之症。桑乔带他四处求医无果,便接受了现实。桑桑虽不懂死亡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他也从众人惋惜与哀怜的深情中,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所以,除了孤独,他并不怎么恐惧。桑校长也把曾经缺失的父爱补给桑桑。桑桑之病,也许只是命运开个玩笑,他不想真的“带”桑桑走。也许,桑桑命中真有那么一劫。有一天,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位年迈的民间郎中救了桑桑。
 
不过,故事的结局是,桑乔带着一家人离开油麻地,去了城里。这之后,又有哪些人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又有哪些人离开呢?他们不清楚,我们也不清楚。曹文轩先生借桑桑的想法,表达出他对成长的认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欢乐与苦涩、希望与失落相伴的遭遇中长大的”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讲,经历“来去”,便是成长。
 
草房子无惧寻常的风雨,面临大风大雨,它也能保持应有的风度。所以,油麻地生生不息。《草房子》里的人儿,尤其是孩子,面对苦难也能保持一份风度,桑桑如此,纸月如此,细马和杜小康皆如此。
 
这是曹文轩先生想传达给我们的一个主题。
 
尤其打动人的是,他以悲悯情怀讲述这些人或喜或悲的生命故事。于是,那些苦难也被悠悠的长河稀释不少;于是,那些孩子的生命也如芦苇般坚韧;于是《草房子》在有去有来的岁月里,始终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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