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知觉把握住世界
像手抓住一块太阳般温暖的石头
漫游者站在树下。当
穿过死亡的旋涡
可有一片巨光在他头顶上铺展
等待转场
还有其他什么动物
的骸骨留在这儿，展台上
有人拿着听诊器为它大卸八块
之前检查身体，或许是春风里站久了
当然谁也不会带着笨重的行李上路
我在梦境里疾走，无数次丢掉了包袱
天亮以后，都会归来，叫魂的，丢魂的
完全静止不动
在女人的思维经过时，我在港台街闲逛
算上女人叫着我的名字，老旧建筑被遗忘
然后大家都记起这是三月的哪一天剔除正在移动的快递员、保洁员
我看见的女人妖娆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有可能并不处于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时间
饮一杯伏特加之类的黑暗
我一直纹丝不动地观察着天空的新月
这些万物的子民，即将敞开门厅
下午去了若干遍卫生间，途中不断有
小鸟落在我疼痛难忍的手臂，我只好耐心
地解释，阳光灿烂下午的这个人并非我
那么深刻的汇入浅薄的东西，急于脱身的
理由不太充分，我忘记凌霄花才是沉默
的主人，任何翅膀都会带着她远行
她是唯一的空虚
伤感留在了明天
她将会不朽，大海
延展到了荒原，互相拥抱
如何证明始终一个方向，河流
还能回到原位？死者刚刚躺进墓穴
我们远远地围观，祈祷埋葬了虚无黑暗
在语言千回百转时，野火开始焚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