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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西文学】鸟洲(第七章 蜡烛外篇7)

 鸟洲 2022-03-28
《鸟洲》是一本以粤西文化为基础的的散文体小说,时代在飞速发展但古老的习俗却依旧,张裂成新与旧的挣扎、女性在男尊女卑的习俗中苦求爱情而不得、知识女性特有的梦想的觉醒和追求等元素串连成一位女子在她的青春年华里的彷徨和呐喊,却最终又与自我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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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西文学】鸟洲  (合集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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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回那一年的一些事情。其实在那一年里大强好像主动为我做了好些事情的。他除了帮我还原电脑上的乱码乌龟外,还帮我把宿舍里那个常短路的电闸换了个新的,后来据了了从她的物理学专业分析,他的那一次带电操作其实是相当危险的。最使我感动的还是那一次大强开着摩托车夜奔三十公里到城里他同学那里帮打印开工总结这一事件。在这一事件里确实充满着很多浪漫的因子,如果我一开始就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的话这一浪漫的事可能也就不会发生了。事情说起来虽没一匹布那么长,可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反正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那是我开工的第一年,于是我就很负责任地在电脑上敲了一只开工总结。因为一年的日子也挺多的,所以我那只总结足足敲了好几千字。大强在QQ上拜读完我的总结后,问了我一个很朴实的问题,他问我这总结打算是用手抄稿还是打印稿。如果说那是我摆渡来的一只总结,为表示诚意我会用手写稿,可是这是我原创的一只总结,为节省时间我可一定要用打印稿。于是我很事实地告诉,我要用打印搞,字太多了我抄不来,而且我的字也写得好抽象。

大强说他见过我在黑板上写的字,挺具体的,不抽象。

我说那是因为我的圆珠笔字比粉笔字更抽象,事物总是相对的。

大强接着问我打算去哪打印。

那时我果然是新来的不知道我们工地的领导办公室里有打印机而这个开工总结作为工作内容的一部分是可以借用一下下那里的打印机的,然后我就直说准备第二天上午开完工到镇上去打印,然后改完卷就可以把这稿子一交直接回家过暑假。

大强正想听到的就是我说酱话。他立马接过我的话说,我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出镇不大方便,他说常和黑虎老婆打麻将,他们那有打印机,他可帮我去黑虎宿舍把开工总结稿打印出来。我想着酱是大强的举手之劳,就让他帮我这个忙。然后我就跟大强说那只开工总结我还得稍作修改,要第二天晚上才能发稿子给他。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在Q上等了他半个晚上都没见他出现。虽说我宿舍和他的相距不过30米,可是那会儿我就是没想到去敲他的门。那时我想的是,如果去敲大强的门,还不如直接去敲黑虎的门呢,毕竟打印机在那。其实没等到大强Q上出现也没神马,虽说时间有点赶大不了我就自己出镇一趟而已,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乱答应我的事,搞得我打乱了自己的时间。那时节晚上十点半是我准时冬眠的时间,就在我打算关Q的时候,大强Q上出现了。

大强叫我把稿子发给他,并问我要打印几份。那时我想着要冬眠,而且稿子可能还得修改修改什么的,就犹豫了下,说明天再给他稿子行不行,反正今天也晚了,也不能到黑虎那打印了。谁知大强却告诉了我一个好抽象的答案。他说他现在在他城里同学处,要上一次Q也不容易,如果明天再给他稿可能就来不及打印了。

听了他的叙述,我唯有赶忙把稿子发给了他,并弱弱地对他说,如果他同学不介意,我想打印两份,至于那个打印费就麻烦他先替我垫着。

大强叫我别逗了,他同学正笑话我呢,神马打印费的。

接着到了第二天下午,我们全体蜡烛集中在办公室改卷,快收工的那会儿,大强把打印好的稿子递给了我。书记看见大强就问他昨晚去哪泡妞了,他们一帮子人等他打麻将也没见他。大强什么话也没说,只说他找同学劈酒去了。然后我这才发现,原来大强为了我这只抽象的稿子,风尘仆仆地赶出了城。虽然大强的举动很让我感动,但是我却认为不可取,毕竟太耗时间和摩托车油了。心意归心意,我做事喜欢从最经济的原则出发。后来再一回想,我才发现自己是一只好冷血的人,在大强风尘仆仆地夜晚赶出城的时候,我只关心那只开工总结的下落,却没想到要对他简单问候一句。

后来暑假来了,我就自己一个人打道上大渔村找小知他们玩。那些年我总是习惯一个人自出自入,想起去哪了背起个背包就出发,所以我没想过要跟大强交待些神马也没必要对谁交待些什么。可是我在大渔村的那些天,却总是时不时收到大强的短信。他通常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时间里给我发一些好抽象的短信,问我去哪玩了,都有哪些人和我玩,小知她在大渔村是干什么的,她家有没有票票等一大堆好唠叨的问题。那短信就那样有有一搭没一搭地发了三五天吧,有一天晚上十一点,我们大家都集体夏眠了,那会儿我正在会周公,突然给大强的一只短信铃声把我们都给吵醒了。我一看那短信,差点没被晕菜,“有空吗,聊聊。”

虽说我的手机没关机,但是并不代表谁都可以在晚上十一点发短信给我的。我唯有很负责任地给大强回了只短信,“我是很有空,但我的空是我的。你有事吗?如有重要的事就直说,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请不要打扰我见周公了。”

那只短信后我终于有几天可以放心地冬眠了。然后又到了某一天的中午,我和禾亚禾在一个陌生的车站候车过珠海。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大强打来的,他很快速地对我解释说,真对不起那天晚上他并不知道我已经冬眠,要不他是不会发短信来打扰我的。然后他还说那天晚上他真的有好多烦心事想找个人来说说,而且他还喝了点酒就更加的神经错乱了。

我对大强说,那天晚上短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事情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而我之所以不想那么晚还在那狂聊短信是因为我不能打扰小知他们休息,他们的小窝特别的狭窄,而且他们都是要开工的人,要早起赶车,得晚上十一点就休息。而且我是个一根筋的人,做事说话都不会转弯儿,那天晚上我的短信也太尖硬了些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在那个陌生的车站和大强聊了三几分钟,我说我得上车了,就挂了机。挂了机,我突然想起还没问他所说的烦心事到底是什么。

那个暑假就那样很快地过去了。在那个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好久没画过传说中的乌龟了,于是就提前回工地躲在宿舍里画乌龟。就在我正专心致志地画着乌龟的时候,大强突然打电话来叫我出他同学那玩。我很直接地告诉他,如果我是在家,可能还出得去,毕竟从我家行路出城也不过十分钟左右。可现在我是在蜡烛宿舍,路途遥远的就不出去了。一看到我推他就知道他是叫我出不去的,他就向我爆料说我的好朋友茶花正以他同学的未婚妻的形象在招待客人,他问我要不要去看看茶花的靓仔,而且茶花也让我来。

好多时候我都承认自己真的是一根筋,大强说的好些话,不要说词语,有时连标点符号我也不相信。我就跟他说,自从他帮了我好些忙后,我已经不再拒绝跟他出去。如果他要我去见他朋友,时间合适的话我是会去的,可他就别拿茶花来忽悠我。我说茶花我认识呀,她有传说中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大强说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一个茶花算得了神马。我说酱也是。不过我对茶花的鸭子不感冒,反正有送嫁姨她会叫我去做的。

大强见说不动我,就让茶花来接招。听到了茶花的声音我这才知道大强说的可能是真的。

刚一接完茶花的电话,又接到王王的电话,叫我去逛街。王王好多年也不会找我逛一次传说中的街,我知道这次我不能说不。于是我就说我现在正呆在宿舍画乌龟,立马就坐车赶出去,晚上八点就在王王的工地门口集合。

我打电话给大强说我会出去,不过待见了茶花的鸭子后我就辙了,我得和王王逛街去。大强说只要我出来就好,待我坐车到城他就来接我。

待我出到城的时候那时下午五点多,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我们到了茶花鸭子的宿舍,果真看到茶花,也看到了茶花家鸭子,此外还有另一个帅锅。

看到茶花和茶花家鸭子,我除了得给力认人外还得默而不语,绝不能多说话,因为我怕我一说话就会说错话。看来鸟洲真的是一个好小的小城,而且茶花相亲的每一个鸭子都和大强有点联系。我还记得三几个月前陪茶花在肯德基相睇了只也是做蜡烛的路人甲鸭子。那会儿我们就相互介绍自己的工地情况及读书时候的一些概况。末了,路人甲突然很紧张地对我说,叫我不要在大强面前提起他和茶花相睇的事。

虽然我有时会口无遮拦,但是答应别人的事我会给力去做的。我很负责任地告诉路人甲,放心,我不会说,因为我和大强也不熟。而事实是,我常和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里的一句台词那样,我可以管住自己的嘴不乱说话,但至于能不能管得住自己的笔不乱画乌龟酱我就不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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