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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小姑娘,终有一天会成为替母亲披荆斩棘的大人

 北堂陌人 2022-03-28

 BE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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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小溜

母亲,以后我陪你慢慢变老

孩子也想成为

母亲的依靠

“妞妞,帮妈妈染个头发呗?”母亲打开我房间的门,倚着墙问我。

我游戏打的正嗨呢,本来想拒绝,但听着母亲那恳求的语气,我便应道:“好的,好的,再等我十分钟。”于是匆匆结束游戏,去准备染发膏,手套等所需要的物件。

母亲搬了个小板凳,像个孩子式的乖巧的坐在阳台上,将绑着头发的皮筋取下,拿在手上,头发披散下来,及肩。

正是天气好的下午,太阳正暖呼呼的照着阳台上的一切,照耀在上午晾洗的衣服上,被晒过的衣服散发出好闻的肥皂味道;母亲精心侍弄过着花草,舒展着身姿,在暖阳中摇曳着。

我坐在母亲身后,将染发膏混合均匀,戴好手套,拾取母亲的一缕发仔细从发梢染到头顶,轻轻拨开外侧的发,竟然发现母亲有这么多白发藏在里面。

这夺目刺眼的白发,不竟让我恍惚,年近五十的母亲,确实已经人到中年,不似从前那般年轻,可是母亲?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苍老的呢?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出第一根白发的呢?

是因为那年我中考失利,你顶着烈日骄阳,四处奔波为我找学校?还是因为快要高考那段时间,我一直发烧,你不停周旋于照顾我和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亦或者因为填报高考志愿时,我们俩因为意见不合大吵的那次架?

而对于她那慢慢长出的一根根白发我竟然全无觉察,直至今日才发现,可是那银发已经多的像是下了厚厚一层积雪。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我想母亲一个人这样不容易的将我拉扯长大,一定没少在深夜里偷偷掉眼泪。或许是因为上帝关照不了所有的世人,所以才创造了母亲。

我想着想着,也不知是不是这染发膏的味道太过于刺鼻,让我鼻子酸酸的想要掉眼泪。

话到嘴边,却又停滞,所有万千思绪都哽咽住,只化作一句带着浓重呜咽的声:“妈,这些年,您照顾我辛苦了。”

母亲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便打着趣安慰道:“是不是看见妈妈的白发太多了,不好染啊?”

“不是不是,白发不多,您还着年轻呢。”我贫嘴道,手里又加快了染发的进度。

母亲摆了摆手,笑道:“哪里还年轻啊,都年过半百咯,不过啊,我的宝贝女儿算是长大了,你顺顺利利,平平安安长大了就好啊......”

我想或许天底下所有父母对子女的爱都是相似的吧,永远无私的爱,发自内心的只求你过的健康快乐就好,也不用有多么的优秀,挣多少钱。

染好发,等了半小时,母亲便去洗了头,洗好头,我主动帮母亲吹起了头发,暖暖的风吹过细细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慢慢吹干,要掌握好风筒和头皮的距离,不然就会烫伤,小时候都是母亲这样帮我吹的,一晃神,角色互换,时光竟这样快的悄然溜走,令正处于其中的人们毫无觉察。只求剩下的岁月,母亲能够被时光温柔以待......

吹好头,母亲怎样翻看发缝,也没有找到一根白发,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发,开心的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不停的夸赞我染发的技术好,只是她笑起来的时候鱼尾纹悄悄爬上了眼角。我拍拍母亲的肩:“妈。以后,我都帮您染头发吧?”明显看出母亲眼角泛出的星点泪花,她将手附在我的手上:“诶,好,乖女儿。”

亲爱的母亲,请你慢一点,再慢一点变老吧。以后请多多依靠我吧,那个从前只爱零食和洋娃娃的小姑娘,如今也长成了可以为你披荆斩棘的大人。

那个少年,总于在我心里走出了阳光又灿烂的样子,比那天中午的阳光还要炽热真诚。

愿你所念皆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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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 一个还算可爱的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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