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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几乎忍不住要叫了起来： “你不会自己去看！” “你还是仔细再看清楚些。” 左京的声音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南宫燕诧异着，转过头，下意识顺着左京的目光望去。 但那美人却只是站在那里，连动也没有动。 “看见没，那美人四肢上的关节，却好像很难弯曲，全身都好像是僵硬的，一直到现在，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动也不动。” 南宫燕怔住。 她也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了： “莫非她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左京道：“很可能。” 但他脸上却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 “可究竟是谁封住了她的穴道？” “我怎么会知道？” “这地上很潮湿，阵阵寒气砭人肌骨，那个人居然能在这种天气下赤着身子，宛如一尊肃穆的石像般静静的在那里站着，动也没有动，而且连一点怕冷的意思也没有，那人若不是疯子的话，就一定是鬼，甚至是比鬼还要可怕的妖怪！” 南宫燕又怔住。 “一个正常的人怎会这个样子？” 南宫燕没有话说，只点了点头。 因为她也根本就无法分辩解释。 “你再瞧瞧她的头发。” 南宫燕又向那美人瞧去，竟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她的头发和她的肤色一样，就像是白玉雕成的。 无论怎样看，这女人想必还不太老。 就算她已是个老太婆，可一个老人的头发怎会白得仿佛是透明的。 那根本不像是人的头发。 雾，更浓密，缥缥缈缈，迷迷蒙蒙的。 弥漫了这么静，这么静，这么静的长街。 在这浓密的雾中，使那丽人看来更凄迷幽艳，充满了神秘与诡异。 可是一走得近了些，南宫燕脸色立刻变了，好像全身都在渐渐发冷。 眼睛里居然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世上又有什么事能够让南宫燕觉得恐惧？ 莫非她真的看见了妖魔，鬼怪？ 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吗？ 突然，南宫燕撕心裂肺一声怪叫──“血！”这完全已不像她的声音。 那美人并没有捧着心，她双臂张着，一条丑恶的裂痕，就像是一把刀，刺入了她的眉心，伤口从眉心慢慢裂到了胸膛。 这伤口里流出来的血竟也同样是红的，红如冬日里盛开的梅花。 红如死亡。 死亡有时岂非也很可怕！ 鲜血似已染红了这朦胧烟雾，也染红了她白玉般的肌肤。 但她始终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容是那么安详与宁静，并没有丝毫痛苦。 她的人在浓雾中看来也还是那么鲜艳，芬芳，美丽，就像是一朵刚开放的鲜花。 在这迷雾般的雾中，露出一角朱檐，一定要很注意才能看得见，仿佛是来自白云间，虚无缥缈处。 莫非那是仙家楼阁？ 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在曙色中发着光，紧紧关着。 楼前的屋檐下，悬着两盏宫灯。 灯光凄清，雾一般的灯火，在昏灯般的迷雾中看来，仿佛比天上的残星还遥远。 那女人木立在楼阁前，遥视着前方的楼阁，曙色朦胧中，更显得秀丽天成。 灯光门楣上洒落，穿透朦胧烟雾，照在那女人身上，更闪烁出一抹奇异的光辉。 那美人的血液已渐渐凝结，一串串血珠，使得她看来更美，就像是红线上系著一粒珊瑚。 但却又显得那么凄艳，那么可怖。 地上铺着一块块青石板，一块块青石板严密合缝。 青石板上没有血，连一滴血都没有。 那个女人的脸色在灯光下看来更苍白，白如雪玉。 却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她的脸本就是那种纯净得接近透明水晶的苍白。 她的眉毛也和她的头发一样，苍白得几乎已接近透明。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瞧了她一眼，立刻就会知道，她的美丽是柔和的、温暖的，就仿佛是浓浓的春，浓得令人化不开，令人不饮自醉。 有人常用仙子来比拟美人，但她却仿佛比仙子更美丽，更神秘，更动人！ 左京的眼睛里立刻又发出了光，一种很奇怪的光。 突然间，以燕子般的身法，足尖点地，一个起落间，他的人忽然已到了那个美人身旁。 左京忍不住慢慢地伸出手，用力握住她的肩，握得很紧。 那女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一等，我来！” 南宫燕也准备伸出她的手。 但她已迟了。 因为这句话刚说完，左京的手已握住了那女人的肩。 左京的手一接触到那女人的肩膀，心里忽然起了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根本就不是个人。” 他的脸色也变了。 “这……这……这莫非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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