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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电影院会放《阳光灿烂的日子》、 暑假会发周星驰《大话西游》电影票、 儿童节礼物是一张崔健《一无所知》歌谱。 那时候，应该是90年代！ 姜文的电影、王朔的小说、罗大佑的歌曲…… 即便是作为小孩子的我， 也能感觉那个年代的很多事物泛着一种奇怪的光， 像大表哥用吉他弹《爱的罗曼史》时发出的光。 只是那样的时光很短，当时我还很小。
2003年4月1日， 张国荣从楼顶跳下时，我在佛山读大学。 当时正好是非典的节点。 一个明星的死， 并没有在我的生活中惊起多少波澜。 倒是之后不久， 有一次看到一段悼念张国荣的串烧表演， 里面有一段: “风里笑着风里唱,/感激天意碰着你。/纵是苦涩都变得美。/天也老,海也老,/唯望此爱爱未老。/愿意今生约定他生再拥抱。” 那时快要毕业，常和同学通宵喝酒、打桌球、聊未来和女人…… 迷茫又依然乐观。 不知为何，那个暑假总在哼唱这段歌。 后来才知道，那首歌叫《今生今世》。 那时我还爱看书。 有本书也叫《今生今世》，作者叫胡兰成。 胡兰成曾是张爱玲的丈夫， 那本书的书名好像就是张爱玲取的。 张爱玲，我中学时就很火的作家， 后来听说老死在美国的一辆房车里没人知道。 对了，胡兰成是个汉奸。 这些都是那时还感兴趣关心的事情。 想想，好像没什么用。
胡兰成和张爱玲 之后的十几年，大概每年的4月1日， 都会有一波悼念张国荣的活动。 一个人的死， 硬生生让一个愚人节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就像某宝，把光棍节变成了购物节一样。 其实，和他是否相关，谁也说不好。 至少于我，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和工作挣钱比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理会一个陌生人的死。 当然偶尔还是会遇见他， 比如看电影《霸王别姬》的时候。 利用下班后深夜的空闲， 窝在西荣路的租房里用电脑看， 感叹他演得确实好。 本色出演，这大概是别人无以取代的。 就像蔡康永悼念张国荣的《月光男孩》， 应该也是我觉得写的最好的回忆文章。 一个同性写另一个同性， 还有什么能比得了。 那时候爱看禁片和禁书， 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如饥似渴。 那时有一部讲同性恋的叫《东宫西宫》的禁片， 导演张元，却一直找不到。 那时被禁的电影很多。 田壮壮的《蓝风筝》、张艺谋的《活着》、贾樟柯的《小武》、…… 甚至姜文，拍《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姜文， 也被禁了。 看那些片子，有一种快感，说不清楚的快感。
今年，算来张国荣已经去世19年了。 为什么悼念？ 大概是没东西发，想借这个机会蹭一下热度。 还有热度吗？我也说不好。 落笔之前，只是想拼凑点文字， 不觉却想起了很多往事。 虽然，好像和张国荣无关， 只是和那些岁月有关。 曾经的潮州电影院，后来停了，又开了， 最近又被翻新了一番。 娄烨解了禁、贾樟柯解了禁、姜文也解了禁…… 可惜解禁后拍的那些电影，却没以前看得爽。 《东宫西宫》至今也没看，虽然应该有资源。 导演张元几年前，吸毒被抓了。 大表哥后来出了国， 因为疫情，已经很多年没回来。 只有那个抱着棍子的疯子， 前几天路过见到，依然抖擞。 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最后一幕， 那个对着镜头大喊“傻逼！”的傻子。 人生无常，更像是个该死的玩笑。
 好文要等别人转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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