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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金明老师 戚金明老师是社旗县唐庄乡戚家庄人，在唐庄乡中当民办教师，后来在民师转正考试中成绩优异转正，成为了公办教师。然后调到社旗县三初中教体育，一家人就都搬到学校住。三个孩子在学校上学，老戚嫂瘦高个儿，理个齐耳短发，柳叶眉，秀目，待人实诚，热情和蔼。在学校一楼西楼梯间开个小卖部，卖一些学生用的文具和零食儿。 戚老师中等个子，理个偏分头，头发里有些白发，眉毛浓的像林彪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梁，大嘴巴，脸色蜡黄，一笑就露出了镶的两个大金牙。戚老师心眼活泛，城府较深，心较比干多一窍，遇事善于谋划，三思而后行。 我在一楼的住室就挨着老戚嫂的小卖部，凑着西院墙搭的石棉瓦厨房两家又相邻，可谓朝夕相处，交往就多些。戚老师又是一个很会办事的外场人，我央戚老师，让他和老戚嫂帮助的时候就很多。我曾经两次用戚老师家的架子车：一次是在1989年春上，文哥、大姐在外郭庄买了一块地皮盖房子，拉的砖离工地比较远。我给戚老师说，文哥需要往盖房子的工地盘点儿砖，想用用咱的架子车。戚老师一听，笑眯眯地很爽快就答应了，说，那不是现成的，咱自己的架子车，请用了。于是我拉了架子车到工地，三天时间把五万块砖盘完了。另一次是妻子生宝宝的1989年农历腊月初六的前一天下午，妻子有阵疼了。我见戚老师正要上楼，在楼梯上我喊着戚老师道，小琴有阵疼了，我想用用架子车。我口袋离就剩三元钱了。戚老师说，用吧，钱都算了。我道，这是规矩嘛，多少撇点儿去去意思。我赶紧用架子车拉了小琴，到社旗妇幼保健院，第二天黎明前，喜得宝宝。 接下来要安排十二天待米面客的事，我找着戚老师说，他舅舅不是在社旗宾馆当大厨吗，你得闲了费心说说，待客了就在宾馆吧。戚老师说，可中。于是联系了，订了酒席。待了米面客的第二天早上，我做好早饭，又热了一点儿菜汤，给戚老师的小女儿端了两碗。 我在当班主任时，戚老师的大女儿就在我教语文的班里学习。那时候年轻，在教学时总想有一点点儿自己的教学个性和风格。在教作文时，每天拟定一个主题，要求学生们就像写日记一样自主写作。一天一篇，一周订成一个小册子教给老师。这天戚老师见我了，笑笑地说，我听学生私下里议论，你班里的学生说，有的学生写情书写的好得很。因为人家都是一周写一篇作文，你叫学生一天写一篇。我听了笑道，练习写作文可不是为了写情书。 戚老师在春上买了四五十只洋鸡娃儿，就撒在校园里养着。长的可快了，到后秋里一只有五六斤重，看着喜欢人。这一天老戚嫂宰了一只，在铁锅里煮了，一家人围着锅台吃。过了几天，戚老师早晨起来，到厨房门口的鸡笼旁一看，见鸡笼的门开着，鸡笼里一只鸡子也没有了。苦笑着对正在做早饭的我说，夜黑儿了，有人会把几十只鸡子偷走了。我惊异道，不会吧，天下无贼啊，哪来的贼会偷鸡子？要偷也偷值钱的东西。 到大年三十除夕晚上，一排厨房南头的丁汉章、惠老师、李老师三家，盘好了饺子馅，煮好了肉放在厨房里。夜里招贼了，把那几家的饺子馅，煮熟的肉都端走了。过了年，戚老师调侃道，你各和的好啊，贼都不偷你的东西，这些贼也讲义气，盗亦有道呀。我说，这是偶然的事，我的厨房正好在中间。 一天傍晚，戚老师对刚从街上回到学校的我说，在大坑西北角开饭店的那个学生家长想见见你的，这一会儿不是没有啥事儿吗？我说，没有啥事儿呀，想见还不容易，来没有？戚老师笑道，那走吧，咱去他饭店。到那儿，在一个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七个盘子八个碗，里面是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菜肴。我和戚老师坐了，几个人拍着学生的情况，喝了几杯酒散了。 戚老师和社旗县体委联系着，在三初中成立了一个射击队。从各班挑选了一些有射击天赋和兴趣的学生，买了教具，在学校院里的操场上，利用课余时间练习射击。学生们把地上的灰土扫干净，铺上垫子，学生们就趴在垫子上练习。过了一段时间，在南阳市中学生射击比赛中，四五个学生获得了奖项，受到了县体委的表彰。 后来戚老师调到社旗县城西郊城关镇周庄小学教体育，但是还住在三初中学校。见我了说，周庄小学一个班二十多个学生，上体育课时，在操场玩一会儿就下课了。 1992年秋天，我调到南阳了，回去时在社旗西大街，遇见老戚嫂在街边摆个摊儿卖甘蔗。说了一会儿道，上家坐一会儿，就在路东啊。于是到家里，戚老师热情地倒茶让烟，拍了一会儿。 说话不及，与戚老师和老戚嫂已经有三十年没有见面了。想起他们，就想起了在社旗三初中的时光和在那段时光中发生的故事。回望自己走过的人生路，总是有着淡淡的眷恋，总是有着缕缕的怀旧，总是有着依依的不舍。戚老师，在南阳有一个你的昔日同事，恭祝你晚年喜乐，平安随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二零二二年四月二日于十四中德育处春光明媚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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