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觉得学习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儿,一件很好玩儿的事儿,那这孩子做什么都做得好,孔子的“乐之者”,《中庸》中的“安而行之”都是在说这个。 比如,一边打游戏,一边吃零食;一边玩儿手机,一边看电视;一边旅游,一边手里拿着个玩具;上一个事儿还没玩儿好,随时中途而废,逐境而趋其他...... 这样玩儿法的后果即是,入学后上课时,——手里不摸着个东西,不找个依托就不习惯;脑子里一边听课,一边胡思乱想开小差;脚不叉开,身子不耸拉着,人就不能舒展;身边稍有一风吹草动,心立马为之转,意立马为之动...... 玩儿也是一门学问,真正饱含至乐的玩儿,真正酣畅淋漓的玩儿,是聚于一,用志不分,凝于神,是完全的物我两忘不分心,正如《庄子·佝偻承周》中的那个捉蝉老人捉蝉时的状态一样,——“吾处身也,若厥株拘;吾执臂也,若槁木之枝;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吾不反不侧,不以万物易蜩之翼,何为而不得!” 用好玩儿,不二的心待眼前人,做脚下事,便是敬,便是诚,便能做到止于至善。 《二程·粹言》卷上中就说:“或问敬子曰:'主一之谓敬。何谓一?’子曰:'无适(读音同“敌”,分别之谓也)之谓一。’” 敬人也好,敬业也罢,无非都是在说,——当你面对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时,那时候你满心满眼里都是以最真实不欺,唯眼前之知的用志不分之状态在面对这个人,这件事。否则的话,就是不敬,就是不诚,不敬不诚,何以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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