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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随笔:苹果酒屋的规则

 书虫小记 2022-04-03

约翰·欧文在国外已经红了不少年,在国内却是刚开始。之所以想看看他,主要是因为华盛顿邮报评论他,用古典手法在重现狄更斯。这倒是近二十年来少有的。

其中说到圣克劳孤儿院的院长兼妇产科医生威尔伯·拉奇,把他孤儿院里众多的孩子们称为“缅因州的王子、新英格兰国王”时,我有种感动。

拉奇医生虽然闹过很多笑话,也成长于平民阶层,他心底里对孩子的善良与爱却时时刻刻都在冒出来——比如他常常在日志里编故事,为那些被抛弃到孤儿院,又因为生病夭折的孩子,编他们成长的故事,被善良的家庭领养,然后上了大学,学了医学,或者成了推销员,还有了小的成就等等。

他认为自己编的日志,比之现实情况,更像真正的现实。他不仅自己编,编了以后还跟其他的孤儿们讲这些故事,以至于很多后来离开孤儿院,长大后自立一方的孩子们,还以为当年那些已经夭折了的同伴们都活着,相互打听各自的下落。

其中就有一个与荷马同年的孩子富兹·史东,拉奇一直虚构这个孩子的简历,包括他后来考进医学院,拉奇还利用在医学院的关系,虚构这个孩子求学的经历,包括他从业经历等等。以至于最终荷马利用到了这个虚构的孩子的身份。

另一个细节即是主角孤儿荷马·威尔士离开圣克劳孤儿院后,暗恋他的孤儿美洛尼也离开孤儿院,四处寻找荷马。美洛尼是孤儿院中唯一一个始终对世界充满了愤怒的女孩,她只隐约听说过威尔士在一个苹果园工作,于是自己找到一个苹果园求职,被拒绝之后,她熟练地使用暴力残忍地打伤了苹果园里的两个工人,以此为威胁从老板处获得了工作机会。

到仓库宿舍后,看到老鼠到处都有,于是又用皮带打死一只老鼠,并把老鼠用铅笔支撑起来放在床头,以此吓退了其它老鼠。完成这一切之后,她舒舒服服躺下来,从怀里拿出了《简爱》——她从小就听着荷马在睡前给所有孤儿念《简爱》长大,就着微弱的灯光连看两遍:原定的想法,已下的决心,是我此时此刻必须坚守的一切

荷马·威尔士走出了孤儿院,凭借自己的努力,赢得了奥利弗一家的喜爱,并且掌管了苹果园,每年修订苹果酒屋的工作法则。还赢得了爱情,并育有自己的孩子。当然,他始终都没有逃离掉孤儿身世的阴影,威尔伯·拉奇始终是他最深层最终的依靠。当然,由于命运捉弄,他自己的儿子也没法得到真相,虽然有父母在身边,却没法得知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

在外面飞了一圈之后,荷马·威尔士响应了拉奇的呼唤,拉奇一直期待荷马能够回到孤儿院,接替自己的医生兼院长的职位。而作为医生来接替拉奇的,却是拉奇自己几十年来一直虚构的那个富兹·史东,荷马最终用了这个身份,接替了拉奇的位置。

那个一直暗恋荷马的泼妇般的美洛尼,在寻找了荷马十余年之后,居然找到了荷马。她瞬间就从荷马及其朋友关系中,辨别出了荷马的尴尬处境——与朋友的妻子有染,并生育了名义上位别人的孩子,她自己一辈子糊涂,却关键时刻指出了荷马的虚伪和命运。美洛尼却很早就病故了。

荷马回到孤儿院之后,收到了作为捐献物的美洛尼的遗体,她遗嘱说明死后一定要捐给孤儿院当解剖标本使用。荷马没有按她遗嘱去做,而是安葬了她,荷马认为,美洛尼被人利用了一辈子,包括他自己也利用了她,到终了,不能再被利用了

读了有五分之一之后,这种感觉有一点点——对于情节的把握,他更偏向于俄罗斯那帮牛哄哄的名家,写得生龙活虎活色生香,真正像狄更斯的,是他对英文的把握——狄更斯那种致命的幽默。之所以说致命的幽默,是指并非让人哈哈大笑的那种搞笑,而是用歪腔歪调的方式揭示事物的本质,让你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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