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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裁的寡头们只能听普京的:除了俄罗斯的资产,什么都没有了

 用户cch17005 2022-04-05

阿布拉莫维奇是唯一能让普京对他不动手而幸存下来的富豪寡头,切尔西老板,曾经靠投机疯狂敛财数十亿美元,身家123亿美元,跻身俄罗斯的七大寡头之一。

自从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战争以来,俄罗斯富豪们被欧洲和美国严厉制裁,海外资产被冻结。此时他们没有别的出路,只有依赖俄罗斯,只能服从普京。

01

为保私人财产不被制裁,纵横捭阖

普京一直将同情西方的俄罗斯寡头精英称为“败类和叛徒”。

而阿布拉莫维奇确实特例,尤其是他在苏联解体之后能够快速平息针对自己财富的争议,可见阿布拉莫维奇在外交、政治和经济方面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然而,俄罗斯针对乌克兰的为期五周的战争,彻底打乱了阿布拉莫维奇精心部署的计划。

英国和欧盟的制裁迫使他将切尔西足球俱乐部挂牌出售,驾驶两艘超级游艇穿越公海前往土耳其避难,将至少两种投资公司的控制权转让给其中一名合伙人。

据报道,他还试图从全球资产管理公司那里提取巨额资金。在今年下跌85%后,伦敦上市的公司钢铁制造商Evraz及其主要剩余工业资产的股票停牌。

与此同时,阿布拉莫维奇在三国之间纵横捭阖,试图保护他的财富免受战争的制裁,同时也促进和平结束战争。

据知情人士透露,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在莫斯科、以色列和土耳其之间飞来飞去,帮助促成谈判——甚至两次前往基辅会见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

他还在谈判期间因疑似中毒而幸免于难,导致他完全失明了几个小时。

在这个过程中,阿布拉莫维奇刻意写下的自己的剧本被战争彻底颠覆了。二十年来,他一直淡化任何关于他是普京“好基友”的角色,有时会利用在伦敦法院提起法律诉讼的威胁来为自己辩护,以免被指控与总统有经济关系。

但就在他的巨额财富受到威胁的那一刻,他与普京的私人关系成为了阿布拉莫维奇的王牌,不可能成为和平的缔造者。

3月27日,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俄罗斯和乌克兰最新一轮会谈中,阿布拉莫维奇与俄罗斯代表团坐在一起,可见他在谈判中的正式角色。

阿布拉莫维奇出席会谈表明普京“相信、信任他”。

一位1990年代以来就认识这两个人的寡头同僚说:“看起来普京和阿布拉莫维奇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密切得多。他总是比我更接近普京”,“没有其他人可以扮演这个角色。”

泽连斯基要求美国推迟对阿布拉莫维奇实施制裁,以便他可以继续旅行,即使乌克兰总统表示他仍然对寡头的动机持怀疑态度。

阿布拉莫维奇的批评者坚称他正在利用谈判来挽救他的海外资产。“他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有创造力的人为他工作,所以这只是有机会放松制裁的一种方式。”

与这位寡头关系密切的人坚称,他唯一的首要任务是结束战争。“会不会是双重议程?当然可以,但还有谁能做到——帮助乌克兰并阻止俄罗斯?” 其中一位说。“只有罗曼在尝试。”

02

靠近克里姆林宫

阿布拉莫维奇一直是人生的幸运儿。他于1966年出生于莫斯科500英里的萨拉托夫,父母是犹太人,三岁时成为孤儿。他年轻时就开始做生意,并在1990年代初涉足石油贸易。

1994与时任总统叶利钦关系密切的大亨别列佐夫斯基的一次偶然会面,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1995年,在俄罗斯国家濒临破产的情况下,两人以不到2亿美元的低价收购了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公司Sibneft。要知道Sibneft每年的销售额就有30亿美元。阿布将这棵摇钱树收入囊中,并靠股价迅速获利,舆论一片哗然。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阿布后来在法庭上承认,为了得到Sibneft的控股权,他向政府官员和黑帮行贿数十亿美元。

阿布拉莫维奇和别列佐夫斯基都是叶利钦的集团的核心人员,但在2000年成为总统的普京的领导下,他们的命运迅速分道扬镳。

普京 (Vladimir Putin) 上台后,其他寡头纷纷离开,而阿布拉莫维奇对克里姆林宫表现出效忠,

别列佐夫斯基公开与普京发生冲突,将他在俄罗斯主要电视频道的股份卖给了阿布拉莫维奇,并逃离该国以逃避对其商业交易的刑事调查。

阿布拉莫维奇是第一个向即将下台的叶利钦推荐普京的人,因此他在普京上台后,寡头身份的他在楚科奇能担任州长八年,楚科奇是俄罗斯东北部一个只有50,000人口多的荒凉地区。

2005年,阿布拉莫维奇对普京的政治忠诚得到了回报。其他在1990年代发家致富的寡头面临着法律和税收的严惩,甚至入狱。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大王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他在公开挑战普京后于2003年被捕。

之后,阿布拉莫维奇与俄罗斯国有天然气巨头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达成协议,同意以 130亿美元出售Sibneft——这是阿布拉莫维奇大部分财富的来源。

俄罗斯前银行家、反腐运动家罗曼·鲍里索维奇谈到阿布拉莫维奇与普京建立的关系时说。“他明白他的日子屈指可数。每个与叶利钦家族关系密切的人至少都被排斥在外,而他处于最糟糕的境地。所以他什么都愿意做。”

03

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一个非常足智多谋的企业家,他站在了邪恶的一边,

2003 年,阿布拉莫维奇以1.5亿英镑的价格收购了切尔西,这笔交易让他在英格兰家喻户晓。

阿布拉莫维奇购买了至少2亿英镑的英国房产,其中包括位于前苏联大使馆的肯辛顿宫花园的一座15居室豪宅。

鲍里索维奇说:“他是来自西伯利亚的神秘大亨,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他能从俄罗斯得到的最干净的钱。”

他确立了自己作为艺术赞助人的地位,并为犹太人的事业捐赠了 50 亿美元。俄罗斯主要犹太团体的主席在 2018 年表示,阿布拉莫维奇在该国“80%”的犹太人生活中值得称赞。

但是,尽管试图在西部重塑自己,阿布拉莫维奇始终无法完全摆脱他为到达那里所采取的行动的争议。

罗曼·阿布拉莫维奇在 2003 年以 1.5 亿英镑的价格收购了切尔西,但由于制裁被迫将俱乐部挂牌出售

“他参与了其他人不允许参与的事情,”这位寡头同僚谈到他在普京时代建立的关系时说。“这很重要——这表明他更接近普京。”

他经常参加普京的寡头圆桌会议,但很少说一句话。

2014年,普京从乌克兰吞并克里米亚半岛,并在顿巴斯东部边境地区助长了分裂主义代理人战争。作为回应,美国和欧盟对数十名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实施了制裁——但阿布拉莫维奇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一位英国政府官员承认:“一直有一份关于他坐在某人办公桌上的档案”。

2018年,英国在没有解释的情况下推迟了他的签证续签申请,促使他撤回申请,转而获得以色列公民身份。这一决定是在前俄罗斯间谍谢尔盖斯克里帕尔和他的女儿尤莉亚在索尔兹伯里被神经毒剂novichok毒死两个月后做出的。

他对以色列精英机构的捐款,包括国家大屠杀纪念馆 Yad Vashem,至少为他赢得了一些青睐——纪念馆的主席是那些在2月初写信给美国大使寻求帮助以将阿布拉莫维奇排除在美国制裁名单之外的人之一。

“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一个非常足智多谋的企业家,他站在了邪恶的一边,”纳瓦尔尼的盟友阿舒尔科夫说,“他可能是一名国际实业家。他可能以慈善事业而闻名。他可能是俄罗斯引以为豪的人。”

04

寡头们“失去了一切”,现在他们必须听普京的

2月24日凌晨,俄罗斯的坦克在乌克兰边境行驶,普京正召集主要富豪寡头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会议。

当时,阿布拉莫维奇正在法国南部安提比斯海滨的一座占地19英亩的私人别墅。他立即乘坐私人飞机赶往莫斯科,但对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来说确实是迟到了。

电视直播结束以后,阿布拉莫维奇与普京进行了私人会面。他首先为自己的迟到向普京道歉,但据三位知情人士透露,他向普京提出了结束战争的有力理由。

据说,普京听了他的建议,同意阿布拉莫维奇在和谈中充当调解人。

据一位在场人士称,2月24日,当寡头商人们在克里姆林宫等待普京到来时——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从未见过他——他们彼此绝望。

他们花了20到30年的时间建立帝国,而这一切随着欧洲和美国的制裁都在一天之内倒塌。

西方官员表示,前所未有的制裁部分旨在让俄罗斯的寡头反对普京。然而,经过五周的战争,他们并没有公开谴责他。

“当寡头们在西方拥有资产时,他们的权力就更大了。现在他们完全依赖俄罗斯,他们失去了一切,除了他们的俄罗斯资产。”

另一位接近阿布拉莫维奇的人士说。“他们是人质。以前他们可以住在西方,有更多的自由,现在他们必须听普京的。”

阿布拉莫维奇也没有明确批评普京的战争。

就在他会见普京时,阿布拉莫维奇正试图重新安排他的商业事务。2月24日,战争开始的那一天,他将Norma及其子公司的控制权转让给了以色列商业伙伴David Davidovich。

两天后,阿布拉莫维奇表示他将把切尔西的管理权交给一个慈善信托机构。几天后,他透露了出售俱乐部的计划,称他将免除他所欠的 15 亿英镑贷款,并将所得款项捐赠给一个有利于“乌克兰战争受害者”的基金会。

阿布拉莫维奇的游艇 Eclipse 停靠在土耳其的马尔马里斯,而 Solaris 在博德鲁姆找到了安全港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以这种方式离开俱乐部让我很痛苦,”阿布写道

这一决定只是精心安排的一部分,就在他受到英国和欧盟的制裁之前,他的资产将被冻结,几乎扼杀了切尔西的运作能力。而就在战争刚开始时,尝试将伦敦的财产的决定却被中止了。

他的两艘超级游艇Eclipse和Solaris在从加勒比海的圣马丁岛横渡大西洋进行了为期28天的旅行后,赶往土耳其寻找安全港。

安提瓜政府本周确定,停泊在加勒比岛上的另外两艘游艇属于阿布拉莫维奇,并正在考虑是否因英国制裁而扣押它们。

阿布拉莫维奇出席土耳其会谈证实了他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真正的作用。但这并不表明他在幕后是否有真正的影响力。

阿布拉莫维奇已经推动为马里乌波尔的平民组织逃生路线,数以万计的人被困在一座被毁坏的城市中,数周以来没有水、暖气和电力。但根据泽伦斯基的说法,当俄罗斯拒绝遵守停火协议时,这些努力都失败了。

“我知道,马里乌波尔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特别是他,但没有任何结果,”他说。

如果制裁确实促使阿布拉莫维奇参与谈判,那么这些措施的倡导者希望这仅仅是个开始。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他们创造一个动机来罢免普京,因为现在他们明白只有在政府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才会解除制裁。所以现在他们有动力把它全部拿回来,”Ashurkov 说。

但就目前而言,与阿布拉莫维奇关系密切的人士表示,普京没有表现出让步的迹象。

“称他为普京的钱包有什么意义?” 其中一位谈到了阿布拉莫维奇长期以来一直否认的说法。

“普京不需要钱包,整个国家都是他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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