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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哥，江湖前辈。 往期美文：《我的第一次》（二）年少扶贫时 2021.07.16 扶贫工作总算告一段落，鉞哥的情绪有点高涨。 通讯靠吼，交通靠走，照明靠煤油，没有任何娱乐生活，每天看着毛选听着国际歌入睡，又在东方红嘹亮歌声里醒来，日复一日。 这一年的每一个时刻如坐针毡，是热锅上的蚂蚁，度日如年，急不可耐想离开，算是熬过来了，鉞哥紧皱的眉头，有些舒展。 瞧瞧，这思想觉悟，还能说什么，只好把预备期延长，延后一年讨论转正问题，组织是温馨的，但也是坚持原则的。 收拾好返城的行李，鉞哥失魂落魄的状况，把刚刚有点高涨的情绪似乎又丢进了深渊。 老郭默默坐在旁边，呆滞的眼神里满是话语，他在测算，接下来轻快的日子如何安排。原来，接下来是放假两周，作为扶贫工作完成的奖励。 我们去深圳看看，老郭决定。老郭的话，大家都会听的，鉞哥理所当然会听。 西南财大毕业的老郭，与鉞哥同级却比鉞哥大四岁。老郭一九七八年就考上大学了，是78级的。学了三年的地质专业，老郭有点不开心了，要学经济，于是毅然决然在刚上四年级时退学。 学生党员，老大哥，思考、分析、判断，高出几个段位，有事都情不自禁找老郭商量，油然而生的敬佩不言而喻。 成都到广州的绿皮火车经过贵阳，卧铺车只有两节，卧铺票是不用想了，坐票都买不到。买了两张无座票。 老郭带来两个折叠好的大纸箱，鉞哥疑惑不解一头雾水看着纸箱皮，老郭，这个，派何用场？ 贵阳到广州，三十六个小时，老郭准备好了路上吃的馒头和咸菜，两个车厢连接处有空位，纸箱皮摊开来，是我们盘腿席地而坐的天地，睡觉嘛，一样。 火车上的饭贵还难吃，难吃没关系，囊中羞涩，每一个铜板都要仔细测量。 闻名遐迩的广州，闷热得令人窒息，习惯了爽爽的贵阳，汗流浃背里哪还有上下九哪还有黄埔军校哪还有珠江，……，顾不得南粤风采，挥汗如雨里只剩下叫苦连天。 稍作停留，直奔小渔村。 罗湖火车站在罗湖口岸旁边，火车上可以眺望墨绿的香港一边，更能一览无遗近在咫尺的国贸大厦。 国贸大厦周边有一些住宅高楼，烘托渲染众星捧月，陪衬着。 第一次到广州，第一次到改革开放的窗口城市深圳，最令鉞哥心神荡漾的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大厦，这比我夜郎国省府大楼和外贸大楼高两三倍不止哟，大观园不经意间让鉞姥姥的腿颤栗不止。 在车厢里，在餐厅里，在行走的大街上，第一次听到白话，却有久别重逢的感觉，竟然情有独钟爱不忍释。 老郭非要进银行工作，从夜郎国调入小渔村发改委工作的老郑，劝我们俩调去发改委，正需要人。老郭斩钉截铁不假思索否定了。 没有思维能力的鉞哥，跟着老郭，走街串巷，一家银行一家银行的拜访。 炙手可热是有期限的，鉞哥回首往事，除了一声叹息，剩下的全是啼笑皆非的人生。 有一些第一次，只是一面之缘。 今天，看着躺平的老郭，看着躺平的自己，鉞哥悄悄在微信上打了一串字，发给老郭，管他高兴不高兴。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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