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 诗/千崖 情根深种, 在小小的罂粟上,时间越深越成瘾。 观音则坐在偏僻的山庙里, 一条羊肠小道扬长而去,拐到无人烟处。 非是人来, 我是那涂满锈斑的铁轨, 瘫躺在焦黄的碎石子上, 散发着晒过被子的味道。 然后让一个穿裙子的姑娘沿着我的脊椎, 用她搂着脚丫的碎花凉鞋, 保持平衡, 也扬长而去,消失一路咯咯的笑声。 若你一生爱自由, 流浪也是乘着风的。 若你已被人间所累,我定送来沿途的碎石, 它们多受刺芒, 你不妨种种它们,安置在一个温柔的花盆。 爬山虎 落叶卷起裤腿, 大车灌了一卡皮晚风。 呜咽,我喜欢这嗓子, 听不清,唱的是渔家的儿女还是戏剧。 时隔多年, 屋里一如既往的唠叨, 适合贴着沙发, 听母亲的催眠术。 楼下墙头挂满火鳞般的叶片, 比黄昏烧的还狠, 我问母亲,得到一个猛兽的名字。 爬山虎,爬山,爬过了墙, 它的尾巴埋在哪? 我陷在沙发,无比困倦。 又无比渺小,适合蜷在她的手心。 作者简介: 千崖,1995年生,新疆乌鲁木齐人,写诗七八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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