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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花开四月雪

 乐儿小筑 2022-04-11

提起流苏,想到的是张爱玲笔下的人物,穿着素色旗袍,几分清冷,几分克制,低眉的瞬间眸子流转,长睫毛轻颤着掩去所有。还想到仕女衣襟上的流苏,在步履间摇曳生姿。然后知道,流苏还可以是树的名字,那该是怎样的美好呢?

福州有三株百岁以上的流苏树,每年清明前后盛开。一株在十六中校园里,一株在沈葆桢故居中,皆因疫情缘故无法入内观赏。所以,衣锦坊归云美术馆的这株成了唯一,更难得清明时节的好天气,顺势让它成了群宠。

它探着身子,无视院墙的阻隔,将开满花朵的枝条恣意地递送到我们眼前,清风徐来,时间在此停伫。抬头仰望,很想共情于它的记忆。

鲜嫩的绿叶中,如同旗袍流苏般的白色花朵,沿着深色的树干逶迤,似白雪皑皑无瑕,又较白雪多了份灵动。风动,花枝颤,彼此间嬉笑着交头接耳,一派欢喜,诱得我收起相机,专注于它。

层层叠叠的白花,有着流瀑的神韵,在枝头聚集,倾泄而下,至每一个枝梢,令整株树流光溢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林徽因的诗句在此有了具象,尽述人间四月天的美好。

这株流苏树有说130年的,有说150年的。我到的时候,偶遇三坊七巷的几位管理者,除去对它加诸坊间文化的讨论,还提到了它的年龄,206岁。不管它的真实年纪几何,立于此地的时间,都要比身边这座哥特式红砖楼来得早。极尽古韵风流的白流苏,与泊来的西洋红楼,在岁月里相依相伴,惊艳了这四月的人间。

记录是最长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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