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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镇楼 楚小婷，江湖人称楚大侠，其实她姓陈不姓楚。可能因为觉得陈大侠太没气势，再加上致敬香帅楚留香，所以便取了侠气意味浓重的楚字。一开始就几个好友这样叫，但叫的人多了，楚大侠这一称呼便取代了楚小婷，成为她的专属代号。 和楚大侠认识的时候，我和她还都是初中没毕业的小孩子，那时候的我们，因为学校不大，又都是尖子班的学生，虽然不在同一个班级，但在同一个楼层，而且教室就隔着一面墙，所以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楚小婷送的礼物 可即便是近水楼台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能让我们发展出太深刻的革命友谊。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备考压力大，没有多余的时间培养友情，二是个性使然，两个人都属于化学上的惰性气体，不擅于与其他人发生反应，三是面相原因，两个人脸上，长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就算有人介绍认识，多半也是路上见面点个头，然后就没有然后的那种交情。 可是缘分很奇妙，所有相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久别重逢。中考那年没能让我们发展出来的友谊，时光却在高考那年弥补了遗憾。 01
先来说说，楚小婷，何以称为楚大侠？不可否认，有身高优势的原因。 楚小婷身高1米67，在绝大多数的南方姑娘中，已是碾压式的鹤立鸡群，再加上体型瘦削，实在是行走的衣架子。她眼里有光，就像流淌着的璀璨银河，她还喜欢露齿笑，笑容灿烂，足以打败太阳。当然，她自认为是鼻梁缺陷的几点小雀斑，在我们看来，更像是太阳神眷顾的独特记号。 总之，她是一个心怀星辰大海的小凡人。在不熟悉之前，是高冷女神，熟悉之后，恩，是人来疯式的女神经。 和她之所以能够熟识，首先得感谢高三那年被众多学生贴上猥琐下流标签的班主任。要不是班主任神来之笔钦点了我们成为前后桌，估计我和楚小婷这一辈子的交集都不会太多。其次，要感谢张女神，要不是她的《红楼梦魇》，估计我和楚小婷的关系，最多也就是同学，而算不上是朋友。 02
一开始的时候，楚小婷是一个很安静的姑娘。和她相处的时间，十句话里至少有8句是我说的。她表示回应的词汇只有十年如一日的，嗯，嗯嗯，哦，哦哦，好，可以。然后再没其他。于是本身话就不多的我和她的相处模式，基本是默片。 我记得第一次聊开了的话题是我的一个基友喜欢她，而她回应不起的八卦。那个时候，已经是初冬时节，白天开始变短，黑夜慢慢变长，我和她在午后的走廊上安静地晒太阳。话没有很多，但是气氛却是出奇的好。 感情的事情，从来都如人饮水，即便是好友也不好多作评价，所以我也只能保持沉默。而神奇的是，从那之后，我们的话题便多了起来。 楚小婷喜欢民谣，喜欢看书，喜欢写故事，作为文青标配之一的2B铅笔，她经常随身携带。怎么说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呢？大概是亦舒笔下人淡如菊的那种淡然。不张扬，但很出众。用现在的话说，腰椎间盘人人都有，你为何如此凸出？ 03
尽管我和楚小婷的关系很好，但是要论铁哥们儿的话，大概只有X才是她的真爱。 高三的升学压力之大较之初三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就是这种争分夺秒，奋力冲刺的时间里，楚小婷和X仍然义无反顾地跑去厦门听陈绮贞的演唱会。这种勇气，即便时至今日，也仍是她显摆吹嘘的典型事例。 但是，摸着良心评价，她确实很勇敢。
楚小婷送的礼物 毕业班的成绩总是和班主任的绩效挂钩，而彼时我们的班主任，除了面相让人觉得猥琐下流，脾气也是公认的龟毛。重点是，班主任是历史老师，而楚小婷是历史课代表，所以她以姨妈痛为由翘课一天却跑到千里之外的厦门，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心里终究是慌慌的。 那个时候的我就在想，她和X应该是具备了像桃花潭水那么深的感情，才会手牵手大胆地去冒险吧！所以，为她拥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淡淡的羡慕。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找到一直和自己统一战线的朋友，实在太难。笛安在《东霓》中写过这样的一句话：爱情应该是两个人永远开心地一起打家劫舍，而不是一起躲在暗处唯唯诺诺地分赃。 在我看来，友情也是这样。 04
前面说到的《红楼梦魇》是我19岁的生日礼物。是当时还是穷学生的楚小婷攒钱买的。我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生日礼物，竟然就真的让她忍痛割爱了。 那个时候真的由衷地感觉到了被珍视。而那个时候，我和她也有了属于对方的专属昵称，恩，她是师父，我是徒弟。虽然直到现在，她也依然没有教会我如何折好玫瑰花。 虽然，谈不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一日师徒百日恩”还是有的。至少在上了大学就失联的大背景下，我们至今仍躺在对方的好友列表里，互相观望朋友圈，甚至偶尔还能诈尸约见面。 只是离开校园之后不再同步的生活节奏，让见面变成一件需要“多方会谈，多方协商”的事情，这又让人忍不住怀念大学时代无忧无虑又自由自在的时光。 05
作为文青另一标配的“鸿雁传书”，因为邮政的不给力，变得像赌博那样需要运气。收得到的信纯属侥幸，寄丢的明信片都是天意已经成为大家默认的事实。 很幸运，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张明信片，来自楚小婷，本以为会寄丢，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而自从收到楚小婷的第一张明信片之后，她相继又给我寄了几封信。 比较奇葩的是，她的信是分几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才写完的，而且有些时候是写完了一封信，但一直没有时间寄，等到再提笔给我写另一封信的时候，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然后，心绪天差地别的两封信，就被不由分说地装进了同一个信封里，贴上了邮票，送到了我的手上。 所以，往往我收到的信，中间都会隔着一个或喜或悲的故事。譬如，大二下学期，楚小婷给我寄了一封信，我收到的时候，距离寄信时间，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第一封信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自己脱单成功了，我不止有师父，还有师爹了，字里行间满是小女孩儿式的娇羞。
楚小婷送的礼物 而在我准备提笔回复祝福和恭喜的时候，信封里的第二封信掉出来，信上写的是，她和师爹分手了，隔着纸张，我都能够感觉到她力透纸背的无奈和悲伤。 于是我开始纠结，到底是回复祝福好，还是回复安慰强，再看两封信的日期，相隔近一个月。也难怪她自称是史上最短的初恋了。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等过一阵子再回复，却没有想到，这个过一阵子，就是好几年。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把那封写了一半的信全部写完，然后寄给她。 06
和楚小婷认识这么些年来，我更加坚信一个道理：很多表面上看起来高冷不好接触的人，接触熟悉下来发现大多是很好的人，反倒是那种看起来和谁都很好八面玲珑的人，背后捅刀阴人坏人的事儿没少干。 毫无疑问，楚小婷是属于前者。 行笔至此，把谢春花的几句歌词送给楚小婷以及在看此文的各位：愿我们 仍有亡命天涯的勇敢 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有杀死庸碌的情怀 怦然心动如往昔 有不惧碾压的鲜活 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有一束光照亮黯 笑颜灿烂如春天 以上，祝好，还有晚安。很高兴认识你，楚小婷，我知道你也为我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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