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气温骤升,一日入夏。 短袖迫不及待地,在暮春时节里招摇。 措手不及的热浪,凌乱了岸柳的妖娆,吹醒了海棠的酥梦,柳絮风轻,梨花语侬。 细草抽芽,嫩叶泛光,四月的轻风都是翠绿的! 嫩绿入眼,嫣红盈目,四月的空气里都氤氲着花香! 陌柳如烟,纸鸢翩翩,四月的眉眼里尽是欢笑! 与春日的邀约,还未曾开始,就匆匆结束。 绿意葳蕤,红颓粉残。 时光不语,不曾为谁做丝毫的停留; 岁月无言,也曾温润了眉腮柳眼。 春天,既无端心生欢喜,又让人时觉怅然若失,如初春近看的草色,似河岸渺渺的烟柳。 春天来去匆匆,短暂的百花喧闹,终逃不过绿肥红瘦的因果轮回。 看惯了枯荣交替,时光流转,缘聚缘散,离去的迅速而又决绝,不曾给你凝神环伺的丁点回味。 人生行到水穷时,仍可坐看云起。 内心温柔自持,自有流水琴弦、松声风月。 寂静草木,眉间便生了些许的欢喜。 曾经年少,厚待过一段不平凡的路,迷恋过一段美好的光阴,热爱过一树花、一窗闲云。 月朗风清,终是幻化为不能回去的曾经。 一个人,游走在纸上,是欢喜而惆怅的情思; 一花一草的温婉里,是岁月的深情; 一诗一文的墨色里,是光阴的故事。 一卷书、一阙词、一窗清月; 一杯茶、一曲歌,一段云烟。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的浪漫。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的雅致。 却总被婆娑红尘的骨感驱散。 或许人到了一定年纪,便不再执着于,那些地老天荒的诺言,那些纸上功名的繁华。 或许人到了一定年纪,便不再贪恋华丽的光阴,不再寻觅那些赏心悦目的从前。 疼痛又甜蜜的回忆,热闹又寂寞的流年,就在寻常的烟火里变淡,淡成云淡风轻,淡成了似水流年。 从此:时光,浓淡相宜;今后:人心,远近相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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