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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金庸先生《飞狐外传》的朋友，十有八九会为程灵素而叹惋。 这位姑娘，聪明绝顶，使毒功夫出神入化，对胡斐的感情刻骨铭心，最后为了给身中剧毒的胡斐吮血而死，是多么难得，多么可贵！ 可是，她是带着无法得到大哥的爱的悲凉甚至绝望离开人世的。真的太让人意难平了！
而我想说，如果说命中注定，程灵素除了死已经别无选择，那么，程灵素也只需要感到遗憾，而不必悲凉，更不用说绝望。 因为她的人生如果延续，她是十有八九会与胡斐一起浪迹江湖，相偕终老的。 有人说，她相貌不好，胡斐不会喜欢她。 的确，与天生丽质的袁紫衣相比，程灵素确实相形见绌。不妨以胡斐所见直观比照一下： 袁紫衣：
程灵素：
写袁紫衣之美，寥寥数语，光彩照人；写程灵素之姿，却真的只有眼睛有神采。
我想，要说第一印象之好，如果有谁表示更喜欢程灵素，那要么是他有特殊的审美，要么是说谎。胡斐虽然武功高强，但在审美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也不习惯撒谎，所以他喜欢袁紫衣是情之所至，也是理所当然。 即便后来程灵素与胡斐同行后，作为“恋爱中的女孩”，在精神状态上有了明显的变化，一定程度上变美了，但毕竟有先天不足，与袁紫衣还是有着明显差距。 更何况，他本就是先遇到袁紫衣，而袁紫衣又已经送了他一支玉凤。玉凤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二人都没有完全明白，但是那一种爱情已经深种。 但是，在构成爱情的条件中，外貌是充要条件吗？ 也许，如果胡斐是一个好色之徒，那么他的感情是会以相貌好坏为前提的；但他不是。他十二三岁时曾对马春花产生朦胧情感，不消说是刚进入青春期少年的懵懂情怀；他与袁紫衣在古庙独处而持之以礼，则显示了他不欺暗室的正直品格。 这样的年轻人，固然会悦于色，但是容貌不会是全部。 有人说，程灵素太聪明，使毒本事又太强，胡斐不会亲近她。 其实胡斐与程灵素是生死与共的关系。在胡斐出手救助马春花的时候，程灵素曾问他，如果马春花与她一起遇到必死的危险，他只能救一个，他会救谁？胡斐的回答是，他救马春花，然后他与程灵素同死。 他们愿意一起生，一起死，我觉得这已是一男一女感情的最高境界，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其实难以明确区分。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是不会在乎谁比谁更聪明的，因为相互之间不需要、不存在算计，当然也不需要、不存在提防，也就是说，程灵素是个“毒女”也没问题。 也许是因为现代男女算计太多，所以太聪明的一个会让人担心。比如去年爆出离婚大瓜的王力宏与李靓蕾。 但是这在胡斐与程灵素身上不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的生死离别来得不这么急迫，程灵素是可以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爱情的。
既然相貌不是根本问题，聪明也不构成阻碍，那么程灵素的一项优势就可以充分展现了：她是胡斐长久的陪伴者。 自从她跟随胡斐离开药王谷，她就不再考虑回去（中间也曾说起过回湖南，但那显然只是赌气之言），已经做好了与胡斐浪迹江湖的充分准备。事实上，她也从来未曾再与胡斐分开过。 这中间，虽然始终有个袁紫衣的影子存在，但她真正出现在他们身边也就两晚。一晚诉身世，一晚揭身份（尼姑）。 尽管那两晚的分量在胡斐的心里未必比几个月的陪伴轻，但是袁紫衣已经表明，她不可能与胡斐在一起。 很多读者耿耿于胡斐在知道袁紫衣是出家女尼后，还希望她能还俗，觉得这证明他一点也没有把程灵素放在心上。其实，如果一听她是出家人就马上放弃，那么，岂不证明胡斐对袁紫衣根本就没有感情？ 我们真的不能对一个年轻人苛求太多。特别是，一个心仪的女孩是在突然之间宣布自己是个出家女尼的。他是真心付出他的爱的，那么他当然会真心挽留。至于程灵素死后，他仍然想要挽留，其实也不宜苛责：一个已逝，他为什么不能指望留住另一个呢？
当然，这个他也没能留住。 如果最终程灵素没有死，而袁紫衣完成师父遗命，完成复仇之事后，是必定要重返回疆相伴古佛青灯的。她不可能留在中原与胡斐一起，一是因为她答应过师父，而师父已经死了，已经无法请求撤回；二是因为胡斐身边有一个善良可爱的程灵素。袁紫衣也毕竟是一个守信、善良的姑娘。 胡斐会乞求但不可能强制她还俗，因为他并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即便是出于爱情。况且，他本来就很会体念程灵素的情绪，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 他的确是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但那是因为他对袁紫衣还心存希望。 就是说，如果程灵素没有死，余生与胡斐一起的，其实只有她——不是她陪伴他，就是他陪伴她。 而大哥与二妹的感情，我是相信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的。
毕竟，胡斐在好多年后成为“雪山飞狐”及至遇到苗若兰之前，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也许很难判断他究竟是因为念着袁紫衣，还是因为念着程灵素；但至少，他那一部大胡子，却是为纪念程灵素而留的。 我们无法改变结局，他为救她而身中剧毒，她为救他而吮毒而死。但是真的，程灵素只需要带着不能继续相伴的遗憾，而不是无法拥有爱情的悲伤。 以此，朋友们以为然否？欢迎讨论！ 作者附白：本人喜欢阅读和搜罗电子书，多年来收集了不少，关注并私信书名，必尽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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