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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回北京青年报经济新闻部

 老阿工作室 2022-04-12

调回北京青年报经济新闻部

      九六年三月正式调往《北京青年》周刊联络部主任,开始的时候有间独立的办公室,在潘家园报社六层,朝南的一间屋子,每天上班往办公室里一坐,眼睛瞪着大街上无所事事。联络部还有成员张晓庭和张燕,两个人各忙各的,所以说联络部基本上就是我“光杆”一个人,刚去的时候有很多建设性的想法,但是慢慢地也淹没在琐碎事务之中了。

      九六年九月崔恩卿社长辞职,调来《北京日报》副总编辑陈星当社长。有人总结短短两年北京青年报大换血,是因为引起了高层领导的不满,后来志坚同志想把总编辑陈冀安排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岗位,更是触怒了高层主管领导,最终发话:这个人必须调离新闻宣传领域,所以才有陈冀去了北辰集团的结局,志坚同志也去了体育总局任职,直到退休。

      在《北京青年》周刊,从编辑《游戏周报》《红盾周刊》到“市府记者”,最后落了一个闲差的名分,平时不怎么照面,只有开会、发稿才露个脸,很多后来的小青年儿,都不知道我是谁。从九六年到零二年的六年时间里,钮明对我特别照顾。据他跟我说,报社有关领导曾经交代过他,要多多关照我,因为我是报社的“老”人了。

      零二年九月老妈早晨起来出门的时候,一屁股蹲坐在了门槛上,把股骨头摔折了,我忙前忙后照顾老妈,周刊那边就没有去照过面。那会儿整个报社的工资都不算高,但是奖金占了收入的一大部分。第二个月我拿到工资条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奖金只剩下了几百块钱,我马上去找钮明询问,钮明说奖金不是由他来算的。

      我再一想,找谁也没用了,周刊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就马上找到报社有关部门,想回报社这边,但还是因为我的正科级别,没有地方安排。快到年底的时候,报社“经济新闻部”竞聘,我立即找到马平,我说我以一个普通记者的身份,竞聘经济新闻部记者行不行?马平问我说:“跟年轻人一块儿跑新闻,你顶得住吗?”我说没问题。

      其实,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调回报社这边再说。另外,也没有把写稿放在眼里,我心里想,干了那么多年的记者了,写几篇稿儿还不是轻车熟路吗。虽然经济新闻部里大部分的记者和我闺女一样大,但是我还是不服老的。就这样我在零二年底五十一岁的时候回到了《北京青年报》,去经济新闻部开始跑稿子。

      我刚到经济新闻部的时候,主任找我谈话问我想跑哪些“口”,我当时想,刚到这里支持一下主任的工作,就没有挑肥选瘦,我对主任说别人不去的给我吧。后来真的分配我跑的“口”是新闻最少的冷部门,让我负责物价局、海关总署的新闻,而这两个口又只能是发通稿,尤其是物价对老百姓来说比较敏感,更不能随便采写,只能等通稿了。

      报社的人都知道,物价的稿是靠天吃饭,因为所有物价局的稿都得等通稿,如果要写就只能写菜价、蛋价、肉价,如果不是过年过节哪能天天发啊。海关的稿更是靠人吃饭,因为编辑说发就能发,编辑不想发就一篇也发不了。要想吃饱饭就得抢别人碗里的饭,那会儿跑统计局的叫陆纯,她经常出差,这样在她出差的时候我还能插空跑一下统计局,等人家回来了还八百个不乐意。

      按零二年十一月发稿计算,如果仅以口内采写的数量,我简直就是等于没有干活!况且报社一再重申不得跑别人的口,而今后个人效益与个人工作量挂钩,所以远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根本拼不过那些小年轻的。而且那会儿干活已经开始有点像“计件”了,根据你跑的新闻数量来挣取“补贴”,那会儿我是经济新闻部拿补贴最少的。

      经过几个月的拼命,我发现这与老不老、能不能动弹没有任何关系,似乎只是在一种无奈中的等待,等待别人给你的恩赐。哎,也许人家就是这样想的:你老东西了,在《北京青年》待得好好的,非要调回来跑新闻,这回让你跑呀,不累死你才怪呢!跑口不给调整,发稿不给见报,报社里没有办公桌和电脑,写稿还得跑回家来写,奖金月月扣,讲理没地说!

      老妈是零二年九月份摔的,我去了好几家医院,每个医院的专家都是糊弄。有的说已经骨折,有的又说没有骨折,尤其是积水潭医院的专家让我们保守治疗,还给开了一大堆中西药。回来以后老妈每日疼痛难忍,我实在不忍心再让老妈痛苦下去,下决心一定要给老妈做手术。我找到了我在东直门中医医院的好朋友,安排老妈住进了医院。

      如果不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八十多岁的人了,肯定也是让保守治疗。零三年刚过完春节我就给老妈办了住院手续,刚做完手术那几天,突然发现医院的护士们神秘兮兮的,有人指着对面的急诊室说:听说急诊室死人了。那时候我们已经听说了SARS,但是还没有把它看得多么严重,我们匆匆忙忙办好了出院手续,刚刚离院第二天,东直门医院就被隔离了。

      零三年,这个让我们永远忘不掉的年份,几乎是一夜之间,北京变成死一样的寂静,每天大街上只有空荡荡的公共汽车,像游魂一样忽隐忽现。大家忽然之间都敬而远之,生怕对方的口水沫会飞到自己的嘴里。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大家都像怕死鬼一样龟缩在家里,生怕命运会像恶魔一样突然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来吸食我们的血肉。

      单位里传达了最新指示,只要保住命什么都好说。我突然觉得人们似乎都现实了,思想都放在冰箱里冷冻了起来!那几天由于老妈的事,急得我还上了火,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给在医院工作的好朋友打电话,询问吃点什么药,她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就是:“把烟戒了吧!”得,戒就戒,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做不到的,我抽了近四十年的烟,就这样戒掉了。

      老妈摔了以后,直至七五年老妈住院,花光了我的大部分积蓄。老妈年轻的时候因为生病,在工作单位办理了“病退”,后来就再也没有参加工作,所以到老了既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医疗保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负担。零二年老妈摔了以后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老妈,我还在报社宿舍的楼上给老妈租了间两居室,并且雇了个保姆伺候老妈。

      零三年老妈住院做手术,到零五年老妈肠胃出血住进协和医院,每日医疗费用就是五千多块。老妈摔伤之前除了给老妈存下救急钱外,我是基本上不存钱的,有钱就花,所以手里也没有留下几个钱。好友马道和王小伟知道我的情况后,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马道还希望大家能够帮我一把。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但是至今仍然铭刻在我心里难以忘怀。

      我离开这几年,报社发生了很大变化,用一些人的话说是:报社膨胀到了极点。九六年九月社长办公会一致同意九七年《北京青年报》由邮发,改为由小红帽发行公司自主发行。零一年三月报社分批搬至白家庄新大厦办公。零四年年底北京青年报在香港挂牌上市,零四年初预计集资十五亿元人民币,实际募集八亿港元。

调《北京青年》周刊联络部主任

九四年赴香港书展

陈冀调离北京青年报社

重庆魁星楼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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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年正式调入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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