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一个叫胡娜的网球天才美少女,前一天还代表中国参加比赛,后一天就成为“叛国者”,一度引发外交风波,导致中美停止1983年双边体育交往。 4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2003年国内权威媒体再度报道胡娜,而在寻求“政治庇护”滞美后的胡娜又经历了什么再度回国? 网球天才美少女少年成名 在中国,网球并不是热门项目,能接触到网球的人都属于拥有一定物质基础和政治关系,这也让许多中国人难以接近网球这项运动,但胡娜属于这当中的第一批幸运儿。 1963年出生在重庆的胡娜成长在一个体育世家,外祖父温岭在中国最早接触网球并以网球比赛、教学为生,外祖母也曾是上海江南女子学校的篮球主力,这让胡娜自幼不仅拥有良好的运动员基因,更是跟随着成长为一名网球运动员。 15岁那年,胡娜夺得全国青少年女单冠军,一年后,拿到全国甲组女单冠军,很快,胡娜又拿到了亚洲女单冠军,一项项荣誉和一项项记录到来的同时,她也迎来了前往美国挑战更高水平运动员的机会。 为成为职业选手叛逃 很难估测胡娜是何时在心里种下了“职业球员”的梦想,也许是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想要不断突破自我的情结所致,也或许是在电视、报刊、杂志的网球报道中的耳濡目染印刻上。 1979年,16岁的胡娜跟随中国国家队开始了数次访问美国,就是在这几次美国之旅中,小小年纪的她眼界大开,开始对“职业球员”充满向往,心里开始有了真正的“职业球员”梦想,与此同时,在美国打比赛期间,也认识了不少华人球迷和朋友,这也为此后的“叛逃”埋下了伏笔。 1982年7月,中国女子网球队出征美国旧金山参加第20届联合会杯比赛。胡娜和队友第一场面对的是日本队,在三个人的正常发挥下,中国队兵不血刃3-0击败了日本队,由于中国在之前的网球比赛里并不突出,这次开门红也引来了外媒的高度聚焦。而中国队也积极准备着和下一个对手德国队的比赛。 中德之战在和日本比赛结束后的第五天开始。这天早上,所有队员出现在餐厅,但胡娜没有出现。领队开始以为胡娜还在休息,去房间喊她也没见人,这下领队急了,连忙问其他队员,这才知道,胡娜在前晚并没有脱衣服睡觉,而是趁着队友睡着后,从酒店的后门坐着一位华人朋友的小轿车离开,她的运动服及其他东西都未带走。 在找遍所有地方和问询了所有人后,大赛组委会告诉领队,“胡娜已经申请了政治庇护,不会再回国,请你们保密。” 领队听到“政治庇护”四个字就懵了,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随即进行的中德比赛里,由于实力上的差距,加上事情的风波,让运动员0-3败下阵,打完比赛后,中国队选择退出后面的比赛,准备转道回国。 就在回国的早上,领队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报道,头版头条,登着胡娜的大幅照片,标题是:中国网球运动员胡娜要求政治庇护。 胡娜叛逃的影响 1983年4月,美国通过了胡娜的“政治庇护”申请,在此前,她住在华人朋友家,因为没有身份,怕被移民局遣返,胡娜整整过了8个月不敢出门的日子。 取得了美国居留权,胡娜的网球事业并不像她当初想象的一帆风顺。一来她有将近一年没有进行系统训练,二来她遭遇到的伤病让她的天赋难以尽早兑现。但她并没有放弃,在八年的职业生涯中参加了16次大满贯赛最好的成绩是打进了温网第3轮。 胡娜的“政治庇护”一度引发了外交风波,此事甚至惊动了美国白宫和中国最高领导层。中国领导人曾在交涉中建议美国“送胡娜回国是上策,让胡娜留在美国读书是中策,给予政治避难则是下策。”然而,美国政府并未接受此建议,而是固执地在1983年4月4日正式宣布批准胡娜“政治避难”的申请。三天后,中国正式宣布停止当年中美两国的体育交往。而胡娜,也正式被冠以“叛逃者”的名头。 胡娜的自私决定也让教练、队友深受其苦,从美国回到北京后,领队金恕和当年进行政审的领导被要求写检查;胡娜的室友李心意被取消了参加亚运会的资格;教练沈建球同样无缘亚运会,且从国家队回到了地方。 而对胡娜的家人来说,这无疑是一次痛苦的离别,一方面,父母只能无奈地接受女儿“叛逃者”的指责,另一方面对女儿的思念也是相思成疾,这一别就是8年! 1990年,父母获准赴美国探亲,一家三口才时隔8年之后第一次相见。 而胡娜在2004年再度回国,促成她这次回国的直接原因是因弟弟的意外去世,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胡娜克服种种回国扫墓,这也是她也时隔22年之后第一次回到了中国内陆。 “叛逃”的胡娜现在经常回国办展 2003年,已经定居台湾的胡娜被问及为何做出如此举动时,她说:“我太想成为职业网球选手了。”“那时太年轻,太单纯,也太不成熟。” 中国对胡娜有足够的宽容,在她的采访中,胡娜表示自己从未被禁止返回中国,1990年以后,自己的父母外公多次前往美国探亲,也未遭阻挠。而在2011年,她以中网解说员的身份回到北京,在现场解说中国球员的比赛。 如今,胡娜经常回到国内举办画展。从她的近照看,她的气质依旧不错,眉宇间仍有当年天才美少女的气息,然而,面对那段仅仅为了实现自己“职业梦想”给中国带来诸多不良的国际影响和带给家人、教练、队友诸多生活不顺的的叛逃经历,胡娜真的能心安理得的面对这一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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