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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头岭伏击战  二月五日师首长亲自来到我们三八六旅，找陈赓旅长和我研究新的作战计划。 当时，师首长的意图是:为了箝制向南面黄河河防进犯的日军，策应我一一五师、一二零师在臀北地区作战。依据中央军委的命令，将主力适当集中。于一九三八年三月上旬，南下邯(郸)、长(治)大道以北的襄坦、武乡地区，寻找战机，打击邯长大道上的日军，并破坏其交通运输线。具体战场初步选在黎城、东阳关、涉县之间，设法寻找敌人的弱点，或创造条件使敌人暴露弱点，集中我们的主力，给敌人以痛击。 刘伯承师长向我们讲述了当前形势和任务并指出:自一九三八年二月下旬以来，侵华日军为了配合其在津蒲路上的作战，以其第十四、十六、二十、一0八、一八九师团各一部，约三万余人，从平汉、同蒲道清铁路线和临近的一些公路，向晋南、晋西发动进攻。这时国民党的军队在日军进攻面前，怯战溃逃。致使日军于三月上旬，经武安、涉县、黎城、潞城等她，先后侵占了长治、临汾风睦渡等重耍城镇，并且续续向晋西进犯。企图渡过黄河，向渔关、西安和陕北等地发展进攻。我们一二九师的任务是要在敌人的后方，积极开展游击战争。寻找机会打击敌人.牵制向西进犯的日军。  陈赓同志和我按照师首长的作战意图，很快率领部队向邯(郸）长（治)大道之间带开进，寻捉战机，痛击敌人。 我们到达预定的黎城、东阳关、涉县之间的作战地区后，首先向各团划分了侦察区域并要求由副团长亲自率领侦察分队担负侦察敌情、地形的任务以便更准确地弄清情况选择战场。在此之前，部队在武乡韩壁村进行了政治动员师首长还亲自到各团讲话，指战员们的战斗情绪高昂，纷纷写请战书，向上级请战。三八六旅的补充团是个新部队。当时绝大多数的战士，肩上还扛着红缨枪。他们为了表示积极要求参战的决心，在红缨枪上写着“要用红缨枪换敌人的三八式”的口号。许多老战士，为了使新战士能打好这一仗，也抓紧时间帮助新战士进行战前准备工作。当时，师首长看到了我们这支部队的旺盛斗志，非常高兴。 刘伯承师长根据各团侦察得来的敌情;涉县城内有日军一0八师团四百余人，黎城城内有日军骑兵一千余人，亦是一0八师团的兵站基地，常有汽车来往运送物资潞城有日军十六、一0八师团各一部约两千余人。还得知敌人已经作了向西、向南进犯的准备。于是他巧妙地运用“攻其所必救，歼灭其救者”的战法选择位于黎城和潞城之间的神头岭为我军伏击敌人的中心地区并得到了矢总司令、彭副总司令的批准刘师长还曾将朱、彭首长的电报向我们作了传达。其内容是同意相机袭取黎城、潞城，占领东阳关。打击敌增援部队。我们准备十四日到沁县以南阎家沟、白家沟附近请小平、向前来本部开会。伯承留部指挥。 于是我三八六旅就在刘师长的亲自指挥之下将要在神头岭地区设下埋伏，痛歼日本侵略者。 刘伯承师长的部署是:以三八五旅的七六九团为左翼，并用该团的第一营首先对黎城守敌进行袭击，团的主力设伏于黎城东北之东黄须、西黄须的邯长大道以北她区，准备伏击可能从涉县出来增援的敌人;使用我三八六旅的三个团为右翼，在潞河村、微子镇之间的神头岭附近设下三面埋伏。当黎城之敌受到我军袭击后，潞城敌人必来增援，三八六旅就要集中全力伏击路经神头岭池区的增援的敌人。 上级作战部署决定以后，为了便于部队适时进入伏击地区，我三八六旅立即向邯长大道的黎城县上遥地区集结，并召开了团以上干部会议。会上陈赓同志和我分别向大家讲述了当前山西战场的形势和当面日军的情况和动向。接着，会议讨论的中心，很快地就集中到伏击战场的具体选择问题上来了，同志们不约而同地围在地图旁边，将目光集中到神头岭地区从地图上看。 神头岭的确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紧靠神头岭北边有一条山沟，公路正从沟底通过，两旁的山势陡险，既便于部队隐蔽，又便于出击大家认为，整个邯长线上不一定有比这神头岭更理想的伏击战场了，陈赓同志提醒大家说:“这是国民党印制的老地图，不能单靠这种老地再打仗.不能只是纸上谈兵，我们还是亲自看看地形才好！”我赞成这个意见。正当我们出发去看地形时，侦察员报告说:“神头岭南北的一段公路是在岭上面，不是在山沟里，实际她形与地图印的不一致.神头岭地区地形开阔，不便我军隐蔽，但公路两侧二十米至百米处，有原国民党军队挖的工事。陈赓旅长听完侦察员的报告以后，笑了笑对大家说道：“我们必须亲自去看看这段地形才行。” 我们行进到潞河村，沿着北面的一个山梁隐蔽地向西南方向走去翻过山梁后，又沿着公路向上走，就到神头岭。大家停步一看，大吃一惊。公路确实不在沟底，而是在神头岭的一段山梁上面，这段山梁的宽度不过一二百米，没有可供部队利用的地形和林木等隐蔽物，但是却有国民党军队留下的一些旧掩体。再往北面望去，只见山梁北侧有一条山沟，沟的对而是申家山，山梁西南是只有十几户人家的神头村。 经过实地察看地形后，各团的领导同志就纷纷地议论起来了。七七一团政委吴富善同志说:“看来，打仗单靠地图，非打败仗不可”七七二团政治委员当永智同志说“差一点没有上老地图的当”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我说“这是一次重要的收获。干什么事情不能忽视调查研究。打仗更是如此”陈赓旅长严肃地说'马马虎虎，粗枝大叶是要害死人的!” 从地图上看，在神头岭打伏击易如，但经过实地察看，神头岭上的地形既不便于部队隐蔽，又不易展开，也不利于预备部队的运动。那么这一仗在哪里打才好呢?大家在神头岭上认真地进行着观察和研究。在大家还没有注意到陈赓同志神色时，我已经看出他在动脑子思索着什么了，过了一会儿，陈赓同志转过身来对我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回去讨论吧:”我点头表示赞同。往回走的路上，陈赓同志仍在继续观察着那些废弃了的工事，他一面走一面说“地形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吃肉，还怕找不到杀猪的地方？” 回到旅部，夜幕已经降临，饭后我们继续进行讨论研究。会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有的同志主张在这里打，有的同志主张在那里打，种种分析，各有道理讨论中，陈赓同志一直在仔细听取大家的发言，最后他看了看我，用宏亮而肯定的语气说“我看，这一仗还是在神头岭打才好.”有的同志惊异地问道“神头岭了”陈赓同志回答说:“是的，神头岭。” 他解释说“看问题要从全面看不要只看一面对不对?不要一说打伏击就只想到深沟陡崖，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深沟陡崖呢?没有它，仗还是要打的。一般讲，神头岭打伏击的确不太理想，但是，现在却正是我们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的好地方。正因为地形不险要，敌人必然麻痹，而且那些旧工事离公路最远的不过百来米，最近的只有二十米，敌人早已司空见惯，如果我们把部队拉到工事里隐蔽到敌人的鼻子底下。切实地伪装好，敌人是很难发觉的;山梁狭窄兵力确实不易展开，但也使敌人没有掉屁股的余地。”我插话说“我们看问题应该有辩证的观点，这时陈赓同志将一根手杖往两张桌子上一架，向大家发问道“在独木桥上打架，对谁有利?’’ 七七一团团长徐深吉道:“我看是谁先下手谁占便宜”  陈赓同志接着说“对哇，只要我们打得突然、勇猛，这不利的条件就会是敌人的了” 当说到预备队的部署和运动时，陈赓旅长向七七二团团长叶成焕同志问道“如果把一营放在申家山，你们能不能在四十分钟内冲上公路？” 叶成焕团长回答说;“我觉得预备队运动问题不大，半个小时保证冲到!”三八六旅的同志们都知道，七七二团的，营是以其快速而闻名全旅的，是一支具有勇猛传统的部队。 经过一番分析研究，大家好象从那狭窄的山沟里一下子走到了山顶上，视野开阔了，心里豁然亮堂了，但是仍有人不踏实地问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危险了” 我当即向大家解释说;“那得看怎么说呀!象神头岭这样的地方，看来最危险，所以不易引起敌人注意，因而它又是比较安全的。过去这样的事例还少么?” 陈赓同志接着打了个比喻说“打仗本来就有几分危险，有的险冒不得，有的险非冒不可，诸葛亮的“空城计“不也是冒险吗?如果一点险也不冒，他只好当司马懿的俘虏了。还有什么好戏看?”听了陈赓同志这么一说，大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开了一个严肃、认真、愉快的战前讨论会。会上集中了大家的意见，统一了认识，这一仗，决定就在神头岭上打。 当时的兵力部署是:以七七一团的一部兵力埋伏在张庄、王家庄以东公路的两侧任务是从正面阻击敌人，以团的主力配置在申家山，作预备队;以七七二团主力埋伏在一一八七高地和神头村西侧.任务是对敌人实施主要攻击;以补充团埋伏在公路以东薛家庄和安南岭以西地区，任务是从公路东侧攻击敌人另派七七一团的特务连前伸到璐河村，向黎城方向担任警戒，并负责炸毁赵店镇的木桥，切断敌去路，确保主力歼灭敌人派七七二团第三营(欠一个连)在李家庄和后河一带准备适时出击，切断敌人的退路，另以一个排在余庄监视敌人，监视潞城方向的敌人，并对敌人进行袭扰;另外，还派出了便衣侦察队员二十余人，潜入潞城西南，监视长治方向敌人的动向，保证主力伏击战的成功。 三月十五日晚，部队奉命出发由土遥镇向南，沿着山道，长长的一条行列，伸向漫流岭、申家山、神头村，进入各目的伏击阵她部队情绪很高，我看到战士们那饱满的战斗情绪感到非常高兴，我在考虑怎样才能贯彻好刘师长在上次战斗总结中所指出的“尽量减少我军的伤亡”等等，使我有些担心。于是，我一面跟随部队开进，一面在脑子里反复地考虑着这些问题。 陈赓同志在行军的行列中显得非常愉快轻松，他一会儿和战士们啦呱.鼓励大家树立信心一会儿又和干部们开个玩笑，来缓和指战员们的紧张情绪、走着走着，他还冲着我大喊了一声“瞎子当心，下坡了！”因为我是近视眼，平时要戴高度的眼镜看书，听见他大喊一声，我急忙弯腰低头往下看，引起大家哈哈大笑。我也接着向陈赓同志喊了一句:“唉，你这个腐子，快走，快走！”因为陈赓同志腿上负过三次伤，走路有些拐，他只好认输，当要过一个小河时，陈赓司志停住脚步，向我伸出手杖说“来吧，让我这个瘸子来牵着你这个瞎子吧。”然后，我们俩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过了河。 我们俩个人在开进过程中，互相斗趣的这些小事，确实缓和了指战员们的紧张心情。 部队到达作战地区之后，立即进入阵地。谁也想不到过去被国民党军队遗弃的旧上事如今却成了我们三八六旅健儿们藏龙卧虎之地。各部队进入阵地以后，抓紧时间进行伪装，迅速地完成了伏击敌人的战斗准备。我和陈赓同志又到各团亲自监督大家进行伪装隐蔽。我们来到补充团的阵地时，看到一群战十正在忙着伪装.陈赓同态说“大家不要随便动旧工事上的土，踩倒了的草，一定要顺着风向扶好。” 我也鼓助大家不要怕，日木鬼子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们认真伪装隐蔽，就会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我还讲了新战士打好第一仗的道理突然有个战士向我们问道:“首长，这地方怎么打好埋伏?离马路这么近。可不要给鬼子踩到头上发现了啊!”陈赓同志说“这地方我看不错，只要伪装隐蔽得好，敌人踩到了也不会发现，要是发现了，你们开我的斗争会好不好?’’他又接着说：“你们要是不好好伪装隐蔽，提前暴露了，打不好仗吃不掉敌人，怎么办?'那个战士回答说“请首长处分我们！”陈赓同志取笑说;“处分你们干什么?提前暴露了目标，还当什么八路军，都回家当老百性算了。”战士们一听都嘿嘿地笑了起来。这时已是夜深了，我让战士们尽快伪装，保持寂静。 我和陈赓同志检查部队的隐蔽情况，刚刚结束远处传来了一阵轰轰隆隆声音，我们判断可能是担负吸引任务的三八五旅七六九团对黎城的战斗打响了，仔细听炮声、枪声越来越密。我看了看表，这时已是凌晨四点半了，七六九团副团长孔庆德亲自指挥该团第一营，一举攻入黎城，与城内日军展开激战，敌人一面顽抗，一面急紧向潞城和涉县求援。陈锡联同志得知潞城、涉县的敌人均已派兵前来增援黎城的消息之后，他立即将部队撤到黎城西北的乔家庄地区，并击退敌人的尾追。此时，驻潞城日军的第十六师团林青部队和一O八师团屉尾部队以及自卫队等伪军，在黎城日军连连呼叫救援的信号催促下，急忙派出步兵、骑兵一千五百余人，骡马一千余匹和部分车辆，前来增援黎城。 天亮之后，接到观察所侦察员报告说:已经看到从潞城方向出来了大批日军其中有骑兵、步兵和车辆。”大约八时左右，我们已经在旅指挥所观察到敌人的先头部队乘两辆汽车在十余名骑兵的配合下，沿着公路向神头岭方向开来。这时，我们打电话叮嘱部队一定要沉住气，这样就把这股先头部队的日军放了过去，当这股敌人继续向前行进时，我们事先指派的七七一团特务连已将赵店镇的木桥烧毁，该股敌人被阻于浊漳河南岸不能前进。 上午九时左右，观察所报告说:“从潞城出来了大批援兵，大约有一千五百多人，已经到了微子镇”接到这个报告后旅指挥所立即向各团通报了情况。陈赓同志在电话上对各团团长讲道潞城的日军出来了一千五百多人，已经到了微子镇。各团长听了都很高兴，当即向部队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这时我认真地注视着部队的隐蔽情况，从旅指挥所看去，神头岭的山梁上仍然非常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现象这说明，我们的部队隐蔽得很好。 又过了一会，敌人长长的队伍从微子镇方向开过来r前面是步兵、骑兵，中间是车队后面又跟着步兵、骑兵远远看去，拉了几里路长。当敌人来到神头村附近时，突然停了下来好象是在休息。过了一会才派出了三十多个骑兵搜索前进敌人只注窟向沟对面的山村搜索观察，而对于他们鼻子底下的这些司空见惯的旧工事却不怎么在意，敌人看到左前面的申家山毫无动静，大队人马便继续跟进，这批日军，系十六师团下元兵团粕谷部队的精锐，敌人满以为他们有这样大的兵力，八路军根本不敢惹他.因此，他们除了来增援黎城之外还带上了一0八师团屉尾部队的一支猫重队妄想既增援了黎城，又护送了车队。 所以，这支日军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在神头岭的公路上行进，待敌人的后卫部队也钻进了我们的伏击圈时，突然从七七二团指挥所发出攻击的信号，弹指间，平静的山梁变成了火焰山，成百成千的手榴弹在日军的脚下轰轰爆炸，子弹在公路上横飞，滚腾的硝烟爆起的尘土和闪闪的火光.汇成了火龙，刹时间l将鬼子兵和一段公路吞没了。 各团战士从工事里、草丛里飞奔而出，高喊着“冲啊！““杀呀!”冲进敌群，用刺刀、大刀、红缨枪奋勇杀敌，真是在“独木桥”上短兵相接战士们勇猛冲杀，被日本鬼子称为“长剑”的红缨枪.显示了威风。许多鬼子兵还没有辨清方向，就被打翻在地，活着的也惊魂失魄不知所措，乱成一团，只好东躲西藏。 这支日军是灌输过“武士道”精神的。虽然遭到了我军的埋伏打击，还是要进行垂死挣扎，有的鬼子趴在死马屁股后面和水沟里，拼命地朝我们射击，有些鬼子兵还端着朝刀与我们的战士拼杀。我军越战越勇，七七二团八连连长邓世松同志在带领部队冲杀时，头部和胸部负了重伤，连话都不能说了，仍然在倒下之前向敌人投出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一营有一个战士负了四处伤，自己用毛巾扎住伤口再战。一口气他就刺死了六个敌人，当他停止呼吸的时候，他于中的刺刀还深深地插在日本鬼子的胸膛上。 三营有个司号员，名叫杜旺保，他手中没有枪，就抱着一块大石头冲上公路，将一个日本鬼子砸得脑浆进裂，还夺回了一支三八式步枪，一营的尹教导员也在带领部队与敌人拼杀中，光荣地牺牲在神头岭上。 正当神头岭上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远在申家山隐蔽的七七二团二营，在旅部的一声命令下，象一束猛虎，冲上来了。这支在红军时期就是有名的“夜摸常胜团”、“夜老虎团”一加入战斗，马上使战局急剧变化，迫使中段的敌人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只有少数窜向东面的张庄和西有的神头村以外，绝大部分敌人都成了我们战士的枪下鬼。 此刻，发生了意外情况。大约有三百多名残余日军，从神头岭向西窜入神头村妄图依据房屋固守待授，并伺机接引东边的一股敌人，一起向潞城逃跑，如果让敌人在村里站稳脚跟，进行顽伉，对我军极为不利，这场战斗能否全胜，关键在对神头村的争夺，补充团的战士刚要向村内发起冲锋，突然听到村内枪声大作，只见日本鬼子乱成一窝蜂，稀里哗啦地逃了出来。这是什么回事?原来当这股鬼子兵窜进神头村的时候，陈赓同志和我刚好从申家山下来到了七七二团指挥所，陈赓同志向叶成焕团长问道:“村边是哪个排?” 叶成焕团长回答说“是七连排，是蒲达义那个排！”陈赓同志斩钉截铁地说“命令一排，不惜一切，把村子给我拿回来!”于是蒲达义率领全排，用猛烈的火力打死打伤几十个敌人之后，一个猛冲，就将这股立足未稳丧魂失魄的鬼子兵赶出了村外。这个排只伤了五个人。不久.叶成焕团长率领二营八连和兄弟部队一起赶了上来，围歼了这股敌人。因为当时蒲达义是七七二团七连的一名不满二十岁的排长，指挥打仗勇敢机智，战后得到了叶成焕团长的表扬，并任命他为连长。我们旅的领导也号召大家学习蒲达义同志的勇敢精神和机智灵活的指挥方法。 当我军正在围歼神头岭敌人的时候，黎城的日军也派了一部分兵力，向南急进，企图接应被围之敌。敌人进到赵店镇浊漳河边时木桥已经被烧毁，并遭到我七七一团特务连的阻击。 在神头岭激战当中，璐城的敌人，也以汽车两辆，载着鬼子兵急驰来援，被我七七二团七连歼灭于神头村西南，大约十四时又开来七辆汽车的敌人前来增援，被我七七二团炮兵连击毁三辆，其余又窜回潞城，战斗至十六时胜利结束。黄昏，我三八六旅全部撤走。第二天，敌人还不知道，又由潞城出来一千多人，前来增援，先是使用飞机酸炸，继而又用大炮狂轰。把他们遗弃在神头岭上的死人死马和破车炸得一塌糊涂，然后又缩回潞城去了。 整个神头岭伏击战中含七六九团对黎城袭击的战果，共计击毙敌人一千五百多名，俘虏敌人十余名，缴获长短枪二百余支，毙伤和缴获骡马六百余匹，其他军用品甚多。我军伤亡二百四十余人这次神头岭伏击战，最使人可喜的是锻炼了部队，特别是补充团的新战士，实现了“用红缨枪换取日本鬼子三八式步枪”的决心，新战士肩上都扛上了日式三八枪。 我军在神头岭上进行这次闪电似的伏击战，确实是非常成功的打得敌人丧魂落魄，异常震惊。后来，一名侥幸漏网的日本《东奥日掇》的随军记者本多德治记述说“中国军的'最后’作战游击战术----神头岭附近的战斗也正是它的典型的游击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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