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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嫁了个人人称赞的模范丈夫,刚结婚一周年,俺忍不住提离婚|出轨|路征

 文心0007 2022-04-18

这是文章头部


信任破裂的伴侣想要重拾信任的过程,就像吞食巧克力味的屎,进一步郁愤难平,退一步情难割舍。走入进退两难的死棋,互弈的双方都有责任。


路征出轨了。

我把这个消息发给死党陈糖,她半晌没有回我,而后打来的视频显示她正悠哉地敷着面膜:“大作家,这是最新流行的秀恩爱方式吗?”

见我没说话,她才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子:“今天不是你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吗?怎么没有和路教授共度良宵?”

见我还没说话,她才扯下面膜,分贝增加:“不是吧!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我也不信路征会出轨啊!”

这消息我是群发的,没有一个人信我。其实我自己也在质疑这个事件存在的合理性,真的,太不合理了。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愕然。

在惊诧之前,我正和路征坐在高级餐厅抿红酒。

这是他亲口说的。

我捂嘴哭起来,周围人还觉得桌上有花有灯是求婚,觉得我被感动了,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

祝福你个七舅老爷啊。然后我把酒泼在了路征脸上,下楼还拿高跟鞋刮花了他的新车。

目前,事发三小时,路征已经介绍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是隔着门板,跪着。

B大堂堂的青年教授,宠起老婆来实在是没谱,说哭就哭,说跪就跪,工资、奖金都上缴,平日从不高声讲话,实在生气就跑去钓鱼。当然,也是因为他老婆我——赵小芙喜欢吃鱼。

就是这样一个挑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丈夫,在我们一周年的烛光晚餐上,亲口对我说:“宝贝,我上周末和一个女人开房了。”

上周末,我去外地签售的日子,难道是和我家的小母猫吗?我笑笑:“是么,我去上海的时候,还尝了尝那里的鸭,你要学几招吗?”

路征摇头,而后掏出手机把入住记录摆在桌上:“我不忍心再继续骗你了,婚前我就有这臭毛病,很多时候我被甜蜜冲昏头脑,不敢告诉你,我真不是个东西,今天我鼓足勇气……”

是一连串的开房记录,持续的,新鲜的,不同的人。

泼酒已经是个很文雅的举动了,按理说我该把玻璃杯打碎,然后扎进路征脖子上的大动脉。

他跪在房门前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路征嘴里的自己对我来说完全陌生,那是一个道德败坏、脏的路征。

正常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要在一具具不同的身体上找补啊?哦不对,或许他本身就是为了找刺激。

群发的人包括双方父母,我拒接了所有来电,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感受到周围的布料都被洇湿,脸颊刺痛,亦如心脏。

我一直瞪大着双眼,刚开始听着路征的道歉只觉得胸口发堵,要大口喘气才能缓解,然后听到路征挨个打电话解释,被骂,然后他请假,现在重新来叫门。

门外没了声音,电话里陈糖的骂声就是我想对他说的话。因为哭了太久,没有体力骂人,闺蜜代劳不过分吧。

陈糖骂出“离婚”的时候,我的心脏收缩了一下,科学家说的心碎现象真的存在了,闭上眼睛,一阵眩晕袭来……这是我努力那么久才得到的婚姻,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就来了人,应该是路征的父母。

路征还是好声好气地求饶,他爸妈厉声批评。他们是过错方,态度卑微,所以小心翼翼地敲着我的房门。

跟老人置气没必要,我打开门挤出一个笑,和婆婆到沙发坐下,还给她沏了茶。他们三个看着我淡定自若的模样,满脸愧色,婆婆张口要说什么,眼泪倒先滚下来了。

路征家书香门第,没出过这样的禽兽,公婆都是高校教师,一辈子温文尔雅,单是告诉他们出轨都已经老泪纵横,要是说出更过分的事情,恐怕会直接气到医院去吧。

道歉的话听得脑袋疼,我给婆婆擦眼泪:“妈,我远嫁到这里来,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妈。

“今天路征做了错事,大家都很痛苦,不过这是我们的私事,昨天告诉了你们,是我不对,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影响降到最小。”

他们最爱面子,怕的就是我闹到满城风雨。

公公一直在叹气,他和婆婆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脸,倒也是神仙眷侣。

在没有父母争吵的家庭里成长,路征一直很温柔,他从小的认知就是:男人要哄女人,不可以吼女人,要无条件宠爱女人。

和路征这些年爱情长跑,说句自恋的,路征可以为了我去死。

但是如今看来,大难临头的时候他可以付出生命,岁月静好的时候,他连忠诚都无法给予。

茶都凉了,我把公婆送走,和路征面对面交谈着。

路征想跪着,我觉得做作,然后他的眼泪仿佛比我还多,看着就烦,好,那就跪吧。

实际上,我此刻并没有意识到原谅他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还沾沾自喜地想用悔恨折磨路征。但这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颗雷,路征这样的人,是没有羞耻心的。

“你跪太久膝盖疼,还是起来吧,明天正常上班。”

“谢谢老婆。”

他扶着膝盖起身,往前踉跄了一步刚好搂住我,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住,一摸额头,烫的。

既然发烧了,就睡主卧吧。我收拾好自己的被褥抱到次卧,然后去反复洗了好几遍手。

第二天,我照常起床做早饭,路征没有出门晨跑,破天荒地在厨房给我打下手。以往他也会这样粘人,但路征是个破坏大王,做实验时雷打不动的手,一摸锅碗瓢盆就会摔。

今天我没驱逐他,他笑嘻嘻地来搂我的腰:“老婆,我会努力学做饭的。”我“嗯”了一声,不再像以往一样怕痒,也没再嘲讽他高商低能。

是的,路征的智商高于常人,但他是个生活白痴,所以我忍不住为他的不洁行为找借口,是因为社会适应度太少吗?边界感模糊?

他的车送去维修,出门时嬉皮笑脸地让我送他上班,正在挑选高跟鞋的我一愣:“你开我车吧,我坐地铁。”

然后我换上了幼稚但舒服的板鞋,并顺手把路征最喜欢的那双高跟鞋敲断了后跟。好吧,并不顺手,是在路征走后拿扳手砸了好几下,还险些弄坏我的美甲。

哦对,还有美甲,每次敲键盘都硌得慌,也是因为路征喜欢才弄的,今天就去磨掉。

其实路征这人蛮俗气,喜欢看女人穿黑丝和高跟,喜欢美甲和大波浪这类妩媚的女性装扮。我这人对黑丝和大波浪不歧视,但恰好它们最受站街女青睐,我恨屋及乌。

原先的甲面被磨掉,一层粗糙的蛋白组织摸着都扎手。美甲师说我现在的指甲很脆弱,得注意保护。的确,像是被砍去一半角质层,能感受到指尖神经的轻微跳动,又疼又痒。

得注意不能拿它们挠路征,保护自己更重要。

原本中午都是我去给路征送餐,因为工作时间灵活,我算半个家庭主妇。不过今天的确没办法再做爱心餐了,今后都不会,不然会忍不住下毒。

路征倒也自觉,没再卖萌打扰我。随便找个馆子对付几口后,我才发现这地方我和路征常来,可是恋爱三年,哪个饭馆我们没吃过呢?

饭后,我在地铁上漫无目的地倒腾了好几条线,直到地铁涌上一堆穿校服的中学生,我才想出来看看黄昏。

人在日落的时候最容易悲伤,我坐在栏杆上边吹风边看着金色夕阳铺满海面,忍不住哭嚎起来。太失态了,有好心人忍不住报警。

给他们解释好久,警察叔叔就是不信我一切健康。毕竟衣着单薄又痛哭流涕,离家几十公里来夜里看海,怎么看都不太合理。

路征来接我,我披头散发的实在狼狈,坐在车后座也一言不发。

“老婆,你为什么不坐副驾驶了?”路征的语气像被淋湿的小狗,可我恨不得坐到后备箱里去,懒得回话。

然后他靠边停车,趴在方向盘上又开始哭,还是道歉,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会这样难受……今天我没办法正常工作,看你这样失魂落魄我也好悔恨,我太该死了……”

那就去死啊。我在心里说完,清了清嗓子准备撒谎:“前座太冷了,我想在后座睡会觉,哦对了,把你外套给我盖一下。”

他就这样相信了,或者说,假装相信,因为揪住细节大做文章对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好处。

衣服有香味,是我给路征买的香水,但难保不会混杂其他味道。我蜷缩着,把外套盖住肩膀,鼻子刚好呼吸一大口布料纤维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过大,竟然直接干呕出来。

不用猜我也知道,路征生气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干呕不仅仅是因为我厌恶路征,也不是我吃的饭馆有毒,是我肚子里来了小客人。

真晦气。

陈糖说我刀子嘴:“好歹它也有你一半细胞啊。”

是,长在我的肚子里不假,但医生说,父亲拥有超常的基因时,胎儿会大幅遗传。得了吧,再生一个高商低能的衣冠禽兽,我不出哺乳期都得猝死。

在医院的停车场,路征忍不住要抱我,又开始撒娇。之前我很享受这种没脾气的男人,现在多少都会有点反胃。

你说你出轨,你爱上别人了我当然可以接受,毕竟我那个从来不说自己闺女一句好话的妈妈总说:路征这么顺着我,都是我拿刀逼他。

行,算我是悍妇,那你找个正经人也行啊,你寻花访柳的,岂不是自降身价?

花柳?想到这,我冷静地推开路征:“睡那么多人,你怎么保证自己没生病?去体检一下吧,我怕这孩子有问题。”

没想到我说这话,路征眼里的温情渐渐变成寒冰:“我没病,小芙,我一直有体检,没想过要连累你。”

他的眼眶微红,认真地缓慢地说出“我没病”时,我都要怀疑是不是那群坏女人对一米八八的路征用强了。

“嗯,好的。”我俏皮地歪头笑了一下,反正无论你有没有病我都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屋漏偏逢下冰雹,路征预判了我的计划,提前把我妈妈接来,美其名曰“帮我养胎”,其实用心毒恶,我有苦说不出。

毕竟,我妈那种七窍都听不进去道理的自我主义,始终认为男人出轨不算大事,道歉了就得原谅。

至于打胎,在她眼里,流产的我是会下地狱的。

既然不能恩断义绝,那就立规矩吧。

随时视频汇报地点和事件,跟我介绍通讯录里每一个女性的来历,允许我随时出现他身边。

路征答应了,在我拿出他手机的时候,我妈却气呼呼地冲过来,指责我太过分,得理不饶人。

看,这就是路征的险恶。彼时我将他视作依赖、臂膀、港湾,全盘托出原生家庭的伤害,远嫁不单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更是为了逃出控制欲极强的家庭。

可他呢,知晓我的软肋,利用我的伤痕,还能大言不惭说担心我想念妈妈。真贴心,那我还一心盼你死于意外呢,什么时候才能成全我?

听到我说这话,路征苦笑了出来:“你竟这么恨我?”

竟?对于睚眦必报的我来说,这不是很寻常的反应吗:“你既然敢告诉我,就得做好准备,或者说,路教授,这该不会是你想甩掉我,故意透露的吧?”

“小芙,我没这么大城府。你是作家,心思难免细腻些,但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可以修复的,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么?”

给你奶奶个腿。我翻了个白眼:“你愿意这样互相折磨吗?你就是贱对不对?

“我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你,会时刻嫌弃你脏、和你保持距离,我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实质沟通,这样的生活,你也要是么?”

“我离不开你。”

“你太自私了,那你想过我现在和你待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恶心吗?”

回应我的是深深的叹息,他睡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因为我妈把房门锁住了,不允许我们分房,还说什么不能吵架,小朋友会听到。

他叹气,我也叹气,然后摸了摸肉滚滚的肚子:“离婚不好么?你继续过你的风流生活,我绝对不说你半句坏话。”

路征还是没有搭话,我翻了个身:“你知道我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现在钝刀子杀我可以,总得为孩子考虑吧?我心情不好,小孩发育畸形怎么办?”

畸形?想到这,我又问:“你要不要去高级的医疗所查查基因,你说你这么好色,是不是有什么病啊?不是说高级的人才更懂克制欲望、延迟满足吗?”

得,我还是话痨。但是路征始终没回话,应该是睡着了。哈哈,不生气,不生气,我何苦为这种人渣开脱呢?

装原谅不行,立规矩不行,找客观理由也不行。我必须要面对事实:路征这人极不负责,要么他不把孩子当回事,要么就不把我当回事。但无论是哪一种,受害者都是我。

我装什么圣母呢?我恨不得砸死他!

孕妇情绪大是真的,我当即拿椅子砸开了门,在我妈的发火声中冷静地收拾行李,分居。


吃下巧克力味的屎就是自己骗自己,大家看路征还是总把我挂在嘴边,就没有人相信他是那样罪大恶极的人,好像他自己都置身事外了,这场信任拉锯战里,肇事者没有被判刑,坐牢的是我。

我到底能不能和自己和解呢?

行尸走肉的日子过了一月,肚子竟然有些微微显怀了。幸好没有强烈孕吐事件发生,不然我一定吐路征身上。

对他,我还是避之不及,心生厌恶。但出于某种矛盾心情,不再浑身是刺,这个矛盾就是,路征还像从前那样温柔,时常给我造成一种错觉,我依然沉湎其中,却难以再交心。

他推掉了很多工作,说要陪我度过整个孕期。

出版社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打探出我们夫妻恩爱是佳话,说打造模范夫妻的人设可以帮助新书宣传,甚至建议我写“作家和教授”的爱情原型故事。

拿亲老公当素材,我以前是干不上这事的。现在既然没那么亲密无间了,当个挣钱工具也无伤大雅。

车祸那天我是要去公司谈合作的。

路征听说我要动笔写关于我们的故事,兴奋极了,他抱起我转圈,我勉为其难,然后又挣扎下来:“别挤着小孩。”

我还是接受不了他的身体。

不过路征这人倒是心大,自己解嘲说因为怀孕才要保持距离,呵呵,男人总是如此自信。

车是路征开的,我坐副驾驶,所以后来车祸的时候,按照人的本性,路征应该向左打把,把我暴露在失控的货车撞击下。

可他没有,他在最紧要的关头把左侧车身甩到了货车上,震耳欲聋的碰撞声过后,我被安全气囊撞得脑子发懵。而左侧的路征这个时候已经浑身是血,晕死在座位上。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晕了还是死了,但孕妇感官灵敏,我闻到了车上汽油泄露的味道。

警察赶到时,我正蜷缩在十几米外的草丛里哭泣。远处是烧焦的车体框架,和路征的残骸。

或许法医会检测出,路征被困车里的时候只是晕倒,有机会脱险,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我是一个作家,不是医生,而且很宅很笨,缺乏基本的求生技能。

所以我在惊慌的状态下,忘记帮助我的丈夫求救,现在看到他葬身火海,我悲痛万分。

悲痛万分不是演出来的,我的确很痛苦。

悲剧就是把最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从前那样引以为傲的婚姻就像一个游戏,我恨不得向全世界安利的丈夫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我的爱情就像泡沫。

而这些裂痕也让我摒弃善良,因爱生恨,变成一个见死不救的杀人凶手。

你们看,真让我猜到了,路征的确会在生死关头替我去死,但是却没办法管好自己。太好笑了。

不过,悲痛都是暂时的,已经联系公司打造模范夫妻人设了,现在恐怕要换成痛失爱人角色,这样悲情又深情的情节,一定会更动人的,这样的故事写出来,一定会大卖。

小说嘛,当然是编的咯。

路征,我很爱你,但是留到下辈子吧。

不过,还有一个人物没有解决,就是我肚子里这堆肉。要看在婆婆一直待我很好的面子上,给他们家留下血脉吗?

这个问题困住了我。

在第一次给他做四维监测时,看到那张和路征极像的脸,我突然又后悔了。如果这个时候,路征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

这两个月,我总是挖苦讽刺,冷眼旁观,应该已经耗尽了路征的耐心。大家两败俱伤,所有细节都在提醒我们,两颗心有着不可复原的裂纹了,从前的情分都变成了负担。

到底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支撑呢?等到路征为我去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确是爱我的。

可我乌鸦嘴,我诅咒他去死,一切应验。

可我深知,我从未,也永远无法真正地原谅路征。

没有车祸还会有其他方式,我会讨厌路征的身体,讨厌这个小孩,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无端猜忌和旧事重提中让路征对我的那点爱,油尽灯枯。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大家都会很累,何苦?不如,从一开始就做出勇敢的决定吧。我爱过路征,也会继续爱一段时间,相比强迫捆绑的折磨,我更希望他自由快乐。

路征,这是我们最后的默契。


像是做了很长的梦,我醒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风干了,皮肤有干裂的痛感。手机上有陈糖的未接来电,她说我昨天一直不接电话,她担心我做傻事。

原来我在告诉了她路征出轨后,就没再说话,的确吓人。不过还好,这说明一切都来得及。

打开房门,路征居然就蜷缩在门口的地板上睡着了,说不心疼是假的。我扶起他,他眼眶通红,满脸憔悴,嘴角还有自己扇巴掌留下的血痕……哎,何苦呢。

这次,没有假装,没有厌恶,我勇敢地做出了那个决定:“离婚吧,路征。”

嫁了个人人称赞的模范丈夫,刚结婚一周年,我忍不住提离婚

如果爱情注定走入死棋,那就让我来砸坏棋盘,被判永不参赛。

这是文章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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