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花仙子”|木瓜|花仙子|花卉|梅花|迎春花

多彩“花仙子”

河南财政金融学院教育科学学院 李素立

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花儿啊，

你在哪里静悄悄地开放？

我们到处寻找，

找寻你，欢快，信心和希望……

——日本动画片《花仙子》主题曲

中国古语：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荣，这说明了接纳和欣赏的重要性。四季盛开的一众“花仙子”们也渴望你的“知”和“悦”哟。“知”，需要牛顿式的探究，“悦”，需要钟子期式的鉴赏。两者都需要细心的观察和细节的把握。

看，随着从春夏，到秋冬的流转，美丽的“花仙子”正一个个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她们个个风华绝代哦！要识别她们，可借助“形色”等手机app。已经寻找过“花中男女生”（参见本刊2020年3、4合期）的你，这次准备好了吗？

东风第一枝

谁是“东风第一枝”，梅花还是迎春？根据笔者观察，两者大约都是在公历2月上中旬开花，真的是难分轩轾。——梅花姐姐，你的名气已经够大了，这次就发扬一下风格吧，再说，迎春妹妹的名字也吉祥哇！

迎春妹妹的名头其实也不弱。在春寒尚且料峭，万木一片萧疏之际，她便开成了一片金黄。迎春，木樨科，落叶灌木，枝条披垂，绿色而有棱角；花冠筒细长呈小喇叭状，顶端常6裂。

图1 迎春花 图2 八月桂花香（丹桂）。桂树和枇杷、八角金盘、阔叶十大功劳等，是少数秋天开花春天果实成熟的“反季节”植物

图3 丁香是一种历史和文化内涵丰富的名花。在现代诗人戴望舒的笔下，“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中的，是“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植物的花，有些可以自然地分成一瓣一瓣，如梅花、桃花、荷花等，这样的花称为离瓣花。但也有不少花，像迎春，还有它的亲戚桂花（又名木樨）、丁香，以及牵牛花、泡桐等，整朵花连为一体，称为合瓣花。由于大量合瓣花的存在，花朵的“鲜艳部分”就不好称为花瓣了，而称为花冠。“花冠6裂”，意思是迎春是合瓣花，在顶端有6个裂片。当然，“分裂”可能有浅裂，也有深裂。

调查一下身边的“花仙子”吧，列成一个表格，哪些是离瓣花，花瓣几枚？哪些是合瓣花，花冠几裂？某两种相似的花朵是否为同一科或属？通过观察、比较、联想、猜测、验证以及归纳，你能否发现花冠离瓣还是合瓣，几枚或者几裂与所在科属存在着某些联系，比如迎春所在的木樨科，梅花所在的蔷薇科？

有些合瓣花，外形看起来有点像喇叭，虽然“喇叭筒”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比较“标准”，有的顶端比较“偏斜”或者有“缺裂”，如牵牛花（旋花科）、矮牵牛、曼陀罗（茄科）、泡桐、地黄（玄参科）、凌霄（紫葳科）、杜鹃花（杜鹃科）、锦带花（忍冬科）等。也调查一下身边有哪些“喇叭花”吧。

图4 杜鹃花 图5 毛曼陀罗

图6 红王子锦带花的解析：雄蕊5枚，花药像滑雪板

除与迎春亲缘关系更近的野迎春、迎夏（又名探春）外，迎春还有一个表姊妹连翘稍后一些开花，也开同样不大的黄花。你能通过自己的观察，来区分她们吗？最后参阅相关资料来验证自己的发现。

连翘是著名中药材。木樨科还有桂花、丁香、女贞、白蜡树等，都很常见，名气也一个比一个大，但都有一个不足之处，就是花冠个个偏小。相比之下，迎春，尤其是连翘的花冠较大，可作为观察木樨家族花内部结构的“范本”。

图7 连翘 图8 连翘花解析。花冠4裂，有雄蕊2枚，这是木樨科大部分植物的特征

解析合瓣花，常需要用到小剪刀。

桃李笑春风

桃花所在的蔷薇科有着最常见也最为丰富多彩的离瓣花。

桃，梅、杏、李、樱花、樱桃，以及麦李、红叶李、榆叶梅等，都是蔷薇科李亚科的树种，她们不仅花的内部结构，就连果实的类型和成熟期（5、6月份）也大致相同，与苹果、梨、海棠、木瓜等的苹果亚科（蔷薇科的另一“花仙子”，也是“水果大户”）明显不同。

图9 梅树，叶片圆圆，尾尖长长 图10 白梅花

图11 仅仅根据花的内部结构，就可知道蜡梅不是梅花

梅花花期最早，其次是杏花，接下来姊妹们就蜂拥跟进了。梅和杏的叶都是圆圆的，带着尾尖，所不同的是，梅叶稍小，尾尖更长。梅的新枝为绿色，杏的新枝为朱红色。杏花的萼片深红色，且反折，这是她明显的标志。

图12 杏花萼片深红色，且反折，是其显著标志 图13 榆叶梅是一种美丽的观赏植物

图14 开绿白色重瓣花的晚樱

樱花和樱桃很像，但樱花叶缘有芒，樱桃没有。

四时循环，花期的早晚是相对的。蜡梅可算是去年最晚开花的，但又是今年最早；她在最严寒时释放它的幽香，但战冬傲雪的美名却被梅花占了去，宝宝心里苦哇！

蜡梅不是梅，连表姐妹也算不上。你能通过自己的观察，在花和果实等方面找到证据吗？

她们从历史深处走来

她是中国传统十大名花之首，先秦时召（shào）地的少女曾以她的果实唱出大胆的情歌（《诗经·摽有梅》），曹操、刘备也曾品尝着它的果酒纵论天下英雄。林逋、王安石和陆游等都曾写过咏叹她的千古名篇，还有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古典名曲。我想，她的芳名你应该能够说出来了——梅花。牡丹、菊花、兰花、月季、杜鹃、山茶、荷花、桂花、水仙等也名列十大名花之中，她们个个背后都有一个有待你去发掘的文化与历史宝藏。

图15 现在的兰花，常为兰科花卉的通称。图中为大花蕙兰，其他常见的还有“兰中皇后”蝴蝶兰 图16 水仙 图17 山茶花，俗称茶花

她在那个凄惨的暗夜，在四面楚歌和楚霸王的末路悲啸中，从虞姬身下那滩殷红的鲜血中长出，因而一直那么殷红。她的名字叫虞美人。她的果实却很“奇葩”，像小陀螺。

图18 虞美人 图19 琼花 图20 绣球花

她是带有神秘色彩的异花，暴君杨广修筑大运河，兴师动众赶到扬州去观赏她，没想到她却自行枯萎了，最终暴君也一命呜呼，隋王朝二世而斩。她的名字叫琼花（忍冬科荚蒾属）。她的奇特之处是周围起广告作用的不孕花。她的同属姐妹天目琼花（鸡树条）、粉团（雪球荚蒾），以及与她没有亲缘关系的绣球花（虎耳草科八仙花属），都有这种引人注目的不孕花；不同的是，琼花姐妹的不孕花花瓣5枚，绣球花姊妹的则为4枚。

她是佛教名花，常与佛陀、观音以及哪咤等宗教神话人物结缘，又是传统年画“连年有余”之类的必备元素；北宋儒学巨子周敦颐称赞她“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个，大家太熟悉了，我还是不说了吧。考考你：她还是美女的比喻，爱情的象征，分别是什么习语，或者说典故？

她们来自两个属，却个个是风华绝代的佳人，大文豪苏轼情不自已，吟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但在古代，叫海棠的有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苹果属）、木瓜海棠和贴梗海棠（木瓜属）四种，称为海棠四品。苏大文豪指的是哪一种？现在恐很难查证。

图21 西府海棠，柔媚入骨 图22 楸子，清纯似水

图23 现代海棠“王族”，热烈奔放

科学与人文是人类“飞翔”的两个翅膀：科学是关于外部客观世界的知识，人文是关于人内心世界的知识。两者共同造福于人类，应该融合，而不是割裂。牡丹、桃花、槐树、梧桐、桑树、梓树，甚至还有不起眼的野豌豆（古称“薇”），这些从历史深处走来的“花仙子”，携带了太多的历史信息，为我们沟通科学与人文“走出”了一条条“幽深小径”。观察某个“花仙子”时，搜集与她相关的典故、诗词、民间传说、历史故事等，本身是探究与欣赏的题中之义，同时也是饶有趣味的。

图24 日本海棠，又名日本木瓜，花色与贴梗海棠相似，但叶形圆钝，为倒卵形

图25 由《诗经》“投我以木瓜”而闻名的木瓜，有芳香，但不可吃。可吃的为南方水果，叫番木瓜 图26 木瓜，又名木瓜海棠

解析要找“大块头”

苹果属、木瓜属，以及山楂属、梨属等构成了苹果亚科，她们与桃、李、梅所在的李亚科，以及蔷薇亚科、绣线菊亚科等共同构成了蔷薇科。蔷薇科的特点是：花底部有一个杯状花托；雄蕊很多，和萼片、花瓣一起离生于杯状花托周边（即周位花）。根据这两个特征，即可判定一种植物属于蔷薇科。大家可以找一些蔷薇科的大花，比如月季，或者草莓解析一下，体会这些特征。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要跨越从“看热闹”到“看门道”的界限，就需要对一些“花仙子”的内部结构进行解析——

观察植物时要遵守社会公德，不攀折树枝，不践踏草坪等等。应尽量选择校园、社区或者街道边的一般植物来解析。在公园、植物园，要遵守管理方的规定；对于园方引进的一些“珍稀植物”，观察时要爱护。

作为初学者，观察花的内部结构，应尽量选择同类花朵中较大者，如木樨科的连翘，蔷薇科的月季或者桃花，豆科的豌豆、蚕豆、扁豆，百合科的百合、萱草、凤尾兰等。解析、观察子房及其内部的胚珠等“微观结构”时，应选择牡丹、玉兰、荷花、泡桐等较大的花。前三者最好选择在花朵刚刚凋零的时候，这也算是一种“废物利用”吧。

图27 月季花内部结构示意，可看到雄蕊和已去除的花瓣、花萼均着生在杯状花托上沿

图28 广玉兰柱状花托的横切

图29 醉蝶花解析，长而扭曲的花丝和爪为花朵增添了许多妩媚

要准备好必要的工具，比如放大镜、小镊子（用于解析较小的花瓣）、小剪刀、小刀等。

因重瓣花多为人工培育，一些花的结构已经受到“改造”（比如雄蕊的花瓣花），所以要解析单瓣花。

应参考有关书籍，观察经验与书本知识相结合。家里最好常备一些植物科普，甚至比较专业的书籍。通常，本省的植物志针对性比较强；《中国植物志》可以在网上查阅，彩色图片很多，很有用。

图30 楸树花的解析：可以看到独特的人字形花药

图31、32 鸢尾花子房的纵切和横切，白色的“籽”为胚珠

百合忘忧草

被子植物，主要分为双子叶和单子叶两大阵营。美丽的“花仙子”多来自双子叶阵营，但并不代表单子叶植物“家无佳丽”，萱草、鸢尾、凤尾兰、葱兰、美人蕉、石蒜、郁金香、水仙、百合……个个也光艳照人。

图33 “金娃娃”萱草解析：6枚花被片，6根雄蕊

图34 百合花 图35 葱兰，可明显看到花被片6片，雄蕊6枚

图36 凤尾兰像一群美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白衣仙女，但长剑一样的叶端有尖刺，扎上很疼的

图37 石蒜“花林”热焰灼人 图38 二乔玉兰和白玉兰

与双子叶阵营的花部通常为5或4基数不同，单子叶阵营的常3基数，也就是说，花萼、花冠、雄蕊等等，均是3的倍数。例如，鸢尾花的花柱分支、内轮、外轮花被片、雄蕊都是3个。花被片？像双子叶阵营较原始的玉兰家族，以及百合家族的“花仙子”们，花萼、花冠之间的区分并不明显，一般笼统地称为花被（片）：玉兰的花被一般为9，内中外三轮各3片；百合、鸢尾、萱草、凤尾兰等的花被片均为6片；雄蕊多为6枚。

“兔尾巴”与“雄蕊柱”

“兔尾巴”是形象的说法，正式名称叫花距（简称距），和“雄蕊柱”共同的特点是比较“小众”，而又特点鲜明。

花后翘起“兔尾巴”的“花仙子”其实也不能算少，她们是凤仙花及其家族，三色堇、角堇、早开堇菜等的堇菜属，紫堇属，耧斗菜属，翠雀属、飞燕草属等。

图39 三色堇，花大，有婴儿的拳头那么大 图40 早开堇菜，注意花后的“兔尾巴”

图41 耧斗菜令人过目不忘的，不光有艳丽奇特的花朵，还有多达5条的“兔尾巴”

图42 非洲凤仙花（何氏凤仙花、玻璃翠）的花距则成了“鼠尾巴”

图43 常见野草紫堇的花像盘旋在花茎上的一只只粉色的小鹅，你认为她们的距像什么呢

花距里面贮藏着花蜜。它一方面限定了传粉昆虫的种类，即只有“长舌”（口器）的蛾或蝴蝶才能吸到花蜜，另一方面也延长了它们探寻、吸食花蜜的时间，使其身上沾上足够多的花粉，增大授粉的成功率。

雄蕊柱，又叫单体雄蕊，由雄蕊聚为一体，包裹着中心的花柱而形成，是锦葵科的“神仙姐姐”们的特有标志。她们个个花枝招展，绰约动人，她们是蜀葵、木槿、朱槿、木芙蓉等。

图44 蜀葵 图45 秋葵，嫩果实为常见蔬菜 图46 朱槿，又名扶桑

也有二体雄蕊和多体雄蕊。二体雄蕊是豆科蝶形花的雄蕊组合，我们在《找豆豆——关于豆科植物的观察与探究》（本刊今年第6期）已有介绍，不再赘述。多体雄蕊，是指一朵花中所有的雄蕊聚合成2束以上，而花药彼此分开，如合欢、金丝桃等。

各个家族“花仙子”的雄蕊各有定数：兰科常1枚雄蕊能育（共3枚）；木樨科，2枚雄蕊；鸢尾科，3枚；唇形科、玄参科多4枚；茄科、旋花科、茜草科、忍冬科多为5枚；十字花科以及百合科、石蒜科、鸭跖草科等单子叶阵营6枚；石竹科、豆科、杜鹃花属10枚。毛茛科、蔷薇科和木兰科常更多。

图47 诸葛菜（又名二月兰）的6枚雄蕊中，有4枚较长，称为四强雄蕊。这是十字花科的重要特征 图48 玄参科则常为二强雄蕊，即4枚雄蕊中，有2枚是长雄蕊。图中为泡桐

图49 石竹

招蜂引蝶有奇招

一些“花仙子”，由于过于“身材娇小”，单朵花不足以引起蜂蝶们的注意，她们就采用“花海战术”，组成各种大而繁茂的花序（伞房花序、伞形花序、总状花序、圆锥花序等），依靠群体的力量来吸引蜂蝶们的注意。她们常常挤满枝头，如满树堆雪，层层叠叠，蔚为壮观。如石楠、绣线菊、火棘等等。

图50 麻叶绣线菊及其同类，把“花海战术”运用到了极致

图51 龙船花足够大，也鲜艳，但也熟练地依靠起了群体的力量

大概由于这种“花海战术”相当有效，被子植物的第一家族菊科全族都采用这一策略。她们的“花朵”其实是花序——头状花序。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她们的小花很小的，而且有不同的类型：舌状花、管状花等，有的带雌雄蕊，有的不带。许多菊科的姐姐妹妹，都是我们身边熟悉的“花仙子”：向日葵、雏菊、百日菊、天人菊、蛇鞭菊、大丽花、滨菊等。

图52 大金鸡菊 图53 黑心菊 图54 千叶耆的头状花序又组成更大的伞房状花序

蜡梅、梅花、杏花、玉兰等早春开放的花为了避免过于繁茂的绿叶对花的遮蔽、干扰，“着意”延迟叶的长出，让美丽的花“先叶开放”。

许多“花仙子”的花瓣上，会出现一些斑点或线条图案，为昆虫指明花蜜的位置所在（如前面的杜鹃花、红王子锦带、黑心菊等），这样的服务真是贴心暖心！

更奇妙的是，花色还会发生变化。最著名的是金银花，她的花朵在没有被昆虫光顾的时候，是白色的；受了粉之后，就变成了金黄色。通过这种颜色的变化，她告诉在花间忙碌的昆虫：我的蜜已经被采走了，您老就不必再来我这里费神了。这样既避免了蜂蝶们跑冤枉路，也提高了其他姐妹受粉的效率。

其实，这样的“金银花”还有好多，比如海桐、栀子花、双色茉莉、使君子等。

还有些聪明的“花仙子”，更是想出了奇招，用不是花的其他部位做广告牌，也收到了奇效，但也给我们辨认真正的花带来了困扰。要注意哦！

图55 使君子，初开时为粉白色，后来逐渐变为深红 图56 另一种“金银花”：海桐

图57 令人惊奇的是，观果植物枸骨的子房也会变色

图58 三白草，花期若干叶子会变白，吸引昆虫注意。使用同样“花招”，因而叶子鲜艳的，还有一品红、各类观赏性的凤梨等

图59 三角梅，又名叶子花，真正的花其实很小，鲜艳的是苞片。类似的还有千日红

图60 红掌，红色的观赏部位称为佛焰苞，“柱子”为肉穗花序，两者都是龟背竹、马蹄莲等天南星科“花仙子”的典型特征 图61 紫马蹄莲

探究欣赏乐陶陶

仅仅满足于拍照一下花，或者用“形色”等app鉴别一下名称，不过是出于爱美之心的走马观花。卢梭说，单单辨认植物而对其他内容一无所知，无非是一种过于蠢笨的训练，不可能长久地从中体会到乐趣。而对“花仙子”们的探究和鉴赏，不仅会带来审美的愉悦，更有发现的快乐。你探究和鉴赏得越深，发现和快乐就会越多。

对各类“花仙子”的探究或鉴赏，可沿如下五个“路径”展开：

对花的细致观察，包括拍花的特写与对花的解析：花萼什么样？花瓣几枚或花冠几裂？雄蕊几枚？雌蕊几枚，聚合还是分离？如有兴趣，还可剖开子房观察胚珠。

对同一种植物全面而持续性的观察，比如叶、茎、根，尤其是花后的果实和种子。

不同“花仙子”间的横向比较。包括两种情况：一是相似，或者易于混淆植物之间的比较，主要着眼于找不同点，以区别两者，比如月季和玫瑰、梅花与蜡梅、紫藤和凌霄、三角槭与枫香、迎春与连翘等等。二是同一科属“花仙子”之间的联想与比较，比如由迎春联想同科的桂花、丁香、女贞等，由桃花联系到梅花、杏花、李花等，进行比较，找到共同点，举一反三。

对“花仙子”文化与历史的追踪与考察，搜集古今中外与此相关的神话、传说、历史故事、诗词等，沟通科学与人文，提高自己的综合素养。

进行某种探究、统计和调查的专题活动。

不断地细心观察，比较、联想、扩展，就成了专题。专题是围绕某个“主题”，或者说某个方面“细节”进行的比较深入的探究，比如本文的“花仙子”，前面的“四季观果”、“花和树中的男女生”、“找豆豆”、“攀高枝”等，以及后面的一些专题。这并不深奥，你也能通过观察，提出问题，进行自己的专题探究哦。

活动一：调查校园里花的种类与颜色

五颜六色“花仙子”，哪种最多？各占比例有多大？可以你小区或者校园里的花为样本，来进行调查，填写表格，制作统计图，计算比例。界定一下，如果一种花有两种色彩，以主色彩为准；如果花朵有变色现象，则最初花色为准。附表提供了一个大致参考，但只有三种花色的数据，你的分类可以更细一些，如可有蓝、紫、绿、橙等色，并拿自己的统计结果与这些数据相比较。

附表：李梅主编：《花儿也会变脸——千奇百怪的植物世界》中有关资料列表和计算

活动二：寻找繁花中的“人迹”

现在，人们为了使花卉更具有观赏性，或者培育了一些重瓣花卉，或者对树木进行嫁接，从而在景观树种和花卉上留下了一些“人工痕迹”，通过细致的观察，你能找到一些吗？注意，要通过拍照，或者画画，留下一些证据哦。

图62 同一棵小树上竟然长有桃树和榆叶梅两种枝条，当然是由于嫁接的缘故，这也从侧面暗示了两者的亲密关系（亲缘关系越近，嫁接的成活率越高） 图63 重瓣花是出于观赏需要而培育的“人工花”，花瓣往往是雄蕊“花瓣化”的结果。图中木槿很明显地体现了这一点

图64 重瓣花石榴中，雌蕊退化成了一个“疙瘩”，更多的甚至干脆“省略”了

图65 玉兰的“一树两花”，也是嫁接的痕迹

图66 羽衣甘蓝，色彩如此艳丽，竟然和同一物种的卷心菜、花椰菜（花菜）、球茎甘蓝差别如此之大，显然是人们出于不同目的长期栽培的结果 图67 卷心菜（包菜）

活动三：我来当一次“丝兰蛾”

凤尾兰（图37）是一种在我国各地栽培很普遍的花卉，它那长剑一样坚硬而茂密的叶子，长长的花莛上挂满乳白色铃铛一样的大花，都使它显得卓而不群。但令人奇怪的是，人们却看不到她结的果实。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凤尾兰原产于美国南部沙漠，由当地的一种丝兰蛾作为其传粉的“独家经纪人”。现在，这些“花仙子”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她们花朵的独特结构又不允许其他昆虫为其传粉，于是只好选择“不孕不育”了。

我想，既然我们可以为室内的花卉进行“人工授粉”，那么，我们就准备一把小毛刷，选几株僻静处的凤尾兰来试试吧（还要注意正确的授粉方法！）想想我们可能使这些来自地球另一边的“美丽花仙子”结出果实，我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本文刊于《第二课堂》校外活动版2021年第1期）

李素立，男，1970年生，硕士，现为河南财政金融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为科学教育、课程与教学论，新著有《探花问柳：校园植物观察、探究与欣赏》（待出版）,并在多家期刊发表相关文章10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