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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也是艺术?它的影响力竟如此大

 弘雅书房 2022-04-19

噪音的艺术

THE ART OF NOISE

谈起噪音,你或许会想到前卫合成器的音乐设备,当你听到 "噪音音乐 "时,你或许会想到Einstürzende Neubauten的戏剧性的后工业噪音或Lightning Bolt的解构式吉他摇滚?亦或者当我们听到毫无规律的噪音时我们的直观感受应该就是:吵、心烦。

事实上这种让人闹心的声音,在艺术创作中有着一席之地,在传统音乐的教学中,噪音也不被认为是音乐的一种,但是在20世纪现代艺术时期,未来主义思潮中,噪音却成为一种艺术品,意大利画家路易吉·鲁索洛(Luigi Russolo)将噪音融入当代艺术主义中,并于1913年发布《噪音的艺术》宣言。

《噪音的艺术》(意大利语:L'arte dei Rumori)是路易吉-鲁索洛在1913年写给朋友和未来派作曲家弗朗西斯科-巴利拉-普拉泰拉的信中的一份未来派宣言。在信中,鲁索洛认为,人的耳朵已经习惯了城市工业声景的速度、能量和噪音;此外,这种新的声音如同调色板一般需要一种新的乐器和作曲方法。他提出了一些结论,说明电子和其他技术将使未来主义音乐家 "用适当的机制再现的噪音中的无限多样的音色,来替代今天管弦乐队所拥有的有限的音色"。

Luigi Russolo的《L'arte dei rumori》的封面,1916年以书的形式出版

《噪声的艺术》被一些作者认为是20世纪音乐美学中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文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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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噪声的艺术》中他写道“在古代,生活中只有沉默“,在19世纪之前,随着机器出现,噪音并不想今天一样,统治着人类的感官,并且在《噪声的艺术》宣言中,他阐述了一种新的噪音音乐,他认为噪音携带着生命无规则的进入我们的耳中,并且,他还制造出了一种新的乐器“intonarumori”(“噪音乐器”,又称“噪音生成器”)。它可以 "在动态和音高方面创造和控制几种不同类型的噪音"。在数字采样器和工业和具体音乐作曲家使用的电子小工具之前很久,鲁索洛依靠的是纯粹的机械装置,尽管他在1913年至1921年期间也做了几张唱片。

由Russolo和Ugo Piatti建造的Intonarumori乐器,照片发表在Russolo 1913年出版的《噪音的艺术》一书中

构建Intonarumori噪音机器的指令模式

鲁索洛的音乐装置有27个不同的品种,每个都被命名,并根据产生的声音:嚎叫、雷鸣、噼啪、皱缩、爆炸、潺潺、嗡嗡声、嘶嘶声等等"。我们可以在里斯本的Coleção Berardo博物馆2012年的展览中看到顶部的重建图。他自己的许多作品中也有弦乐。鲁索洛在几年内推出了他的新器乐,1913年在摩德纳首次推出了 "爆炸器",第二年在米兰、热那亚和伦敦举办了音乐会,1921年在巴黎举办了音乐会。

路易吉-鲁索洛和助手乌戈-皮亚蒂在他们的米兰工作室与《噪音的艺术》(L'Arte dei rumori)的Intonarumori,1913年

在1917年的音乐会中,噪音艺术激起了爆炸性的效果,这种效果似乎是鲁索洛所预料的,甚至是受欢迎的,噪音艺术从工业世界的声音中获得灵感与影响,"我们不能忘记现代战争的非常新的声音,"他写道,并引用未来主义诗人马里内蒂对战斗的 "暴力、凶猛、规则性、钟摆游戏、致命性 "的快乐描述。他在文章中列举的他的噪音系统也包括 "人的声音:喊叫声、呻吟声、尖叫声、笑声、嘎嘎声、呜咽声...."

路易吉·鲁索洛的理论深深影响了先锋音乐,与现代艺术,但与激烈的噪音音乐不同的是美国音乐家约翰·凯奇(John Milton Cage Jr.)创作的作品《4分33秒》,这也是约翰·凯奇最著名的作品,演奏者带着乐器走上舞台,打开“乐谱“,演奏4分33秒,但是在这4分33秒中有3个乐章,每个乐章都没有任何音符,事实上,这场音乐会没有任何演奏音乐的声音,现场如果仔细地听,会发现保持绝对的无声根本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大家会听到来自身边的任何声音,包括汽车声、鸟叫声、人说话声、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个音乐会中让在座的观众们开始关注日常生活中的偶然声音,这些声音的价值如何?什么是音乐?而什么又是艺术?

4分33秒


关于噪音艺术同样我们会想起达达,这是一场艺术/反艺术运动——它接受了偶然性操作,未来主义和实验性,并拒绝了传统艺术,在达达期间,像Tzara、Marcel Duchamp、Man Ray、Hans Richter、Kurt Schwitters和其他艺术家都故意突破了形式上的界限,使用他们碰巧发现的任何手段或媒介,有达达绘画、雕塑、排版和电影;达达诗歌、戏剧、舞蹈,甚至还有达达主义政治,在特扎拉的宣言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然而,我们不常与达达联系在一起的一种媒介是音乐。然而,那些用现成的小便池和漫无边际的宣言向传统开战的艺术家们也创造出很多音乐作品,其影响力不亚于绘画、电影和诗歌。

让我们来听安东尼奥-鲁索洛1921年的作品 "Corale and Serenata",这听起来像是一首相当传统的进行曲,但不祥的咆哮声在管弦乐的阴影下,偶尔闯入,完全打乱了它,听起来像是高速公路上轮胎的急促声或巨大工业机器的工作声。接下来是雨果-鲍尔(Hugo Ball)1916年的作品《Karawane》,在这首作品中,三位主唱——随着他们的齐声吟唱,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阴沉,他们唯一的伴奏就像一个电车铃声。

正如格林鲍姆所说,在达达中曾经是革命性的东西在20世纪后期被纳入美国艺术机构时变成了规范性的。但是,用新的耳朵去听它,就是要重拾达达主义艺术听起来如何激进,就像它看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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