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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萦渌水，旅迹遍全球——2019年3-4月“旅约全球”杯征文启事
2018年8月6至11日，我与妻女利用暑假，和两名女同事一起从锦州出发到沈阳桃仙机场，自费参加了海参崴散团游。其间虽经历了回来时航班延误15小时的煎熬，但此行开阔了视野，丰富了阅历，增长了知识，我觉得还是蛮有收获的。 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海参崴只是一个地理名词，但对于我们的先辈来说，海参崴就像香港、澳门一样，是我国的一个游子，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海参崴，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来自古老的肃慎（满洲）原住民语言，汉译为“海边的渔村”或“海边的晒网场”。清朝时闯关东的直鲁两省（河北山东）人把这里叫做“崴子”，山东人的“跑崴子”指的就是这里。以其误认当地盛产海参，所以汉译最后定名为“海参崴”或“海参崴子”。
俄罗斯有190多个民族，海参崴虽然只有60万人口，但也因民族众多而出呈现发肤颜色、身高等方面的不同。总体看，这里的人个大肤白，操俄语。纯种的俄罗斯人金发碧眼大长腿，小伙玉树临风，姑娘亭亭玉立。小孩儿是真正的洋娃娃，皮肤鸡蛋清似的白嫩，奶声奶气，十分惹人怜爱。无论海关、街上还是店里，美女都一抓一大把，十分养眼。姑娘大多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身材高挑，走在街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风景。
俄罗斯的姑娘最美，最多，最精致，一点儿也不言过其实。但中国小伙想娶这里的美女为妻，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俗话说，娶妻先看丈母娘，俄罗斯的女人婚前都是一朵花，而婚后就迅速膨胀成横向发展的老大妈，大多体态臃肿如大列巴了。俄罗斯大爷大多胡子拉渣，大腹便便，没啥看的。这里，人比较友善有修养，你点头，对方会微笑致意，尤其是女子，笑容明媚而纯真。在百年火车站天桥上，同团的一位大姐对自己老公乐，路过的俄罗斯妇女误以为冲自己的，立刻还以温暖文雅的微笑，长达5秒左右，我都被这美好的瞬间感动了；在海洋馆的熙熙攘攘人流里，背包的我和一位抱孩子的妇女不小心碰撞了一下，对方立刻回头说了一顿舌头打嘟噜的话，我猜是向我道歉，于是立刻用英语连声说对不起，并笑了一下，对方立刻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其实俄罗斯人没谁懂英语，礼貌使然耳。如果你想和洋娃娃合影，只要比划着征求家长同意，就一定能如愿；如果你想和美女合影或帅哥合影，需先看他们是否摇晃着俄罗斯帽子或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一女同事高兴地与一美女合了影，道声谢刚要转身走，对方生硬地说中文了：一百卢布，十元人民币！恰巧她没有小面额的，对方又倒不开，好不尴尬。后来我们学聪明了，见到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的冲你微笑的姑娘，我们就主动说一百卢布，十元人民币，逗对方乐。 当地人月薪合人民币3000元左右，生活水准不高。也许是俄国人上学就医全免费，生活压力小的原因，除了海关和服务场所，初来乍到的我基本看不到海参崴人工作的影子，道路两旁是一排排的停放的小汽车，路上行人中很多是俄罗斯人，港口起重机都呆若木鸡般地伫立着，整个城市呈现悠闲慵懒效率低的状态，放假似的。俄方出租车和导游每天也只工作6小时，到点就下班。要知道我们去的时间可是星期一到星期五呀。中方导游说她在当地租了个30平的店铺，俄方工人光大白就刷了一周，干一会儿就喝咖啡。我问曾留学于大连海洋大学的俄导丽达小姐：大连和海参崴，你喜欢哪里？她不假思索地说喜欢大连。问为什么，她笑着说，大连哪儿都好。 海参崴的人们穿着简单，大多光脚穿凉鞋。这里晚上只有18度，白天20多度，我们基本旅游鞋棉线袜，穿着线衣线裤，耐寒上，和人家不可同日而语。导游说，俄罗斯人不注重保暖，也是人口负增长原因之一。商店里，衣物品类不多，好多是中国、越南和缅甸制作的。中方导游说，买衣服先看商标，别把西柳的买家去。在一家店，我和妻子竟看到了类似于我们早已不穿的的确良裤子。鞋的价格，和中国差不多，换算人民币二三百元一双吧。在俄国，估量价格，卢布去掉一个零，基本就是人民币的价了，好算。
海参崴的俄餐难以点赞。仅有的一顿海鲜大餐还不错，第一次吃到有“女人的美容剂，男人的发动机”之誉的鱼子酱。鱼子酱的样子有些像青蛙的卵，透明，黏糊糊的；鱼子酱很贵，一小瓶在商店价格合人民币数百元。早餐质与量都不行。几片粗糙的面包片，一块奶豆腐，一碗稀了吧唧的“汤”，一杯红茶，就把早饭打发了。第一顿早餐还吃到半个鸡蛋，以后就免了。午餐的红菜汤挺好喝，酸甜味，别的就马尾栓豆腐——提不起来了。晚餐都是在华人开的饭店吃的，饭菜和国内基本一样，就餐的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以华人为主。这里水果蔬菜稀缺，中餐的蔬菜应当来自国内，否则价钱一定昂贵。我在超市留心过，一小盒黄瓜，6根，合人民币9元，一个圆白菜竟合人民币13元。 这里的土地肥美的流油，路边的蒲公英长1尺多高；这里的土地除了建筑，就是用来长野草绿树，满眼苍翠葱茏，就是看不到农作物。在郊区一家旅店看到，半亩地大小的园子，仅有可怜巴巴的几朵南瓜花在离离野草中探头探脑；去海参崴机场的路两旁，尽是平坦的绿野，大豆高粱玉米水稻西瓜皆不见，只有几头牛在爱吃不吃地定格风景。也许是不喜稼穑的生活习惯，也许是懒，反正本可以成为瓜果飘香、庄稼满眼的粮仓之地，在俄国人手里就这样闲置着，荒芜着，这如果还是我们的土地，说不定会创造出多少财富，最起码蔬菜水果会贼便宜的。想想我们因为没有闲余的土地，不得不每年从国外大量进口大豆等农产品，不能不惋惜扼腕啊。 海参崴建筑多为80年代的墙体厚重的火柴盒式，依山就坡，少有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居民楼多为六七层的。可能是经济落后的原因，海边也没看到别墅。我们下榻的三星级宾馆居然没有空调和电视。无空调还行，天气不热，但没电视就寂寞了。导游说，海参崴夜间治安不咋好，游客贸然外出，容易被酒鬼扒到只剩短裤。没办法，想手机上网，信号还不清，我们只能睡大觉了。女人桥和男人桥，是海参崴的建筑骄傲，恢弘壮观，但强不过锦州的云飞大桥。 海参崴到处都是小汽车，看不到横冲直撞的电动车，摩托车和自行车也很少见。街上跑的和路边（中国警察贴罚单之处）停的基本是青一色的日系车，且多为右侧驾驶。见过几辆德国奔驰和一辆美国雪佛兰。路多为单行线，斑马线处，司机都主动依法礼让行人，秩序井然。俄罗斯法律规定，车辆无条件礼让斑马线上的行人，所以只要人行路有人，哪怕一个人，车队也耐心等候。但行人不走斑马线，出事就不好说了。行驶车辆白天需开灯，不能随意鸣笛。在海参崴的五天里，我没听到一声喇叭叫。 原来，这里只有两种情况下可以鸣笛：遇到结婚队伍鸣笛祝贺，遇到强行超车的鸣笛愤怒。街上没有招手停的TAXI，想打车需预约出租车公司，车六七分钟后到达，麻烦。这里有不少来此谋生的华人司机，他们开车循规蹈矩，让人放心；俄罗斯司机就让人手心捏汗了。不愧是战斗民族，开车那叫猛，风驰电掣，下大坡都猛轰油门，汽车跟战斗机似的，我这个驾龄才两三年的中国司机算是开眼了。公汽与我们无异，就是车旧了点儿。 城市较干净，没有乱扔垃圾和随地吐痰的现象。这与俄罗斯人讲卫生有关，与警察严于监管也密不可分。俄罗斯警察低薪，月工资合人民币2000多元，主要靠罚款养家糊口。罚款，你要单据，罚款就多，归公；你不要单据，罚款就少，归警察个人。因此，俄罗斯警察“执法”特别认真，主要盯中国游客，抓住一切机会罚款，宰肥羊。我们团14人，牢记导游叮嘱，文明游玩，不随地吐痰，语调都控制分贝，没人被罚。看来好习惯是可以养成的，有时逼迫也不失为好办法。海参崴候机大厅里，有汉语书写的文明警示语，但看不到用日韩等国的语言书写的，扎眼，值得我们反思。 参观景点的时间都较少，10分钟至40分钟不等，常常是游客照片还没拍过瘾，导游就喊集合了，为何？购物商场欢迎你。自然风光景点要首推玻璃海滩，大家都知道战斗民族能喝酒举世闻名，他们喝完酒之后，就把酒瓶子随风丢向大海。附近陶瓷厂中产出的各种废料也倾倒在这片海滩上，所以，在过去这里曾是一片被视为垃圾场的海滩。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浪把这些瓶子碎片的棱角慢慢磨平，冲刷成了五颜六色的光滑鹅卵石，白色、红色、绿色、蓝色……五光十色的“玻璃鹅卵石”铺满海滩，景色非常壮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亮而光滑，简直就是海玻璃的天堂！从曾经肮脏废弃的玻璃垃圾场，变成现在的“玻璃海滩”大自然是最神奇的艺术家！现在，玻璃海滩面临着消亡危机。 据国际在线2017年报道，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教授波洛夫科和他的团队在对玻璃海滩上的500片玻璃进行研究后表示，再过20年这片“玻璃海滩”或将不复存在。波洛夫科称，玻璃海滩消失的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大自然的磨损，二则是游客的捡拾带走。现在俄方已出台了“禁止带出玻璃石子”的文字提醒。 历史文物景点以列宁雕塑、百年火车头、潜艇、博物馆为主。列宁雕塑乃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境内硕果仅存者，主要出于招揽游客的需要，与信仰无关了。参观反映海参崴历史的博物馆时，一个驴友说:咋这么多中国东西呢？另一个说：本来就是中国地盘么。是啊，站在曾经属于我们的土地上，看着祖宗留下的“奶妈子抱孩子——人家的”文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落后挨打的感觉从来没有此时这么深刻过。 5个和美轮美奂不挨边的购物商场不规则地分布在参观的10来个景点间，其间没发生强制购物现象。买金玉珠宝，用中方导游提供的积分卡还可以打折；大家主要选购巧克力，因为物美价廉。咋不强制购物呢？中方导游说了：商场购物，俄导提成。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中国导游素质提高了呢。正想着中方导游好处费哪里来，只是打车食宿的提成？椰风挡不住，每项几百元人民币的自费项目便狰狞地扑面而来了。大家不想去，同胞导游便“激动”了，感情牌、逼诱戏都上来了，眼睛都快红了。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语言不通，惹急了导游不会有好果子吃，无奈大家选择了海洋馆。海参崴海洋馆，和大连的差不多，海豚表演一般般。 几条步行街较有特色，汽车少，人们可步行着饱览路旁景色，购物餐饮随心所欲。最引人注目的是街头艺人表演，不可错过。艺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动情地弹吉他的，歌声随风飘荡；有一笔飞舞，专注地给人画像的；有成群结队载歌载舞，拉游客互动的，不一而足。他们身旁零星地散落着游人施与的卢布，但我没听见“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之类的吆喝声。我相信，他们主要是演艺，不是卖艺，对艺术的爱，已深植灵魂。当然，挣些小钱，贴补家用，也不是坏事。俄罗斯人就是这样，心中有曲自然嗨，欢歌劲舞蹦起来，简单快乐活自我，不需多问该不该。 也许是白天出游，我们未见酒鬼，但见到一位行乞的老妇。 海参崴的海关安检不如沈阳严，进还正式，出就宽松多了。 这就是海参崴，不一样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可以管窥俄国社会的窗口。 我必须怯怯地说，海参崴作为俄罗斯远东第一大城市，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所在地，名闻遐迩的旅游观光胜地，有可圈可点之处，也有乏善可陈之憾，与我观光前的期望值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旅游，就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一个陌生之处的过程。走过千山万水，蓦然回首，还是祖国好，家乡美。 文/潘利民（锦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曲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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