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型变迁 文/笑盈 小时候我留分头,三七开,左三,右七。 每天早上奶奶都会给我梳得整整齐齐,光光滑滑的。那时我是村里唯一一个穿花衣服留分头的孩子。 上小学了,是寄宿。妈妈我留了一个“娃娃头”,很利索、很精神的一个造型,很有风格,也好打理。虽然年龄小,并没因为内务不好受到老师的批评。 我留辫子已经是上小学三年级的事了。看到别的女孩留长发,很羡慕。我也留起了头发,在阿姨的指导下我学会了编辫子。从此,两条小辫儿在我的精心呵护下一天天长长,又粗又黑,我每天不仅把头梳好,还能把辫子梳成各种样式:大髽髻、小髽髻、金鱼式……。 上初中时,一场 “波澜壮阔”席卷整个国家,我们也未能幸免,大辫子也未能幸免。为了体现“革命”的决心,与我朝夕相处的大辫子被我忍痛剪掉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剪掉的辫子长长了,长了再剪短,剪短又长长,我的头发就像我的人生道路一样历尽了沧桑,但那两条心爱的大辫子却与我永远断了情缘。 历史发展了,社会变得立体化了,层次感强了。女人们的发型也变得缤纷了:卷发、直发、大披肩、大波浪、小波浪、荷叶式、长碎、短碎、螺旋杠、爆炸式、蘑菇反翘式……五花八门,不胜枚举。 有阵子社会上流行梳纂儿,姑娘媳妇都效仿。我从来不赶时髦,可是在梳纂儿的风潮趋于过去时,我却与时代合上了拍,但绝不是随波逐流。我在千篇一律的纂儿中做了个小改革,在我宽大的脑门儿上烫了一小撮儿刘海儿,效果还真不错。一次,我应邀参加朋友女儿的婚礼,那天我穿了一件自己裁剪缝制的绿旗袍,戴了一串水晶项链,又在我已经不很年轻的脸上轻描淡写一番,当我一步入宴会大厅,人们(也可能是自我感觉)的目光都转向了我。一位快嘴儿女士对我婆婆说:你家媳妇真精神。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是我那不寻常的发纂儿起了作用。 日月如梭,满头的青丝不经意就挤进缕缕华发。现在这个不用愁,各种焗油膏多得数不清,染发用品到处都是,染什么颜色可以随心所欲,只是我对头发多了一份呵护的责任——焗油。 为了俏,我留过蘑菇头反翘;为了显年轻,我留过青年式;为了美,我……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冷落了曾经给我增美的头发。只因现在发型变化太快,快得让我应接不暇,我干脆来个“永久型”,以不变应万变。从中我也悟出一个道理:头型的美,只是外在的美;真正的美,是内在的,是骨子里的,是心灵上的,是文化底蕴的积累,是人格魅力的体现。一个人从气质、形体、行为、精神、服饰、梳妆诸方面和谐统一起来,美也就在其中了。 2006年8月 特 邀 顾 问:郭旺周 卜祥城 社 长:王 瑛 主 编:张树生 副主编:笑 盈 薛鹤舞 孙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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