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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整体上认识经济学(书屋)(陈彩虹)

 阅读美丽星空 2022-04-22
2022-04-20 01:11陈彩虹

陈彩虹

以1776年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问世为起点,经济学已经走过了二百多年的历史,却仍然还是孩子般的模样。说是一门科学吧,争论颇大;说是一类知识吧,真不具有知识的强大特征。有没有用呢?见仁见智,各有看法。有一事是明确的,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的世界经济危机到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经济学就都没有预测到。经济学还是处在成长之中。

说到成长,应当朝哪个方向?换个问法,经济学这个孩子,现在的困惑在哪里?已有的成长经历是不是展现过某种明确的走向?

将经济学作为一个整体来谈论,是有危险的。问题在于,二百多年的历史并未理清经济学的边界,谈论起来难免外延覆盖不全或延伸越界过分。同时,经济学内部派别林立、方法不同,相互之间时常刀光剑影、针尖麦芒,似乎无法找到共同之处和逻辑关联。不过,危险的事情是最值得做的,只有做才能够消除危险。鉴于经济学整体的现状,从划分经济学种类入手,或许是好的选择。依托公认标准,我勉为其难地将经济学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主流经济学,从古典经济学到新古典经济学,包括宏观和微观经济学。其主要特点是完全理性人的假设、竞争的市场环境、透明的市场和价格信息,加上合理的预期。“古典”和“新古典”的不同在于,前者的假设是完美无缺的,完全的理性人加上完备的市场(完全竞争、信息和价格完全透明、人们的预期完全稳定),后者则是完全的理性人配置了不完备的市场(不完全竞争、信息和价格不完全透明、人们的预期有理性但并非不变)。由于“古典”和“新古典”对市场的理解不一,相比较而言,“新古典”的假设,看起来接近现实一些。

第二类,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它被称为影响最大的非主流经济学,之所以叫非主流,主要原因是政府从未用其服务过宏观管理,社会也认为它过于推崇自由市场,只不过学界拥有相当大的一批拥趸。在世界重大经济事项上,如经济和金融危机,它每每与主流经济学抗衡,因此而名声遐迩。它关注的也是人和市场,但它的“人”不是假定的“理性人”,只是有着明确目的的行为个人;它的“市场”,也不假定完全竞争、信息和价格透明,而是从个人行为的角度去理解,信息不断被发现又被运用,它认为市场是一个运转过程,而不是一种静止状态。从这样的“人”和“市场”来看,奥地利学派更为接近现实经济社会,因为“人的行为是有目的的”,你我都观察得到;市场受到参与者行为的影响而总在变动,也是有目共睹。基于此,奥地利学派从最初默默无闻之状,走到了后来颇受注目的地位。

第三类,其他派别的经济学。这类经济学纷繁复杂,归为一类。例如,货币主义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复杂经济学等。这类经济学大多与主流经济学或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有所交叉或牵连,特别是关于“人和市场”的最初定位(假设或断定),或明或暗、或强或弱地有著主流学派或奥地利理论的影子。不同的在于,它们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如弗里德曼的“实证经济学方法”,强调的不是经济学的“真实”或“知识性”,而是“有没有用”——天气阴晴与股市涨落建立联系,只要用于股市预测有效,学说就值得推崇,不论这种联系是否真实存在。“新制度经济学”以“交易”为标准单位,以“交易成本”作为分析基础,将市场和企业视为两种不同的交易方式或契约关系,做出相互可替代选择的解说,将常人看来毫无共同之处的市场和企业,整成了可以比较、替代选择的同类存在,启迪了思维也理解了实践。近些年,有种“复杂经济学”面世,强调经济的非秩序、非理性和非完美,以“不均衡”替代“均衡”来认知经济现实,它首先也是方法上的不同。将不同方法成就的学说归集一处,“不同”就是相同的标签。

分门别类一般被看作整理、管理之为,其实,它也是获取知识、科学研究和创立学说的方法。中国古人就通过蓍草的排列分类认知自然和社会,预测事物走向,发现天下规则。对经济学类别的简单排列,不经意之中就显露出某些惊人的信息,令人感受到二百多年经济学整体的成长,有种奇妙的内在逻辑。

一是研究对象。经济学是研究人和市场关系的学科。不论主流的还是非主流的经济学,“人”和“市场”这两个要素是基本的,不可或缺。在人和市场的关系中,重要的是这两者“谁主谁从”“谁重谁轻”的问题——主流经济学偏重于“人”,古典学说“劳动价值论”中的劳动者,新古典理论里那只“看得见的手”,以及“理性预期的人”,都是主体之位,且主动有为;奥地利学派偏重于“市场”,将“市场”看成“物自体”类的存在,有着自身运行规律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人”可以在“市场”进行有目的的行为,能够聚合成“市场”里的力量,却左右不了“市场”,因为“个人”行为的目的性是从属于、依附于“市场”运行的;其他派别的经济学,各有偏好,五花八门,它们在“人”和“市场”两端之间来回游走,有重“人”者也有重“市场”者,还有时重“人”时重“市场”者,构造了丰富多元的理论学说。

二是基本定义。不同类别的经济学对“人”和“市场”的定义不同,构成了鲜明的逻辑联系。主流经济学的“人”和“市场”都是假设的,虽然某些方面有隐约的现实关联,这两个要素的确不属于经济现实;奥地利学派的“人”和“市场”,从现实个人行为的可观察性出发,确定为“行为有目的的人”,再来推定“市场”,大有真实“人”和“市场”的意味,实际是抽象归类,“人”和“市场”都是自定分析框架中的理论要素,不是现实中的你、我和交易场所;其他派别的经济学,粗看眼花缭乱,用“人”和“市场”的定义来理解,它们不是与主流经济学靠近,就是有奥地利学派的成分,自立门户定义“人”和“市场”的不多,通常直接拿经济现实中的“人”和“市场”来研究,偏重于案例性质,故事效果大于理论成色。就是这些不同的“人”和“市场”定义,从假设、抽象到现实案例,可以画出一条连线,内含了人和市场从“假”到“真”的全部逻辑形态。

三是研究方法。不同的经济学研究方法,形成了另一条方法论的逻辑关联。经济学研究的“实证方法”和“规范方法”已得到公认。这一分类回答了经济学的两种走向:“实证方法”研究“客观是什么”,“规范方法”研究“应当是什么”,它们以有无“价值判断”为分界——“应当是什么”明确了研究认同并推崇的东西;“客观是什么”则分解问题要素、梳理要素关系、衍化分析结论,不加任何“好坏”“对错”的选择性判别。主流经济学的方法基于假设的“人”和“市场”,其研究自然属于“规范方法”范围,它试图以完美的理论构造,展示给世界一个“应当”去达到的目标,“价值判断”是明确的;奥地利学派抽象出来的“人”和“市场”,与经济现实更加靠近,它试图描述出“人”和“市场”的主要关系,展示给世界一个“客观”的存在,具有“实证方法”的内核。但由于对“人”和“市场”的抽象,这种“实证”是变形的,可称之为“抽象的实证方法”;完全的“实证方法”大多是就具体经济问题而来的,如金融危机等,研究展示的是个案的、局部的、微观的“人和市场”的关系,其结论可以供同类问题参考,但不具有理论的普遍价值。从“规范方法”到“抽象实证方法”,再到“实证方法”,经济学方法走过的是历史过程,也是逻辑路线。

四是追求目标。经济学研究的目标是双重的,既追求“真实价值”的知识,又追求“实践价值”的应用。前者向往“正确与否”的确定性,向自然科学类成果靠近,如一般意义上的“供求关系决定价格”,就有知识的特征,为人们普遍接受,可称之为“经济学知识”;后者关联“有用与否”的效果性,定义概念、选定或创设方法,演化出逻辑上能够自圆其说的结论来,如“货币供应量的变化决定人们收入的变化”,它难说是知识,却有自己的理论逻辑,可以用来预测经济趋势,可称之为“经济学学说或假说”。“知识”和“学说或假说”的区别在于“知识”揭示了真实的关系,“学说或假说”建构了人为的关系。不论是“经济学知识”还是“经济学学说或假说”,它们都试图帮助人们认知经济现象,理解经济问题,推测经济走势,或者说,帮助人们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然而,只有“知识”具有强大的认识功能和相应的改造功能;“学说或假说”的认识功能是较弱的,但在改造功能方面具有一定的力量,尤其是“人为建构”的关系得到经验支持的时候。

从历史来看,不论何种类别的经济学,都做出了“知识”和“应用”的巨大努力。然而,基于人与市场关系的复杂性,各类经济学不得不对“人”和“市场”进行假设、抽象和案例类“选择性”地定义,并运用多样化的研究方法,建构理论逻辑的分析框架或实际经验的理解模型。整体而论,经济学研究经历所获取的“知识”是非主要成就,“学说或假说”占据了经济学的主要部分。从“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角度来说,经济学的“认识功能”相对较弱,“改造功能”相对较强,这是由经济生活时刻都需要经济思想的先导决定的——人们以“有用与否”来决定接受和使用哪种类别的经济学。如此一来,“学说或假说”更为繁荣,成就了“一个经济问题有多种经济学看法”的笑议;同时,“经济学知识”显得稀缺。这便是二百多年来经济学成长至今的一幅浓缩画面。

如果追根溯源地去看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基本要素和方法,我们会情不自禁地问,经济学家们头脑里的这些思想类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选择人和市场的关系作为研究对象?不同的经济学种类定义“人”和“市场”,为什么会是这样假设或那样抽象?经济学研究的方法为什么会走到“规范”和“实证”的道路上去呢?

打开各类经济学的大门,细究那些较为清晰、相对成熟并得到更多公认的理论元素,一种结论性的东西显现出来。这,就是人类的经济生活。换句话说,经济学理论的根本源头,不是神意天启的先验规定,也不是人头脑里与生俱来的推演逻辑,而是日常你、我、他得以生存和延续的实在生活——非“阳春白雪”之形而上,是“下里巴人”的“吃喝拉”也。实际上,经济学就是经济生活的理論逻辑化。或者说,就是将经济生活的故事讲出逻辑,讲出关联,讲成模型。

一说“边际效应”,这是经济生活的“经济学规律发现”。这个被推崇为“经济学革命”的理论认知或创造,是跨越经济学类别得到认同的。有趣的是,这个成果的来源,竟是古今皆有、你我共知的“五个大饼感受”类的生活事实——饿汉吃下五个大饼方饱,对于消解饿感,第一个大饼和第二个大饼的效果不同,从第一个到第五个大饼的效果是逐次递减的。相邻大饼的效果差别导引出经济学的“边际效应”概念,序数成列的大饼“边际效应”则聚合出经济学“边际效应递减规律”。说来有那么一丁点残酷,一场惊世骇俗的“革命”,细想下来,只是发现了经济生活中平常事项所内含的规律而已。

二言“外部性”,这是经济生活的“经济学共性总结”。“外部性”具有强烈的“经济学知识”特性,它的生活来源是日常可触摸的。“外部”是相对于“内部”来说的。我,就是一个“内部”;一家企业,就是一个“内部”。我和企业是全然不同的存在体,但“外在性”让我们认知到两者的共同之处。任何“内部”的行为或活动,对于“外部”产生了影响,“外部性”便生成。如能者多劳,如企业违规排污。经济学分析的内容是成本和收益,以及它们的分配问题,当“外部性”出现时,意味着“内部”的行为或活动,导致“外部”获得收益,或负担了成本——能者多劳时,“能者”之外的他人就享有了“少劳”的收益;企业违规排污,外界便承担了污染成本。

当经济学在理论层面,用语言解释,用数学演算,用图形标示“内外”成本和收益关系时,“能者多劳”和“企业排污”类的生活事实消隐了,归统出来的是“外部性”的抽象模型。这种共性东西的总结,当然是经济学的重大成果,但不要忘记,“能者多劳”和“企业排污”类经济现象,活生生地透露出成本和收益分配的共同特征。与其说是经济学研究出了“外部性”,不如说是“能者多劳”等经济现象,径直地集合到了经济学理论之中更为确切。

三讲“交易成本”,这是经济生活的“经济学逻辑提炼”。“交易”和“成本”之说,究竟是经济生活语言,还是经济学词汇,其实很难区分得开。当“交易成本”成为显赫的专门用语横空出世时,人和市场关系的另一个逻辑通道陡然打开。虽然说,“交易成本”关联实际交易中各类进入会计核算的“财务成本”,但它的范围更为广泛,内涵更为集聚和抽象,凡是发生在交易中可核算和不可核算的成本,都聚集在“交易成本”的旗下——来自生活,又高于生活,它提炼成了一种逻辑。可见,经济学逻辑有比生活故事更为宽广的演化空间,这正如科学研究里逻辑延伸的“多维空间”总是会覆盖眼见为实的“三维空间”一样。不过,走得再远的思维世界的逻辑,终究离不开经济生活的原根。例如,由“交易成本”衍生开来的“科斯定理”,无论怎么拓展都可以在现实生活里找到走过来的踪迹。

四道“货币数量理论”,这是经济生活的“经济学学说构建”。经济学在此创设出了经济活动能够证实“有用的”货币模型,它的经典模型有两个:一个是“货币数量的变化带来价格的相应变化”,另一个是“货币数量的变化带来收入的相应变化”。模型都是预测性的,由货币数量变化推测可能发生的经济后果,都得到过某些经济过程的证实。重点在于,这样两个模型,经济生活中都用过——宏观管理就曾以货币供应量的调整来管控价格,以及增加货币供应量来刺激收入增长。然而,它们都不具备“知识”的普遍性和确切性,货币与价格、收入之间是不是有真实的增减变化关系,无法断然肯定;但两个模型的某种“有用性”无可置疑。在这种情形里,经济学“人为地”建立起了一种关联性,一种似乎罔顾经济生活真实的“拉郎配”。但这正是经济生活在经济学里的反映。经济学出现之前,人类就有运用“人为的”联系来认知经济事物、预测经济走势的思维活动和实践。经济学的登场,不过是将过往人们的相关思维活动交给了经济学家而已。回顾这种历史,可得出“经济学学说”构建的一种方向就是从“有用性”上,建立“完全没有真实关系,或有或无真实关系,或真实关系难以理清”的经济事物之间的关联,再交给实践去检验。

将“发现规律、总结共性和提炼逻辑”的实例连接起来,再看看“经济学学说”的经典构建,可以推定,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基本要素,甚至使用的方法,无不源自经济生活。这一推定包含了两个重大要点:第一,凡是找不到经济生活根源或痕迹的理论学说构建,不论冠以何种名目,都不属于经济学范畴;第二,要在经济学领域里有所作为,必须到经济生活中去发现、总结和提炼规律性、共性和逻辑性的东西,去发现经济行为者运用的“有用的”思维方式,进而构建出“有用的”经济学学说或假说来。

现在我们来看前面的几个问题。不同类别的经济学之所以不约而同地选择“人与市场的关系”作为研究对象,是因为这种关系,乃经济生活中最基本的关系,认知清楚了它,就能够靠近经济生活的内在奥妙,解读经济生活的复杂表象,消除经济生活的困惑迷茫,提升经济生活的数量质量。一言以蔽之,认清了这种关系,等于牵住了认识和改造经济世界的“牛鼻子”。

不同的经济学之所以要假设或抽象“人”和“市场”,是因为在经济生活中,真实的人也好,市场也罢,日复一日地将它们的内在规定,自觉不自觉地显露出来,聚合成了“一般的”或“平均的”人和市场。主流经济学对于“理性人”和“完备及不完备市场”的预设,在理论学说里是假设,但从生活来看,这不过是无数人和市场表现的特征归纳,这样的“理性人”和“市场”,不等于实在具体的个人和市场,但它们又总是实在具体的个人和市场的产物;奥地利学派的“有目的的行为人”,以及由“行为人”行为所形成的“市场”,亦是生活反复地展示了这样的“人”和“市场”的表现所带来的——这是抽象,却是经济生活里涌流出来的抽象;或者说,它们不是真实的人和市场,我们又无法认为它们不是真实的人和市场,只是说不能对等而已。至于那些号称以真实的人和市场为基本要素来建构的经济学,留心分析,那里的“人”和“市场”几乎没有不是假设或抽象的——完全真实的个体人和市场,只能是偶然的故事,它们可以是经济学的成分或来源,但不可能成为经济学本身。

对于经济学方法,我们一直存在某种误区,认为它不是源自经济生活,而是源自天赐的人类思维本能。误区的形成,主要是不少经济学家并不区分“方法”和“工具”,“使用工具”也就成了“运用方法”的同义语。人类的思维本能,可以用来思考问题、分析问题和给出答案,它是“工具”,但并非“方法”。“方法”是包括“工具”在内达到某个目标的各种条件集合,包括途径、步骤、运行模式、使用工具等。如学习外语,教材、辞典、录放设备是工具,你是运用按部就班的“渐进式”方法,还是集中突击的“速成式”方法,需要使用合适的工具,却不只是工具就可以达到目的。经济学家无时无刻不在确定的“经济学方法”里使用思维“工具”。

自然地,经济学的“规范方法”和“实证方法”源自经济生活。生活中的人们,总是在构想目标后开始行动,围绕目标,认知经济现象,推测经济走势,调整经济行为。经济目标通常具有理想性或超前性,是一种“规范目标”,内含“应当达到”的价值判断;相应设计的方法,如“应当采取的步骤”“应当使用的工具”等,都是规范性的,这里就出现了“规范方法”。然而,实现目标的过程,则是“实打实”的,要用“实际的步骤”“实际的工具”去逼近目标,它会形成一套“实际方法”,还会产生不同于“规范目标”的实际结果;并且,一定会有那种弗里德曼的“实证方法”出現——不一定是在真实关联的事物之间建立对预测有用的“人为关联”。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规范目标”和“规范方法”会与实际结果和“实际方法”靠近,绝大多数情况下,它们是不同的。正是这样的生活实践,将“规范方法”和“实证方法”贡献给了经济学。

经济学和经济生活的关系告诉我们,经济学只有发现,没有发明。经济学家们所做的,不过是将经济生活里存在的东西理论逻辑化而已。换言之,在经济生活中“发现规律、总结共性、提炼逻辑,以及构建学说”就是经济学的全部,不依赖于经济生活的经济学的构建根本不存在。经济学整体发展的历史反反复复地证明了这一点。

如此理解,会不会降低经济学的地位?不会。相反,倒会受益。因为这恰恰号准了问题之脉,经济学成长的方向更为明确起来。经济学经历过泡沫横飞和泡沫破灭的过程,也出现过种种迷茫,问题就在于它远离了经济生活——建造高大的“通天塔”而不顾及根基的稳固,当然经不起风吹雨打。我们现在和未来应当做的,就是回到并固守经济生活本源,夯实经济学大厦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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