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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合理的现实也许就是明日荒唐的历史

 木木在延吉 2022-04-22

——读凯瑟琳.肯特《异教徒的女儿》

“尽管有过冬天,花朵仍不辞开放”。

合上这本书后头脑中总是想着这句话。故事发生在17世纪的美国,据今有300多年前了,在新英格兰的塞伦镇上有两名少女出现痉挛、抽搐的症状,医师诊断却找不出任何病因。她们指控三名邻居妇女为女巫,对自己下蛊施咒。于是一连串的女巫案发生了。

故事以主人公11岁的少女莎拉的口吻写的,她的妈妈玛莎正是被诬的女巫之一。在书的开始一家人为了躲避天花而来到莎拉的姨夫家生活,在这里她经历一段说不上有美好回忆的童年,只是与表姐的关系才使得感到一丝快乐。尽管姨夫一家对她很好,但从一些琐事上她还是发现了大人们之间的一些不和谐的缝隙。

再回到自己的家乡。一切并非美好。生活总是艰辛,日子仍然难过。爸爸是一个从战场上走过来的坚毅的男人,妈妈是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女人,一家人生活在小镇上,小镇上的人平时看不惯一家人的态度。当与邻居家发生生活纠纷时,当受雇于家中的女佣梅西在家中的发生过错时等等一些日常的小细节,因妈妈的强势而给周围的人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当女巫案不断扩大,牵连的人不断增加时,妈妈毫无疑问的被控为女巫被治安官从家中带走了。与所有成长中的孩子一样,主人公对于妈妈总有一些不理解,用我们现在的话叫做判逆。一切都在妈妈被抓走前的一天晚上而改变,妈妈没有对女儿的过错而打骂,尽管女儿以为会招致打骂。妈妈把女儿带到村外的一个小树林,以信任的方式和女儿交待一些事情,郑重把写有家庭历史的一本笔记托付于女儿,并给女儿以未来生活的指示。妈妈将会捍卫真理而一个人去战斗,女儿及其他孩子则要活下来,在法官面前说一些法官喜欢听的话,为了活出卖母亲也要去做。“如果我们完全看透了自己的明天,还有多少人会绝望地一搏来改变未来?如果远见告诉我们将要失去家园、亲人和自己的生命,而惟一得拯救之道是出卖最可宝贵的灵魂,我们又会怎么做?”妈妈选择了对真理的坚守,一个人淡然面对了绞刑。可怕的司法制度表面上却是有着严格的程序,貌视公正的判决让一个又一个女巫入狱,妈妈是女巫,女儿及其他孩子也未能幸免,莎拉和她的几个兄弟也先后入狱了,证人们证实她的妈妈带他们在黑暗之夜让他们在魔鬼书上按手印宣誓孝忠魔鬼,带他们骑着会飞的木棍穿越于山林到遥远的地方聚会商讨害人的计划。一切陷于迫害的无尽深渊。令人尊敬的妈妈在临终前却没有对女儿嘱托什么报仇的话,而是说:“不要记得死亡。记得我,莎拉。记住我,我的一部分永远跟你们在一起。”最后她被施以绞刑,而那天的天气,万里无云,“仿佛上帝也要睁大眼睛观看。”读到这,心流血。

作者写书的目的不是要记住家庭的被迫害的历史,而只是记载一段荒唐的过去。现在的人们为了忘却当时的荒唐而把塞伦改名为丹佛,改了名字人们就会忘记历史吗?历史不因后人的改变而改变,它就真实的存在于过去。塞伦女巫案只是当时上百年迫害常人案的一段后续,尽管现在看来当时的事件如此荒谬,可是在大多数人的狂热推波助澜下,不合理不公正的事件因多数人认为正确而真实的发生了。

照今天的标准来看,那段历史绝对是一段迫害人权的历史,在当时却是为保护人权而生的,今天人权问题仍是世界动荡的原因之一。今天,人权问题已不限于本国,率先发展起来的强国总喜欢以自己国家标准要求别国,如果不听,总会祭起捍卫人权的大旗东征西讨,只不过,现今的做法是否会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尽管理由冠冕堂皇,尽管有那么多的社会精英去从理论上支持,谁又听过到真实而正在经历人的述说呢?一切,交给历史去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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