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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市场时发现沙果上市了，看着堆砌在一起、红红的沙果，禁不住口腔生津，挪不动脚步，记忆瞬间回到了遥远的童年。 老家的园子里曾经有两棵沙果树，从春天开花到秋天结果，是我和大姐最向往的去的地方。 花褪残红时，沙果树开始结了青涩的果子，我和大姐就时不时偷偷地去摘上三两颗，咬一口，酸酸地、涩涩地，咽到肚里感觉整个脊梁杆子都舒坦了，夏天阳光暴晒时，我俩会以躲阳光为由到沙果树下乘凉，说是乘凉，其实还是惦记着鸟悄地摘几颗沙果吃。渐渐地，果实长大了，虽还未红，但已很壮实了，从那时开始，家里大人看得紧了，尤其是老爹一再警告说未成熟时谁都不许摘，有时也会以打了农药为名吓唬我俩，每当上学放学的路上，目光都会被园中的沙果吸引，想象着吃一口时满嘴生津的感觉，直咽吐沫。心疼我俩的是奶奶，看着我们每天馋的直流口水又不敢摘，就会在某一天的下雨天后，趁老爹上地干活不在家时，摘下三五颗给我俩，我俩不敢吃，怕让农药药到，那时奶奶会说没事地，天下过雨了，把农药都浇没了，我俩才放心地吃。那个时候对下雨天竟然有了一种期待。 最难熬的还是秋天，枝上的沙果已经红了，颗颗果实红红的挤在一起，枝头都被压弯了，可是老爹还是不让我们摘，说是等下霜后再摘，说那时的果实芯都是红的，又甜又脆。我俩看着满树的红果果，又怎么等到下霜后再去摘，持续不断的小抗议后，老爹也放宽了政策，允许我们捡拾掉到树底下的果子吃。大姐胆子小，很听话地等着果实掉下来，可是掉下来的毕竟是少数，我俩吃得还是不过瘾。我就动起了小心眼，每天放学后会在路上偷偷地拿出弹弓，瞄向家中的沙果树干，打出三五颗石头子，利用树干的震动好让熟了的沙果掉下树来，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后，理直气壮地第一时间跑到沙果树下去捡沙果吃。小伎俩没用多久被老爹发现了，严厉警告后再不敢用了，奶奶也说那样会打坏了树枝，第二年就不结果了。越是不让摘，越是馋的流口水，还是心疼我们的奶奶办法多，我们祖孙三人趁老爹不在家时合力摇动树干，那时就会有很多成熟了的沙果掉下来，这个办法真好，让我和大姐吃的畅快。允许摘果子以后，高高的树枝尖上总有一些摘不净，奶奶说那些个是最好吃的，上到树上摘吧，我们个头小还是够不到，大人上树呢，树枝却擎不动大人的重量，还是奶奶想到了办法，给我们做了蜻蜓套儿，绑在长长的小木杆上，利用它的高度给我们套尽了枝头上的沙果。也不总是这样，偶尔地也有几年老爹会在八月节时摘下一些，分给大姐、我和弟弟十个左右，我和弟弟分到手总是三口两口地吃掉，大姐舍不得吃会偷偷地藏起来，慢慢地吃，那几天就是我和弟弟与大姐斗智斗勇的时候，大姐小心翼翼地藏，我和弟弟想方设法地盗。不管大姐是藏在仓房的米柜里还是锁在她的小抽匣里，总会让我和弟弟找到偷分吃掉。看着气哭的大姐，奶奶总会神奇地变出三五颗再分给我们三个，姐姐不哭了，我和弟弟乐颠颠地跑了。 时光老去，记忆尤在。老家中的沙果树早已没了，但那种吃沙果的感觉还在，愈来愈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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