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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了S城，进入国道，视线豁然开朗。道路两旁已没有了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虽还有树木，但透过树木是广阔的田野和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还有散落其中的农舍和村庄。空气也变得清新，打开车窗能闻得到庄稼的芬芳和田野的甜润。宽敞的柏油马路，车来车往，得集中注意力，规范操作。双手握住方向盘，眼望远方，环视四周，保持车道，保持车速。记住油门、刹车，保障绝对安全。心里反复默念右边油门，左边刹车… 。 2 第一次单独驾车上公路，除紧张兴奋外，还有点激动。让我激动的还有坐在车前排右边的C美女和坐在车后排的O美女。C美女是我在驾校的同学，记得那天阳光灿烂，空气灼热。我们一群人正顶着烈日，汗流浃背地跟着师傅们在山坡上的练习场里练车，忽然一辆白色的小轿车驶入练习场，停在场中央。随着年青司机下车的是一位身着鲜红衬衫，雪白长裙，头戴一顶白色太阳帽，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太阳镜，青春靓丽，光彩照人的美少女，像一朵娇嫩鲜艳的红玫瑰，倏地盛开在夏日荒野裸露的场地里，瞬间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从各处一起发光，场内气温骤然抬升，男性荷尔蒙指数也随之飙升。那天，一只只火辣辣的眼神伴着汽车马达急促、低沉、粗犷的轰鸣，培训场内充斥着一股原始、野性的力量，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莫名的亢奋与燥动。男学员们显得无比兴奋和果敢，争先恐后地抢着驾车，极力表现出最佳状态和最高水准。一个个憋着气，卯足劲，各自埋头，闷声不响地揣摩着驾驶要领；人人慷慨激昂，各显神通，尽情地挥洒着驾驭欲。不知那天他们流了多少汗，喝了多少水。也不知那天培训场内的汽车引擎遭受了多少罪，多耗了多少油。连培训基地大门口小卖部的生意也比往日里好了很多。男人们一下子变得慷慨了，潇洒了，大度了，阳光了，一个个更有男子汉气概和男人本色了。 往后的日子里，学员们到场练习率显著上升。那些借口天气太热，工作太忙，家里有事经常不到，或是迟到、早退的学员忽然都变了，一个个每天按时按刻，争分夺秒地从各处纷纷向培训场飞奔而来。一个个不单是争着抢位，抢着练车。那段时间，男学员们围绕着美女，特别是冲着C美女争着请吃饭的，邀唱歌的，送水、送饮料，买水果的也多了起来。这下女学员们可开心了，她们很享受，很惬意，也很高兴。当然，她们心里都很明白，这挡美事，这份待遇主要还是托C美女的福，是因C美女所赐。也因此，她们对C美女也就少了些嫉妒和眼红，甚至对她还心存感激，心生羡慕。而C美女更是乐得被人追捧，被众人围绕、簇拥，她很享受被众人爱慕、羡慕的目光，很欣喜被众星捧月式的荣耀。当然，在众人的追捧和众多的暧昧中，她并不是一味地迎合和无条件的接纳，更不是表现出沾沾自喜，受宠若惊般的媚俗，有时也会婉转地谢绝或是巧妙的回避。在男女之间的交往、接触，纠缠、周旋的过程中最能表现出每个人的秉性、涵养、气质和品味。那种豁达大度，见多识广，聪慧伶俐，灵巧机敏，知深浅，有分寸，能收放自如，游刃有余的人才更有魅力，更具风采，更令人着迷。或许C美女就属于此一类型的人吧。 3 风风火火，热热闹闹的一个多月的驾校培训即将结束，明天就是最后的科目三考试——路考。驾照考试共有科目一——理论考试；科目二——桩考和科目三——路考共三个考试科目。一个比一个难，科目一通过死记硬背，顺利过关；科目二也是侥幸过关；马上面临最难的科目三考试，着实让我有点紧张。我们这期共有30多名学员，应该是我的基础最差，培训前从来就没摸过车，来驾校培训，也懒得与年青人抢座位，争师傅，见缝插针地练习，只是按部就班，排队候车。加上驾校总共才四台教练车，每天两台场内练习，两台上路练习。30多个学员，正常每人每天才能轮上两、三次，练习时间很有限，培训效果很可怜。而其他学员大都平时已会开车，他们来驾校只是为了考驾照。不管什么情况，所有学员的心愿都是一致的，尽快做拿到驾照。能早日考取驾驶证，既省时间，省精力，还省金钱。何况还有每天火辣辣的太阳，酷暑难耐的天气。 以我的状况，面对明天的考试，真有点忐忑，如考不取，多费时、费力、费钱，多晒太阳不说，主要是脸上不光彩。谁不想争先，甘落后啊。冷静一想，考试与平时会不会开车毕竟不是一回事，考试局限在很短的时间内，有很多的偶然性和随机性，曾有过多年的老司机考试也没能一次性通过，而初出茅庐的年青学生却科科都能一次性通过的例子。何况驾校大都是以创收为目的，为提高效益，他们只是培训学员如何考试，只负责考驾照，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培训学员们怎样学会开车，负责如何开好车。应对考试，这种应试培训和机械考试，对原已会开车的人未必是好事，对原不会开车的人未必是坏事。想到此，也就安心坦然了，迟早要过这一关，不如顺从自然，去碰运气吧。 4 没想到第二天的考试结果，令我惊喜，还有点玄妙。我们这期学员共有12人参加了本次路考，仅考取了4人，考取率只有三分之一，其中居然就有我。这样的结果出乎大多数人意料，一是考取率如此之低，极其罕见；二是被考取的极少数人中恰是平时练习少，驾驶水平低的。这不免引起多数学员（包括驾校领队）的异议和质疑，有反复要求驾校领队去查询考试记录并去找考官交涉的，也有对考试结果愤愤不平的，还有个别女学员竟当场哭泣的。这种结果确实令落考者和驾校领队非常沮丧和失望，而考取者身陷当时情境中也很尴尬和难受。事先大家一起说好，考试完后，大家聚餐庆祝，如今这种结局，自然就失去了集体庆祝的意义，恐怕多数人早把聚餐庆祝这事给忘了。 庆幸的是C美女也是这次仅考取的4人中之一，另外一个是位饭店老板，一个是一名在校女大学生利用暑假考驾照的。最懊恼和失落的一位是名年青少妇已连续参加了两次路考，都未考取。还有一位是在广州开出租车的年青人，因酒驾，被吊销了驾照，匆匆忙忙赶回来报考，原计划10天半个月搞定，结果也未能如愿，又得再次报考，还得再耽搁10天半个月。这确实令人揪心和心烦，又无可奈何。看大家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样子，已考取的4人也一直高兴不起来，一同陷入久久的低沉之中，对落考者的心情和境况深表同情和理解，但也爱莫能助。为使大家不至于太难过，尽快摆脱郁闷，并兑现先前大家一起约定的集体聚餐，好心的饭店老板邀请大家一起到他饭店就晚餐。这是一个善良人适时表达出的最好善意，也是对大家最贴心的安抚。尽管考试结果令人失望，但已经过去了，也无法改变，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日子照样得过。大家在考场发了一顿牢骚，唏嘘一阵后，见饭店老板盛情邀请，都不好意思驳一个好心人的面子，毕竟大家都是同一驾校的同学，平日里也都是相聚甚欢，不能因此就伤了大家的情谊，便各自上车，跟着饭店老板打道回府。 5 一个多小时后，三辆车载着我们14人（包括驾校两位领队兼司机），于黄昏时分到达靠近国道边的饭店。这是一个农庄式的院落，四周木结构的房屋围绕着中间种有花草树木的庭院，显得简朴、典雅，又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因已是黄昏，周围餐厅廊梁上已亮起了灯笼，一盏盏橘红色的光晕将院落渲染得温馨、祥瑞，有一种淡淡的甜蜜和幽幽的格调，予人以安宁、亲和的感觉。置身其中，很舒适，很惬意。饭店老板进厨房打过招呼，便将我们带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大餐厅。餐厅中间是一张大圆桌，桌面上还装有转盘，上面已摆好了碗筷、酒杯等餐具。大家鱼贯进入餐厅，围着大圆桌依次坐好。房间里装有空调，并已开着，坐在里面感觉清爽、凉快。刚坐定，一位年青漂亮的女服务员端来瓜子和茶水，她把瓜子放到桌面上，将茶水一一递给大家，然后，浅然一笑，转身离去。 大家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围坐在一起，又打开了话匣子，天南海北，漫无边际，又开始神侃。不过大家心照不宣，不再谈考试一事。不一会，饭店老板带着他的老婆过来与大家打过招呼，并搬来一件啤酒放在地下，他老婆则将一大壶农家米酒放到桌面上，紧接着服务员就端菜上桌了，有卤牛肉、卤猪耳朵、猪尾巴、花生米、凉拌黄瓜、泡萝卜、酸豆荚等。大家开始忙碌，开啤酒的，洒米酒的，各司其事，忙过不赢。等大家将酒斟满，饭店老板举杯敬酒并即席讲话，他的讲话大都是关乎情谊、缘分、祝愿之类的，但他讲得朴实、诚恳，真挚，也很用心。他的讲话博得大家一致赞许，并对他的真诚与盛情再次表示衷心感谢。之后，大家相互敬酒，期间，又上了子姜鸡、水煮鱼、荷包蛋、辣椒炒肉、藠头炒猪肚、芹菜炒香干、海带骨头汤等菜肴。顿时，桌面上热气腾腾，觥筹交错，大家吃着、喝着，争着敬酒，你来我往，欢声笑语，谈笑风生，一扫白天考试带来的阴霾。 酒桌上真是个奇妙的地方，能瞬间改变心情，转换角色，人们沉醉其中，能忘记所有。在杯光斛影，推杯换盏中，大家开怀畅饮，痛快淋漓。正当大家喝得酒酣耳热，酒兴正浓之时，服务员又端来了粉条、豆腐、魔芋和青菜，旋即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喝酒高潮。大家情绪高涨，气氛热烈，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特别是C美女帼国不让须眉，竟也是用大杯喝米酒，连喝了好几杯，喝得大气、豪爽，干脆、利落，令众人刮目相看。整个晚餐，只有那位女大学生坐在C美女旁边至始至终是一个人安静、腼腆地吃着饭，始终未端酒杯，只是偶尔与大家笑笑，然后帮着给大家斟酒、盛饭、倒茶。一顿丰盛的晚餐，大家酒醉饭饱后，一起坐在餐厅里抽烟、喝茶，竟没有一个人要起身离开的意思。见大家情绪这么高，兴致这么浓，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提议大家一起去歌厅唱歌。我的提议，马上得到大家齐声赞同，纷纷起身，与老板娘道过谢，继续14人三辆车，兴致勃勃地向歌厅奔去。 6 我们一行人匆匆忙忙来到歌厅已是夜里9点多，歌厅里客人爆满，已没有了可供选择的包厢，仅剩一间豪华大包厢，标价一千多元。一千多就一千多吧，难得大家有这么好的兴致，况且我今天还有意外的惊喜呢，当即我付费买了单，服务员领着我们来到包房，进入房间一看，这真是一个豪华大包厢，足有三、四十坪，我们一行人坐在房间里显得冷清清，空荡荡的，幸好服务员随即送来了水果、干果等食品，还有两打啤酒，说是赠品。这些食品、饮料如单独买也要好几百，这样算来，包厢也不是太贵，主要是马上又有吃的、喝的，可以一扫眼前的冷清与空荡。随后服务员开机，瞬间音乐响起，旋即气氛爆燃，有一男士趁着酒兴，操起麦克风，率先扯开嗓子引吭高歌，听到激扬的歌声，大家情绪激昂，也都跃跃欲试。一时间，吃水果，吃饮食，喝啤酒和争着点歌的又都忙碌起来，气氛渐趋活跃。包厢里歌声嘹亮，笑声朗朗，大家又进入到了热情奔放，激情澎湃的情境中。 没想到这伙人中也有歌唱得如此之好的，有位男青年嗓音明亮、清脆，他唱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和《恋曲1990》饱含激情，又略带伤感，很有感染力。还有一位中年男士的歌声浑厚、宽广，富有滋性，他唱李宗盛的《凡人歌》，把歌中那种沧桑无奈而又乐观向上的味道演绎得恰到好处，很有趣味性和亲和力。当晚的歌星当属C美女，她一亮开嗓音，就让人震惊，如同第一次见到她的容颜，她的歌声也一下子就把大家牢牢地吸引住了。我记得当晚她演唱了王菲的《传奇》、《矜持》、《天空》和《我愿意》，还唱了《那片海》和《野百合也有春天》等歌曲。她的歌声珠圆玉润，声动梁尘，恰似燕语莺啼，宛转悠扬，袅袅余音，洋洋盈耳，真乃天籁之音，令人惊艳。那位女大学生，先前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茶，后在大家的感染下，也拿起麦克风唱了几首歌，她的歌唱得字正腔圆，字字句句，风风韵韵，亲心悦耳，娓娓动听，很纯正，很清脆。当晚大家热情奔放，激情迸发，竞相歌唱，俨然一场卡拉OK比拼，真是歌声不断，高潮迭起，一浪高过一浪。大家兴致勃勃，恣意挥洒，一个个唱得酣畅淋漓，不亦乐乎，一直唱到深夜12点，歌厅下班，大家方才作罢，各自回家。 7 音乐的确是美妙的，有时它确实会触动心弦。C美女演绎歌曲的水平确实很高，一首首歌她都能唱得声情并茂，清耳悦心，演绎得惟妙惟肖，发挥得淋漓尽致，有时比原唱还有感觉。她的这种能力确实不简单，非同凡响，似有某种天赋，这也是她的魅力和亮点所在。这一点，她自己很清楚，也非常自信，所以每次唱歌她都放得开，都能发挥到极致，能唱到让人迷恋，使人倾倒，令人陶醉。那个时期，我乐意邀请她唱歌，不只是为献殷勤，讨好她，主要是听她唱歌确实是一种享受，有一种很舒服，很美妙的感觉。因为常常在一起唱歌，大家彼此之间都很熟稔了，也很投缘，自然也就多了交流和交往，情愿在一起共渡时光，愿意一同感受和经历，并发现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里是有趣和愉悦的，有时还有一种微妙和神奇的感觉，时常还会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与遐想。在一次聚餐的饭桌上，我与她约定拿到驾照后，一起驾车上公路去兜风。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拿到了驾照，满心期待能早日驾车上公路，更期待能有C美女同行。星期五下午，我打电话给C美女，约她第二天一起驾车上公路，她欣然应允。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我借到车，加好油，兴致勃勃地开车前去约定地点接C美女，远远地我就发现C美女身着白色T恤衫，牛仔短裤，手里提着个红色小包，脸上还是架着那副大大的太阳镜，亭亭玉立地伫立在十字路口，街边的梧桐树下。我把车缓缓地停在她身边，但她并没急着上车，而是拿起手机打电话，不一会，从街边奶茶店里出来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少女，一头乌亮的大卷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身着雾岚色短袖衬衫，淡紫色长裙，皮肤白皙，体态丰腴，温婉恬静，气质清雅，真真是风姿绰约，仙姿玉色。她走近前来，嫣然一笑，算是招呼。C美女介绍，这是她的闺蜜O美女，外号波斯猫。她嗔了C美女一眼，再次冲我莞尔而笑，笑靥如花，还是没说话，已让人如沐春风。我们依次上车，C美女坐前排，O美女拎着奶白色小包坐后排，我们各自系好安全带，整装待发，等绿灯亮起，我启动汽车，向着城外国道驶去。 8 我小心翼翼地驾着小车，驶过街区，穿过两路口，往南进入国道。在国道上行驶了十多公里，车外风光匆匆闪过，车内还是默默无语，我瞟了一眼后排，只见O美女戴着耳机，躺在座位上，不知道是在听音乐，还是在闭目养神。而前排的C美女目视前方，正襟危坐，也没吭一声。为打破沉默，调节气氛，我打开了前窗玻璃，霎时，外面的新鲜空气涌入车内，沁人肺腑，予人清新爽朗，我再瞟了C美女一眼，她还是一脸庄严，默不做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与她交往以来，有时唱歌、聚餐，她也不时地带过不同的闺蜜参与，有活泼开朗的，有风趣幽默的，有拘谨腼腆的，也有容貌娇好的，但像O美女这样花容玉貌，冰清玉洁的还是第一次。曾听人说过，女人在与男人交往相处时，一般是不会携带容貌特别俊俏或是风头盖过自己的女伴的，这次她竟然带了如此花颜月貌，丰姿妍丽的O美女前来，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是种什么心思。 说实话，C美女本已是很娇艳的了，她聪明伶俐，机警敏捷，果敢泼辣，又多才多艺，已很令人惊艳，让人倾慕。而O美女却有另一番韵味，她不是让人一见惊心，光彩逼人的那种，而是由表及里，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就散发着一种芬芳，弥漫着一种温馨，无声无息地就渗透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一种高雅的格调，沁人心脾，赏心悦目，令人神清气爽，让人心旷神怡。如果说C美女有一种艳丽、热辣的阳光美，让人魔怔；那O美女便是一种温润、婉约的柔媚美，令人着迷。C美女就像一只灵动敏捷，美丽高傲的羚羊；而O美女则像一只慵懒优雅，温婉可人的小猫。她俩各有不同的气场，我处在这风格迥异的强大的气场中，身心倍受辐射，我得绷紧心弦，坚定意志，决不能走火入魔。还好，我这人天生木讷迟钝，对女人具有天然的免疫力，相信自己能把持得了，支撑得住，何况我还双手握着方向盘，得集中注意力，不能分心。我眼望前方，左脚始终贴着离合器，右脚在刹车与油门之间时刻保持着警觉。 9 静默中，又向前行驶了十多公里，前方有一分叉路口，右边是通向著名的风景旅游区N镇，左边是通往湘南大都市H市的国道，我望了C美女一眼，“走国道!”她仍然是目不斜视地说道。车内三人，我与O美女还是第一次相见，与C美女认识时间也不是很久，交往也不是很深，还远没达到那种亲密无间，无拘无束的地步。三人中，只有C美女相互都熟识，C是交集点，是中心，道路与方向都得由C美女掌控，她也乐于并善于驾驭事态与场面。我们相识期间，每次聚餐、唱歌或游玩，都是C美女组织和张罗，包括活动时间、地点、规模、形式、内容和参加人员等，都是由她筹划、召集和主持。她处事沉稳、干练，周到、得体，凡事拿捏得准，处理得当，且雷厉风行，敢作敢当，有很强的行动力和决策能力。每次活动都是组织得热热闹闹，圆圆满满，大家称心如意，皆大欢喜，深得同伴们的拥戴和喜欢。逐渐地，她也习惯于操控和主导各种事务和局面。 越过岔路口，小车继续在静默中行驶，时间在静默中悄悄消融和流逝，思绪在静默中暗暗地萌发、滋生，奔流和涌动。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波涛汹涌，表面鸦雀无声，却各自暗流涌动，但都缄口不言，不露声色。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却是二女一男在一个狭小空间里演默剧，没有剧本和编排，也没有固定的演员和观众，自始至终就只这二女一男既是演员又是观众。身陷其中，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该怎么演？我好像没有当主角，甚至也没有当角色的能力和水平，还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做个观众吧！只可惜，她俩的剧情太深，演技太强，我一时也琢磨不清，分辨不明，始终没能看懂。俗话说“女人心，大海针。”真是生动、形象，女人心细如针，锋利如针，藏于大海，更是高深莫测，不可捉摸。女人还像天空的云，一片一片，一阵一阵的，飘忽不定，变幻莫测；女人也像春天的风，忽冷忽热，无影无踪，变幻无常，捉摸不透。真所谓“静水深流，深水不响。”眼前这俩位，更是深沉大海，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已是波谲云诡。让她们不声不响，静静地流吧，任它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独览大好风景。与其费尽心机揣摸、猜测她们神秘、封闭的私密心思，还不如轻松自如地欣赏、浏览开放、敞亮的自然风光。 10 国道蜿蜒在山川、田野之间，此时正值盛夏，田野里稻谷金黄，瓜果翠绿，还有一棚棚，一厢厢塑料大棚和玻璃温室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灼灼闪光。田野中间一条弯曲的小溪静静流过，小溪里有鸭子在戏水或觅食，小溪两边植物繁茂，那是农家的瓜棚菜地，生长旺盛，满眼葱茏。远处山峦郁郁葱葱，薄雾缭绕，间或有白鹭在山峦之间自由飞翔。田野边或山脚下，有一栋栋乡村别墅或农家小院错落有致地点缀其间，有大有小，有高有低，风格不一，样式各异，有白墙红瓦、粉墙蓝瓦、尖顶圆穹的西式建筑；也有方方正正，端端庄庄，白墙黛瓦的中式建筑，它们或单独，或聚集掩映在树林里或敞亮在阳光下，色彩斑斓，绚丽多姿，一派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景象。无不彰显出这片土地的人民勤劳勇敢，奋发图强的可贵品质，有对美好生活无限的向往和孜孜不倦的追求。也预示着这里将更加蒸蒸日上，更加美丽富饶。 我驾着车沿着国道穿过一片开阔的田野，进入狭长山谷，视线回到车内。只见后排O美女此时躺在座位上，正悠然自得地看着手机，前排右边的C美女还是睁大眼睛，面无表情，车内还是一片沉静，沉静得有点生硬，甚至静谧得有点窒息。气氛沉闷，空气闷热，正想点燃一支烟，恰巧峡谷里吹来一股凉爽的风，吹散了闷热，让人一阵清爽，我放下烟，脚踩油门，向前快速驶去。当车驶出山谷，进入一个小镇时，正逢当地赶集，国道两旁堆满了农副产品和小商品，国道上也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在穿过集市（当时有名的“马路市场”，曾让过往司机头疼）时，C美女适时地提醒我要注意的事项，悉心地指导我正确的操作动作，这多少纾解了我一些压力，让我有几分欣慰，车内气氛也有所缓和，也有了些许生气和活力。C美女来驾校之前就会开车了，而且驾驶技术已很娴熟。因为她父亲会开车，她家里也有小车，她从十多岁便跟她父亲学开车了。她来驾校也只是为了考驾照，只是为了熟悉掌握考试科目和考驾流程。所以，她在驾校显得很轻松，很随意，练得不多，学得不勤，不像别人那样争分夺秒，勤学苦练，她有很大的自由度，想学就学，想玩就玩，无拘无束，轻松自如。这期间，她玩了，乐了，还轻松地考取了驾照，还交了很多朋友，她真是个幸运儿，让人羡慕。 11 过了小镇，离H市越来越近了，国道好像也变得更加宽阔了。我一看时间，已是上午10点多，太阳升高了，气温也随之上升了，我关闭车窗，打开空调，并加大了油门，车速一下飙升到了160，瞬间，速度爆发，小车像离弦之箭，脱缰之马，如飞云闪电，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驶，顿时，我情绪激昂，血脉偾张，热血沸腾，激情澎湃，驾着车在宽阔的马路上恣意奔驰。真是痛快淋漓，酣畅无比，压抑以久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可以尽情挥洒，恣意飞奔，激情与速度真是无与伦比，令人亢奋，使人振奋。在如飞云闪电，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中，车内的两位美女也都兴奋了起来，她们大呼小叫，一阵欢呼。听到呼叫声，我更是精神振奋，情绪高涨，驾着小车，载着她们，向着前方，向着H市，脚踩油门，驱霆策电般飞驰而去。 在宽阔的国道上，在美女的呼叫声中，我好一阵激情驾驶，真真切切体验了一回速度与激情，酣畅淋漓地大过了一把飙车瘾，心里着实痛快。当意犹未尽之时，转瞬间，就到了H市的郊区了。此时，马路上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我放慢了车速，跟着车流，缓缓前行，当来到即将进入市区的一座大桥旁时，我将车靠边停好，解开安全带，对C美女说“你来开！”我下车来到副驾驶位，并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当C美女准备妥当，便重新驾驶着小车向市区前进。我自己清楚，以我当时的水平，只能是驾着车沿着通畅的大道一直往前开，还不能胜任在市区驾车，不仅是市区的街道、路况复杂，单是市区繁多的交通规则、交通标识，我一时也辨别不清，识别不明，再加上我对H市也不是很熟悉，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也不能作主，就是想找个车位泊车对我也是个难题。进城就只能仰仗C美女，由C美女驾车，跟着她走，由她说了算。 12 C美女熟练地驾驶着小车，驶过大桥，进入市区。市内街道宽阔，两边高楼林立，马路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上万头攒动，人声鼎沸，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C美女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地驾着小车在密集的车流中穿行。她驾着小车左拐右拐，转过几个街区，在一处商业大厦前靠边停下，她头也不回地向后说道：“你就在这卸了！”我一怔，还不及反应，后排O美女已开开车门，拎包下了车，她走上前，挥手向我宛然一笑，还是没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但那笑容里分明有丝诡异。我还以为是要卸什么货物或物件呢，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地对人说话啊？何况还是对O这样花容玉貌，冰清玉洁的大美女，真是爆粗口，亵渎神灵，我真有点为O美女鸣不平。这并不是一种大气或豪爽，是她们闺蜜中日常之间相互的戏谑、嘲弄，已习惯了？也不对哟，对O美女来说，我还是个陌生人呢，也不至于毫不顾及场景和别人的感受吧？为此，我对C美女又多了一层印象。 正在我思忖和疑惑中，C美女早已驾着车重又汇入了滚滚的车流之中，她随着车流又在大街上兜了几圈，然后拐进一个相对偏僻的街区，找到一个停车位，很娴熟地把小车泊进了停车位里，然后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拨出车钥匙，下车，关好车门，隔着车，她就把车钥匙扔给我，对我大声地说：“我约了男朋友看电影去了！”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猝不及防，这是哪一出啊？怎么猛然间来这招！我一时蒙了。像演情景剧，没有剧本，不，她好像有脚本，只是我莫明其妙，一头雾水。说好一起出来兜风，可到了H市就一一甩人，这小女子好狠心，好歹毒，好怪异啊，真是人小鬼大，非同寻常，一下弄得我手足无措。面对并不很熟悉的城市，又不能独自在市区驾车，我一时陷入窘境。总不能灰溜溜的一个人躲一边去吧，那多没劲，多无聊啊。也去看电影？如果她果真是与男朋友在一起看电影，尾随而去，那多尴尬，多无趣，也会显得太不光彩，太猥琐了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使我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犹豫片刻，终于确定了，也看电影去！小女子狡黠，不地道，休怪我鲁莽，不仗义。一旦想好，人就坦然，我若无其事地向着C美女的去向走去。 13 往前没走多远，便发现了一座电影院。我漫不经心地登上台阶，走进大厅，在人头攒动的大厅里扫视一眼，很快就看到C美女站在排队购票的队伍里，并没发现她与所谓的“男朋友”在一起的迹象，我更坦然了。便泰然自若地到饮品售卖处买了两杯鲜果汁，两包爆米花，走上前去递一份给C美女，她接过果汁便在一旁吸了起来，我站到购票队伍里，不一会，我买好了两张电影票，便一同进入观众厅。记得当时上映的是部香港警匪片，观众不是很多，在昏暗的灯光下，有很多空座位，我们也没对号入座，就在后面就近的空位坐下。看了一会，电影不是很精彩，也没有什么明星，剧情冗杂，节奏拖沓，很乏味。而C美女坐在一旁，边看电影，边吸果汁，却是看得目不转睛，全神贯注，不知道她是在欣赏剧情，还是在欣赏演员，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再坐着看了一会，确实无趣，便把座位上的果汁、爆米花一同交给了C美女，独自走出观众厅，到外面抽烟去了。 我在大厅里抽了一支烟，并浏览了一遍当天放映影片的剧情和即将上映新片的简介后，返回观众厅，发现C美女已在喝第二杯果汁，并还一边盯着银幕，一边吃着爆米花，是有点饿了，我也拿起座位上的爆米花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电影。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一包爆米花都快吃完了，在电影与观众同样沉闷中，终于等来了“剧终”。灯光亮起，观众退场，我和C美女随观众一道走出大厅，走出电影院，然后来到停车处，我把车钥匙交给C美女，她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进入车内，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见我坐好，启动车辆，驶入车道，汇入车流，缓慢向前，始终沉默不语，我也默不作声。已是正午，大街上车流密集，只能耐着性子缓慢行驶，随着车流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又来到当时O美女下车的地点，一栋商业大厦前。C美女熟练地将车驶入商厦的地下停车场，找到停车位，将车停好，然后坐电梯到达7楼美食城。 14 当我随着C美女穿过美食城的大餐厅，来到里面一个幽静的小餐厅时，一进门就发现O美女坐在餐厅一角，临街大玻璃窗前的餐桌边正在埋头看着手机，我们径直朝她走去。O美女见到我们笑吟吟地起身相迎，忙着拆开餐具包装，取出杯子帮我们洒茶水，并叫服务员上食品。我们围桌而坐，这是一个紧靠玻璃墙的两方四座的吧式餐桌，餐厅顶棚的出风口，正吹着冷气，旁边角落里有一株高大茂盛的绿植，青翠欲滴，餐厅墙壁上挂有素雅的装饰画。整个餐厅整洁、明亮，幽雅、舒适，因正是午餐时间，食客众多，但很安静。不一会，服务员送来了米饭、蒸饺、青椒炒肉、醋熘土豆丝、玉米羹、牛排、蔬菜沙拉、芒果凤梨汁等食品。大大小小的盘子、杯子一下子堆满了餐桌，琳琅满目，花样繁多，有中有西，土洋结合。从所点食品看得出，O美女还是费了份心思，既有时髦洋气的，又有乡土家常的，既照顾了台面，又兼顾了口味，也不是很铺张。自从她俩进城以来表现出的老辣、干练，娴熟、从容，看得出，她们应该是这栋商厦，这座城市的常客了，也是经过世面，见过场面的人，很会享受，也颇有品味。相比她俩，我算是老土，已大大地落伍了。面对各色食品，肚子确实饿了，大家拿起餐具，各自吃了起来。我率先吃起米饭，青椒炒肉和土豆丝正是我钟爱的下饭菜，她俩用刀叉先吃牛排和沙拉，竟也是慢条斯理，有模有样。我吃了两碗米饭，一小碗玉米羹便饱了，看她俩边吃边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再喝了一杯茶水，便到外面抽烟去了。 等我抽完烟回来，餐桌上的食品已基本吃完，只剩下一杯果汁。她俩正津津有味，兴致勃勃地清理、摆弄和谈论O美女刚在商场购买的商品，女人真是会吃、善购，永远乐此不疲。 见我一直望着她俩在笑，O美女指着餐桌的果汁对我说：“你的果汁还没喝，味道很好的，快喝了。”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来喝，味道果然不错，很快喝完。 她俩还是津津乐道地对着购买的商品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我叫来服务员买好单，她俩也已把拆散的商品整理好，重新装入包内。吃完了饭，整理好了物品，时间已是下午1点多，满餐厅的客人，只剩下2、3桌。 我们正欲起身离开，C美女忽然说道：“我们到8楼娱乐厅玩电子游戏去吧？” O美女白了她一眼，答道：“算了吧，到时候你瘾一上来，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夜里开车，也不安全！” C美女不屑地说：“这有什么？我最擅长夜里开车，我就是在夜里学的开车，白天我爸上班没时间，主要是在晚上教我开车，我夜晚开车的水平比白天还要好。” O美女听闻不置可否，但看她的表情，还是不太乐意。我从未玩过电游，对此也没兴趣，我不表态。 C美女见都不做声了，便央求O美女道：“好啰，时间还早，我就玩一会，保障你今天平安无事，安全回家。” O美女还是不吭声，她可能心里清楚C美女玩电游瘾大，也把握不了时间。 我见僵持着，便劝说道：“下次再玩吧，我答应今天要还车的，如回去太晚了，也不方便。” 见大家都不赞同，C美女只能作罢，不再坚持，怏怏不乐地与我们一起走出餐厅，走出美食城，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15 在停车场找到车，大家上车坐好，下一个目标便是回家。C美女驾车驶出停车场，进入街道，汇入车流，朝着出城的方向缓缓行驶。当穿过一个个街区，驶过一个个红绿灯，终于通过了出城口的大桥，驶进了回S城的国道，在一开阔处，C美女将车靠边停下，对我说：“还是你来开。”我两互换座位，我坐到驾驶位，系好安全带，驾着车向前继续行驶。因过了晌午，路上车不是很多，但太阳正旺，柏油马路被烤得热气蒸腾，热浪滚滚，前方的景象在升腾的热浪里被扭曲、变形，显得飘忽、晃荡，像是海市蜃楼，予人一种缥缈、虚幻的错觉，好像前方的路也变得渺茫、遥远了。我提起精神，集中注意力，把握好方向盘，眼望前方，加大油门，沿着国道高速行驶，不一会，就驶出了H市地界，进入了县区境内。此时，C美女也不再像来时那样的正襟危坐，紧张兮兮的了，而是完全放松了下来，她环顾车内，瞧了瞧仪表台，按下音乐键，响起激越的摇滚曲。 “问问天，问问地，还有多少里。…”后排O美女随着摇滚曲猛然间吼出了一句摇滚歌词，冷不防，吓了我们一跳。想不到娴静、优雅的O美女也有如此粗犷、炽烈的一面。C美女也没料到，骂了她一句：“豹猫！”O美女回敬道：“孟加拉！”又是她们的黑话，我依然听不懂。 摇滚曲继续播放着，狂热的摇滚点燃了她们的激情，随着乐曲，她俩一起大声嚎唱： 山也多水也多分不清东西 人也多嘴也多讲不清道理 怎样说怎样做才真正是自己 怎样歌怎样唱这心中才得意 噢 噢 噢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噢 噢 噢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 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 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 … 唱完一首，她们又接着跟唱第二首： … … 钱在空中飘荡 我们没有理想 … … 肚子已经吃饱了 脑子已经想开了 … … 若问我们是什么 红旗下的蛋。 16 一旦宣泄，越发激昂，紧接着她俩一人一句，跟着乐曲，相互对吼，像是一场激情的PK竞赛： O美女：“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C美女：“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O美女：“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C美女：“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O美女：“人潮人海中 又看到你 C美女：“你不必过份多说 自已清楚 O美女：“不再相信 相信什么道理 C美女O美女：“不再相信 相信什么道理 她俩一路癫狂，一边嚎唱，一边打闹，完全进入了如痴如醉，心荡神迷的境界，全然不是来时的那种沉默不语，闷不做声的寂静状态。我在她们炽热的激情感染下，也精神抖擞，意气风发，驾着小车，一路飙行，穿山越岭，很快就穿越N镇，接近S城。 “停车，停车！”突然，C美女大声叫喊。 我松开油门，脚带刹车，将车缓缓停下。 “葡萄园，我们摘葡萄去!”C美女指着田野里的塑料大棚兴奋地说道。 O美女抢白道：“还说别人，谁像你啊？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谁抵得住你这般的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和威逼利诱啊，真是头凶神恶煞般的孟加拉虎！”她俩又是一阵相互戏谑，大家见状，开怀大笑，乐不可支，紧接着又是一阵起哄。我走在后面，也跟着讪讪地笑着。在众人嬉戏、打闹中，不知不觉很快就回到了国道，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兴高采烈地各自上车，向着S城，先后进发。 17 此时，已近黄昏，满天的晚霞绚丽多彩，染红了天空，映红了大地，也映红了回家的路。 前方，S城，华灯初上，好似逐渐绽放笑脸，准备迎接又一个不同的美丽夜晚。先前亮起来的灯光，眨巴着眼睛，慢慢放光，争相打量着四处奔波的人们，也像在努力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我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上依然坐着两位美女，只是她俩将近回家，又都静默了，仿佛又各自又进入到了另一个情境里。 我透过车窗，凝视远方，思绪纷扰，仿若在暮色里，落英缤纷。 周亦夫 2022.04.23. 衡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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