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是过年仪式中需要浓墨重彩的。 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过年饭是在年三十的中午,而晚饭,只需要下些饺子吃即可。 我和妈妈说,我们今年过个不一样的年吧,我们吃年——夜!饭,中午按舒城那边的习俗,简单吃些,晚饭吃早一些。 妈妈说,那,我们还要包饺子吗? 我说,不要了啊,前几天您不是包了饺子放在冰箱里,足够了。 我妈是个特别能接受新事物,是个勇于创新的人,她接纳了我们的提议。 (这个盘子是什么年代的了,居然被翻了出来) 中午,我们吃的是肚片下年糕。 吃了中饭,孩子们开始摆水果盘,点心盘,邹大厨在厨房做年夜饭准备工作。弟弟去单位上班。 我让妈妈靠在床上看电视,前几天她在家打扫卫生、包饺子、洗猪肚子,累的腰疼了。 我们谈论疫情,觉得封城举动迟了点,若是早封城,就不至于此。 我们感叹钟南山的壮举,看着一批批医护人员驰援武汉...... 弟媳打来语音电话给我,说,不能回来陪我们过年了,让我们在家多吃点。我们也叮嘱她注意做好个人防护,注意安全。又问了她一下当前县城的疫情情况。 妈妈哪里闲的住,她把核桃乳和纯牛奶放到暖气片上加热,把砂糖桔、丑桔等 水果也放在暖气片上,过一会就给它们翻一下身,如果觉得热了,就拿给我们让我们吃。 年夜饭在下午四点半开始,我们买的固体酒精派上了用场。十个菜,二个锅仔。大家一起喝了点酒。 饭桌上多了两套碗筷,一套是爸爸的,我们觉得他从未离开。 一套是弟媳的,她在医院虽不能回来吃饭,年夜饭上有她的位置。 别问我在哪,我在拍照片。 我把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每天穿着一件羊绒衫加一件妈妈的棉马夹即可,外面寒风凛冽,室内温暖如春。 年夜饭吃的很慢,大家聊聊天,拍拍照片,我们说,期待疫情赶紧过去,祝福国泰民安。 拍照片的时候,小侄女还专门说,我要拿着红旗拍! 吃了饭,弟弟负责收拾,妈妈拿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给大家封红包。 怀里揣着红包,大家喝着茶,坐等看春晚。 我想,千千万万个家庭应该都是这样过新年的。忧心疫情,祝福武汉,祈祷中国。我想,每个家庭都对新的一年都有无限憧憬,我们把遗憾留在了旧的一年,把希望寄托于新春。 我几乎没有给任何人发拜年文字。 没有力气客套。 好的关系在长长久久绵延不绝的日常中,岂是过年的一段文字能替代的。 好的关系在朝朝暮暮的伴随中,在争争吵吵哭笑相拥的热烈交集中,岂是过年时一段文字能替代的。 钟声敲响时,我给峰哥发了一个转帐,我说,2020,加油~~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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