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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行(十五)鬼湖传说

 琳子的青青子衿 2022-04-25

吕县长不服的说,什么鬼湖?!他们瞎说,那叫拉昂错湖,美的很!咋能叫鬼湖!

这个陕西大汉居然有些激动。

说着,他手一挥,说,走,带你们去看看拉昂子错~~

玛旁雍错与拉昂错相距很近,几近相邻。

拉昂措的美,丝毫不逊于圣湖玛旁雍错。

玛旁雍错湖边上是石子,拉昂错的湖边则是类似于火山岩似的细沙,湖沿有沉积了数万年的淤泥。

湖边风大,我们几个都把最厚的衣服包裹在身上。

吕县长说,今天有日全食,我们就坐在这拉昂子湖边等着。

圣湖为何叫圣湖,鬼湖为何叫鬼湖?

一个地方的命名,总是与人、事、传说,历史相关联。在西藏这块神秘的高原,历史的沉浸使其厚重神秘,经幡,风马旗,玛尼堆、寺院,喇嘛,梵音,转经轮,磕长头的信徒等等均充满神圣的神秘,西藏的历史更是令人充满了唏嘘。

在西藏秘史里,相传在一千年以前,在万山之祖的神山冈仁波齐峰山脚下发生了一次世纪大战,冈仁波齐,玛旁雍错,拉昂错见证了这一切——象雄王朝和吐蕃王朝两大政权集团在此进行生死对决。

山风呼啸,湖浪滔天,将士们愿意献出生命中最华丽的乐章:为信仰而战。

狼烟袅袅,秃鹫盘旋,藏獒呜咽,人兽阵营两军对峙,天地昏暗......最终,吐蕃王朝打败了象雄王朝,一个文明更替了另一个文明,并把彼此之间的文化多方面融为一体,为藏王松赞干布统一藏地高原奠定了坚实基础。

为了纪念在那场战争中奉献出生命的人,冈仁波齐峰脚下的湖泊被命为圣湖玛旁雍错,意为胜利的湖、不屈的湖;而和玛旁雍错隔壁的湖泊,因传说死在那里的十万士兵阴魂不散,终年聚集在那里,湖泊四周寸草不生,湖水咸苦,被命名为鬼湖拉昂错。

象雄与吐蕃交战图

我关注西藏的历史,是从情僧仓央嘉措开始,从他的诗,他的身世,他的情事,他背后的政治背景,再至西藏的发展史,了解的多,感慨就多,思考就多,敬畏也更多。

我们时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因为我们在旅行的过程中,我们的局限性才能被不断的打开——原来人生还能这样,原来世上居然有这般景象。

一个时常走四方看世界的人,是豁达的,是淡然的。

历史的硝烟早已散去,绵延千万年的梵音却回响不绝。当我们穿越历史回望,金戈铁马里依然可见烟尘滚滚,杀声四起里似乎仍可闻血腥之气,而眼前,只有这一湖碧水,沉默澄净地无语无言......

有时我也会自问,这一生的意义。人生最多一百年,我们要如何去过,是要做苦行僧的自修自律,还是要做恣意奔放的天马行空,是做一个成功的社会人,还是做一个散淡无为的山野农人,是要纸醉金迷一日看尽长安花,还是守着冷静的理性和道德,一生守着一个人......我们都会湮灭在历史里,或是变成一滴水,一朵雪花,一粒尘埃,一片流云,一叶浮萍,我们有下一世吗,若是有,我们还有机会再体验一次人世吗?

我怔怔地呆望着拉昂错湖,思绪飘荡,神游天外。

刘总喊我,他说,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吧。

从照片来看,胡哥精神饱满,刘总笑意盈盈,储总神情憔悴,我呢,手不离氧气瓶。

在架好相机等待日全食出现期间,吕县长的助理挖了一些湖泥,说是回去养牡丹。

胡哥说,这淤泥肥沃啊,一定有丰富的微量元素。

我说,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做护肤泥膜。

刘总脑洞大开,他跑到湖边尝了尝湖水,说,不是咸的。

于是他说,可以把这个水取一些化验,如果水质很好,就开发为圣湖矿泉水。

经吕县长介绍得知拉昂错湖里有各种鱼时,刘总的眼睛亮了,他问吕县长,我们可以把这个湖买下来吗,这里的人不吃鱼,湖底的鱼一定很大。鱼做深加工,水来做矿泉水,淤泥嘛,按闫总的提议,开发做面膜......

老刘老胡老吕

所谓的企业家,就是这样,他能够看到每一处的商业价值。

吕县长看着刘总满脸放光的样子,伸出一只大手,对刘总说,刘总啊,老弟啊,我代表普兰县政府真诚的邀请你在普兰投资兴业啊,湖是不能动,不过你可以在这里做旅游开发,如何?

刘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哥,说,嗯,这个项目就交给闫总总负责,初期的评估和商业风险评估交给胡哥。

我撇撇嘴,我说,我不干,我要回家。

刘总对吕县长说,我们闫总,昨天晚上都哭了,高反快挂掉了,哭着要回去。

我羞愧地狡辩说,我没哭,我没哭。

刘总说,对对对,你没哭,是我哭了,我要回家,我想想总要来看看老吕,是吧,我就擦擦眼泪又开车到普兰了。

吕县长听了,又是手一挥,说,走,不等日全食了,回去喝酒!

西游四人行

其实我早已饥肠辘辘,虽然在圣湖边吃了一块面包,估计是前一天体力消耗太大,根本不顶用。彼时已是下午17时,按我的生物钟,已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

吕县长说,这一餐呢,就到“家”里吃吧,吃“家"宴。

我和刘总对视一下,互相心领神会。

刘总坏笑着问吕县长,老吕啊,闫总让我问你,你“家”里可有藏族嫂子介绍给我们认识?

吕县长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不仅有点陕西味儿,更有一股子藏族兄弟的豪情。

这个陕西大汉与藏族大汉的结合体,他在西藏扎根九年的“家”又是什么样子呢,他一定有很多故事。

我充满了好奇。


我想,凭借我多年洞察人心的经验,以我福尔摩斯闫的江湖绰号,以我写情感小说二十年多的观察力,吕县长的“家”里,一定能被我发掘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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