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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声丨马浩:不能放过春天

 长河副刊的书架 2022-04-25


在如酥的细雨中,遥看着春天由远及近,直至被万紫千红包围。

春天被花草包围了,你我就成了看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春越奔放越令人喜爱。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梅花在积雪的村头报来春讯,雪地上便遗落无数人的脚印,室内,书桌上,条几上,八仙桌上,便多了一瓶插梅,梅香缕缕,似有如无,春气已然满室。

农人想着春耕,诗人忙着作诗,画家铺纸研墨……惹得春天站在杏花枝头看人间热闹。

其实,花儿只是春的表象,风才是春的灵魂。

花儿抱着枝干,是春风吹柔了枝条,绕着花枝起舞,逗笑了花蕾,春风把冰吹裂,把大地吹软,拂面不寒。

春天的风,堪称一个清字,吹皱一池春水,春风是水的颜色,低头看见水中天,春风是湛蓝天空的颜色;

风吹春草绿,可以说春风染绿了草,抑或是草色染绿了春风,是春风放飞了纸鸢,春如线系在人心。

人们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去踏青。

长空清湛,小草跑遍大地的角角落落,草地似学天样蓝。

乡村,经过了一个长冬的蛰伏,小麦掀开了雪被,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把根系撒向泥土,伸伸懒腰,挺起身来,杂草趁机也从麦垄里拱出头来。

农人们没有闲情去陌上寻花,却乐意肩扛着锄头,到麦田里来除草。

除草是书面用语,民间的俗称“拉麦垄子”。

实话实说,我觉得这样说才形象又生动,充满生活趣味。春风在大地上撒欢打滚,泥土变得暄软,用锄头在麦垄里来回划拉,就像农人用痒痒挠给麦地挠痒痒。

回头再看“除草”二字,生硬,充满了暴力,在温柔春天的背景下,多少有点大煞风景。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春天,似乎天生就有小资情怀。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是不是春游的始作俑者,不做讨论,读这段文字,就想与他称兄道弟。

弦歌不辍的孔子,并不是只有正襟危坐的样子。

春心即童心。人与大自然深度的交流,让身心融入自然,感受春的天真无邪、率性恣意。近两年来,疫情反反复复,春游似乎比以往更具意义。

受困于疫情,不能远足,只能在本地活动筋骨。

每逢假期,近郊的景点,就成了春游的佳处。湖水、草坪、曲径,到处都是帐篷,树林里,挂满了吊床。

红男绿女,黄发垂髫,拍照者有之、跳舞有之、嬉闹者有之,闲逛着有之、发呆者有之……

我躺在两树之间的吊床上,仰望着蓝天,悠悠万世的蓝天,连一丝白云都不见,让人恍惚,仿佛时间都是空空洞洞的,静止了,不知今夕何夕。

不能放过春天,这句话的本意似已昭然。

不放过是一种愿望。有个美好的愿望,是件多有意思的事!

当然,春天还是会从我们身边溜走。好在,不是我们放过去的。

(已载4月26日《德州晚报》)







【“春之声”征稿启事】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告别冗长严寒的冬季,一个姹紫嫣红、温暖惬意的春即将展现在我们眼前。想到这里,你有没有想要写点什么呢?快把你心中的春写下来发给我们吧!

要求:文体不限,字数2000以内,作品内容须与春有关;作者无地域限制,来稿请在邮件主题中注明“春之声”。

■作者:马浩  ■编辑:王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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