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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之乱》之二十:三王大战洛阳城

 老夏说书 2022-04-26

上集说到李含等阴谋刺杀司马乂(yi),被皇甫商告发而被杀。河间王司马颙(yong)听说李含等死了,立即起兵讨伐长沙王司马乂。大将军司马颖也要和司马颙一起攻司马乂。卢志劝说:“明公有了大功而放弃权力,告别恩宠,声誉天下了。如今应该屯兵关外,穿着文官服饰入朝,这才是霸主的事业。”参军邵缜也说:“人有兄弟,如左右手。明公要对付天下之敌,却先砍断一支手,能行吗!”司马颖都不听从。
八月,司马颙、司马颖共上表称:“司马乂评定功劳不公平,和右仆射羊玄之、左将军皇甫商擅掌朝政,杀害忠良,请求诛杀羊玄之、皇甫商,遣送司马乂回封国。”惠帝下诏说:“司马颙敢举大兵,内向京都御辇,找当亲帅六军,诛杀奸臣逆贼。任命司马乂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以抵御他。”羊玄之是羊皇后的父亲。

司马颙以张方为都督,帅精兵七万,自函谷关东进洛阳。司马颖屯兵朝歌,以平原内史陆机为前将军、前锋都督,督领北中郎将王粹、冠军将军牵秀、中护军石超等率军二十多万,南向洛阳。陆机以寄居身份在司马颕身边做事,一下子提升到诸将的上边,王粹等人都不服气。白沙督孙惠与陆机友情深厚,劝陆机把都督让给王粹。陆机说:“他会认为我左右摇摆,恰恰加速惹祸。”就出发了。司马颖的军队从朝歌到河桥,鼓声响彻几百里。
九月,太尉司马乂尊奉着惠帝转战在洛阳周围,羊玄之忧虑恐惧而死。十月初九日,太尉司马乂尊奉着惠帝在建春门与陆机交战。太尉军司马王瑚派几千骑兵将戟绑在马上,冲击陆机将军马咸的军阵,马咸阵大乱,马咸被杀死。陆机军大败,退向七里涧,死了的人堆积在涧中,使水不能流动。贾崇等十六名大将被杀,石超逃走了。

当初,宦官孟玖受到大将军司马颖的宠爱,想让其父担任邯郸县令。左长史卢志等都不敢反对,只有陆机的弟弟右司马陆云坚决反对,说:“此县令,只有公府掾才有资格,岂有太监父亲担任!”孟玖很恨他。孟玖的弟弟孟超,是带领一万人的小督,还没有开战,就放纵志士兵大抢。陆机抓捕了为首的人,孟超就带着铁骑兵一百多人,直接到陆机将旗下把人夺走;还回过头来对陆机说:“貉奴,能当都督吗!”陆机的司马吴郡人孙拯劝陆机杀孟超,陆机没有采纳。孟超在众人前宣称:“陆机要造反。”又写信给孟玖,说陆机心系两端,所以军队不能迅速决战。到交战时,孟超不听从陆机指挥,轻敌冒进,全军复没。
陆玖怀疑陆机杀了孟超,就对司马颖说:“陆机向着长沙王,有二心。”牵秀平素就向孟玖谄媚,将军王阐、郝昌等都是孟玖引见任用的,都共同为孟玖作证。司马颖大怒,派牵秀带兵逮捕陆机。陆机脱下军服,穿着平民衣服,与牵秀相见,叹道:“还能再听到故乡华亭的鹤鸣吗!”就被牵秀杀死了。司马颖又逮捕了陆机的弟弟陆云、陆耽(dan)和孙拯。

记室江统、陈留人蔡克、颖川人枣嵩等上疏,认为“陆机兵败,杀人他可以。至于反叛,众人都认为不会。应该先调查清楚,如有证据,再杀陆云等也不晚。江统等不断恳求,司马颖推迟了三天。”蔡克到司马颖面前,叩头流血,说:“陆云被孟玖怨恨,远近皆知。今天果然要被杀,我私下为明公惋惜!”司马颖的僚属跟随蔡克进入的有几十人,流泪苦苦哀求。司马颖心中也忧伤,有宽宥陆云的样子。孟玖忙把司马颖扶进内室,催促下令,杀死了陆云、陆耽,夷陆机三族。早在灭司马伦后,齐王司马炯以陆机为司马伦写禅位诏书为名,就要杀陆机,被司马颖保下来。当时朋友顾荣就劝陆机隐退回吴郡。陆机要报答司马颖保全之恩,就没有离去。可惜东吴名将、丞相陆逊之孙没有为国捐躯,却成了司马氏骨肉相残的牺牲品。

狱吏拷打孙拯几百下,两踝都露出了骨头,孙拯始终说陆机冤枉。狱吏知道孙拯忠义刚烈,对他说:“陆机兄弟的冤枉,谁不知道!您就不爱惜自身吗?”孙拯仰天长叹说:“陆君兄弟,是世间奇士,我承蒙他们知遇爱戴;今天既不能救他们,又怎么忍心诬陷他们呢!”孟玖知道无法使孙拯屈服,就令狱吏诈写孙拯供辞。司马颖杀了陆机,心中常后悔,等见到供辞后,才放下心来,对孟玖等说:“不是你等的忠诚,不能追究出此奸情。”就夷灭孙拯三族。孙拯的学生费慈、宰意二人到狱中证明孙拯冤枉,孙拯叫他们离开,说:“我义不能辜负陆机兄弟,死是我的本分;您们这是为什么呢!”二人回答说:“您既不负陆机兄弟,我们又怎能负您呢!”他们坚持说孙拯冤枉。孟玖又杀了二人。
三王在洛阳打得难分胜负,背后又有一王杀出来。请着下集《东海王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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