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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 性 作者：常善良 清晨两多钟，竟又习惯的醒了，一段时间以来，睡醒一觉后，再也难以入眠，然后开把人生中一件重大的任务从脑海里再过一遍，让自己细思一番，确保事情圆满。 我的儿子结婚了！ 原来以为晚上自己躺平，睡一个舒服的懒觉。可就在这一刻，自己还是醒了，想起一段时间以来，自己为儿子的婚事操持下来，事情虽不是尽善尽美，在我的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儿子与儿媳两人的年龄相当，达到了国家法律规定的年龄，成为了合法夫妻，喜结连理，作为父亲的我感觉到对的起曾为他们俩准备好被褥、枕头，甚至为将来他们俩的小孩已经做好很精致的小棉袄早世的妈妈；还有我那操碎了心，为了给孙子结婚备下高粱、豆秸我的老母亲。终于可以用这件事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您娘俩都放心吧！ 回首近几个月，日子的煎熬，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脑海里就放电影一样…… 年后打算给儿子张罗他的婚事，约已订婚三年儿媳的父亲、母亲，也就是我的亲家一起吃顿饭，商量一下他们结婚的事，吃饭的气氛很热闹，说到婚期，儿媳说时间太紧了，“五·一”准备不充分，要不就选到“十·一”。现在的世道不是父母说了算了，要讲究民主，当父辈的只好听他们的，把婚期定到了国庆节第二天：阳历十月二日，农历八月二十六。 寒假结束了，学校组织外出听杨飞虎励志演讲。与同学一同去了邻近的兄弟学校，见到了负责音响在阳谷搞婚庆的鹿民兄弟。一番攀谈，给他说了我的儿子准备结婚照的事，他说在阳谷选哪个婚纱店，到时给他打电话就行，也真巧了，儿子、儿媳那天他们俩到阳谷找店面定下这个事。 鹿民兄弟上午拾掇完，回阳谷，我让儿子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摄影店，让店主给他的面，好给予优惠，店主也给力，儿媳婚纱照多给了几套，照片也给多几张，就这样照相的事有了着落。随着把照像的钱用支付宝给儿子转了过去，这是当爹的应该做的。 儿媳与鹿民兄弟见过面。儿媳说她的同学结婚就是他给主持的婚礼，效果挺好！“那让他给你主持如何？”儿媳说，“行！”之前我也把阿城的婚庆、张秋的给他们推荐，最后还是听年青人的吧！我与鹿民兄弟再次电话联系，给他说好了婚庆、录像、主持、车队的具体事宜，这一头算是摁下了。 时间真快，我们这个学期终了，已进入暑假。儿子他们两个回家，我已把家里的东西进行了规整，把他们的新房确定下来，他们看后说要打个壁橱、要换张床。我联系了搞装修的人，量好了尺寸，让他们发来橱子的样式照片，给装修人员说了他们的想法，开始动手，好让家具的甲醛的味早散发出去。 一天半的时间打好了壁橱，给儿子发去了小视频，他们很满意，随着把老家里的东西也进行了归置，我们商量好了，婚礼要在老家举行。马上就要开学了，一算距儿子结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的心情忽然紧张起来，还有啥需要准备呢？ 儿子结婚这是一件大事，我把老家里的叔叔、哥哥、兄弟们叫过来一起吃顿饭，随着聊一下儿子结婚的事，喝点酒，大家各抒己见，算是把这事说定了，大家都说尽力把这事做好。 开学后，理顺了工作头绪，学生又进行了重新组合，还好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学，让我战胜几个曾在别的班级是刺头的学生，一切算是安定下来了。中午的自习在学生午休时，我也有机会在办公室了，把两把椅子放好，中间放一个橙子，躺在那里眯一会眼，工作的事按部就班，最多的事是想儿子结婚的细节，这样想了近两周的时间，中间我在办公室没了睡意，马上坐起来在电脑前编辑文档，把每一个细节都尽最大努力去想全，具体到人，也开始去集市上开始购置必需品，给我操心的老娘走了，曾给我允诺，我眼若瞎了领着我走路的妻子也离开我四年多了，老父亲年后也住了两次院了，一切我都要努力，自己要去扛。 自己曾业余的主持过婚礼，也算没少经历这样的场次，那时没有怎样的紧张过，主持过平民老百姓、大学生、研究生乃至博士，甚至还有外国人做新娘的婚礼，还有兄弟二人一结婚，一同进家，一块拜天地的事，自己操作都游刃有余，轮到我的头上了，自己有点不安了。晚上入睡还是比较快的，但睡醒一觉后，真的是睡不着了，想这些事，如何能安排好，连续八九天了，都快成了一种习惯了，自己也感到了疲惫。 事情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终于快可以按预定的步骤进行了，亲家打来了电话，能提前两天在双日子来拉嫁妆么？可以，当然可以！ 几天来天气一直不大正常，阴雨连绵，地里的积水很多了，一脚下去能到膝盖。收玉米的庄稼人也想尽办法，把地里成熟的玉米弄到地头，我也庆幸今年再没种地，否则让我更是心烦意乱。 那天要去拉嫁妆，看天气预报没有雨，结果八点钟下紧了。我的打算是，在那天请村里的明白人开始写请帖。一个月前接了一个朋友的邀请，国庆节前去聊城武警支队进行拥军慰问演出，安排有我的节目，早已说好了，怎么办？各个事都不能往后拖：兵分三路吧！ 早上起床后，给儿子拿好烟、准备好了炮、提好了糖块，又叮嘱好走的路线和时间，我也要出发去聊城了。给在家写帖的叔叔打好电话，拿出别人随礼的账目。 忽然想起儿子外出回来还没有去他姥娘家看看，我在工作的地方，早给他准备好了礼品，让他开车去取，随后去他姥娘家问候。 安顿好这些，我出发的时间也到了。到聊城后，下着的雨停了一阵，接着又开始下起来。给家里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原打算让家里的四哥开车去的，他忽然有事去了济南，我又联系了我的同学仁兄弟，让他开车前去。 打开手机按导航，可算找到了位置，部队里的信号要屏蔽，出来一个士兵把我们接进去，开始焦急的等着演出，我也给那个朋友说了家中的各项事，还好，把我的节目安排在领导人讲话后第一个。演出还行，自己马上进行角色，结束后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中间得知，嫁妆已拉回，喜帖已写完。 雨中自己开着车往回走，不知不觉眼中的泪水流下来了，想起在天堂的母亲，还有为儿子年少轻狂，让当母亲操碎心我的猝然离世的妻子，忽然间，自己感到一阵子的酸楚，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靠路边停下车，俯在方向盘上，哭了三分钟，情绪得到了宣泄，感觉好多了，加快速度回家，他们还等着我一起吃饭。 家里的事情按我想的都到位了，把嫁妆拉来了，买了一大块塑料布，没有淋雨。大家在大门洞子里等我。到家后，我马上搬酒上车，给开饭店的大姐夫打电话安排好了饭菜…… 在农村家中逢事还要让村上红白理事会的人，遇事好给操心，前几天我也单独请过了他们，原来父亲也在这个班子，后来年纪大了，再加上母亲过世的事，也就不参加了，他们也都说的挺好，给我吃了定心丸。 吃喝完毕，回到家中把嫁妆简单归置，又把儿子的一些东西送到他们的卧室。儿子在老家准备婚礼，在我工作的地方来住。摆好了梳妆台，等待着儿子婚日的到来。 帖写好了，是要派人出送的，好让亲朋好友到儿子结婚那天前来喝喜酒。儿子买了辆越野车哈佛H6自动档的，耗油量大，我让我的侄儿开我的面包车带着儿子去下帖，给那些亲戚准备了奶和香蕉，十多家让他们一晌跑过来，我在家中等候，还有陆续前来表示心意添“香”（我们这里结婚给钱叫添香）。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原来给儿子定好的婚庆，订好了五辆帕萨特，我给同事们说好了，又联系了几辆，总共凑成了十辆，体现十全十美，规化好了路线，确定接亲的时间。车辆多，且主持人那天还有一家，只好把原来的时间再提前半小时，就这样定好了！ 结婚是当长辈对孩子负责的一件大事，也对场面、烟酒都要有个讲究。尤其是结婚这事更要讲个牌面。 曾与烟草公司有过两次合作，给他们搞活动写过山东快书小段，指导过他们节目在公司活动中取得好的成绩，且拿到了奖项。与那里的一个主任兄弟较熟了，给他说了儿子结婚的事，让他给批发商打了招呼，给调了几条烟，结婚时好派上用场，兄弟听说了也给发来了红包表示祝贺，这里说一声谢谢！ 酒在办喜事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同事的儿子在县酒厂担任销售部的经理，我给同事打了招呼，让他的儿子给推荐了一款结婚用酒，好看、好喝，红瓶的象征着吉祥如意。那天他儿子派车给我送来，送到老家里。烟酒都有了着落，准备再理清头绪再开始另一项工作。我还去超市要了红酒和饮料，给女宾客们准备的。 大姐、二姐也来这里还有我的爱人开始拾掇了，家里的婶子来这里帮忙，她们忙着打花糕、蒸小火烧，好在结婚那天在房顶上往下扔。砸新娘、让左邻右舍来抢，热闹一下。 结婚的事还要很多琐碎的东西要准备，我去了县城批发了糖块、瓜子，结婚那天是要用得上的；又去结婚用品商店准备贵宾、迎宾、家人、新人的胸花，红盖头等一系列的东西，还那里里的老板拿出一个类似“菜谱”的单子，可根据上面的东西进行选择，省了好大的事，遇到这种事，是要去效仿别人的，开着我的面包车，还真的是满载而归。 时间又进了一天，我给家里的婶子说该给儿子去喜房铺床了，那天我让家里的嫂子领一起人，我带着婶子和我的侄子（儿媳的大伯哥，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来给儿子铺床了（儿子说自己手头活忙，要待天来）。我就多干点吧！ 给家里的哥哥们说应该打扫卫生、需要贴“囍”字、贴门对子了，在家里结婚的事，家里是要门上漆，贴对子的，要非常的喜庆。一切有序地进行着。 接到鹿民兄弟的电话，哥，送婚庆的车走不动了，陷在你们西边这个村的大棚后边了，还好家里人多，我开了家里二哥的拖拉机，带上三个人去“拉车”。大家一起动手，救援成功。 儿子回家，与他的小朋友们布置好了他在家的临时新房，搞得也很温馨、喜庆。 开始着手准备了，明天就要接新娘子了！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早上要给女方那边送“上头盒”，父亲说要有“菜盒”、“馍馍盒”。这是女方请女婿，男方要准备的：鸡、鱼、肉、馒头。按风俗准备了，那里天气还比较热，鱼要活的、肉要鲜的，都要第二天早上现要，让人再先送走，回来时还不能与接亲的人相遇。 一夜好象无眠，我早早的叫上二哥去要鱼、要肉，鸡和馒头早准备好了，回来后装上两架盒子人，让早安排好的两个哥哥送走了。 爱人买了早饭到家了，伴随着喇叭声，大家也陆续地到了，开始插上电机吹起的彩虹门，等候车队的到来。接亲的人也打扮妥当， 我的同事们，我安排好早上在餐点吃饭，吃完后要按时到家，有结亲的车、还有那天的临时用车。 车队出发了…… 新娘子进家了…… 我的一个好兄弟，在市青歌赛上获得过冠军。那天给我打电话，要我参加一个活动，我给他说我的儿子要结婚，我去不了。他责备我说怎么不给他说一声，并给我说那天他一定来。儿媳说结婚时出时穿汉服，举行婚礼时穿婚纱，正好空出来个时间，我就给兄弟说，你准备个歌助兴。这也按计划进行了。 婚礼很成功，也有小插曲，我都能处理了，我也上台说了几句话，有点激动，给儿子完成了终身大事。 婚宴没有考虑很周全，还好在姐姐的饭店，一切都好！ 打发走了各路的客人，那时的我没有吃早上饭，感觉还是挺有劲的。 …… 我困了…… 睡了一觉，躺平了原以为要睡很长时间，可是一觉醒来，还是睡不着，这是惯性么，自己又像是过电影一样，把事情的经过又想了一遍，与孩他妈一起想完成这件大事的，结果她先走一步，没有听到儿媳喊她一声妈；我的老母亲在孩子订婚时还忙前忙后，事事都给我建议，而今给孙子准备的那些东西都用上了，孙媳进家，您却看不到了……想起这些我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乘着这个惯性，我还要继续去想、去努力，把整个家经营好，让一家人甜蜜的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
作家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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