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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大地回暖，这是乡村老家最宜人的季节。这个周末回家，发现我家的燕子又飞回来了。听着她们叽叽嘤嘤的叫声，关于燕子的很多记忆涌上心头。去年是最特殊的一年，疫情的肆虐、人们的恐慌…...，作为一个还算安全地区的公民，只好响应国家号召，非必要不出门。也正是由于这彻彻底底宅在老家的时光，让我们一家人有时间每天观察小燕儿的一举一动，也正因为有了燕儿的陪伴，宅家的平淡时光才有了乐趣。燕子首次登门拜访是什么时候已不得而知，发现时候它已处于“侦查”阶段，楼上楼下盘旋着飞来飞去。这样的日子持续将近一个星期。公公嫌燕儿在院子里脏和吵，有心想把燕儿撵走，我和婆婆觉得燕子是吉祥鸟，想来我们家是缘分，执意让它留下来，才有了后续的故事。开始是一只燕子，孤孤单单的，随后又来了一只，估计是她的爱慕者。两只燕子一直卧在大门顶上，物色在哪筑巢。谁知过了几天，又飞来一只燕子，雌雄不可辨，这下乱套了，三只燕儿好像陷入了感情争端，每天啾啾啾啾地吵个不停，有时还会有你追我赶的飞行比拼。晚上三只燕子也是各自一个位置，好像在互相生气。看来燕子也讲究一夫一妻制啊。我们一家茶余饭后讨论燕儿的“感情大战”，也是干着急没办法。七八天之后，感情纠纷终于解决，一只受挫者飞走了，剩下两只甜蜜的小情侣。两只燕儿选择大门右侧的铁片上的位置作为自己的巢穴安置点，之后的几个晚上它俩都在铁架子上休息。终于有一天它们开始衔泥做巢，看来是认定我们家了。过了两三天，公公说泥巴落得到处都是，还有鸟屎，就在铁片的下方做了个接泥巴纸板。谁知，机灵谨慎的燕子就此舍去了两三天的劳动成果，可能怀疑我们家对她“另有所图”，暂停了筑巢行动，每晚停驻在大门中间的铁片上，不再光顾右侧首选地。可能在燕儿的眼中，这个多余的纸板像是“捕鸟器”吧。我跟儿子说过这事后，可急坏了我俩，生怕燕子会改变主意，离“家”出走。还好，过了几天，我们发现燕子夫妇开始“进攻”大门左侧的铁片。每天早上我们还没起床，燕儿们就开始愉快地唱歌，随后就外出衔泥和干草。这次我们全家都说，可不敢再去打搅人家了，脏就脏吧。大约半个多月的时间，一个简约的小窝做好了，我们一家人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次公公在燕儿窝下面的地上放了一个纸箱子，以此接燕儿的排泄物。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什么重大发现，我们享受着燕儿带来的生活乐趣，他们早出晚归为生活奔波，我们也在认真经营各自的生活，渐渐都习惯了彼此的陪伴。燕儿也成了儿子的小伙伴，没事他总是在院子里观察一会。去年前半年在线上教学，我在二楼书房通过电脑为学生们讲课，经常听见燕儿在窗口欢快地叫声，有时我也和学生分享家里燕儿们的趣事。之后有一天，我们发现一只小燕停在窝里不怎么外出了，公公说是在孵小燕儿，十来天后我们惊喜地发现有四个小燕雏儿的头从窝里伸出，耷拉在燕窝边上，两只燕儿荣升燕爸燕妈了！自此，燕爸燕妈每天忙忙碌碌地照顾着四个孩子。它们从外边捉回虫子，喂食小宝贝们。我曾粗略算了一下，燕儿们每隔十五分钟就要一个来回，真是不容易呀。很快，过了两周，小燕子们就羽翼丰满了，变得像爸爸妈妈一般黑黝黝的，一个个在窝里啾啾啾啾地叫个不停。随后燕爸燕妈开始教小燕子们飞行的本领，它们的平衡感还不强，经常飞上二楼，把我们晾衣服的绳子作为歇脚处，一个个卧在晾衣绳上，摇摇晃晃的，可爱极了。到底是有天赋，只不过四五天，小燕儿们就基本上掌握了飞行技巧，随后四只燕子便离开了家，飞向了广阔的天空。家里又剩下了两只老燕儿，还以为这一季关于燕儿的故事就此结束，谁知道，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隐约感觉窝里好像有动静，拿上梯子爬上去一看，窝里又有四个圆滚滚的小燕蛋呢，燕儿响应国家号召，二胎来了。随后和第一窝一样，有了四只活泼的燕宝宝。不幸的是有一天我们发现有一只燕宝宝不知何种原因，从燕窝里掉了下来，就掉在下边的纸箱子里，剩下三只了。想起这事，我的心里就有些难过，两只燕子家长应该也是这种心情吧！三只燕宝宝养大教会飞行后，老燕子的心愿完成，此时已是盛夏。秋天到来后燕子们都飞回南方去了。2022的春天，两只燕子如约而至，这次我们早早的就把燕窝的下方垫上了纸板，燕儿们没什么不适，又开始休窝筑巢。欢迎你们，我们家的燕儿。 李文婷，河南济源职业技术学院经济管理系教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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