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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后面的女人(五)

 昵称rKe30tPN 2022-04-28

     (五)

    很多的事物,都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


            自从和初麦从肖姐的民宿回来后,季飞表面上好像又下了决心要和初麦走下去。他知道,象于晴那有主见有眼光的女孩,他可能再追五年十年,也还在原地踏步。只是季飞会老是去想到于晴的善解人意,调皮可爱。他面对初麦久了,始终有一种无法说得清的压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好累。他在初麦面前,尽管已经是尽量做到最好,可还是总感觉到初麦一会喜一会忧太过情绪化,总是心事重重,好像心里藏着很多的秘密,让他疑惑重重,都不敢往下想。季飞的家在稍远的一个镇上,父母都是中学教师,家里有一个姐姐也是老师,结婚后仍和父母住在一起。每当季飞回家过节度假,姐姐季茹就总是开玩笑要把承欢膝下的重大责任移交给季飞,不然,就找个女朋友回来炫炫,才可以商量。一年前,季茹就从季飞的QQ里知道了他在恋爱,几次威逼利诱,季飞才告诉姐姐初麦的存在。季茹是那种极有教养的女孩,季飞要求保密,她只是很诧异地看着自己这个一认真就拿不定主意的嘻哈弟弟,不解地问:“都同居在了一起,却不能告诉父母,不能带回来见一面。为什么?”季茹太了解季飞,知道他不会搞现在小年青流行的那一套,朝三暮四地对感情不负责任。季飞听到姐姐刨根问底的架势,一阵嬉皮,立马逃掉。

          旅行计划得很顺利,这一次,出乎季飞的意外,“母夜叉”很爽快地签字,给了季飞一周的假期;完了,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希望尽快分享喜事。”季飞连说了几声谢谢,直奔机场。初麦在即将过安检时,还没有看到季飞,以为他又被“母夜叉”无情截留,悄悄地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转身向里走去。“等等我——”是季飞的声音,初麦无比喜悦地转过身来,看到季飞双手飞舞着在人群中披荆斩棘般向着她冲过来。
          “又是什么都没有带!”初麦笑容满脸却装着无奈地摇摇头。“我哪来得及啊,姑奶奶,咱赤手空拳也勇闯江湖。等下到了天上,我要以和天上诸神最近的距离,给'母夜叉’高呼几声万岁。”季飞眉飞色舞,夸张地逗乐。安检工作人员向他伸出手来要证件,给他检查,他才停止那副兴奋的劲头。
          飞机上,初麦如释重负地兴高采烈。季飞见她高兴,便也兴致勃勃起来。两个人深情对视,打趣取笑,叽叽喳喳地小声嬉闹着,两小时后,飞机就在目的地降落。出机场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好在初麦准备充分,有雨伞在身边。季飞一手撑伞一手提行李,嘴巴也没有闲着地向初麦讲解这个海滨城市有几处可以避开热闹非去不可的地方。然后打计程车直奔靠近海边的度假村。这个地方,是季飞按初麦的意思在网上找到的,有点偏僻,但住的人还是很多。
          安顿下来后,季飞才一拍脑袋,大呼糟糕。初麦神情焦虑地看着他,以为他有重要的事情。当得知季飞是忘记在路上的服装店买换洗的衣服时,初麦边笑边说:“你可以别穿衣服。”季飞看着初麦取笑似地说:“难道我们七天都要光着身子待在房间吗?”初麦听到季飞的话,用抱在胸前的枕头,向季飞扔过去。季飞避开枕头,人快速地靠近初麦,用嘴盖住了她想要咋呼的唇。初麦使劲推他,他用双手抓住她的手,毫不退缩地愈吻愈烈。初麦柔软下来,闭上眼睛,贪婪地回应他。
           晚上,初麦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自己需要休息,哪儿都不想去。季飞吹着他嘹亮的口哨,用情义绵绵的眼神看着初麦戏谑地说:“才开始呢,就这幅样子了。”初麦羞赧嗔怪地撇了季飞一眼,快速地说:“讨厌死了。快出去买你的衣服吧。”

            第二天,他们睡到十点才起床。看到季飞直叫饿,并故作夸张地说:“这是趟五陪六陪都必须有的苦差。”
初麦一脸难以消退的红晕,想到早上在晨辉中忘情的缠绵,有点恍惚,怀疑那是不是自己。
             季飞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出海,他说:“到了海边,不出海,不冲浪,那就白来了。”初麦虽然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但来的时候,她承诺过,只要他陪自己旅行,就什么都依着他。初麦总是在心里想,只要有季飞陪在她身边,能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带戏谑的情话,感受到他的亲吻爱抚就好。见季飞说冲浪需要足够的智谋和力气,初麦就担忧地问:“那你没有问题吧?”季飞知道她是指他早上的体力消耗,眯着他的小眼睛,捉住初麦担忧的眼神,说:“我要是出了意外,你为我守寡三年就对得住我了。”初麦一边伸出手去捂季飞的嘴,一边说:“乌鸦嘴,不灵验。”说完,不忘在季飞嘴上轻轻一掐又继续道:“以后不许说这样的傻话。还说有你好看。”季飞知道初麦忌讳这个,夸张地吐了吐舌头,自顾自地收拾准备好的冲浪板和安全绳。

              初麦是第一次来海边。没有来之前,她对大海向往迷恋,所以,来到海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椰树成排,沙鸥盘旋,腥咸发臭的海风,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沙滩上细细的沙粒,已经被早到的人踏得凌乱,深深浅浅地脚印一路向海边逶迤而去。不远处有一块突兀的礁石,上面挤满了人,不知道在围观和争论什么。初麦掉转头,看到季飞在打听出海的游船,就自顾自地弯腰寻找贝壳,然后反复用沙子把自己的脚埋起来。

            季飞来到跟前时,一脸的沮丧神态。一问,才知道今天的风大,所有出海的船都停运,自然,冲浪也成了泡影。初麦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见他耷拉着头,便
打趣说:“梦想总是要经过无数的考验的。我倒是觉得是老天爷不忍心把我冷落在这么美丽怡人的风景里,好让你分分钟陪在我身边。”季飞听了,侧过头,用手刮了刮初麦的鼻子,然后大声地“啊”了一声,仰面躺下,四肢张开成一个“大”字,然后大声地吼起来:“我的海上风姿啊,我的迎风破浪啊,老天爷,你需要这样打击我这样一片对大海赤诚的热枕吗?”初麦见他这样,开怀地笑,蹲下身去,一捧一捧地把沙子往季飞的身上堆。

           过了一天,风虽然稍小,但禁止下海却没有取消。季飞再也按捺不住,晚上和初麦商量,在得到她的许可下,自己单独去找渔船出海。初麦开始死活都不同意,但见季飞执意非去不可,就要他保证在天黑之前一定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没有等初麦醒来,季飞就去了附近的渔村,缠着村子里的渔夫大哥,带他出海。
           初麦睡到中午才起床, 起床收拾好,简便地吃过饭,都已经是下午了。她一个人,拿了防晒的外搭衣服和太阳眼镜就悄然地走向海边,向一些当地人打听附近最近的渔村在哪个方向。季飞到中午都没有回来,说明已经找到可以带他出海的人,初麦多少有点担心,后悔答应让他单独行动。最近的渔村,用沙滩摩的到达也还要半小时,并且,初麦不能确定季飞去的就是那里。她漫无目的地在海滩上闲逛着,希望天快点黑下来,这样,季飞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不再为他担忧。

          向晚的海滩,有和缓下来的海风,海浪一波一波地向前推进,又退后,礁石上残留的水,慢慢地慢慢地消隐流逝。一轮昏黄的太阳,正缓缓地向着海平线滑落,把稍远的椰树的倒影拉长。海边的人不是太多,不由自主地,初麦朝着另一端海滩慢慢走去,离扎推的人群有了一些距离,前面有几个人在海边水里逐浪,岸边有一个人,临海而立,对着水里的人在说着什么。初麦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便潜意识地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初麦脸色突变,浑身象触电一样,眼泪哗哗地往外涌,慌忙地急速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调转身来,向着住处疾奔而去。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下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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