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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口红是女人的武器，高跟鞋是女人的铠甲”，不过，对于曾在2015年、2019年、2020年多次入选“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的女企业家朱林瑶而言，一支支纤细精致的香烟，才是她多年来驰骋商界的致命武器，也是她屡屡登上富豪榜的所依靠的女王权杖。  图1 奇怪的是，朱林瑶虽然坐拥亿万身家，却与同样富有的商人们不同，她极少参加社会活动，行事极其低调，个人经历鲜少为公众所知，正因如此，越是刻意避开人们的关注，公众就越是好奇，将她称为“最神秘女首富”，纷纷猜测着她的故事。 不过，2022年1月24日，朱林瑶却突然遭到立案调查，这一消息震惊了国内烟草市场，也再次将朱林瑶推到风口浪尖，推到人们的视野里。  图2 这位极少出现在新闻里的女企业家，究竟有着怎样的创业故事？又是如何白手起家，挣下亿万家产的？普通的一支香烟，又蕴藏着怎样的商机？ 年少有为，白手起家朱林瑶，1969年出生于四川。除了亲近的人外，没人了解她二十一岁之前的人生，我们无法得知她出身于怎样的家庭，曾受过何种教育，又曾经从事过什么工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埋藏在过往时光里的谜，无从探寻。  图3 直到1990年，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捧起了无数有才干、有野心的商人，而刚满二十一岁的朱林瑶眼见时代的机遇就浮现在眼前，便毅然抓住机会，决定北上，下海经商。从这时开始，朱林瑶便踏上了打拼的道路，留下了生活的印记。 创业之前，朱林瑶仔细研究过国内市场，花了一些时间观察各行业的生存业态，敏锐地注视着行业现状，大胆猜测着不同行业的发展前景。  图4 最终，在仔细斟酌之下，朱林瑶决定进香料行业，便在北京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家香精香料贸易公司，开始尝试构筑自己的商业帝国版图。 万事开头难，朱林瑶在公司创立之初也吃了很多苦头。尽管前期进行过考察，但是毕竟没有实践经验，她起初并不熟悉相关的贸易业务内容，也不懂得如何周旋于各界要人之间，为公司业务牵线搭桥，因而公司曾经找不到合作伙伴，无法稳定开展业务，一度陷入过资金不足的困境。  图5 虽然当时改革开放刚满十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尚未建立，专门从事香精香料贸易的公司不多，竞争对手少，朱林瑶拥有广阔的市场和无法估量的商业潜能，可是，由于市场整体不成熟，相关定价还未形成惯例，业内的货品质量参差不齐，生意仍旧不好做。 不过，“积极的人在每一次忧患中都看到一个机会, 而消极的人则在每个机会都看到某种忧患”，朱林瑶没有被困难击败，她在困境中寻找着机会，不断根据市场变化调整商业策略，研究着政策走向，努力发展商业伙伴，终于将公司运营了起来，并且在后浪推前浪的状况中生存了十余年。  图6 原本，在朱林瑶的苦心经营下，她的香料公司也许会在日后的新兴市场里占据一席之地，但也许很难做大做强；她也许能成为生活优渥、光鲜体面的企业家，却难以凭借一己之力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成为多少人羡慕的顶级富豪。 幸好，当她遇到自己事业上难以突破的“天花板”时，她遇到了生命里的贵人。在这个人的帮助下，她的香料生意更上一层楼，打开了更为广阔的市场，迎来了崭新的局面。 得遇良人，平步青云而这个及时出现的贵人，就是朱林瑶后来的丈夫——林国文。  图7 林国文，1963年出生于广东省茂名市，1989年继承了一位亲属的大额财产，并移居香港。 此后，他获得了美国加州大学博士学位，回到香港后从事起了香精香料生意。由于有家族背景，自身能力出众，又善于交际，林国文很快就在香港商界混出了名声，打开了香料的销路，成为香精香料行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图8 从商几年后，林国文就成为了美国中华商会名誉会长，经商时利用自身影响力，团结海内外华人，积极支持祖国建设，是个有爱国热忱、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 二十一世纪初，林国文想将自己公司的业务范围拓展到大陆城市，但苦于没有合适的合作伙伴，分身乏术，难以施展。恰好在这时，他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同样从事香精香料生意的美女企业家朱林瑶。  图9 两人认识之后，由于洽谈生意而常常见面，一来二去，便暗生情愫。很快，林国文和朱林瑶就开始约会，随后顺利交往，没多久就喜结连理，成为一对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登对夫妻。 婚后，两人的商业合作更加顺理成章了，两个公司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朱林瑶顺利地结识了更多权贵，拓展了人脉，而林国文也顺顺当当地开拓了大陆香料市场，两人各有所长，珠联璧合，把自家生意搞得红红火火的，利润逐年上涨。  图10 在共同经营婚姻和事业的过程中，强强联合的两人很有默契地把未来的发展方向朝向了同一个领域——烟用香精。毕竟，烟草行业的暴利几乎尽人皆知，凡是有能力的商人，都想进入这一行业分一杯羹。 有人曾经戏称，“中国烟草企业一年的纳税额足够建造50艘航空母舰！”可见，与烟草相关的生意蕴藏着巨额的利润，商人逐利乃是本性，而林国文和朱林瑶无疑是出色的商人，必定不会错失这个赚钱的良机。  图11 就这样，2004年时，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各自经营香精公司存在诸多掣肘，不如劲儿往一处使，将资金和技术放到同一个公司，这样才能做大做强。于是，林国文和朱林瑶共同创立了华宝国际集团，主要业务内容是烟用香精的研发与销售。 图12 此时，朱林瑶年纪虽然不大，但野心可不小，她并不满足于仅仅经营一个国内知名企业，而是把目光放得更长远，试图打造国际知名企业。因此，除了打理华宝国际集团的生意之外，她还借助丈夫的人脉和财力在中国香港和海外成立了多家公司，商业版图不断地拓展着边界，大有睥睨商界的架势。 在朱林瑶和丈夫的通力合作下，华宝国际集团的业务量一直维持着极高的水准，利润率极高，企业规模不断扩大，并且在仅仅成立两年之后，便于2006年在港交所成功上市，可谓成绩喜人。 图13 到了2007年，华宝国际集团已经有了超过十亿元的营收额，随之而来的，是云南中烟、湖南中烟、浙江中烟等等中国十大卷烟企业的深度合作。这些原本并不看好华宝国际集团的烟草企业，一步步成为了他们忠实的商业合作伙伴，每年给朱林瑶夫妇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巨额收益。 而这一年，华宝国际集团成立才不过3年，朱林瑶也才38岁，便登上了“福布斯亿万女富豪”的名单，可谓是春风得意，无限风光。 图14 假如在这时，朱林瑶和丈夫安于现状，急流勇退，踏踏实实地经营华宝国际集团，想必几年后也能将营业额翻上几倍，跻身名流之列，过上顶级富豪纸醉金迷的生活，余生都将过得富足而平静。假如他们热爱挑战，重新进入新的行业，设立新的公司，夫妻一心，想必也能在任何领域闯出一番天地。 然而，人对金钱的渴望是无止境的，贪婪如同顽强的野火，一旦被点燃，就将烧毁人内心的良知、善良、诚实等一切珍贵之物，只剩下赤裸的贪欲，只剩下对金钱的渴望和对权势地位的追逐，最终将人自身也烧成枯骨，一无所有。正因为贪婪，朱林瑶和林国文始终想攥紧更多财富，拥有更好的生活，因而最终丢失了心里珍贵的东西，也失去了手里紧握的钞票和股份。 不知满足，高歌猛进2007年之后，烟用香精和食用香精已成为华宝国际集团的两大主要业务，此时的华宝国际集团已跻身内陆最大的香料香精生产商之列，并在上海、云南、广东、德国成立了研发中心，源源不断地供给着新的产品，贪婪地吞进大把钞票。 图15 与此同时，朱林瑶自2004年便开始尝试拓展经营范围，将公司业务逐步拓展到了食用香精和日化香精领域，这样做有利于全面打造香精产业链条，能够赚取整个香精产业的利润，不就比只做烟草香精生意利润大多了？ 然而这一次，朱林瑶却是打错了算盘。由于她经验不足，莽撞冒进，决策失误之下，华宝国际集团的营业额创下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巨大下滑，原本一路高歌的朱林瑶夫妇一下子被兜头泼了一碰冷水。 图16 不过，对朱林瑶来说，这次小小的失败并不算一件彻彻底底的坏事，反倒给自己重新出发提供了宝贵的契机。既然华宝国际集团这边儿的香精生意暂时受挫，她便暂时搁置了这里的事务，转而关注自己名下的另一家公司——嘉豪食品公司的上市事宜。 图17 这个嘉豪食品公司啊，主营业务是调味品，原本是朱林瑶的又一次大胆尝试。此前，华宝国际集团逐渐变成了一个庞然巨物，为了便于管理，她和丈夫决定，将华宝国际集团分割出一部分资金和技术，成立了一个华宝股份公司。 这样一来，华宝国际集团可以精简人员，继续留在原本的烟草香精领域发展，而华宝股份公司则拓展香料原料，食品调味品等业务，形成完整的业务体系，在各个行业都能分一杯羹。而嘉豪食品公司，便是分割出来的华宝股份公司投资的。 图18 起初，华宝股份公司旗下的嘉豪食品公司业务量不大，朱林瑶也没有对此抱以太大期望，权当尝试而已，不成功也没关系。不过，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嘉豪食品公司竟然顺风顺水地做了起来， 2018年3月，就在A股IPO顺利上市了。 既然有了两家上市公司，朱林瑶便不用操心太多经营事务了，总算可以安享富贵了。不过，她的脑海里很快便萌生了新的想法。殊不知，一向有谋略的朱林瑶，这一次将聪明才智用错了地方，终究给自己的未来埋下了祸患。 香精女王？操盘好手？几年后的朱林瑶，从一个踏实做事、取财有道的企业家，变成了一个神秘的资本运作老手，很有一套资本运作方式，既能忽悠股民，也能骗过员工。 图19 她的方法其实不难，难的是拥有足够的资金。而钱，是朱林瑶最不缺的东西了。 她利用自己之前赚取的大量金钱，在股市投机倒把，转几次手之后就能赚回几倍的利润。具体而言，就是“股价涨则抛，股价低则吸”，在股价低位时通过私有化邀约，合理地吸走股东手中的股票；当股价上涨，便迅速抛出，毫不迟疑。这种看似简单的方法，为朱林瑶和丈夫带来了巨额收益，这可比费力经营香精贸易来得容易多了。 图20 除了“高抛低吸”这样的股市手段之外，朱林瑶还掌握了“清仓式分红”的方法。2018年，华宝股份公司慷慨分红24.63亿，手里握着大笔股权的朱林瑶通过这一“合法”手段，成功地套现27.9亿元，创下当年A股分红的最高记录。 据调查，从2018年上市以来，华宝股份公司就一直进行着高比例的分红，看似是慷慨大方，实际上，持有最多股份的人仍旧是老板朱林瑶，因而大部分的钞票都进了她的口袋，例如，2020年，朱林瑶累计分红达到了37.8亿，这是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敢想的数字。 图21 显而易见，在这样的“清仓式分红”之中，其余的股民们只能分得一些蝇头小利。可是，就因为这样的分红方式太过引人注目，无数股民被这个公司的阔气吸引而来，纷纷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押进股市里，最终成为股市里引颈待戮的“韭菜”，运气好的时候能赚到小钱，运气不好，便倾家荡产。 而赚得盆满钵满的朱林瑶，也因为手段了得，被称为“抽水女王”、“股市女王”。 图22 早在2015年，朱林瑶就位列福布斯华人富豪榜的第134名。而在2020年2月，朱林瑶再次位列福布斯中国“最杰出商界女性排行榜”第87位。 2020年3月16日，朱林瑶更是以210亿元财富登上《2020胡润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榜》第20位，对她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排名，也是前所未有的风光。 图23 然而，违规操作能赚一阵子的钱，却赚不了一辈子的钱。如此高额的分红机制必定会导致公司运行出现问题，这问题一旦暴露，这个庞大的华宝股份公司便会瞬间崩塌。 而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2021年12月13日，华宝国际股价暴跌，一夜之间蒸发了近128亿港币的资产，持股的股民损失惨重，一时之间股市愁云惨雾，难见笑颜。 图24 2021年8月，时任湖南中烟工业的副总经理刘建福投案自首，接受中央纪委和湖南省监委调查。 2022年1月24日，时任云南中烟工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周涛投案自首，因为涉嫌严重违法乱纪，被立案调查。 图25 2022年1月24日，时任华宝国际集团主席的朱林瑶也被立案调查。当天，华宝国际暴跌66％，华宝股份在A股当日跌停，朱林瑶旗下的两家上市公司市值蒸发超过300亿元人民币。 先秦的《六韬引谚》中有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金钱能买来生活所需之物，因而追逐利益、追求更好的生活并不值得谴责。 然而，我们必须克制欲望，如果欲望无休无止地膨胀下去，就会大过良知，大过诚信，引诱我们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最终毁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到那时，悔之晚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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