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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写于2018年6月。 前述1：动漫《从前有座灵剑山》中，形象地将因自身愚昧而被骗的损失叫做“智商税”。我们平时常说，“宗教是检验智商的神器”，因为宗教的天然属性就是欺骗。当然，随着见的多了，我倒不认为被骗和智商存在一定的必然联系。 因为，哪怕是在汇聚全国最优秀学生的知名高校中，在警方、校方狂轰乱炸般的防诈骗宣传后，依然每年有很多学生被诈骗。而在上海这种国际化大城市，在街头上、地铁里，被一男一女两个稚嫩的名校学生拉住，问想不想接受狗大（god）的爱与祝福，也并不鲜见。这些学生笨么？绝对聪明。不然，如何会从千军万马的高考大战中一马当先，脱颖而出。 前述2：想起毕业实习，一个阿姨被骗了，不是什么电信网络诈骗，就是最传统的诈骗方式。手法很老套，骗子跟阿姨说捡到一包钱，被失主发现了，可能一会就追上来索要，想将钱先保存在阿姨这里，等他支开失主后，再和阿姨平分。但为了防止阿姨自己携款潜逃，要求阿姨将项链、戒指存在他这里。然后，阿姨就真的丢了项链、戒指，却多了一包纸。 重点是，阿姨来派出所报案时，言之凿凿说自己被抢了，犯罪分子拽走了她的项链和戒指。但在做报案笔录时，很多细节怎么都圆不过去。最后，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了解下情况，吼道“别人拽走你的项链，脖子上没有痕迹？你报假案要负法律责任！”阿姨这才说出了被骗的真相，并称自己撒谎，是因为被这么老土的手法骗了，觉得很丢人。 阿姨笨么？一点也不笨。所以，很多人常常听到谁谁谁被偷、被抢了，却很少听到有人说自己被骗了。因为，被偷、被抢大家往往觉得不是智商上的问题，被骗却是智商上的问题。所以，被骗者一般不会大肆宣扬，这就导致大家总觉得诈骗似乎离自己很远。少了一点情景带入的生动感，仅有一些语焉不详的名字被骗的距离感。不能“用身边的事教育身边的人”，缺少“以案示警、以案为鉴”的效果，因此警方、政府的防诈骗宣传也都大打折扣。 前述3：前段时间，在一个自诩学习、交流的高端网络群，发生了一次争论。交锋双方围绕一名“高人”是不是骗子展开，这名“高人”不仅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还熟知夏商周三代之前政治斗争“内幕”，而且可以发功治病。同时，其多次提及自己的师傅，还有很多隐士高人等等，并且一旦被问到一些紧要之处，就用师傅不允许自己出来宣扬这些知识，这些知识都是秘传的等等来搪塞。就这样，在群内获得了一大批粉丝的无脑追捧。 说到这里，我就想笑。因为，我早年间也曾在一些网络群里（主要是“元吾氏”“蚂蚁博客”“清明梦”等的粉丝群）装过“高人”，并且因为这些群本来就所学、所行不正，很快就拉了一大波粉，整天在网上教别人（更应该是“害别人”）如何“出体”（可以理解为“灵魂出窍”），分享“出体”经验，享受被人追捧的飘飘然。而且，在知识来源上，我们采取的策略也如出一辙，喜欢杜撰根本不存在的师傅、高人，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同行是冤家”。 其实，不论有无师傅，都可以证明这种人（我已经改过自新啦）不是好人。没有师傅，他当然是骗人的，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有师傅，受人之惠，却不忠人之托，师傅不让宣扬的，却拿出来显摆，而且仅仅显摆一点，来勾起他人走捷径的欲望，这是什么行径？ 记得白云先生在点评近代西方伪造古希腊、古埃及文明时，说过一个道理。因为文明是有传承的，为防止“巨额文明来源不明罪”被看穿，又不想承认真实的文明来源，于是只能伪造古希腊、古埃及文明。别人一看，原来你是跟邻居学的，就不再深究下去。其实，古埃及、古希腊文明根本经不住深究，只是在西方文明话语权的保护下，卑微的生存着。可见，大到文明、小到个人，杜撰的套路都如出一辙。然而，手法虽旧，却屡试不爽。不仅能骗个把人，还能欺世盗名，骗整个世界。 正题：那么，为何会有如此多人对交“智商税”乐此不疲。我倒是觉得，不仅不是因为他们太笨，恰恰是因为太聪明了。就高校学生而言，他们不笨；一个以学习、交流为目的的网络群，成员必然也不笨。那么，为何会如此容易受到蛊惑？因为不正且懒。 先说不正。那么，就要理解何为正？从做事情上的态度上看，通过自身努力、通过不断学习、通过勤劳致富，来取得成就的为正。反之，通过歪门邪道、通过弯道超车、通过不劳而获，来取得成就的，是为不正。 当前，我们面对的社会现实和时代现实是，资本控制下的世界，正在奖励不正的人，而在惩罚正的人。所以，勤恳干事的人，往往没有投机钻营的人提拔快；辛苦劳作的人，也往往没有投机倒把的人赚钱多。不正的风气正在影响每一个人。大家可能感觉不到，但这些思想已实实在在指导着大家的日常行为。比如，一说提拔，首先想到走后门、送礼品；一说看病，首先想到找关系、塞红包等。之前，有句笑话，“大多数人愤怒的不是社会的不公，而是自己处于不利的竞争地位”，说的就是这种全民心理上的投机现象。 很多不安好心的外国人，还偏偏好死不死地来为中国树立“国家精神造就者”奖，希望通过塑造一系列简单成才、不正成功的明星，阴毒地将全民的思想行动进一步统一到不正之风上来。同时，大量抹黑、打倒中国的民族英雄。一时间，历史翻案潮流涌动，网络谣言层出不穷。奸邪的都成了“智者”的象征，忠贞的都成了“愚人”的代表。利己主义盛行为“自由精神”，公退私进也被美化包装为“公退民进”。门内是家，门外是国，唇亡尚且齿觉寒，公退真的民可进么？脑洞别太大。只怕更多的是，魑魅魍魉们在“公退民进”“自由主义”“搞活经济”的大旗下，大肆中饱私囊、侵吞资产吧。 正是在这种大家都希望走捷径的社会背景下，“剪径贼”就截然而生。他们并非真的是引路人，而是捷径创造者、私欲纵火犯，通过创造一个个简捷成功的神话，引导着一批又一批渴望成功出人头地，渴望获得功名利禄的韭菜一头撞向被骗的深渊，他们好借机收割、火中取栗。 再说懒。先是有了不正，然后造就了懒。我们常常说，中华民族是一个聪明、勤劳的民族。勤劳，就是懒的对立面。古语说“天道酬勤”，我们的民族一直认为勤劳才能致富，所以重农抑商（指实体经济和资本炒作，详见《宁静后的反思：公与私之间的正道》）。然而，当一个个勤劳的人，看到一个个懒人，通过走歪门邪道迅速成功时，心态上的失衡，会让勤劳比用过的厕纸丢掉的更快。全民研究厚黑学、研究成功学、研究投机取巧、研究投机钻营，对我们这个民族而言，倒也是千年未有之奇景。 因为懒，更加蠢，而宗教是“智商税”收取的极致。我们就以宗教为例，来重点解读一下。尤其是，为何同样是宗教，狒狒教，狗大教大行其道，而本土道教却更加势微？ 因为，大家对只要付出信仰，就可以被救赎，可以上天堂，更加乐此不疲。而道教还要修炼，修炼了不仅未必成功，失败的概率还大的出奇。信仰这种东西，在来生的诱惑和死后的美好吸引下，听上去，比自己学习、修炼、上进，要廉价且美好多了。所以，大家一听，只能对道教摆摆手、摇摇头，不感兴趣。 所以，劝服聪明人不信教，最好不要和他讲道理，而要和他讲利益。就像那个说万一我死后，一看真有天堂、地狱的老太太。她的理由是我不信教是一定要下地狱的，但我信了，活着也没什么害处，而且万一真有，自己死了还能上天堂。狗大保佑你，怎么不打雷劈死你这种“信仰投机主义者”。 当年，我家里也有人因为朋友宣传、拉拢，准备信教。我说了个道理，且不说天堂、地狱有没有。就算有，这么多宗教都宣扬自己的神是唯一的，那么肯定有的人对，有的人错。你懂的，在单位里，你不站队可能没什么，但千万不能站错队。这样劝说的效果比什么大道理都好。 而在处事方法上，有宗教信仰的人，一旦遇到挫折，往往会将它简单视为一个磨难和考验；一旦成功，也会将成果归功于他信仰的神的庇佑；他们的神，也可以顺利成章的贪天之功为己有。但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一旦遇到挫折，则会总结原因、思考人性，查问题、补短板；一旦成功，他也会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如何成功的，以及未来的路和方向该如何走。 反过来讲，也是一样，一个人不知道如何就浑浑噩噩成功了，或者通过不正的手段成功了，他就会恐慌，怕成功也不知如何就溜走了，或者别人也通过同样的手段踩着自己上位了。那么，他就会更加求神拜佛、心有所迷。这也是大多数贪官很迷信的原因，也是富豪圈、影视圈的人普遍迷信的原因。因为，他们大多数人的财富、成功、地位和光鲜来之不正。 因此，在这里，我也不想讲太多大道理，也不能举着“正”的大旗当头棒喝，只能通过利益来诱导。这个天下聪明的人多了，在每个人都想通过投机取巧获得成功的时代，大家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上位者，还是垫脚石。所谓同行是冤家，同样手段的人为敌的概率会更大，“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是一将还是万骨？ 希望每个人，放弃走捷径，而要走大道。“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这句说的有点远，那么做一个踏踏实实、内心纯净、志坚笃行的人是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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