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查镜洲 照着上山的来路 照着一座茅屋 . 轻云如马,衣衫微合 一个满目星空的人正独立于山头 我知道 他已等到了心中的青木 . 在清澈的夜风中静坐或游走 倾听万壑和鸣的天籁 以月光之袖擦亮四周的山 …… 此刻,一颗更加闪烁的星已经降临 . 蝴蝶书签 . 必须放弃天空 必须遗忘自身的死亡 在一本诗的内心中飞翔 . 这种超越尘世的存在 所有的诗行都没有给予任何解释 而只能作为 永久无名的一页来供人默想 . 窗 . 我要把一面窗开在仰望的高度 让明月星辰在我清亮灵魂的深处重生 让宇宙的触须和自然的天光 苏醒我内在暗伏的河流与无穷契合的彻悟 让那唯一对应于我的卑微的神祗进来 拯救我于遥远的受难 照我通透,度我灵魂 . 灯 . 默默地贮满光芒与黑暗 但谁的手在操纵,要它变成 白昼和黑夜的同谋 颠覆所有光明与熄灭的价值 . 而一切错位的灵魂和命运 都无法篡改 诗人眼中的黑白光暗 诗人是另一盏灯 他只服从内在良心的最高律令 . 两个月亮都是真实的 . 冰轮的清辉弥漫中天 而同时它也在狭窄的池沼中 寄居与徘徊 . 其实我们的一生 都在作 无奈的困守和跋涉 在自身平庸、卑弱、污浊的沼泽中 仰望另一轮皎如明月的自我 . 你不能说莲花永远在污泥之上 . 一尘不染地从污泥长出来 真不容易 而污泥更不容易 它早已修炼为净土,修炼为佛像 此刻正端坐于莲花之上 . 创口 . 一个人的生活,只是 死亡皮肤上的一张创口 它迟早要完合 . 以一粒盐的清醒嵌入生存 我要始终保持那被 梦幻疤痕 所隐瞒的深度与哭声 . 笛子 . 一支曲子在空中漫延 如梦的鸣奏 直抵人心 . 轻灵的手指跳跃在 如创的洞眼 那是笛子的伤口,还是人的伤口 . 与镜子的和解 . 她只是静立于永不可达的彼岸 与我们呼应 ,又像与我们无干涉 而当无意中的上前一步,她便立即 粉碎了我所有的心情和白日梦 . 而即使这样,我也绝不会选择走开 我知道这场锐利的疼痛和分裂 是光的符咒在欺骗弄人 . 于是,我坐守黑夜 黑暗中我与那个她合而为一,不再有 相守相望却永远相隔的宿命 在这一和解中,我开始找到了 万物自守自化的和谐 文/查镜洲
照着上山的来路 照着一座茅屋 . 轻云如马,衣衫微合 一个满目星空的人正独立于山头 我知道 他已等到了心中的青木 . 在清澈的夜风中静坐或游走 倾听万壑和鸣的天籁 以月光之袖擦亮四周的山 …… 此刻,一颗更加闪烁的星已经降临 . 蝴蝶书签 . 必须放弃天空 必须遗忘自身的死亡 在一本诗的内心中飞翔 . 这种超越尘世的存在 所有的诗行都没有给予任何解释 而只能作为 永久无名的一页来供人默想 . 窗 . 我要把一面窗开在仰望的高度 让明月星辰在我清亮灵魂的深处重生 让宇宙的触须和自然的天光 苏醒我内在暗伏的河流与无穷契合的彻悟 让那唯一对应于我的卑微的神祗进来 拯救我于遥远的受难 照我通透,度我灵魂 . 灯 . 默默地贮满光芒与黑暗 但谁的手在操纵,要它变成 白昼和黑夜的同谋 颠覆所有光明与熄灭的价值 . 而一切错位的灵魂和命运 都无法篡改 诗人眼中的黑白光暗 诗人是另一盏灯 他只服从内在良心的最高律令 . 两个月亮都是真实的 . 冰轮的清辉弥漫中天 而同时它也在狭窄的池沼中 寄居与徘徊 . 其实我们的一生 都在作 无奈的困守和跋涉 在自身平庸、卑弱、污浊的沼泽中 仰望另一轮皎如明月的自我 . 你不能说莲花永远在污泥之上 . 一尘不染地从污泥长出来 真不容易 而污泥更不容易 它早已修炼为净土,修炼为佛像 此刻正端坐于莲花之上 . 创口 . 一个人的生活,只是 死亡皮肤上的一张创口 它迟早要完合 . 以一粒盐的清醒嵌入生存 我要始终保持那被 梦幻疤痕 所隐瞒的深度与哭声 . 笛子 . 一支曲子在空中漫延 如梦的鸣奏 直抵人心 . 轻灵的手指跳跃在 如创的洞眼 那是笛子的伤口,还是人的伤口 . 与镜子的和解 . 她只是静立于永不可达的彼岸 与我们呼应 ,又像与我们无干涉 而当无意中的上前一步,她便立即 粉碎了我所有的心情和白日梦 . 而即使这样,我也绝不会选择走开 我知道这场锐利的疼痛和分裂 是光的符咒在欺骗弄人 . 于是,我坐守黑夜 黑暗中我与那个她合而为一,不再有 相守相望却永远相隔的宿命 在这一和解中,我开始找到了 万物自守自化的和谐 作者简介:查镜洲,1964年12月出生,安徽天长人,研究生学历。中华诗词学会、中国诗歌学会、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希腊文学艺术学院荣誉文学博士。出版个人诗集《灯与黑夜》《听与应》及合集《长安风诗歌十人选》等六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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