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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琴:不堪道外人,只可自怡悦

 砚城文苑 2022-04-30 发布于山西

午夜的时钟已过十一点,原想就这样去休息了,毕竟这段时间太忙太累太疲惫,可起身拉窗帘的一刹那,却分明听见外面一阵凌厉的大风,裹卷着树叶扑打着、盘旋着、撕扯着飞舞,一失神,思绪便漫无边际的开始蔓延,一种发自腑肺、浸人心脾的孤独感无法扼止地涌上心头,我便知道,在这样一个月色朦胧的夜里,需要直逼自己心理、直视自己的灵魂、直击自己的脆弱了。也许,只有经过审视与解剖以后,自己才会真正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追求什么,而不是这样表面上碌碌地忙着、匆匆地过着,抑或是随波逐流地生活着。

事实上,自己写些季节更替的文字也并不是一件易事,一年四季,反复轮回,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就得把自己再次置身于那每一个节气里一点一点回忆,再把那些回忆一点一点智慧与通达,就如审视灵魂需要坦诚,解剖自己需要勇气,而改变自己又需要时间,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无奈的,是自己越把自己看得通透,就会愈加厌烦世俗中的自我,愈是渴望能遇到那个能有灵魂交流的自己。

我曾在南方的季节里艳阳高照,我也在北方的大雪里安暖如春,其实也知道,这是一种矛盾,是一种痛苦,但我依然相信,人还是需要保持理想的纯粹和灵魂的高洁,而不能只活在肉体和本能之中。直面红尘,我们只有看清这烦扰、纷杂的人生,才会体悟生活里蕴藏着的纯真和美好;只有熟知了窗外迷乱、纷杂、喧嚣的世界后,脚底下才能踩出温暖、幸福、朴实的生活。


为了赶在阳历年底给“年华似水流,匆匆一瞥间”完稿,几乎整整一个冬天,我用所有碎片时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修了又修,改了又改,甚至网络上查资料求证这些节气变化的规律和缘由,向比我年长的多位学者求教,虽说没必要非把自己搞得如此疲倦,如此执着,但当我关上文档、合上页面的时候,那种犹如自己孩子崭新诞生,将要临盆出世的那种感觉的欣喜与幸福,是任何事情无法比拟的。站在窗台向外望去,外面街心闪烁的霓虹,仿佛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盛开着的诡异而妖艳的罂粟花,尽管色彩斑斓、花团锦簇,却是那样的不真实,那样的陌生。陌生的甚至让人有漂泊感和沧桑感,就难免想起四季轮回里的每一次真实。

当每天关上门下楼,穿梭在这个连线都排列不进去的小城中,天天与无数面熟却陌生人擦肩而过,还要迎着那些陌生的脸孔不断前行,虽然身在人海,心却是孤单、寂寞的,没有人知道你想些什么,也没有人关心你想些什么,你永远、也只能这样在回忆中找寻曾经的温暖,那种感觉是那样熟悉,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结,仍然在那里纯粹的存在着,好像时光穿越一般。只可惜,身边别人的笑声又是那样真实,那样的近,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曾经、所有的青春忽地又是那样的远,远得遥不可及!

前不久听一位博士后的讲座,他把幸福从人的精神与物质两方面刨析,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有一句原话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说:人最初的幸福其实很简单,比如吃东西,吃点就行了,就饱了。再吃,高血压;再吃,糖尿病,说我还想吃,就该中风了!这是多么的精辟,又是多么的纯粹。所以,多年来,唯一能有幸福之感的,便是买几本书阅读,现在好了,网上可以随意翻阅,随便下载,也可以随时解惑。慢慢地读来,让自己的思考随着别人的文字旅行。即便肉体的旅行与思想的旅行不在同一个层面,也许,这就是理想与现实最好的诠释吧。


无意间看看表,又子夜时分了,外面的风依然很紧,街上飞奔的车轮声呼呼地驰过,似乎比风还要迅疾。天上挂着一弯惨淡的月牙,无言地散发着柔和的光。看着月光,我忽然失语,你当懂的,相对无言是因为太厚重,而一切厚重的东西,都来自于最微小的积累!

       年华似水流,匆匆一瞥间。
       不堪道外人,只可自怡悦。

我把两句诗分别定为两篇文章的标题,前一句是那篇二十四节气的自由体不成诗的诗歌,后一句就当对二十四节气的后续记录,与作文时的一些情景再现与感慨,也就是当时的触景伤怀。想把自己前两年懒文勿作的陋习修正并找补回来,也算是对2019年将要终结的一次郑重声明和给自己的一份礼物与交代吧!我,一介凡人女子,披肝沥胆也罢,呕心沥血也好,年终交稿的承诺终于得以实现。

红颜渐褪的光阴,越发喜欢烟火日常中一蔬一面带来的舒适安暖;一颦一笑带来的温柔妥帖,还有这一诗一词的描摹出彩;又或一歌一赋带来的富足与丰盈。

欲说还休,还是去睡吧!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真是“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杨秀琴,笔名青杨。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七零后,小微企业主,山西省神池县东海食品公司负责人,发表作品于《神池报》《五台山》《忻州日报》《枣花报》《山东散文》《青年文学家》《苏州文学》《西部散文选刊》《星河》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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