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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微观特征简要梳理(5)——南宋及元代特征

 眉州闲人688 2022-05-01 发布于四川

随着宋室南迁,南宋瓷器跟北宋相比,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首先,汝窑几近灭迹,而钧窑、定窑为金人所征用,继续烧瓷。钧瓷扛到了元朝,而定窑基本在金后也不见踪迹。

金钧民间较多见,主要以天蓝色中飘玫瑰紫的渐变色为主,但天蓝部分发灰,玫瑰紫黯淡,底足无酱色釉,仅露褐黄胎土,胎质糙,元钧也多为蓝飘玫瑰紫,器口一圈边缘整齐由黄向蓝过渡。北宋钧瓷也有蓝黄过渡色,但器身和底部皆有,形状尺寸不定,没有明显的规律可循。元钧胎色灰,暴露空气中久后可显黄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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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钧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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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钧瓷

在北宋五大名窑中,定窑一直居末位,除了北宋早期嫌弃定窑口沿有芒之外,其釉水远不如其他四窑精美和富于变化是最大的原因。至当代,定窑的复烧,几乎可以做到与北宋时期器物无二致,但是汝、官、哥、钧,则仿之不像。不必提现代,即便是元、明、清三朝,亦有大量仿制品,也恢复不到当年的工艺高度。定窑中紫定最为珍罕,是因紫定的紫并非由紫色料显色,而是在从白定烧制到黑定的过程中,昙花一现的颜色,所以很难把握火候出窑。河北已有工艺大师尝试去复烧,已经十分接近当年,但依然不是烂葡萄紫色,故其自叹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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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定当代复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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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紫定

汝窑从元代就开始有仿品,天青色釉水偏灰,无玉质感;明朝仿汝瓷多为米黄色,釉面有细小的血丝状棕色纹理无法克服;清代仿汝瓷锃亮、玻化程度高,釉水薄,无玉质感。北宋官窑的冰裂纹开片,可以控制到如花瓣一般片片斜入的立体效果:开片分高低前后、逐片见层次,最佳者犹如一朵朵梅花、雏菊在釉面绽放;至南宋官窑这种立体开片特征已少见,但尚存。而当代所仿官瓷,遑论深浅层次,通体冰裂纹纵横交错,驳杂凌乱。紫金土造就的紫口铁足特征,南宋末期有仿制,明代亦有仿品,两者皆不像,南宋的紫口发黑,明代的铁足发红,以后详谈。到了清则干脆放弃,随意仿仿罢了。北宋钧窑的蚯蚓走泥纹至今也未仿出,釉面微观的活流纹,也再无踪迹。

宋室南迁之后,为了恢复礼制,高宗命人照着北宋的配方烧瓷。所以南宋早期官窑基本还能达到北宋的水准,以汝、官居多。但是品种、样式、颜色等,皆大大减少,大多数为天青色釉、梅子青釉和粉青釉,还有非常少量的红釉。紫金土绝于南宋早中期,后期便再没有紫金土,紫口铁足的特征就仿不像。南宋后期,龙泉青瓷兴起,成为主流,也被皇室征用。而南宋官窑器物则往薄胎厚釉的方向变革。摆放于南宋官窑博物馆的残片,最厚的釉面近一厘米,其厚度已经大大超过了北宋,元明清等几世也无此类后釉仿品。南宋后期典型的官窑颜色有天青色、各类青色、米黄色、白色等,胎质多为黑土,也有黄土。釉水肥厚、莹润如玉,是南宋官窑对瓷器史的最大贡献。被南宋征用的,还有南唐后主时期的御窑繁昌窑,民间可见少量胎釉皆薄、棱线突兀、胎质硬朗的南宋官款器物,是为繁昌窑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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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官窑博物馆瓷片

1、以下两件器物,一件为北宋官窑梅子青冰裂纹瓷器,另一件为南宋官窑天青色冰裂纹瓷器,可对比看出两宋官窑的差异:

(1)器口仿紫金土的“紫口”特征:左:南宋,右:北宋,可以看出北宋的紫金土胎呈现一种紫褐色,而南宋仿紫金土则偏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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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南宋官窑,右:北宋官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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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紫金土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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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仿紫金土底胎

(2)底足仿紫金土的“铁足”特征:经年累月,皆成猪肝色。也有少量南宋胎土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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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官窑铁足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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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红的仿紫金土底足

砂纸探底时,南宋仿土质硬实,磨时可有刺耳的声音,开后不变色。北宋官窑紫金土则酥软,磨开后发白,次日转黄,如下图右上角为新开的白色,中间黄色部分为原磨损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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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紫金土胎

底足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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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铁足呈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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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铁足发黑灰

(3)冰裂纹

北宋:开片冰裂纹的立体效果:通体有层次,犹如雕刻时斜刀侧入,形成片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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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冰裂纹

南宋:开片冰裂纹的立体效果:开片有层次,但整体没有北宋的那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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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冰裂纹 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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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冰裂梅花纹 内壁

北宋另一件官窑瓷器上的冰裂梅花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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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官窑冰裂梅花纹

冰裂雏菊纹罕见,笔者仅见过友人的一件器物,未存图。

如下为现代仿品,冰裂纹凌乱,开片无任何立体层次,仅有少量翘起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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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仿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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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仿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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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仿品3

(4)釉水厚度:南宋末期釉水肥厚,北宋官窑釉水一直维持一个厚薄适中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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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此件南宋官窑器上的白色鱼籽纹(大多数南宋官窑釉面无鱼籽纹):与汝窑相近,但鱼籽纹更少且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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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籽纹

(6)土沁经开片渗入,清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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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处土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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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口边缘土沁

(7)上图土沁处的微观:如下米白色有金属光泽的土沁,微观如水银般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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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沁 微观

2、南宋官窑早期代表器物“汝官不分”:薄釉、紫金土紫口铁足特征明显,底足为汝窑支钉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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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修内司”款天青色八棱净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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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瓶 紫口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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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瓶 紫棱+紫色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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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瓶 底款

3、更为典型的南宋官窑晚期代表器物:粉青釉、黑胎、厚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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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金代钧窑:总体来说,器型、施釉、修足都没有北宋讲究,且釉面色彩偏黯淡,窑变效果单一,釉水多肥厚,部分有滴釉,釉面气泡眼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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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面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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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面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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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足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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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元钧:口沿多由黄色渐变至蓝,胎灰黄,釉面比金钧细腻、略有玉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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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金钧还是元钧,其发色均不如北宋钧瓷艳丽沉着,窑变变化也比较单一。多为黄土胎和灰胎,胎色浅于北宋黄土胎,底足不施酱色釉,也无蚯蚓走泥纹。

国内外拍卖行经常分不清楚宋、金、元钧瓷,张冠李戴成为常态,故常以北宋/金,或金/元、元/明之类的词汇来掩饰断代危机。

下面这件绝无可能到宋,釉和底足都是明早期器物,受元青花影响,用的低胎是麻仓土,修足已经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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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为金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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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宋钧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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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金钧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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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元青花:

青花肇始于唐,唐宋皆有青花瓷,然而只有到了元青花,青花才成了一个重要品种。此后历朝历代都在青花瓷上下文章。瓷器史上青花两最:元青花、康熙翠毛蓝,分别使用了“苏麻离青”青花料和“明珠料”,产生了令人叫绝的青花发色。“苏麻离青”料应用于瓷器,最早见于元,最晚绝于明代嘉靖时期,但嘉靖朝已经十分少见。宣德朝还算多见,由于苏料稀罕,用量已经不及元,所以宣德朝的青花料发色比元青花总体更偏蓝一些,仅有少量宣德器的青花发色接近元青花的似紫非紫、似蓝非蓝的颜色。

从苏料耗尽,历代仿品至民国,青花发色都达不到元青花的美艳效果。而当代刻意在青花中加入钴料来模拟苏料的配比,但发色更浮艳,青花色浮于釉面表层而不下沉,故用刀剔刻以伪造铁锈斑,欺骗自以为是者。

元青花除苏料形成的特殊发色后世难仿之外,艺术价值高者更在于画工。由于元朝汉人是第三等人,不少汉人文人为图生计,迫不得已到窑厂画瓷。他们画艺高超,在大罐大盘上作画不打草稿不起线,直接信笔挥就,画上往往可辨中国书画的笔力功底。自明中期起,先起线后填涂,画工更细腻精致,再无元代大刀阔斧酣畅淋漓之感。此为元青花的第二大艺术特征。就好比书法会双勾填涂者,原创则不佳。民国和现代仿品此特征尤其明显。但凡见到树叶萎靡软趴、或人物比例严重失真扭曲的元青花或红绿彩器,可直接断定是民国至现代仿品。

民间另有一些器物确实是元青花,包括一些老酒坛子,确实到元,也是青花,但未用苏料,画工也拙劣,因此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具有极高艺术价值的元青花。

青花料的配方,不仅是历代不同,每一窑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一致。因此苛求化学成分配伍来鉴定不太现实。

鉴定元青花,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

(1)苏麻离青料青花发色:首先是图片鉴定不佳,受光线影响严重,必须实物;其次要分辨各种青花发色的区别,非一朝一夕之功。笔者光练习看青花料的发色不下一年多。所以以发色作为鉴定的依据,虽然靠谱,但是难以掌握,且容易被诟病。仅解释如下:

苏料的特征是呈现一种似蓝非蓝,似紫非紫的颜色。光线亮处发紫,光线暗处发蓝,料中钴含量高则发紫,低则偏蓝。由于每一窑的化学成分都不完全一致,所以天底下也没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元青花。

下面这件是元青花,光照的缘故,发色显得太艳丽失真,但是蓝紫相间的效果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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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也是元青花,钴料少,加之光线暗,看着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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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是拍卖行的鬼谷子下山,打光非常强烈,得此蓝紫相间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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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它在自然光下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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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实物在手,强光照射,可见隐约的蓝紫渐变遍布整器,施料重处更蓝,施料轻处偏紫,则是正确的元青花发色。除苏料外,没有其他青花料呈现似蓝非蓝,似紫非紫的特征。

同一器物:

a)自然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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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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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自然光下和阳光下的发色对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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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是现代仿品的发色:初看发紫,也有铁锈斑,实则通体发色单调死板;元青花的青料追随光线变化多端,且按着施料的轻重蓝紫有别,两种效果截然不同。元青花的紫,是似紫非紫的深深浅浅的蓝,自然光下哪怕光照再强烈也永远不到紫;而现代仿品则直接紫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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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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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方品细节图

下面是一件宣德时期的青花,也有苏料,在同样的光照下,其色与元青花做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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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宣德器上的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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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器也有接近元青花似兰非兰似紫非紫者,少见、额外珍稀。

(2)铁锈斑和下沉:

铁锈斑是苏料经过了漫长的时期,由于其质量高于低釉,而出现的自然下凹现象,手摸上去坑坑洼洼。肉眼看去呈现银色金属光泽。这是老化的特征,新仿很难达到。

a)铁锈斑的自然下沉,一般是跟着是施青料的程度走的,在绘制釉面时,每蘸一笔青料都不同,有些重而色深,有些轻而色浅。青花料的下沉则发生在料重处。所以,有两个一致:一是料的轻重与做画时的起笔收笔轻重一致;而是下沉痕迹与料的轻重一致。那仿制品往往在该下沉处不下沉,不该下沉处乱下沉。

如下图,看真品上风卷云和叶子上的走笔痕迹,料的轻重,以及下沉顺着笔势行走的一致性:笔重处铁锈斑聚集,笔轻料少处则无下沉铁锈斑,没有任何随意乱点的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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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下图,圈黄处为没有笔触效果用乱点苔法制造的铁锈斑,圈绿处为没有绘画层次和逻辑的叶子走笔,和臆想叶脉所在而勾勒出的铁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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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新仿品的乱点效果细节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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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龙纹也类似,铁锈斑集中在发色深、用量猛处,别处没有乱点乱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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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是民国仿品的青料特征:色黑灰,浮于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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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画工:真品人物形象生动活泼,眉目传神,细节虽不那么细腻,但是比例、透视关系正确,马也栩栩如生。元青花最有名的刀形叶,叶叶直立、笔力十足(图上刷痕为销售渠道刷洗出土痕迹后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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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仿品上的人物和马匹,人物宽袍大袖的飞扬幅度十分夸张,腹部犹如屁股般往前突,扭胯透视严重变形,腿部远短于正常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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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份目光呆滞的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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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则是对的一件元青花上的人物和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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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则是号称景德镇工艺大师的仿品,在某知名站点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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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品上的刀形叶:柔软多肉,没有明确的刀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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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是对的刀形叶:阴阳向背分明,刀刃刀背清洗,笔力劲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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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微观特征:面泡部分破裂,内含白色结晶物,另一部分半破,还有一些将破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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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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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观 2

(5)麻仓土、底足、火石红:元青花和宣德青花的胎用的都是麻仓土,麻仓土明中后期绝。现代有仿制。总体而言,元代麻仓土颗粒粗糙,底胎基本不修,呈现出明显的旋胎跳刀痕和龟裂纹。宣德麻仓土细腻,修胎工整,上手光滑细嫩,俗称“孩儿屁股”。

下图黄色箭头方向为制胎时的支撑物留下的旋痕,跳刀痕不明显; 紫色圈出的是归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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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件有非常明显的旋痕和跳刀痕,是底部支撑器物(民间有些解释是竹刀)在水轮机转动时留下的、一下一下的跳刀痕迹(黄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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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是伪造的旋痕和跳刀痕,用刀刮削产生,土也不是麻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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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款仿制的旋痕和跳刀痕,至胎时捏制,土也不是麻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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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是元末明初,没有跳刀痕,开始修足,麻仓土仍然粗糙,有自然火石红和滴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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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是宣德时期的麻仓土和修胎痕迹,抚之嫩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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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元青花底上低釉周边的火石红,目视见一圈浅浅红色,微观看是胎土过烧导致,没有任何发红的染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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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滴釉处边缘的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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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另一件真品的火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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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图是伪造的火石红,染色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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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火石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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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火石红2

涂抹伪造的滴釉痕迹,涂抹的形状清晰可辨,十分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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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另外还有一些特征可以鉴别元青花:一个是局部白地凝釉重处呈浅浅的鸭蛋青色,与湖田窑的影青瓷有相似处,但色比较浅,也有无鸭蛋青色白地的元青花,所以不能作为一个绝对的鉴定指标。如下是一影青瓷,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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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田窑 影青瓷

大罐大瓶中间有接胎痕,当时的工艺,对大型器物无法一次成型,还需要接胎,下图中间棱起处为接胎痕;无接胎者不对。但是接胎痕容易仿制,只能作为必要非充分条件,且仅限于大罐大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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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花 接胎痕

下面是没有接胎痕的新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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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仿元青花 无接胎

7、元代还有诸多器物,如釉里红、红绿彩、五彩瓷、沥粉瓷、堆塑瓷等,掌握上述特征,大多不难辨认,后世仿品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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